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桃花债》雨润春姿娇

11、他成了我的男人

　　太荒谬了。

　　我将信重新放好，回想之前的信拿出翻开一遍，竟然全是思春之意，便是军机要务密函中也在尾部附一段思缠之语。

　　我将信放在原地，暗中观察，发现他从不回信。

　　他想寻死的事让我很忧心，我不想让他死，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他。

　　有一天兵到一处山丘上扎营，温旧雨骑着马带着我到一片漫山野花的山坡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是的，我跟了他半年，他从未问过我的名字，也不问我从哪里来。

　　“殊离，我叫殊离。”

　　他抱着我下马，笑道：“好名字。”

　　躺在花丛中，头枕着双手，仰望蔚蓝的天空，“阿离。”

　　我躺在他身边，默默地看着他，看他渐渐地睡着，英俊的眉眼，呼吸清浅，嘴里叼着一根细草，肆意潇洒中透着点调皮，让我忍不住想凑近，当唇瓣相碰时，我才发现在亲他，那根细草在我们的唇齿之间。

　　他没有回应也没有抵抗，睡得很死。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心慌乱地跳着，脸烧得红热滚烫，我知道我喜欢他。

　　是的，我很喜欢他。

　　他金戈铁马杀敌的模样让我心绪激荡，高大的身躯像城墙一样坚实雄厚，他是我的“莫北山”。

　　英雄传记里的大英雄，

　　我从小仰慕的那种男人。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不喜欢女人，甚至无法容忍她们靠我太近，我喜欢男人，意识到对温旧雨的心意让我痛苦不堪，心沉入深渊之中。

　　他不喜欢我。

　　回到军营之中，一切如旧，什么也没有改变。

　　我每天看着他，照顾他的起居饮食，给他穿衣洗澡，包扎伤口换药，在他病重的时候喂他喝药。

　　有一天，他又伤痕累累地回来，我终于崩溃了，情绪失控地将桌子上的刀片纱布草药全部推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哭嚷道：“你想死就死吧，我不给你看了，你就等血流干了，一命归天！”

　　我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呜咽不止。

　　过了一会儿，我抬起头捡起地上的东西，摆放在桌子上，用一块干净的布巾在温水里浸透，缓缓地揭开他的衣裳，为他处理那道挨着心口的刀伤，一针一针地用线将伤口缝上，眼泪砸到他的胸膛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我想，我一直在哭，因为我如此心痛，如此难过，如此害怕，他好像随时要离开我消失不见。

　　这一次，他伤得很重，像死了一样，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阿离。”

　　我看向他，发现他在笑，眼睛明亮地看着我。

　　走到他床头，我吸着鼻子，啜泣道：“干什么？”

　　他缓缓地伸出手摸着我的头，笑道：“阿离。” 合上眼又昏死过去。

　　我守在他床头，伴着一豆孤灯熬着，从天黑熬到天明，天明再熬到天黑。

　　他到底什么时候醒？

　　在我快绝望的时候，他醒了。

　　十天，他整整昏迷了十天，我再也无法忍受，冲过去抱住他，哭道：“求求你了，活着。”

　　我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泣不成声，俯下身，侧过脸，寻着他的唇厮磨纠缠，眼泪滴落在他的发间，他没有推开我，我哀伤道：“我知道你心里有人，我不介意，你只当我是个寂寞的消遣，我不求别的，只求你活着。”

　　昏黄的灯光下他目光如水地望着我，一直望着我，最后眨了眨眼，笑了，虚弱沙哑叫道：“阿离。”

　　从这以后，他很喜欢喊我的名字，即便有时候他根本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也会叫我，坐在椅子上，手支着下巴，穿着一青色的缎面中衣，侧着脸，笑道：“阿离。”

　　我问他干什么，他说没事，就是喊喊你。

　　后来一段时间，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再很重的伤，精神也好很多，嘴角的笑了多起来，有时竟和部下开开玩笑，晚上看公文的时候时不时地也抿嘴笑。

　　我心道：难道他回心转意和萧策关系好了？

　　这个猜想让我很闷。

　　有一天皇城的信又来了，他不像往常一样看了放在一边，而是让我找个火盆，看了之后燃了，将以前的信也烧了，包括一缕青丝。

　　“阿离，以后来信你先看，若和军务无关直接烧了。”

　　他掠身到床上，头枕着枕头，合着眼，不多时睡着了。

　　我听他的话，心中又惊又喜。

　　这意思是他再不会念着京城中的人了吗？

　　晚上的时候，我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弄了点小酒，和他坐在灯下对饮，不多时，我便喝醉了，瞅着好几个温旧雨在我眼前晃悠，便咯咯咯地笑，手指着他，“温旧雨，我喜欢你。”

　　“你别跑。”我站起身朝他走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抓不到人，他明明就在我眼前。

　　“你喝醉了。”他笑道。

　　“没有！”我终于抓住他，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蹿到他身上像蔓藤一样附着，咬着他的耳朵“温旧雨，我喜欢你。”

　　我醉了，但我意识非常清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要他，我就要他！我手很不规矩，我以为他会推开我，但没有。

　　我更放肆了。

　　直到一阵闷笑，“傻孩子，不是这样的。”

　　我醉眼朦胧地看着他。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笑道：“不要咬。”

　　说着竟然主动凑过来亲我。

　　感觉完全不一样。

　　原来，这才是亲亲。

　　他很温柔，像春水一样，眼睛里含着笑，拦着我在怀里，给我最极致的柔情蜜意，我醉了，又哭又笑。

　　第二日醒来，他不在身边，很失落，就在我要下床时，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来，他拿着灼灼地桃花递给我，英俊的笑脸映在花后，带着点涩涩的笑，我意外发现他脸红了。

　　“阿离。”他温柔地喊着我的名字，将花递给我。

　　幸福来得太快，让人始料未及。

　　他对我宠爱极了，像对一个孩子一样，总是抱着，连看公文的时候也抱着，有时候会突然叫我的名字，我不用回应他，我知道他只是想叫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