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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9】 ...

  •   没再多给他一点多问的机会,却烛殷今天似乎是铁了心要把这碗筷给洗了,转身便往厨房里走。

      鹿邀还记得上次厨房里的阴影,担心他再摔碎了碗割伤自己,便跟着进去了。

      开始时的做派倒是看着很熟练的模样,他看着却烛殷把袖子挽起来,动作利落地给铁锅里倒满了水,然后把碗筷都放进去,随后便拿起一旁的抹布,放入水中,看着倒是没有任何问题,每一步都是正确的。

      难不成这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当真是练习过?

      脑中浮现却烛殷独自一人站在厨房里洗碗的模样,鹿邀只想了一会儿便将这想法从脑海中推出去,果然光是想想都觉得奇怪。

      今夜只做了三个菜,要清洗的碗筷碟子不算多,他靠在门边儿看着,见却烛殷虽然一言不发,但是手下却是利索,洗干净一遍后,已经开始倒了清水,打算再淘洗第二次了。

      “你会洗碗”,他轻声念叨了一句,还是觉得眼前这画面有点不可思议。

      洗碗的人用干抹布擦干净了碗筷放在一边儿,转过身来看他一眼,眉峰轻挑,“我不能会洗碗?”。

      鹿邀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是有点奇怪”,他微微一顿,开口道,“你连饭也不会做”。洗碗洗的这么好。

      “……”,却烛殷眉眼耷拉下来,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轻轻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再看鹿邀了,他把手探入铁锅中,抹布一点一点把锅壁擦洗干净,最后拧干拿出来放在一边,端起铁锅转身,“你这样说,我可不高兴”。

      像是为了搭配他自己的话,他皱着眉,路过鹿邀去倒水时也没有露出一点儿多余表情,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

      鹿邀笑了笑,走进去拿起抹布把锅台附近都擦干净了,放在一起的碗筷也回归原位,站在那里等着却烛殷进来。

      倒水回来的某人看见这一片已经被收拾其齐整了,眉头一皱,“不是说要交给我?”。

      鹿邀没说话,两三步走过去把他手中的铁锅给接过来,转身放在灶台上,而后抓了他的手腕把人带出去,把两只手泡在脸盆里,“洗洗手”。

      却烛殷这时候倒是乖乖地听他的话,两人都洗干净了手,他看着低头给自己拉下衣袖的鹿邀,眉眼重又带上笑来,静静望着他的发旋不说话。

      吹灭厨房的蜡烛,鹿邀才想起来前面说的事情,两人出来在桌前坐下时,他才开口问了一句。

      却烛殷没说话,却是起了身,牵着他的手把人带到床上坐下来,低头看着鹿邀道,“你脱了身上衣衫”。

      鹿邀哦了一声,手都搭上外衣了,才反应过来刚才这人说了什么,手底下一顿,仰头疑问道,“为什么要脱衣服?”。

      却烛殷摊开手,一脸无辜,眨眨眼,向他解释道,“我说要仔细给你看看,穿着衣服可看不出来什么”。

      说的倒是有道理,鹿邀接受了他的说法,点点头,便低下头继续解自己的衣服,脱了一层外衣,他又停下来了,抓着薄薄里衣的下角,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也要脱?”。

      却烛殷抱着手臂,笑眯眯道,“当然”。

      鹿邀抿抿唇,打算为自己再争取一下,旁人说他脸皮博,他自己也是承认的,现在骤然就要叫他与却烛殷坦诚相见,哪怕只是脱光上身,也叫他一时难以接受。

      却烛殷似乎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唇角轻轻勾起,面上笑意愈深,出声时却是一副很认真的口气,“小鹿愿意与我同床共枕,现在不过是拖个衣服而已,怎的就这般不好意思?”。

      说完,他看着鹿邀还是犹犹豫豫的模样,眼尾撩动,下一刻便自顾自开始脱自己的外衫,“既然如此,那我先来脱,这样你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话音刚落,却烛殷便除了外衫,鹿邀见他当真要脱,赶紧用手抓住他的两只手,神色慌张,“你别脱!”。

      若只是他一个人脱,那还算好,要是两个人都脱,这脱衣服的人还是却烛殷,接下来要干的正事就都显得不正经了起来。

      鹿邀咽咽口水,看却烛殷止住了动作,从床上站起来,给他把衣服穿回去,然后也不坐着了,站在却烛殷面前就把里衣的扣子解开,很快脱了下来,他低头把衣服叠好转身放好在床上后才再度转过来,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裤子,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把手放在腰间腰带上。

