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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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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你跟了我多久了?”
空气中带着海水特有的咸腥,一个少女模样的人坐在礁石上,微微抬起手,注视着掌心上悬浮着的光点。
光点很小,萤火虫一样,轻盈地落在她掌心,只不过顺从之中带着些许不甘。
“没有,没有多久。”
光点的声音似乎有几分不情愿,少女轻轻一笑,她将双掌合在一起,像是要将光点捕捉,只不过这个光点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向上一挣,摆脱了她的控制。
“没有多久么?我可是感觉有很漫长的时间了。”少女又笑了笑,眼底的光影幽深,就像历经了岁月的沉淀。
少女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就像她的年龄和外貌并不相符,这样很容易给人一种她是永远不会老去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是精准的,这个少女确实无法老去,她在诸多世间行走多年,始终保持着少女的样子,只是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
她是维持此间平衡的执行人。
“那是你有时间的概念,而我身为系统并没有这样的概念。”光点不服气地反驳。
只是在这不服气的反驳之中,似乎藏着些许动摇。
“没有这样的概念么?”少女又是一笑,她伸手去抓光点,这次她的动作快极了,还没等小小的光点反应过来就被她抓入了手中,“不过你作为系统的话,也会有损耗的吧?不可能没有时间的概念。”
光点沉默不语。
“让我看看你现在损耗成什么样子了,来。”少女双手紧紧将光点拢住,眯起眼睛想要往里面看,光点趁着这个空隙迅速从她的指缝间逃离,化为流光重新融入了少女的身体之中。
看光点落荒而逃,少女的样子很是失落,她惋惜地叹了口气:“真的不让我看么?还是说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才没有,怎么可能?”
“真的没有么?”少女眨了眨眼睛,一改她刚刚的慵懒,“系统,我今天接到了通知,我的任务结束了。”
“是我通知你的。”
“是么?那我就当你知道了。”少女双手托腮,凝望向一望无边的蔚蓝海面,海风皱起淡淡涟漪,“系统,你还有别的名字么?”
“我只是系统而已,并没有什么名字。我的使命只不过是跟随于各种各样的宿主,成为宿主与天道空间的中转站。既然宿主的任务已经结束了,那我应该恭喜宿主了。”
少女的脸色轻微地变了,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她并没有出声,幽幽的目光停留在海面之上。
“那我的任务结束之后,你又会去什么地方?”
“大概是跟随下一任宿主。”
“你在骗我。”
系统马上反驳:“没有。”
“可是你说过,你会一直跟随着我,永远和我在一起。”少女缓缓问,“难道你忘了这句话么?”
系统沉默了。
少女也没有出声,似乎等着系统的回复,只要系统没有回声,她便一直坐在这里沉默下去,直到化身成一座雕像。
良久,系统方才出声:“那时候不过是威胁宿主你的话,如果你真的当真了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么?”少女缓缓问,“系统,你应该知道,如果在天道空间之中一个任务执行人任务结束意味着什么。”
系统并没有说话,不过这次少女并没有等它的意思。
“意味着执行人会成神。”少女声音很轻,哪怕这样的沟通只有她和系统能听见,“成为新一代天道使。如果那时候我用天道使的权限命令你在身边,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非要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宿主此举并没有必要。”系统依旧机械一样的回复,“到那个时候我也应该跟随下一任宿主了,而宿主你只会像现在的天道使一样将我分配给其他的执行人。”
“如果到那个时候,我不会的。”少女抬了抬手,动作像是要召唤系统出来,但这次系统并没有像刚刚那样落在她的掌心,她只能无奈收回手,轻轻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我会把你一直带在身边,成为我唯一的同伴。那时候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谁叫你那时候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的记忆力可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