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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3】 ...

  •   鹿邀自知自己说话直白,有时察觉不到旁人情绪,但对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却烛殷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自信的。

      为了避免事态走向别处,他于是十分之镇静地补充道,“不,我觉得你更厉害”。

      说完,他觑着却烛殷的表情,见对方脸上神色果然变了,不免松了口气,心里觉得自己现在对这人是真的了解。

      却烛殷当然知晓鹿邀或许是无心之语,但他一向以逗这人为乐,逮着机会一定要变本加厉地以别的方式讨还,只是没想到这次,这人倒是会随机应变,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第一时间就换了个自己喜欢的说法。

      他看着鹿邀认真的表情,笑了,“有眼光”,过了一会儿,又道,“不过今日倒是出了些差错……”。

      他话未说完,鹿邀一下子就皱起眉头来,急切道,“今天他怎么了?”。

      “…罢了”,却烛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这些糟心事还是别告诉他了,他转了个话头道,“你今日怎么没有出去?”。

      往日这个时辰,鹿邀是一定不会在家里的,他起得早,这会儿不是在院子里折腾些新奇玩意儿,就是在地里翻土,像今天这样乖乖待在屋里还是头一回。

      鹿邀本来心中期盼着他说今日发生的事情,却没想到却烛殷说到一半儿不说了,但他实在担心,再加上也有些好奇,可眼下这人又抛出个问题,他要再问的话也得先回答了他,便想也未想道,“你昨晚出去了,我有点担心”。

      这一会儿的功夫,却烛殷心中已经想好要如何逗逗他,可没想到这人的直白到这时候也还是在,眼下说出的这话竟是叫他也没有想到。

      怔愣几秒,他敛去脸上的笑意,难得作出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来,重复了一句,“担心我?”。

      鹿邀不明白一句话干嘛还要再重复一遍,但看着却烛殷的神色,纵使疑惑,也还是开口回他,“是啊”。

      这次却烛殷的眉头皱起来了,他低下头沉默许久,久到鹿邀以为他又怎么了,弯腰凑近了去看他,“怎么了?”。

      这一凑近就被抓了个正着,方才垂目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的人突然就抬起头,抓着他的手笑的一脸古怪,纵使是这张脸,露出这样有些痴的笑容来,也叫鹿邀一时震惊,眉头皱起老高,语气里的一丝嫌弃没能掩饰的住,“…你为什么要这么笑?”。

      却烛殷却不在意他说了什么,抓着他的手不放,脸上笑意愈发的深,好似刚才皱眉的人不是他似的,他稍稍一用力,鹿邀便被她拽着手腕给拉起来,还未在地上站着一秒,某人手上一用力,便重心不稳地向前跌落而下,整个人扑向却烛殷怀中,来不及反应,便一只手趴着他的肩膀,腰被人带着稍稍转了个方向,竟然是直接以一个极其不妙的姿势坐在却烛殷怀中。

      鹿邀惊魂未定,心脏跳的厉害,胸膛不断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眉头皱起,推着罪魁祸首的肩膀就要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却烛殷装作没看到他皱起的眉,一张脸埋入鹿邀肩膀,狗狗似的扒着人不放,声音因而闷闷的,“你生气啦?”。

      “……”

      鹿邀沉默一会儿,无奈地开了口,“没有”。

      要说生气自然是没有的,可是这举动实在来的突然,把他吓了一跳,更何况……他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尖儿,不敢去看贴着自己的却烛殷,更何况,就算是两个大男人,这样亲密地抱在一起,也实在……实在叫人害羞。

      却烛殷轻笑一声,他们离得极近,这笑声仿佛能透过鹿邀的衣料,直接传入他的胸腔,与他的心脏一同跳动。

      这个人最近好像越来越爱做些这样亲密的举动了。

      却烛殷可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些什么,他听着怀里人的心跳声,心中安然,一时间,今日在九阴处讨的不满好像都被这一声一声沉稳的心跳化解了。

