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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裁员后我被总裁标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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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无迹》停服？
#Omnis公司换血重组！
周六凌晨三点二十五分，热搜吵成了一锅糊粥。
全系游戏行业如今发展得蒸蒸日上，不得不归功于几个始祖级大厂，其中之一就是Omnis，可最早被收购的也是Omnis。
当年O家一款西幻开放世界游戏《鸟无迹》独霸全息RPG的天空，现在却因为项目调整被迫停服。
热搜上有人哭坟有人看笑话，而Omnis的总部大楼同样灯火通明，无人安睡。
《鸟无迹》整个项目组被裁，几个开发人员正蹲在凌乱的办公室里收拾东西。
何桦盖上箱子：“老天爷，他们竟然这么果断地把我炒了，这下该怎么办啊……”
“欸，妈，我马上回家哈，没事，你别听网上瞎说。”卢烛挂了家里打来的电话，拍拍何桦的箱子道，“唉，下个月该去图书馆假装上班了。”
两人说着都苦笑起来，何桦别过脸问办公室最里面的身影：“钱哥——你有什么打算？”
窗边沙发上窝着一个清瘦的alpha。钱适放松地敲着键盘，上身穿着黑t，下身的水洗色牛仔裤裁剪利落，修饰着双腿的线条。
只是他裤脚下露出来的一小节脚腕瘦得有些脱型，像是瘫痪许久的人才会有的。
钱适闻声也没站起来，只是调笑道：“去地铁口摆摊啊，‘炸串，炒饭，炒面，引擎开发’。”
这话说得好像裁员是别人的事一样。钱适眼角微弯，心情似乎还不错。他修剪到耳畔的头发很干练，在前额中分开，露出浅淡的眉头。脸是常年泡办公室养出来的白，五官很清，薄唇带点清淡的藕色，只有那双眼，黑得纯粹。
这张脸在一群五大三粗的alpha中算是清流。
卢烛听了也笑道：“行吧，那我就‘山东煎饼，油条，建模’。”
“拜托——宝宝，和钱哥一起摆摊，你是没有天生优势嘀~”何桦调侃道，“钱哥光是放个信息素都能引来半条街的人欸。”
卢烛嗅了嗅，空中真有股若有若无的饭味。这是最纯净的白米饭，不沾染一丝肉类的荤l腥，不接受一滴油的浸染，带有稻谷特有的草木清香。
这年头信息素的口味比麦旋风都多，人有什么气质，信息素大概就是什么气味。研究表明部分信息素与执念有关，但钱适向来都说那是因为他小时候没吃过饱饭。
“亲亲呀，你的易感期是不是要到了，信息素有点浓欸。”何桦问钱适。
钱适挑挑眉：“是啊，最近太忙，忘了打药……”
“哟～钱工～忙什么呢？”门外幽幽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钱适的话，“是不是忙着卷铺盖走人呀～”
进门的是陆晔，隔壁部门的alpha。去年钱适和陆晔为两个方案争执不下，陆晔连找了三个领导，万般贿赂后否决了钱适的方案。
谁知钱适脸上笑着说没事，反手却把三个领导都举报了，一波操作直接点爆了全部门。
那三位领导本来就不是好东西，钱适的名字在周围人嘴里瞬间转为神人和帅哥的代号，在公司高层那里却成了个难对付的黑炸弹。
陆晔自然不满钱适，进来扫视了一圈，又道：“哎呀，还没收拾完，真辛苦呢。”他低头看着歪在沙发上的钱适说，“钱工，你怎么没把我弄走，倒是把自己给搞没了呀？你不会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裁吧？我那天可和陈总聊了两个小时你的举报事迹呢~”
陆晔正说着，忽然瞥见钱适半笑不笑地举着手机，脸色一变，质问道：“你又在干嘛？”
