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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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心里藏着事情的结果，导致尘菲一整晚都睡得不太踏实，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她久违的迟到了。
出门前，尘菲的目光掠过阳台上的校服外套。
下一秒，她自欺欺人的假装起晚了没顾上这一茬，推开门走了。
永成三高校门口，尘菲还没走近，就看到门口站着一排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细高的身影。
正扯着嗓子，批评那些开学第二天，尤其是还要测验的早晨，就迟到的人。
那嘹亮的十分具有穿透力的声音，把尘菲剩下的那点瞌睡都给喊走了，她的腿本能的打了个弯儿，就想避开正门，从后门溜进去。
结果还没转身，就被喊住了。
“尘菲，你想往哪里溜？后门我都打过招呼了，现在连只苍蝇都放不进去......”年级主任唐天华，看到她的时候，原本就缩在一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点。
“你之前早上没被抓过，今天怎么回事？是上了高二了，准备把底线再拉第一点吗？”
尘菲不好再溜，老实的走到了队伍的末端，虚心接受了唐天华的批评，认真的给自己辩解了一句。
“不是，只是不小心睡过了而已。”
她的声音淡淡的，跟唐天华的声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唐天华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被四两拨千斤的怼了回来。
站着的一排同学，除了余婷外，都被训的无精打采，听到这个名字后，都默默的把视线转了过来，像是十分好奇顶着这个传奇名字的大神到底长什么样子。
余婷站在那里没动，就听到周围不绝于耳的惊呼声。
“哎？那个就是尘菲啊？长得挺漂亮的......”
“嗯，是挺不错的，就是感觉跟传闻中长得不太一样，看着也不凶啊？”
“对呀，不过我听说她高一的时候跟......”
余婷原本松懈的脸上，因为听到隔壁的细语，而在一瞬间绷紧了起来，“老师，”她高喊了一声，吸引了唐天华和其他人的目光，“我没迟到，为什么也要站在这里？”
不论是慢悠悠举起的一只手，还是吊儿郎当的语气，都成功把唐天华的注意力从尘菲的身上给拉了过来。
“你说你为什么？”
相比尘菲的沉默，余婷的聒噪更让他头痛，“你看看你的穿着，学校规定不能私自改校服，你把衣服改的哪还有个学生的样子......”
新一轮的批|斗，围绕着余婷身上的校服，上升到了考试成绩，又延伸到了将来的职业以及梦想。
那中气十足，语言流畅，看得出来这套说辞，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对方的脑海里，连一个磕绊儿都没有。
站着的一排人，都不约而同的递给同伴一个‘又来了’的眼神。
毕竟唐老师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一米八五的大高个，人又很瘦，看面相总觉得他有点营养不良，甚至风大一点都会被刮跑的程度。
可是一开口不仅声如洪钟，还总是停不下来，尤其总是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时间久了，学生都不怕他，又因为他姓‘唐’，所以得了个‘唐僧’的别名。
余婷和尘菲最后是被陈思维给领回教室的，尘菲本来想着可以正大光明错过测验的想法，最终还是泡汤了。
余婷回教室的路上，也不老实，趁着陈思维没注意，跟尘菲说小话，“话说你怎么迟到了，刚才离老远看着像你，我都没敢认。”
两人从教室后门进来，动静有点大，尘菲刚想说什么，一抬头刚好撞上落云离望过来的目光。
一时间她又想起了昨晚的那张名片，做贼心虚似的撇过了头，“都说了，就是睡过了。”
睡过就睡过了，你耳朵红什么。
余婷望了望尘菲的耳朵尖，有些不解。
两人刚落座，白纸黑字的卷子就发了下来。
尘菲之前晚上做兼职，白天睡觉，课堂上听不了多久的课，也没时间做作业，这样的考试对她来说就是浪费时间。
她挑了几道自己还有印象的题，把空填满了，就有些无所事事。
她这两天轻松了不少，好像觉也没那么多，大家都在认真的答卷子，她也不好东张西望的打扰别人，就习惯性的撇头，想看看外边的风景。
结果发现一直以来空旷的视野中，突然多了一个人。
教室的最后一排，本来只有她角落里的一张桌子，现在正中央的位置，给落云离添了一张桌子，正正好好挡住了尘菲的目光。
开学第二天就考试，其他同学或奋笔疾书，或埋头苦答，一个个人脸上都带着点愁色，唯独落云离端端正正的坐着，脸上淡然的没什么情绪，只是随着落笔，偶尔垂下了眸子。
耳后一缕不听话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勾在下巴一侧，随着动作轻晃了两下。
倒让尘菲觉得，比外面枯燥的风景要好看多了，让她一时入了神。
修长的手指，郑重的落在纸上，然后是利落的收笔，扭头。
尘菲躲闪不及，偷看被抓了个正着。
这个时候坚决不能回头，要不然偷看的行为就被坐实了，尘菲尴尬的憋出了一个笑容，想缓颊一下气氛。
结果落云离侧头，嘴唇轻轻动了一下。
她没发出声音，不过尘菲还是看懂了她的嘴型。
“怎么？需要我帮忙吗？还是觉得我比卷子好看？”
