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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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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林浮云眨眨眼睛。
睫毛轻轻颤动,似是在很努力的看清面前究竟是谁,最终只是眼含笑意,无奈道,“长惟,不要闹了。”
林不流眸中迸溅出凛冽寒意。
然后——
“我已经选了不流。”
“你变成他,也不是他。”
美人师尊如此说。
他这几日白到病态的面孔透着诱人的红,眸中蒙了层水雾,好似烧坏了,行动与言语都变得迟缓,推二徒弟的手也没多大的力气,甚至叫人品出几分欲拒还迎的韵味。
林不流眼中寒意退散。
他抿了抿唇,手中的力道轻了许多,但那处斑驳牙印实在碍眼。
“这几日,都是长惟陪着师尊?”
林浮云装作烧迷糊的模样,昏昏沉沉耷拉着眼皮。
他心想,应该哄好了吧。
这句话便当做没听清,含含糊糊的唔了声,做出昏昏欲睡的模样。
林不流掐着要出牙印的软肉。
林浮云嘶了一声,疼醒了。
只好做出真的清醒的模样,“……不流?”
林不流:“师尊醒了?”
林浮云:“疼醒了。”
林不流讥笑:“都这般疼了,师尊还叫那魔头亲?”
林浮云纠正:“是咬。”
他的二徒弟掐着他的脖子凑近他,带着点轻微的窒息感,林浮云眼睫颤动,无助的望着危险的二徒弟。
“长惟来‘穷阴’只是为了亲师尊一下?”林不流手中的力道逐渐收紧,“竟没给师尊留什么法器宝物吗?”
林浮云呼吸不畅:“没……”
没有私情。
没有想逃跑。
唔不会这样子死在二徒弟手中吧?
他试图抓开二徒弟的手。
林不流猛地松开他:“弟子如何相信师尊?”
骤然能够呼吸,林浮云不受控制的咳起来,眼尾溢出生理泪水,羸弱却又勾人。
林不流呼吸一滞,又颇觉恼怒。
他就是这样勾那魔头的?
林浮云缓过咳嗽,无奈的笑:“为师浑身上下哪里能藏东西?”
林不流眸色渐深:“自然是有的。”
林浮云头皮一紧,双腿也并紧了。
平复两个呼吸。
美人反而笑了,犹如开到糜烂的花,懒洋洋的问,“不流想怎么检查为师呢?”
林不流恼火掐他:“你还要不要脸?”
林浮云笑笑,眸色有几分涣散出神。
脸面么?
他还不能高尚到将生命凌驾于不重要的脸面之上。
二徒弟见了师尊的笑更加烦躁。
他嫌恶地丢开林浮云。
那个曾经温柔强大的师尊,陡然沦为一条毫无骨气与尊严的毒蛇,为了苟且偷生,任谁都可以亵玩几分。
他恼怒林浮云的自轻自贱。
滔天怒火却又叫嚣着督促着他,去占有,玩-弄,摧毁林浮云。
二徒弟克制了又克制,隐忍了又隐忍,务必让自己不要成为因欲-望与不甘而堕落的人,反复告诫自己,他只是单纯的不甘,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情感。
一回头。
发现师尊酣然入梦,风雪停了,阳光穿透窗户落在美人脸庞,美的惊心动魄。
他像是偶然闯入凡尘,随时会向着朝阳破碎成光影一般。
林不流所有的克制隐忍顷刻崩塌,他重新坐在师尊床边,着魔般凑到美人的脖颈……
他嗅到了淡淡的柑橘香,很像林浮云往常爱吃的一种果子,泛着甜滋滋的味道,一口下去鲜嫩多汁。
美人轻哼了声。
林不流骤然清醒,慌乱地站起身,师尊脖颈皮肤泛红,已然覆盖了他的印记。
他在做什么?
他怎么能……
林不流狼狈地落荒而逃。
二徒弟哪里知道,他一离开,美人师尊就睁开了眼睛。
林浮云小心地揉着脖子。
唉。
他别扭的二徒弟为什么突然直白发疯?
