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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重生之幼崽总裁也要商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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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几天之后,《雨后》官方照常出现,发布了为新开放的区域制作的精美cg。
和《萝莉战纪》高度相似的画面瞬间引爆了评论区,然而热度最高的一条竟然只有一张网页截图。
有人爆出Omnis向潮汐发了律师函,原因是公司内部有人泄露机密,而《萝莉战纪》抄了《雨后》。
抄袭指控当场逆转,前些天对《雨后》官方的谩骂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单坑玩家之战——
【我无雨了】:萝卡得要死,天天闪退,剧情也莫名其妙。换头游戏就是拉。
【鉴壬】:我擦!好炸裂!@前夫吃谷饿死@ema 来看
【shiftrun_32】:官方没回应前大家不要造谣好吗?@潮汐你有什么头绪?
【我无雨了】:别at您那尸体官方了,潮汐忙着找律师,就像前几天的omnis一样^^
【2243s】:o家前几天不回应是为了查出泄露项目内容的人……
【老衲碳酸钠】:是谁泄露的?你们两家商战怎么是人来战啊?隔壁港圈互浇发财树破风水阵的多刺激,急急如律令,速速学。
傅平看过几条评论,挥手降下全息屏。正午的办公室里,明亮的大理石长桌才被清理过,几颗抑制胶囊放在迷你药盒中。
他就着水咽下一颗。Alpha的易感期比Omega的发情期结束得快,有抑制剂和钱适的帮助,傅平很快便回到了工作上。
这次公司的事情结束得快,金荣熙真就听了傅平的话,傅平也揽下了他女儿后期的医疗费。小芹端着平板到他身边:“副总,潮汐那边想来谈和。”
傅平整了整发型,他今天穿得依旧炸眼,白底的飞行员夹克加短裤,料子自带明黄和深黑的朦胧印花,上身冬天下身夏天,完美融入这个时不时有人穿cos服和lo裙上班的非主流公司。
傅平倒是很享受所有人把他当成副总助理的快乐,除了银行卡被冻结的事。他已经出手了几套过季的成衣,暂且够他再过几个月的低消费生活。
全息会议室在傅平面前展开,潮汐方派来的人就坐在正对面,两把沙发椅间只隔着傅平办公室的茶几,这不像正式的会议,倒像是熟人间促膝长谈的休息室。
小芹拉上了百叶窗,全息光线依稀能辨,潮汐的人先朝傅平伸了手:“小傅,我们前几年在埃兹见过的。你记得吧?我——郭纪。”
“郭总。”傅平往冰杯里倒柠檬水,看了一眼对方半透明的全息手,道,“都‘小傅’了还这么客气,虚拟的手就不用握了。”
郭纪也是个难搞的人,潮汐和Omnis表面上水火不容,两方的高层却常有见面机会,碰上真人了还得各自陪笑。
傅平先前在法国分部时,每次都按照傅夏留的旨意“接见”这些人。傅夏留在国内大张旗鼓地炫耀自己的长子,可时间一长,哪怕傅平真的接了班,仍然被视作一个孩子。
郭纪见傅平不领他的情,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自己干笑道:“这次啊,还是我们的人不懂事,影响Omnis了。我们潮汐,和Omnis比起来也就是个小工作室,有时候上面的人急了,下面的人就跟着乱来,不动脑,抄别人的。真是过分了。”
郭纪顿了顿,双手合十触在额前,颇为抱歉地说:“最近形势不好,我们都清楚,这半年来连一个版号都没发。我们潮汐确实是遇见困难了,你能理解的。”
Omnis被砍过几次资金链,业内都知道,早些年还濒临破产过不止一次。傅平冷静地听郭纪解释,却没被这番拉同情的话打动。
这次,潮汐必然要付出巨额赔偿,傅平等郭纪掰扯完,直接拉进主题道:“郭总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您想要什么,我还不清楚。直接摆在明面上谈吧。”
“哦,哦,呵呵,果断,好。”郭纪压低声音道,“我们只希望减少赔款,萝被ban掉也没问题。”
“赔偿当然可以减少,我会帮你劝董事会。”傅平沉声笑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把玩八面玻璃杯,“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放心,现在私下谈,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郭纪轻轻皱眉,想良久才道:“你先说,什么条件?”
傅平抿了一口酸涩的柠檬水,alpha冷厉的眼神缓慢下移,落到郭纪身上,笑着说:“不是什么做不到的要求……我听说你母亲和你舅舅都有Omnis的股份,未来要传到你身上。但Omnis是我们家的,怎么容得下外人来管事?”