尘菲虽然成绩不太好，却从来没想过作弊，这点底线她还是有的，又或者是落云离调笑的表情太过明显，她感觉到了自己好像被某位好学生给嘲笑了。
哼。
尘菲决然的转过了头，用行为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只留给落云离一个冷漠的后脑勺，就是薄薄的耳廓，不受控制的变红了。
这种像是小动物生气了，伸手去挠人，还把尖爪收起来的行为，不知戳到了落云离哪根神经。
她盯着尘菲十分圆润的后脑勺，嘴唇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直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接下来的两天考试，尘菲可是颇受了一番煎熬，以往做完自己会做的题，她都能睡一会儿，感觉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可这两天，也不知道是那张名片的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尘菲不仅一点睡意都没有，还得躲着落云离，毕竟她还没想好到底怎么解决名片的事情。
虽然上次被抓包后，尘菲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的看人。
不过她的视线里面偶尔还是会闯进对方的身影，因为她发现考试的时候，除了她就数落云离比较闲了。
就是两人的闲明显是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卷子认识我，我不认识卷子的煎熬和好学生提早答完的气定神闲，之间的差别吧。
尘菲发现落云离除了语文这一课稍微答的时间长了点，其他科目的卷子，开考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后，她就好像全部打完了。
两天的测验很快就过去了，整个班级的氛围喜忧参半。
高兴的是距离周末又近了点，难受的是测验的第三天就出了成绩。
不绝于耳的早读声，念叨的尘菲头疼，她刚和余婷准备借口上厕所的功夫，透透气。
结果一出门，就被唐僧抓去当壮丁了。
“卧槽......”余婷刚把卷着的成绩列表打开，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尘菲你看，落云离考了个全校第二，成绩只比第一低了一分，总分估计比你总成绩的两倍还要多。”
尘菲听到这个形象的比喻，嘴角抽了抽，“你怎么不跟自己的成绩比一比。”
她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把目光挪到了列表的上方。
看着落云离那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以及永城三高天花板的分数，又瞥了眼第一的名字。
“汪雨泽？这人的名字之前好像没怎么见过？”
尘菲虽然不太关心别人，但每月的成绩单就挂在那里，同一届那几个学霸名字倒还是有点印象的，所以觉得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余婷刚才没注意，这会儿才看到第一的名字，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哦，我说呢，这人好像是一班的转学生，跟落云离一样都是从永城实验高中转过来的。”
“怪不得你觉得陌生，你看看他们俩跟第三名总分的差距，足足拉开了二十分呢，那第三名好像之前一直霸着我们年纪的第一名，这次一下子被挤掉了两个名次，看来好学生跟我们之间真的有道天堑......”
余婷虽然不喜欢学习，但看到好学生的成绩，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一直听说永城实验高中的教学水平很高，升学率也挺高的，这回可算是见到活的了，不过你说她们放着那么好的学校不呆，怎么都一个两个的往我们学校跑？”
余婷一边跟尘菲八卦，一边又瞥了眼落云离的成绩，“不过照陈思维昨天的说法，这个成绩没准落云离也不满意呢。”
前面那话，尘菲没啥反应，倒是最后一句让她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她伸手把成绩表上面的两个角按结实了，又左右看了看高度，才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余婷递给了她张纸巾，让她擦手，随后递过来了一个‘我就知道你昨天没好好听’的眼神，“你没听陈老师昨天说的吗？落云离之前在永城实验高中一直是第一名，后来因为身体原因休学了一年，才来了我们这里，说是想换个环境。”
“但我猜像她这样的天之骄子，肯定是因为不能忍受成绩退步，所以才来我们学校找些存在感的，不巧刚来就被自己原来同学校的同学抢了风头，怎么都应该不会满意吧？”
尘菲自动忽略了余婷的胡说八道，注意力落到了休学的字眼上，“什么身体原因？”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好学生一般心里压力都比较大吧，之前我们学校不就有一个高三考生，因为压力大都抑郁了......”
后面的话，尘菲没有再继续听，她又想到了那张名片。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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