林浮云悲伤的想,一定要快点找到“汤池”,不然二徒弟会把他翻来覆去的*透。
……还好只有二徒弟。
大徒弟和小徒弟,兴许像剧情那般,正恩爱呢。
29.
“穷阴”繁华过,但冰雕没见过它的繁华,自他生出灵识起,便是这么大雪纷飞的孤寂。
林浮云来的时候他还很欢喜。
可后来发现,他来是因为犯了错。
冰雕就不喜欢了。
他不和坏人一起玩。
不过林浮云的大徒弟,郁青野会来这里玩儿,他不去找林浮云,就在这里静静看着,比冰雕还像冰雕。
每当这个时候,冰雕就会和郁青野讲讲话。
大多数都是他在讲。
但没关系,难得有一个人听他讲话,他还是很开心的。
所以,郁青野这个朋友,他交了!
所以说——
“你在怀疑我玩忽职守吗?”冰雕瓷白的小脸满是严肃。
林不流面色如常:“最近有魔头溜进了‘穷阴’。”
冰雕如临大敌的哦了声。
心说,不是发现了郁青野啊,那没事了。
“这我知道。”
林不流皱眉:“你知道?”
冰雕:“知道又怎么了?反正林浮云又逃不了,我都没阻止过你进来,好吧?”
在惹怒林不流之前。
冰雕飞快道:“是那个叫长惟的吧,他可嚣张了,临走之前还变成你的模样和我炫耀说,他要和师尊双修了。”
林不流眸色凌冽,“你说什么?”
冰雕无辜:“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我虽然没看到,但想来应该是真的吧,毕竟他动不动就*一下的。”
话音未落,林不流就消失在他面前。
冰雕眨巴眼睛。
嗨呀。
我可真不愧是好朋友呢!
但又有点好奇。
林浮云不是个大坏蛋嘛,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找他?
他心想,我就是单纯的好奇。
就悄悄看一眼。
30.
林浮云又睡了过去。
睡的不是很舒服。
到底曾经落下过病根,这几日又常常下水,深夜又浑浑噩噩的烧了起来。
发发烧,吐吐血,他都习惯了。
只是这一次格外难熬。
林浮云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房子透风,一股一股的凉风吹到他脸颊。
他翻了个身,好像抱着了个冰块。
凉凉的很舒服。
就是冰块一直在惊恐呐喊“好烫好烫我要化了”。
林浮云好久没做这么有趣的梦了,醒来还有几分想笑,心情轻松了许多。
他下床的时候,摸到了一片濡湿,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发热流的汗。
余光倏地一顿。
窗外,不远处,着粉色襦裙的“姑娘”蹲在雪地,头发有几分凌乱,背影看上去像是在生闷气。
林浮云微怔。
他记得“她”是穷阴的守护灵,负责看押他,往常总是避他如蛇蝎,怎么今日蹲在他房子旁边了?
思索片刻,林浮云推开门,朝“她”走去。
“她”似乎听到了他的动静,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兔子似的跑了。
林浮云:“?”
林浮云没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自己寻找“汤池”的计划。
二徒弟现下正是乱着呢,没心情来“穷阴”。
机不可失。
林浮云又换了个方位,适应了下水温,一头扎进去。
冰面之下的水很清澈。
但也寂静。
没有一条鱼。
沉进水里,像是要叫人溺毙在这片刺骨的孤寂里。
所以他就不是很喜欢水。
一无所获地上岸,林浮云躺在冰面,望着湛蓝的天空,与水一般清澈,仿佛什么都无处遁形。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忽然之间,怀里忽然钻进了一个冰冰凉凉的姑娘。
……男扮女装的姑娘。
“!”
百岁美人大为震撼。
他活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美人与怀里的美人面面相觑。
怀里的小漂亮懵懂的瞪圆了眼睛,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林浮云:“。”
这表情应该是我的表情……吧?