“你想要股权。”
“是,给我,而不是给傅夏留。”傅平盯着他强调,“数量不多,但占比足够让我在董事会发话了。你答应之后,无论赔偿款有多少,我个人以转赠名义全部奉还。”
“怎么可能?”郭纪道,“要是上面判决潮汐赔三千万,你难道能还我三千万?”
“我缺吗?”傅平反问道。
郭纪愣了愣,他眼前的人明明还是少年气的面孔,目光中却充满了久经商战的决断和无情,傅平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放松伸展的手臂仿佛随时都会发力砸碎酒杯。
“给我时间考虑。”郭纪深思着,退出了会议。
全息光斑逐渐淡去,线条散落地面,办公室暗了下来。小芹从角落里走出,傅平的心情似乎不错,笑着对她说:“卡再不解冻,我就又要卖东西了。”
小芹:“副总,你还有鞋,鞋好出。”
“你说得对。”傅平伸手召来全息屏,“我也还能卖房。”
‘
结项会开完,钱适几人总算获得了几天的休闲假。傅平见到他时,两人正各自站在拥堵的马路两端,汽油味的风卷过上空,老城区的居民楼在夜色中闪动。
星期五,一中刚下课,学生吵吵嚷嚷地涌上斑马线。钱适从人群中还是显眼,黑色的冲锋衣领口拉至最高,挡住清冷的面孔。头上挂着银灰色的头戴式耳机,几缕被压住的发丝翘在头顶。
“走~今天吃点好的,萬财酒家,把傅明也带上。”钱适走到傅平面前,扬了扬下巴示意傅平跟上。
傅平插着口袋,挑眉道:“怎么突然想去吃萬财酒家?抱歉,我目前没有这个实力。”
钱适笑笑:“我请啊——陈总发了大红包呢。”
傅平跟上他的脚步,钱适的耳机放了下来,傅平低声问道:“为什么要请?不应该是我感谢你吗?”
“什么……”钱适回过头,思路还没转过弯。
傅平不常笑的唇线弯着,alpha的虎牙若隐若现:“嗯?”
“那天——只是帮了一个小忙。”钱适解释道。
“不小吧?”傅平又问。
钱适抿了抿嘴,走近一步,轻笑道:“是,记忆深刻,但你还是让我请一次吧。”
说来说去两人终于进了萬财酒家,餐厅选在南山山腰的一栋别墅里,背靠杉林,面朝海湾,新中式的装潢典雅而安静。
傅平提着傅明的书包走,傅明熟门熟路地闯进包厢,对着服务员道:“漂亮姐姐请先上水,我要喝柠檬苏打,蛋糕选巧克力味的,忌口是肥肉羊肉和松露,谢谢你,你真美。”
钱适帮她拉开椅子:“看来你们经常来嘛——”
傅明刚卷好的长发后别着两个毛绒发卡,兴奋地对钱适说:“是呀,我哥……”
傅平在手机里翻会员卡,想要提前垫付,听到这话后瞬间收手压住了傅明的肩:“话太多了,去洗手。”
傅明和傅平是一件马甲里的兄妹,翻转话题又道:“只有我哥没来过,他真惨,爸妈让他滚出去,只带我来吃。钱适哥哥,你要多疼疼他呀。”
钱适扶额笑笑,让开一条路让她出去,又把全息屏推到傅平面前:“你点菜吧。”他看着傅平的手,继续道:“我记得,以前他们对你特别好……”
傅平忙打断他的话:“你别担心,傅明她说得夸张了,没那么惨,我又不是真的被丢了。”
傅平说完,才意识到他不该在钱适面前说这样的话。然而钱适点点头,什么也没应,两人之间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抱歉。”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又互相道歉起来。他们好像两片全息影像,可以拼在一起展映,近得重叠了却会出bug,只能各自谨慎,不敢涉足对方的内心。
菜一个个地上来,傅平的手机放在桌上,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他瞥了一眼便盖过去不管。
钱适淡笑着点他:“接吧。”
傅平还拿着叉,随手带上耳机,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傅哥,你那几套房都挂上了,有消息,我通知您助理。”
“嗯。”
房地产小哥特地打来向他汇报这些。傅平不知道对面卖的什么关子,平时简单的事都让小芹处理了,怎么还需要找上他本人。
对面也精明,谈着谈着又道:“傅哥,你回国就这俩月,是不是又要走了哇?”