      如果妖界也能像这里一样宁静该多好。

      他慢慢睁开眼,突然轻笑着叫了一声,“小鹿?”。

      却烛殷的声音本就好听,往日里说话便总带着温柔的笑意,更惘论此刻光是喊他的名字,就不知坏心眼儿的将声音压低了多少,软下来多少,光是这两个字来,就有缠绵悱恻的滋味儿。

      鹿邀心尖儿莫名一颤,用力抵着却烛殷肩膀的手也下意识地松了下来,他低着头恨不得能直接从这人身上起来,却又莫名地觉得…不太舍得。

      他轻轻地嗯了声音,声音很小,说完后实在都担心却烛殷有没有听到。

      却烛殷却趁着他这一泄力,原本搭在他腰间的手不安分起来,稍一用力,便对着那腰一按,鹿邀整个人都陷进他怀里,填地满满当当,被他抱着刚刚好。

      “别按…”,鹿邀此刻脸也跟着红起来,他现在是有些后悔,没有告诉这条最近越来越坏的蛇,自己身上全是痒,腰上更是重灾区。

      但归根到底,他以前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事情,偏偏他竟然还不是那么排斥。

      这一声原本是制止的意思,可因为痒痒肉被人把持着,愣是被逼出了其他的意思。

      却烛殷心思有些乱飞,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笑着问,“痒?”。

      “…痒”,鹿邀本来还想为了面子说一声不痒,可他实话说惯了,到了嘴边就是实话实说,说完后悔起来,却听问自己的人接笑着笑着不停,身体抖地连自己也感受得到。

      他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人都有弱点,怕痒的人更是千千万,为何就笑他一个?

      还不等他出口为自己伸张正义,就感觉到刚刚还掐过他腰的手往下滑了下,在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轻轻捏了一下。

      力道不轻不重,可存在感却极强。

      鹿邀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直起身来,终于是清醒过来了,一把推开却烛殷,站起来时脸上已经爆红,像只被蒸熟了的虾,他往后退了退,伸手指着还坐着的人,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磕磕绊绊地挤出一句,“…你干嘛,干嘛捏我”。

      声音小的可怜,捏他的什么他也是说不出口,奈何刚刚作此坏事的某人却依旧坐的安稳,双手举起来一脸无辜的模样,“我捏你?捏你哪儿了?你不说清楚可就是在冤枉我了”。

      鹿邀指头都在颤了,他咬咬牙,自认为很有气势的瞪了却烛殷一眼,而后便跑出去了。

      却烛殷忙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儿时,见人影都没了,才方觉自己刚才那举动确实有些不好,操之过急。

      不过说来奇怪,刚才连他不知为何会作出这样的事来。

      却烛殷疑惑地皱起眉,回忆起刚刚一下子的触感,又弯起眼睛笑了,喃喃道,“倒是手感不错”。

      鹿邀出来时随手拽了一把工具,直到走了田地里边儿,脸上热度都还没有消散下来。

      周遭的地里大多是种着玉米,只有他的地还空着,在周围高高密密的玉米地映衬下格外显眼,他坐在田埂上,喘了口气,脑子里一团浆糊。

      刚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根本就不是跑出来就能忘记的事儿。

      鹿邀双手往后一撑,抬头看着天空,越想越觉得自己奇怪。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与人肢体接触过,可没有那个人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感觉,感觉,鹿邀呼出一口气,闭上眼,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就算却烛殷会触碰自己的腰,自己的身体,甚至还会亲他,好像自己也并未有太过排斥的感觉,反而会觉得…心动?

      鹿邀猛地瞪大了眼,对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感到惊讶,他猛然坐直身体,看着自己的土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是干活吧,忙起来就不会乱想了。

      他去拿刚刚跑出来时随手带着的锄头,手一伸,却并未摸到锄头的木杆,一个冰凉黏腻的东西缠上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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