“您怎么监守自盗了呢?”
冰雕大声反驳,“明明是你,你昨晚偏偏要抱着我,我差点就被你烫化了!”
林浮云沉默。
原来是你啊,我会惊恐呐喊的冰块。
“那你怎么又来了呢?”他温声问,“你要不要先起来?”
冰雕八爪鱼一样抱着美人,闻言飞快摇头,指责道:“你吃了我的光。”
林浮云:“?”
他听说过穷阴的守护灵,以“光”为食。
这个“光”是一团极为干净的灵气,泛着淡淡的荧光,故称为“光”。
可……
这“光”认主啊,会主动往守护灵嘴里送。
林浮云把这个讲了,疑惑问:“它怎么会被我吃掉呢?”
冰雕瞳孔是金色的,犹如暖阳般,却有几分黯淡。
他支支吾吾,倒打一耙。
“反正你就是吃了,这会儿你必须让我抱着,我们接触了,光就会慢慢回到我身体里。”
林浮云也没追问,“有别的办法吗?”
冰雕眸色清澈:“亲嘴,双修,我舔舔你也可以。”
“对啊,我们双修!”
“这样还快呢!”
“不……”
林浮云拒绝的话都没说完整。
冰雕咬着他的脖子,他看大家都是从这里开始。
美人在他怀里轻颤。
冰雕安抚的亲亲。
“别怕,很快的。”
林浮云推不开他,又感受到他的庞然大物,幽幽望着天空,“我是个坏人,你知道吗?”
冰雕慢慢停了下来。
“双修之后,我们就是世上最最亲密的人了。”林浮云:“你叫昭光啊,天理昭昭,怎么能和坏人双修呢?”
冰雕呆住。
他觉得,林浮云说的很有道理哇!
林浮云不紧不慢的说:“拥抱也是一件很亲密的事。”
慵懒的腔调让冰雕慢慢松开他。
可又克制不住对食物的渴望。
他白嫩的小脸写满纠结。
忽然之间。
美人轻轻握住他的小指,温声说,“如果是坏人强行抓住你,就没关系了,是吗?”
冰雕完全被牵制了思绪,他懵懵懂懂的点头,视线落在握着他小指的手——
他是冰块,林浮云的手又很热,温度透着皮肤传递过来,昨夜那种要被烫化的感觉卷土重来。
明明抱着美人的时候也没有这般。
冰雕呐呐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叫昭光?”
美人闻言,轻轻抬眼,漂亮的眼底似是溶了光影的金色,连眼尾也拖曳出暖洋洋的温柔。
他眉目如画,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啊。”
昭光心跳加速。
他耳根有点红,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因为看不到,小指的温度反而格外明显,又觉得林浮云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热气浮现到脸上。
冰雕受不了这氛围,猛地站起身,“你给我读书吧?”
林浮云:“嗯?”
他说,“我去拿书,你给我读。”
林浮云笑着说好。
他看着昭光离开的背影,回想剧情。
昭光在这本书并没有太多剧情。
他身为守护灵,不能长时间离开穷阴。
郁青野来过穷阴几次,与他有过几次闲谈,昭光便将郁青野当成了朋友。
唯一的朋友。
后来小徒弟丹田破碎,借用穷阴的汤池,昭光觉得小徒弟抢走了自己的朋友,恼怒之下,对小徒弟霸道宣誓自己才是郁青野最重要的人(他还是女装),成功为两位徒弟的感情道路增添阻碍。
郁青野因此恼怒昭光。
结局是孤苦寂寥的在穷阴度过了十年,最终烟消云散。
而今日接触之下的昭光懵懵懂懂,带着点非黑即白的天真,与刚出生却无人教导的孩童无异,如此对比,委实令人唏嘘。
林浮云慵懒的闭上眼睛。
“穷阴”的守护灵,守护的是什么呢?