钱适手里的屏幕灵活一转，放出了刚才的录音，微微眯眼：“原来我们被裁是你的主意？你给了陈总多少？说大声点。”
“你……”陆晔气得话都结巴了，“你举报上瘾了是吧？”
“十天后我就离职了，没时间，这次不玩举报。”钱适慵懒地勾起嘴角，黑瞳幽深，“竞业期限有两年，我在这行业是呆不下去了，不过做游戏直播还ok，我那账号养了挺久的，顺便可以讲讲你们勾心斗角、贿赂抱团的事……放心，不涉密。”
“你要用那个号！？”
【skerz】——人称“s神”，游戏《雨后》国服竞技场、装备交易区霸榜大佬，攻略圈red哥，粉丝百万，在网上发声那是一呼百应。
钱适要是用这个号曝光公司的黑幕，陈总背后的势力再大，也得被拖下水。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一位beta女生端着平板走入，抬头低头核对了几人的脸，问道：“钱适，是吧？你们几个开发的，东西收拾完直接搬楼上去。”
她见几人懵懵地愣在那，又补充道：“不裁你们啦，新副总点名要留人，说是把你们都转去《雨后》组。”
“啊？”何桦和卢烛都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什么啊！？”陆晔大声质问，“陈总不是决定全裁了吗？谁是新副总？他现在捞人又是什么意思？”
钱适的神色并未大变，嚼着口香糖问她：“我是因为拿着太多黑料没被裁？还是因为太会玩《雨后》？”
前来喊人的beta想了想：“都有吧，但说起来也奇怪，副总留你的原因是——你会游泳。而《雨后》的世界观，你们都懂。”
钱适的视线随着她的手转移到桌上，深沉的眼眸中倒映出桌面的全息屏，上面正放映着《雨后》的pv。
这是Omnis公司被收购前发售的最后一款全息MMORPG游戏，同样是开放世界，主打的却是深海探险玩法，人气异常高涨，每次更新都荣登各大平台热度榜首。
《雨后》的背景设定在18世纪，虚构了一个永远处在雨中的世界。四处充斥着霉菌、水生生物，还有擅长鳃鳍移植手术的人类。水世界有水世界的能源，深海中的人们经历属于他们的工业革命，历史走向了完全不同于现实的方向。
然而就在某天，雨突然停了，无数生灵接连湮灭，水下的世界濒临崩溃，拯救世界的任务被交到了扮演深海监测官的玩家手中……
“公司自研引擎，你们都是最早做开发的那批老人，裁员不是陈总一人说了算。而且项目组需要一些更‘懂水’的人。”beta女生说着，仰慕地看着钱适，“钱工，我听说你中学的时候是省游泳队里很厉害的运动员啊，真看不出来呢。”
公司里人人都知道钱适很会游泳，在报纸还盛行的年代，小城市里某个全能的天才少年总是人尽皆知。只是钱适这个名字忽然有一天就从泳竞的话题中消失了，再出现就成了Omnis的程序员，跨度之大让人难以把他和他的过去联系在一起。
不过厉害的人，无论在什么领域都能做到最好。
卢烛插话道：“新副总是什么人？我怎么没听过他的名字。”。
“不知道，还没上任呢。不过明天有公司重组的迎新会，副总一定来，你们最好去见见。”beta说。
几人答应了下来，各自收包准备下班，只留陆晔一个人傻愣着。
钱适终于扶着茶几站起，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一瘸一拐地穿过办公室。
他接近大门时忽然回头，冲陆晔歪头笑了笑：“明天见。”
陆晔恼羞成怒，在钱适背后喊道：“就你这身体还想去扒着副总！？《雨后》组有多卷谁都知道，你能进去，难道能一直留住？”
“我能不能留下？你好好看着——”钱适转身便晃了出去。
‘
夜幕初降，喜来登的五十层高楼热闹非凡，深蓝色的全息广告在夜空中闪烁。
钱适和何桦一起进入会场，曾经的运动员双腿修长，腰线挺拔，只可惜他走得缓慢，不平不稳像个瘸子。
“卧槽，是钱工！”