      “你要干什么?”,却烛殷的笑一顿,看他放在裤腰带上的手,无奈道,“这个不必脱”,顿了顿,又笑道,“不过若是小鹿要脱,我也是愿意的”。

      “…不脱”,鹿邀看他一眼,顺从地把手从裤腰带上移开,后退两步,在床上坐下来,仰头看着却烛殷,等候他下一步动作。

      屋内就点了一支蜡烛,因着屋子小,这一支便能够将四面都照的明亮,暖黄烛光映照下来,让角角落落都散发出温暖的感觉。

      房内静谧,却烛殷刚抬起手,眼睛随着手落下,却并未动作。

      说起来,他其实并未见过几次鹿邀脱了衣裳的模样,鹿邀怕热,但平日里穿衣裳穿的严实,只有偶尔会露出一截胳膊来,往日看不出什么,一除去衣衫,底下鲜少见光的皮肤便露出来,羊脂玉一样的色泽,在光下更显得光润润泽。

      鹿邀仰头看他,“不开始吗?”。

      却烛殷的目光稍停,回转到他脸上,对上他疑惑的双眼,轻轻弯起,唇角勾起一笑,“自然是要开始”。

      他开始动起手来,动作很轻,先按在鹿邀的肩头,接着便又不动了。

      “怎么了?”,鹿邀见他止住不动,以为是有什么还未准备好,问了一句。

      却烛殷轻笑着收回手,道,“不是”,他站在床前一会儿,好似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儿抬起手来,微微一动,身后的门便关上了,连带着窗户也跟着关上。

      这窗户开着是留着散气的,关上之际,鹿邀无意识地皱了皱眉,但一想到一会儿却烛殷要做的事可能是开不了窗的,便没有说什么。

      将这屋子的门窗都关了,却烛殷才向前一步,却没再碰鹿邀的身体,而是在他身旁坐下来,开始宽衣解带。

      “……”,鹿邀看着他手指灵活地把身上繁复的衣衫一层层除去,惊讶道,“你也要脱衣服?”。

      不待却烛殷说话,他上手按住他的手,“刚刚说不用的”。

      却烛殷任由他按着自己的手,无辜道,“可是现在需要了呀”。

      见鹿邀皱着眉看他的模样,他轻笑一声,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的姿态,道,“我方才忘了”,在鹿邀开口之前,他又忙道,“我的错”。

      “……”。

      鹿邀知道这个人爱逗自己,这时候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现在说要为他探查的人是他,自己不明白个中方法,只能听之任之,退一步想,无非是脱个衣服,能有什么。

      想到这里,他看一眼却烛殷,松开了手,“你继续吧”。

      却烛殷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便接着脱衣服了。

      衣服摩擦声在屋中充盈,鹿邀双手搭在膝盖上,等着身边人准备好,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些紧张感。

      身旁人渐渐没了动作,他以为是好了,刚扭头要问,屋中的烛火便灭了,他一怔,下意识便抓住却烛殷的手,“蜡烛怎么熄了?”。

      “怕你一会儿怕”,却烛殷的声音沉了些,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冷,鹿邀便知道他是开始认真了,只是不是说要为他检查,难道这途中会有什么怪事?

      他还在想,便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握紧了,随后便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空着的手一摸,便摸到了坚硬冰冷的鳞片,霎时一怔。

      屋内没了烛火,微弱的光亮尽是从关上的窗户那里传来,鹿邀手指摩挲了下身下凉凉的蛇麟,轻声问他,“你变样子啦?”。

      没等来回答,他几乎要听不到却烛殷的呼吸声,好在还有一只手温柔坚定地握着他的手,让他心底安心些。

      手底下的蛇尾移开了,鳞片摩挲着底下床单和棉被,发出沙沙响声,鹿邀感觉到手下空了,往下一按,那只手便落在了棉质的被子上,下一秒,他感觉自己腰被冰冰凉凉的蛇尾缠绕起来,接着整个人别带着往里边靠了靠,被蛇尾整个圈在里面,伸出脚,也只能碰到坚硬的鳞片。

      只是为他检查,为何要化为原身?

      鹿邀心里疑惑,他只见过一次却烛殷完全化形的样子,当时这人与平日和他相处的却烛殷很是不同,不但周身若寒,就连往常带笑的双眼也冰冷地如同寒冰一样,不可否认,他上次确实被吓到了。

      但毕竟是见过一次,现在再见就不害怕了,却烛殷熄了烛火,总不会是担心他会怕自己的原身吧?

      脑中无数想法层出不穷,鹿邀在黑暗里睁着眼,能感觉到自己被蛇尾圈着的部分也经由寒意侵袭,慢慢凉下来,但这样的感觉并不难受,甚至让他静下心来。

      却烛殷的手在他背后轻轻一按,他觉得有些痛,刚要开口说话,便觉得体内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在动似的。

      那东西好像是什么活物,贴着他的血管、皮肤,一举一动在此刻都能清晰感知,那一夜的窒息湿黏感再次出现了,鹿邀有些呼吸不畅。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老却为什么脱衣服…他怕把衣服撑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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