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美人心尖宠（快穿）》檐下雨落

18、将军的悔婚小青梅（18）

　　看见皇上的一瞬间，皇后急忙松开手，把楚怜推到地上。

　　“圣上，奴才这就去备水，是在凤栖宫滴血验亲吗？”姚公公点头哈腰道。

　　皇帝没有说话，扶起地上的楚怜，为她解绑。

　　皇后眼睛转了转，整理好裙角，严厉地看向姚公公：

　　“这还用问？还不快去！”

　　皇帝抬起两根手指，沉声道：

　　“且慢，传太子到凤栖宫来。”

　　皇后眼含泪光，柔声劝道：

　　“圣上，臣妾问心无愧，自然不怕一试，但皇儿今日是突遭无妄之灾，若皇儿此刻前来凤栖宫，得知圣上你怀疑他的血脉，实在有伤多年父子情啊。”

　　“臣妾以为，今日只要臣妾与罪妇在场即可，臣妾与她二人滴血认亲，结果自然分晓。”

　　“若两滴血相融，那就是臣妾犯了欺君之罪，若两滴血不融，这个罪妇就该千刀万剐！”

　　皇帝斜眼看了看皇后，算是默许这个请求。

　　“姚公公，去端水吧。”皇后意味深长地盯着姚公公。

　　“喳！”姚公公领命离去。

　　不一会宫人们端来一个镶金梨木托盘，盘上放着一碗清水和两根银针。

　　“娘娘，得罪了。”

　　姚公公以针扎破皇后娘娘的指尖，挤出一滴血，落入碗中。

　　楚怜同样被扎针取血，两滴血漂浮在水面上，既没扩散也没有相融。

　　皇后眼角有泪落下，她扶住皇帝的手，哽咽着说：

　　“终于能够还臣妾一个清白，臣妾与此罪妇无关，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皇帝拿过水碗看了一眼，沉重地闭上双眼，痛心地叹了口气。

　　“皇后，你可知道，滴血认亲只是古书记载的方法，多是民间误传，其实并不可行。”

　　“方才在昭阳殿内，楚怜当着朕的面试过一遍，取不同几人的血滴入水中，都可以融为一体，也就是说，只要是血液，便会相融。”

　　皇后一瞬间面如死灰，双手垂落下来。

　　“圣上已知如此，为何还要滴血验亲？”

　　“朕意不在试血，而是在试你的真心。”

　　皇帝含恨看着皇后，咬牙切齿说：

　　“今日血滴在水碗内呈现如此奇景，说明有人在水里加了东西。”

　　“若皇后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水中做手脚，你分明是心虚，提前做好准备防止楚怜与你的血液融合，因为你知道楚怜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昭阳殿内，朕已与楚怜议定，滴血验亲时，若水出了问题，则证明她所推断一切都是真的。”

　　皇后把双手缩回袖中，稍加思索，指向姚公公：

　　“是他，是他要害本宫！”

　　姚公公拜倒在地，连声喊：

　　“奴才冤枉，奴才对您忠心耿耿啊！”

　　皇帝粗暴地打断他们：

　　“够了，不必再在朕面前演戏，皇后，你已经演了一辈子了。”

　　“多年以来，朕一直是在扶养别人的儿子，还险些将祖宗的江山错付出去！”

　　“朕真不敢相信，做出这一切的，是朕最心爱的女人，皇后，朕今生已把一个帝王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你！”

　　“最让朕心寒的是，你早已买通了朕的贴身太监，备水时，一个对视他就明白了你的心意，你二人真是默契啊，这些年来，你靠着这份默契在宫里干下了多少肮脏事呢？”

　　“你几次杀人，眼线遍布宫内外，朕简直要怀疑，这皇宫是朕的皇宫还是你的皇宫？”

　　“再过些时日，朕的皇位都要让给你来坐了吧！”

　　皇后跌坐在地，梨花带雨地攀上皇帝的鞋尖，哀求道：

　　“圣上，臣妾也是一时糊涂啊，臣妾当年生产，自知在后宫无子难以保全自身，因此酿成大错，后宫人心诡谲，岂能容下一个无子的皇后！”

　　“朕知道后宫难熬，所以在你入宫之初便立你为后，只为了给你一份安全感。”

　　“其实无论谁的儿子继位，朕都会安排好一切，你是太后，足以在宫中颐养天年，可你贪心不足。”

　　“是朕，予你太多，令你变得像今日这般贪婪，朕记得你刚入宫时那样清纯，宛如一朵昙花，朕为你打造的昙花香，竟然成为了你杀人的破绽。”

　　“皇后，你我携手半生，如今回首，面目全非，朕心悔矣。”

　　皇后嘴角上扬，仿佛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强调道：

　　“是啊圣上，你给了我太多，所以今日，你已经没有选择了。”

　　“圣上年事已高，又无其他子嗣，周围不知有多少人觊觎皇位。如果一旦废除太子，将会天下大乱，邺王可能头一个带兵冲进宫来。”

　　“所以，圣上只能选择维持现在的局面，真假只在圣上一念之间，皇儿纵然不是真太子，眼下也只能让他做太子。”

　　皇帝怒目道：

　　“你当朕老了吗？朕的江山还不需要一个小儿来维持，朕今日废太子，心意已决！有谁敢进犯，一律格杀勿论！”

　　“何况朕刚刚与怜儿重逢，朕有的是时间，朕的这双眼睛就在这里看着，有谁敢伤害怜儿，朕就是到了九十高龄也不会放过他！”

　　皇上怜惜地搂过楚怜，为她擦净嘴边血迹。

　　“朕与女儿错过太多年了，只愿她余生安乐，在皇宫中做个无忧的小公主，是你害我们骨肉离散，你个毒妇！”

　　皇后自知回天无力，阴森地大笑起来。

　　“恭喜圣上父女重聚，可惜，是在小公主将死之时。”

　　原本脸色苍白的楚怜忽然从皇帝怀中坐起，睁开神采奕奕的双眼。

　　“怜儿若是不谎称自己服毒，又如何能从皇后娘娘口中听到真话呢？刚才我所吐的不过是鸡血而已。”

　　“你……呵，果然是市井人家长大的野孩子，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所以，圣上在昭阳殿大发雷霆，要将这个罪妇收监斩首，也全都是假的了？圣上竟然连同这个罪妇来骗臣妾！”

　　皇后擦干脸上泪痕，脸上浮出苍凉的笑容。

　　她知道，失去皇帝的宠爱，在这个宫里她就一无所有了。

　　她是皇后，纵是今日已成败局，也要体体面面地走向这个结局。

　　“臣妾无话可说，听候发落。”

　　皇帝沉重地宣布道：

　　“皇后德行有亏，违令干政，不宜再为国母，今废其皇后之位，本应凌迟处死，朕念旧情，赐自尽。”

　　“太子乖张暴戾，漠视礼法，不配继承大统，今废其太子之位，贬为庶人，囚居永巷。”

　　“太监姚看山勾结后宫，扰乱朝纲，五马分尸，皇后余党一概照例处死。”

　　姚公公听了这话，直接吓得小便失禁，话也说不出来。

　　皇后跪坐于侧，睫毛颤抖，拜别皇帝。

　　“臣妾，谢圣上多年垂怜。”

　　皇帝的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回头，直直走出凤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