“没有。“傅平一边注意着钱适的动作,一边模棱两可地回应着电话。
“可你们怎么集体卖房了?跟要跑路似的。”房地产小哥抛出了自己的疑惑。
傅平:“‘我们’?谁?”
“就是和你合租的那位,之前签合同的时候留了名,我记得的,叫钱适。”对面又道,“竟然要把知林南路的骑楼给卖了,这可不好办。”
傅平愣怔片刻,神色巨变看向钱适:“你……要卖房?那栋骑楼是你的?”
闲着喝汤的钱适瞬间收住笑意:“你在跟谁打电话?”
霎时空气宛如被冻结一般,傅平怔了怔,挂了电话。
刚回来的傅明不明所以,紧张地问:“哥……”
“安静。”傅平冷声喝止她,紧紧盯着钱适,他脑中闪过这几天来遇见的事情,恍然明白了一切,“今天这顿是你请的散伙饭?大量存款,卖车,卖房,你想要做什么?”
钱适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反问道:“为什么要探听我在做什么?”
傅平抹了抹脸,依着钱适的思路道:“没有探听,都是凑巧知道的,反而是你什么事都瞒着我,连当年钱嵩的事也要瞒。”
“你都知道了?”
傅平往后一撤,离开座位,关上包厢门,低声说:“我走之后的第一年春节,我妈回来找过你,所有人都说你走了,不知道和钱嵩去哪了。钱嵩的药厂死了二十几个实验人员,他那时候可是携款潜逃,能把那些钱藏到哪里去?难道你在帮他处理这些赃款……”
“怎么可能?那房子是我妈的,和钱嵩没关系。”钱适道,“我也没跟着钱嵩,他早就不要我了。”
钱适说着,浅浅地叹了一口气:“傅平,我以前在你家住了那么久,钱嵩一次都没来过,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你明明清楚,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质疑我帮钱嵩做事?”
傅平走近道:“不是质疑,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卖东西存钱,你到底想做什么?”
钱适靠上椅背,全然放弃了解释。
傅平摁住钱适的椅背,高大的身影挡住顶上的射灯:“还是不想说?因为不信任我?钱适,你当然可以自己面对所有事,但是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不管是好是坏。”
从很久以前他就把钱适视作家里人,住在一起,利益牵动,做钱适的帮凶,何尝不是一种能返还到自己身上的爱。
钱适挤开位置,一声不吭地走出去。
傅平拦他:“你想去哪?”
“回家。”
“回谁家?我们家?还是‘你家’?”傅平连声问道,
这话一出,钱适忽然回头瞪他,傅平微怔。钱适眼中噙着泪,气愤让眼尾染上嫣红,沉黑静默的瞳仁却万分坚毅:“我还能回到哪里去?”
钱适说着,眼泪掉进嘴角,只能难堪地抹掉。
餐桌另一头的傅明站起来,丢了一盒纸巾到傅平身上:“有病啊你凶人家干嘛!”
傅平抽纸送到钱适面前,小心捏住钱适的鼻子,道:“对不起……来,擦擦,再哭流鼻涕了。”
钱适猛地甩开他,摔门而出。
傅平即刻抓住了快要合上的门,回头嘱咐傅明:“在这里等着。”
包厢外的回廊很长,没有人,入夜时分,落地窗后的杉林在寒风中耸动,金棕色的影子洒落在石灰石地面上。
傅平追上钱适,转身把他堵进死角,一手垫在他脑后,一手顶住他的腰,附耳低语:“对不起……对不起……钱适,我太急了,不能这样逼你。”
傅平的手下,那具温热的身体正在起伏,钱适急剧地呼吸着,带着有鼻音的声音道:“给我时间,如果我能好好地处理完这事,就告诉你答案。”
钱适未干的泪痕蹭到傅平的耳廓,傅平应声点头,放下手抱着他:“好,不管怎么样,一定小心,注意身体。”
在做标记清除手术之前,他们都不能轻易离开对方,傅平的易感期尚且能靠抑制剂解决,钱适却不能用药,一旦离开,就要面对只有自己一人的发情期,或者继续让抑制剂进入脆弱的身体,慢性自杀。
傅平的衣角被钱适拉紧,他轻抚钱适的背道:“你的信息素浓了。”
说着,他又偏过头看钱适,两人的鼻息碰上。
“亲一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