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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爱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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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渝拉着林淮的手指在水柱下游移，认真地看着水中的手指，不动声色道：“想我什么？”
实际上他微微低下头，耳尖泛上了一抹红，嫩得能掐出水来似的。
林淮叹了口气，伸出左手在江渝脸上轻轻掐了一下，又忍不住摸了一下，颇为咬牙切齿：“想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江渝蹙起眉头躲了一下，暴躁道：“劝你不要动手动脚！更不要胡言乱语！”
说完走出厨房，再也不想管林淮死活了。
得逞的林淮见好就收，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笑了笑。
真软。
就这样先紧急处理了一下，两人最终还是用手机点了没有毒、吃不死的外卖。
在等待的过程中，江渝拿出医疗箱找了支治疗烧伤的药膏，扔给林淮：“自己涂。”
“我不是左撇子啊，我怎么涂？”林淮左手拎起药膏，看上去很是可怜。
江渝瞪着林淮僵持半晌，拖着椅子离不正经的人老远才坐下来涂药。
餐桌旁，江渝的动作轻柔又细致，白色的灯光下这个人认真专注的模样，好看又让人心动。
林淮看着他给自己涂药膏，忍住自己想抱他的冲动，笑了下：“你说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
江渝涂药的手一顿，翻了个白眼，手指用力一捏——
“嗷嗷嗷！！！”
*
联考渐进，又是一节数学课，小老头染黑的头发渐渐褪了色，露出几缕原来的白发，就像他原本暴躁的脾气，在压不住的时候又露了出来。
黑板上写着一道选择题，题目是小老头自己出的——这是一中一班人最讨厌的桥段，因为小老头的题目和他脾气一样总是很刁钻，正常人根本做不出来。
除非一些究极变态。
小老头怒目瞪着班上的人，在他们这个年纪都是一些很喜欢皮又要面子的孩子，但在小老头的课上，大家都安安静静如不会说话的哑巴，就怕小老头一言不合就让他们答题。
当然，不说话也不能阻止小老头的死亡点名。
“这道题是我和附中老师一起出的。”小老头背着手走下讲台，带着危险的气息环绕整个班级，走到一个地方，周围人纷纷死死低下头。
“附中可是有三个人做出来了，你们不会这么笨吧。”
一片鸦雀无声。
小老头折磨人很有一套，走一步停一下，磨得他们焦虑得别说写题了，只剩下在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究极变态”一手悠闲地支着头，一手花里胡哨地转笔，眼睛却像饿狼般盯着他的同桌。
小老头停在江渝旁边注意到林淮的眼神，狠狠瞪了林淮一眼，后者很大气地回了他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
小老头仍旧狠狠瞪着林淮，死死盯着他，就好像生怕这个浪里浪气、不学无术的“狗杂种”把他最喜欢的乖学生给带坏了。
江渝正专注在题目上，一老一小便放开了手脚，围着安静做题的江渝，用眼神开始了一场“殊死搏斗”。
小老头用眼神警告他，“离我学生远点！”
林淮用眼神回他，“我就看了怎么滴？”
小老头致命出击，“再看我让班主任把你调走！”
林淮反击，“老周和我什么关系你不知道？”
小老头气得伸出手指点了点这个“混世魔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林淮这个“小杂种”仗着成绩好家里又有钱，像个交际花一样，刚开学就和学校上到校长下到各科老师混了个“忘年交”，偏偏那些老师和领导觉得林淮是个人才，情商高会做人成绩还好。
小老头这种“贫贱不移”的倔强性子，看到这个人就头疼，平时就算了，要是真的把他乖学生带坏了，他一定饶不了这个“小杂种”。
江渝完全不知道自己周围刚发生了一场“无硝烟的战争”，放下笔叹了口气。
两人同时看向江渝的桌面，这道题确实很难，江渝没有做出来。
小老头心说，下次我出简单点。
林淮则细心地一行行浏览江渝草稿纸上的步骤，其实江渝就差一点。
他趴在桌子上看向江渝，桃花眼亮晶晶地笑着：“再想一下肯定就出来了。”
似乎得到了鼓励，江渝轻轻眨了下眼睛，决定再做一遍。
但林淮没想到小老头这么没耐心，走上讲台开始了死亡点名，
小老头也没指望学习差的写出来，直接点了学习还不错的同学，不过他就是没点林淮。
“程儒一。”
程儒一摸摸鼻尖，他觉得班上可能也就林淮做出来了吧，那他也不丢人，于是说：“老师，我不会。”
“黄汐。”
黄汐眨了眨眼：“老师，我也不会。”
接着又点了好几个他觉得可以做出来的，最后就是连肯定做不出来的学生都被点名了，班上除了林淮和江渝都站了起来，齐刷刷站满了整个教室。
“就没一个会的？”小老头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就这么笨吗？！一个个平时都觉得自己厉害，关键时候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没人吭声，只有一脸羞愤。
小老头气哄哄扫了他们一眼，最后只能将目光落到刚才的“敌人”身上：“林淮！”
林淮慢悠悠站起来：“老师我也不会。”
一群人似乎得到了精神解救，齐齐看向林淮，以为小老头会就此放过他们，但情况并不如他们所想。
小老头得到了“报仇”机会：“你不会还在那儿玩？给我站出去！”
林淮临走时瞥了眼江渝，神气昂扬地像被表扬了一样出去罚站了。
小老头最终叹了口气，抽出一只白色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解题步骤：“其实这......”