“那新副总真把人留下了！？钱适手里有那么多黑料，又敢和上面的硬刚，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门边几个omega正围着甜品桌闲谈，其中一个叹气道：“钱工也是可怜，脸帅，人正派，信息素也好闻，可惜身体太脆，一到易感期就腿疼走不了路。要跟陈总方总一帮人斗，难。”
另一位咬着蛋挞的八卦道：“据说哈，钱适以前打了非常多阻断剂……欸对，就是很久以前被查出致癌的。我表姑也打过，易感期的时候她跟瘫痪了一样。”
“啥药啊，后遗症这么严重？他为啥要打？”
“好像是他家里人逼他打的……唉呀不清楚啦，上回小红向他表白被拒，又说钱工是自愿的，为了稳定信息素跟他那个初恋一起比赛，而且他就是为了初恋才进公司的。”
“真假？他不像恋爱脑啊？我看他唯一的真爱是加班。”
闲话真假不明，钱适倒是不在意，经过几人时还潇洒地打了声招呼。沉浸在八卦里的几个小姑娘瞬间羞涩逃离。
会场里不少人在领小礼物，更多的人则聚在一起玩游戏，何桦拉着钱适去看热闹，还没走两步，又被人叫住了。
陈英站在会场中心被不少人簇拥着，拿着一杯酒远远朝钱适招手。
那人正是陆晔贿赂的陈总。公司产了不少游戏，可偏偏只有《雨后》这个项目被陈总管着。钱适换了个项目组，却像从鸳鸯辣锅跳进隔壁原味锅里的虾一样压力不减，依然要面对已经得罪了几万遍的领导。
陈英的方脸有点黑，笑得憨厚，话里话外却都在暗讽钱适：“钱适，欢迎来我们团队啊，你的性子够直，有什么都说，不憋着，我很喜欢跟这样的人合作，特别好沟通。”
“欸，承蒙陈总照顾啦。”钱适轻笑，他嘴角的弧度不大，略显冷淡，眼尾却微微下垂，自带笑意。
“这肯定是要照顾的嘛——不过你既然在我手下，有些事我不得不提醒一下。”陈英抿了口酒，又道，“被裁的是外人，我管不着，但内部人士说错了话，游戏账号就得回收，这是公司针对员工的规矩。我这里啊，有人怀疑你玩《雨后》的那个号可能发表抹黑公司的言论，我虽然不信，但也希望我们这个团队拧成一股绳……”
“是，我当然不会发那样的东西。”钱适点头。
陈英说：“得有点行动吧？你不是周末会拿那个号直播吗？明天不上班，不管你播什么内容，全程夸公司夸项目组。播满六小时，向大家证明，你的心也是向着公司的。”
钱适自然明白，新来的副总能保住他，陈英也能把他往死里整，倒不如和陈总各退一步。他拿起一杯气泡水：“好，陈总，我敬您。”
碰杯结束，气泡水下肚，钱适才发觉这杯其实是起泡酒。
不知道哪个闲人把酒精饮料混到了无酒精区，钱适对酒精过敏，忙捂着嘴去卫生间催吐。
厕所隔间的射灯烫得人脸颊发热，钱适抠完嗓子，吐得几乎站不住脚，终于扶着门站了起来。膝盖和腿骨的疼痛在起身时加剧，冷汗顺着睫毛落下，模糊了他的视线。
开门后，外部的空气直接涌入，他兀然捕捉到一丝带有铁锈味的死水气息，脑子瞬间空白。
那是一种过分熟悉的信息素，钱适下意识屏住呼吸，双腿却无力地绊在台阶上，身体向前倒去。
即将倒地时，有人猛地拉住他——
钱适惊诧万分地抬起头，瞳孔微缩，在看清那个身影后彻底乱了心神：“你是……”
他踉跄着后退，而那人明显处在易感期，浓重的alpha信息素充斥着整个空间，铁锈味、水的寒意、消毒水的刺激感共同冲击大脑，仿佛把钱适摁进了古旧的泳池中。
脉搏隔着手腕传来，那人顺势抱住差点跌倒在地的钱适，一个对视，一秒钟，毫无征兆地把他堵进墙角，偏头凑近他的颈后。
猛地一阵刺痛传来，钱适刹那间意识到——
对方在试图标记他一个alpha！？
作者有话要说： 观前再次提示～现实part和回忆part都很轻松，放心食用，偶尔几章小玻璃渣会在作话提前预警；abo有私设；文中所有公司和事件无原型，如有巧合算我会通灵。
早餐吃蛋挞和木耳包，午餐吃炒海瓜子和木耳菜，下午来了个巧克力味的八立方，晚上吃剩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