穷阴最有价值的便是“汤池”了。
他果然是恶毒人设啊。
没多久,昭光抱着一大堆书回来,目光灼灼:“好了!你读这本!《病美人师尊守寡后》,念这本。”
名字简单明了,林浮云翻开看了看。
大概就是徒弟们以下犯上,直到师尊有了身孕以后……
等等。
有孕??
昭光觑他的脸色,大声说:“你答应要念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林浮云轻叹:“没有要出尔反尔。”
昭光坐在雪地,被美人轻轻握住了小指,静静等他读书。
林浮云的腔调很好听。
独有的散漫与慵懒,勾着点笑意与柔情,绕着弯儿似的,朝人心口钻。
念到香艳的地方。
昭光好奇,“师尊为什么会流水?”
林浮云为人解惑多年,从没讲过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昭光:“他们都说剑尊无所不知。”
林浮云:“人云亦云罢了,我若是无所不知,又怎会被关在这里?”
昭光觉得也挺有道理。
“你的徒弟们会对你做这些事吗?”
林浮云坚定:“不会。”
昭光自顾自回答:“你的徒弟们应该不愿意和其他徒弟分享。”
林浮云:“重点不是分享。”
“怎么不是呢?”昭光说,“你的二徒弟听说长惟要和你双修,都去魔域找长惟打架了。”
林浮云惊讶:“什么?”
31.
林不流是从“穷阴”直接去的魔域。
这会儿消息还没传到九州。
谢玉川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去二师兄院子的路上。
他细细想了二师兄说的话——
“伤的不是你,自然可以有隐情。”
谢玉川在这场变故中只有在得知家族对付郁家时,才有愧疚,而大师兄又原谅了他。
除此之外,便是来自林浮云的背叛感与难言的痛苦。
可与二师兄所遭遇的一切相比,多少有点矫情。
他不该踩着师兄的伤口让师兄去理解师尊,理解师尊是否有隐情。
谢玉川想和二师兄道歉。
但是——
“二师兄昨日便离开了,至今尚未回宗。”
谢玉川惊讶:“离宗,去了哪里?”
那弟子摇头:“不知道啊,二师兄总是独来独往,很少会告诉我们去哪里。”
也正常嘛。
毕竟被下毒控制那么久,哪里有心思交朋友。
可他一个朋友也没有。
谢玉川抿抿唇,愧疚感更是要将自己淹没。
愧疚之中又生出丁点的疑惑。
二师兄没有朋友,那他能去哪里呢?
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穷阴”
谢玉川神情恍惚的回到院子,却见锦五正在等待他。
“师叔怎么来了?”他连忙迎上去。
锦五:“你见到不流了吗?”
谢玉川摇头,“有什么事吗?”
锦五:“我找到了些线索,要去青霞州一趟,若是不流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让他最近留在宗里坐镇。”
谢玉川一喜,“线索?什么线索?”
锦五:“序秋仙人邀我去青霞州,说与浮云有关。”
青霞州是序秋仙人的地界。
谢玉川更高兴了,“序秋仙人也在查吗,他是不是也觉得师尊无辜?”
锦五心情极好的笑了笑:“兴许是呢,序秋仙人很少会管这些,总归有个好消息了。”
谢玉川嗯嗯点头。
待锦五长老离开后,他走到院子里,抚摸着郁郁寡欢的仙鹤,“你说,师尊是不是很快就会回来了?”
仙鹤低低鸣叫。
谢玉川实在太过开心,迫切地想去见一见师尊。
二师兄应当也在穷阴。
就当是去找二师兄回来管理宗内事务。
……顺便看一看师尊。
他摸摸仙鹤的脑袋,告别说:“我去‘穷阴’了,也不知道师尊愿不愿意见我。”
仙鹤蹭蹭他的掌心,似是在给他鼓励。
32.
林浮云很难想象林不流冲动之下会去找魔头单挑。
剧情里林不流可以越级打怪。
但林不流又不知道剧情。
他问昭光:“你怎么知道他去了魔域?”