“老师！”林淮从外面把脑袋伸进来，强行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这么看不起人呢，还有人没回答呢！”
被他一句话提醒，所有人又把目光聚焦到唯一没有被点名的江渝身上。
随即许多人露出了毫不掩饰的不屑——就他？
也有人被林淮的骚操作惊呆了。果然林淮和江渝还是不对付，上次还明明听说江渝帮林淮打退了十三中的人，但他们尊贵的淮哥很有志气，根本不吃这套，看来他们没跟错人——淮哥真男人！
真男人就要光明正大让死对头一起丢人！
在这种全班都关注的情况下，小老头也不好太偏心，最终道：“江渝，做出来了吗？”
江渝站起来平静地“嗯”了一声：“这道题选C。”
然后简洁地将解题思路讲了一下。
“真的假的，真做出来了？”
“老师对了吗？”
程儒一皱了皱眉，心里比老师叫他站起来答题还要紧张。
“完全正确。”小老头欣慰露出一丝笑容，他点了点头说，“坐下吧。”
何耀平默默转向段明：“江渝已经这么厉害了么？”
段明像是自己做对了似的，仰了仰骄傲的头颅：“我江哥一直超厉害！”
他哥亲口说的！
正当小老头张了张嘴，打算从他贫瘠的夸人经历中想一些夸人的词时——门外高高的男生像个小粉丝一样开始大力鼓起了掌。
原本在上课的教学楼在一片安静中响起一个突兀的掌声，他压根不在意别人怎么想，自顾自地用力拍着手掌，像看京剧的老票友听到角儿唱到高能唱段后，毫不吝掌声与赞美，还高声叫了声：“好！”
那声带着少年无限爱意的“好”，破开沉闷的空气与乌云直冲云霄，惹得别的班的同学纷纷隔墙相望，就连老师都伸了个头出来看热闹。
教室里的人都愣了愣，说好的死对头呢？！
但是他们带头大哥林淮都鼓掌了，最后全班哗啦啦开始一起鼓掌。在一众中二人员当中有个人显得格外惹眼。
程儒一的同桌化学课代表蒋未寻一边慢悠悠跟着鼓掌，一边瞧着他同桌，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不给我淮哥面子？”
后者顶着一张臭脸不说话，垂着的最终还是手不情不愿抬了起来拍了拍。
有人看了林淮一眼，连忙说：“不愧是我江哥，这么牛逼！”
“江哥就是牛逼！”
“江哥牛哇！”
......
林淮非常满意大家的反应，他觉得这样的场景太过久违。但这本就是江渝应得的，他的江渝本来就应该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江渝安静坐在座位上，他不太适应一群人的吹捧，脸上无端泛起了一抹红，他想起什么似的瞥了眼窗边站着的少年。
对方拍着手对他笑，那双桃花眼像装满了星河一样闪闪发光。
江渝低下了头微微弯了下嘴角，总觉得似乎有根羽毛轻轻挠着他的心，是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
小老头看林淮抢了他原本想做的事，拉着门猛地一推——砰得一声把那个烦人的臭小子牢牢关在了门外。
下课后林淮终于得以自由，回到自己的座位，他本想逗逗江渝，就见江渝看他一眼问：“你真不会做？”
“对啊。”林淮看向他，微微翘起了唇角，“你教教我呗。”
江渝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拿起笔凑过去。
林淮一手支着下颌，目光从桌上的草稿纸上瞟到了江渝身上。
天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落到江渝的头上，他柔和的发梢有一缕微微翘起，金黄的光将他发梢照得发光，像一株毛茸茸的蒲公英，美得林淮舍不得眨眼。
林淮眼里弥漫着笑意，忍不住伸手抓了一下：“你真好看。”
江渝猝不及防被他摸了一下头，蹙起眉头：“你看我还是看题呢？”
“你比题好看。”林淮笑着说，眼看江渝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他赶紧转过脑袋转了话锋，“我、我看题。”
但江渝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忽然反应过来：“我刚才已经回答了解题思路，所以你又在装？”
然后冷着脸坐了回去，再把自己桌子拉远了一些。
林淮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欲哭无泪。
经过刚才的事情，班上有几个女生开始注意到他们，忽然萌生起一种想磕cp的冲动。
“啊啊啊啊啊啊他俩好配！”
“校草是不是在追大佬！kswl！！！”
“他们分明是在一起了！你们看校草看大佬的眼神，哎呦溺死谁了！我的小心脏！”
“我和你们说我早上看见校草骑单车带大佬上学了！”
“真的？”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比我还真！！！”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