昭光:“我猜的。”
林浮云:“……”
昭光得意洋洋:“话本里都这么写的,你那二徒弟那么想要占有你,听到双修又是杀意腾腾,哪里有理智?”
二徒弟还几次三番想要杀了师尊呢?
林浮云是不相信二徒弟会不管不顾去魔域,他合上书,与昭光说,“天色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昭光不乐意。
林浮云就说,你准备和坏人做朋友吗?
他只好委屈离开。
完完美美的拿捏了昭光。
但是!
昭光根本忍不住呀。
他享受过美人温暖的怀抱,再也不想孤苦伶仃的独自入眠。
昭光是个很怕孤独的守护灵。
他纠结了好久,偷偷摸摸的溜回来,扒着大美人的床边,眼巴巴瞧着。
美人的睫毛又长又密又黑,乖巧垂落,兴许是因为发热,皮肤白里透红,像是被蒸熟了般,还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昭光凶巴巴的想。
他吞了他的光。
所以他抱美人睡觉也是形势所迫,上天会原谅他的!
再说了,林浮云是他好朋友的师尊,他这也是在身体力行的照顾好朋友的师尊!
昭光自我开解之后,坦然的上了美人的床。
渐渐沉醉之时,“穷阴”闯进来人了。
不认识。
昭光决定粘在美人身上,谁来都不——
呃……
昭光睁开眼睛。
轮椅声在雪夜格外突出,那缓缓压过厚重雪堆的压抑声响,紧接着是推开房门的吱呀声。
来了!
他的好朋友郁青野来了!
郁青野穿了件深紫色的衣衫,肤色白到几乎病态,眸色也冷,冷的犹如毫无情感的怪物,昭光很长时间都觉得,他的好朋友才是真真正正的高岭之花,心系苍生,且无情无欲。
只要不牵扯道林浮云就无情无欲。
望着眸色淡漠的郁青野,昭光莫名有几分心虚。
但他很快就被窗外偷看的小兔崽子吸引,想说,我们要不要一起先解决偷看的狗东西?
郁青野却问:“喂药了吗?”
昭光怔住,“没有。”
……
林浮云失了修为之后,五感只比常人敏锐一点点,等他意识到不对,要做出反应时,昭光已经钻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事态开始变得诡异。
他的大徒弟竟然来了。
轮椅声止于他的床边,而床上还有个女装男子。
前后为男的局面像极了今天下午念的香艳话本。
林浮云忐忑地装睡。
紧接着,他的嘴巴被冰凉的手指分开,塞进来一颗药丸。
美人被迫咽下。
苦涩的味道自舌尖漫延,他尝出这是他曾经常吃的药。
治病的药。
林浮云不大在意自己的身体。
身为大徒弟的郁青野则体贴的大包大揽了照顾师尊的活。
其中就包括监督师尊吃药。
但因为有二徒弟喂药的先例,林浮云不大相信这次吃下的药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药。
毕竟大徒弟的腿,还是他弄断的。:D
“……”
他跑走的思绪被昭光拉了回来。
昭光问:“你今夜怎么不变成长惟的样子来了?”
嗯嗯?
长惟??
这几晚上喂他吃药的魔头都是郁青野假扮的?
林浮云脑袋烧的更厉害了。
浆糊一般粘在一起,捋不出其中的头绪。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昭光说:“那你今晚要亲亲吗?”
??
林浮云像受到惊吓的猫,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炸毛跑走。
昭光欢快地为好朋友保驾护航,“我帮你扶着他,你来吧,对了,你要不要摸摸他的腰,好舒服的!”
他感受到自己的腰覆盖了两只手,分不出是谁的,但都很冰冷。
还有一只手拨开了他散落的发丝。
三,三只手?
林浮云紧张地吞咽了口水,脆弱的喉结滚动,他听到他的大徒弟发出了一声清冷的轻笑。
“……”
唔有一点点慌。
作者有话要说: 给小徒弟一点点震撼,a lit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