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好酒绝不掺杂海水》小熊捏捏乐

81、第 81 章

　　于是二人面对面坐在米花平善医院的心理咨询诊所内，进行了他们之间最后一次在九条知处于正常状态时的谈话。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讲明白，但是我会尽量将我的困惑说清楚...”
　　九条知垂下眼，搭在桌子上的手缓缓地滑动，他看上去像是有一些紧张，语调中带着点认真和固执。

　　降谷零的视线在青年放在桌子上无意识地滑动的手上停留了片刻，他抬起头，将目光放到青年的面孔上。

　　青年的面色不算很好，他看起来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东西，低垂着的眼睫颤动着，仿若被风吹动的蝶翼。

　　带着脆弱的美感。

　　“我总是追随着别人的身影去前行，那位先生也曾经告诫过我，要毫无动摇地去做组织的利刃，才算是没有浪费他对我的关注和付出。”

　　听到这里，降谷零略有一些不爽地在心里反驳九条知刚才说的话，在他看来，那些所谓的‘关注和付出’那位先生可半些没占，倒是他们这些和九条知经常接触的高级代号成员接下了这一责任。

　　空手套白狼的说辞，那位先生可真是张口就来。

　　九条知哪里知道降谷零心里面在想这些事情，他还在尝试着描述已经困扰了自己很久了的困惑。

　　就像是他所说的，他总是在很多时候追着谁的身影行走于这世间，他也习惯于这样，并且在此之前从未出过差错。

　　“但是我最近发现我所标定的那些目标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点，而这个共同点应当是不被乌鸦所容纳的才对，可他们身上就是有着这样的特质，这让我有一些困扰，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在这一点上也去学习他们。”

　　“你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什么共同点？”
　　降谷零问道。

　　黑衣组织成员身上的共同点？是杀戮鲜血还是金钱和欲/望？
　　听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话头进行到了这里，应当算是正式说到了关键点上。

　　“是‘趋光性’。”
　　九条知道。

　　降谷零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有一些茫然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那些相同点，是‘趋光性’。”
　　九条知重复道。

　　这是降谷零没有预想到的发展。

　　‘趋光性’什么的，显然是不允许出现在两个犯罪组织成员之间的私密话。

　　降谷零看着坐在他面前认真地对着他敞开心扉，做足了想要表述自己内心想法的青年，那副总是挂在脸上的，独属于安室透的从容的微笑逐渐变得寡淡，直至消失不见。

　　明明他是想要好好地利用面前的这个黑发红眸的青年的才是，在这几个月当对方的‘医生’的时候，他通过这个身份行使了很多便利，也数次给公安传递了有效讯息，相比之前的卧底前辈相加起来两年份的总量还要多。

　　其效率之高，甚至让公安上层在某一次的谈话中委婉地询问他是不是需要休息。

　　在这个偌大的犯罪组织里面，他能够相信的除了自己，就只有Hiro，可对方目前正在国外执行任务，过远的距离让对方不能够很好地支持自己做事。

　　这是只有他一个人的黑暗，他若是想要生存在其中只能更加小心谨慎。

　　他在警校内是年级第一，在校外也应当是最优秀的那一批，可社会上的优秀和学校内的优秀终究是不一样的，为了让自己总是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他对自己下达了一些心理暗示。

　　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解开暗示的钥匙被他藏在了一处绝对安全的地方，只要触发就能够恢复理智。

　　可这并不意味着在暗示过后，他就不知道自己曾经应当遵循的正义了。

　　他只是为了能够彻底转变自己的心态，在正义的警校生和犯罪者波本二者之间加上了一层玻璃而已。

　　玻璃是双向透明的，他不论身处那一边，都清晰地知晓自己的理想。

　　可那一些骗过了自己，也骗过了旁人的谨慎，在九条知此刻的坦白之前，都显得那么虚伪且浮于表面。

　　他回忆起了九条知被定时洗脑而不知反抗的悲哀，他最初怜悯于他的同时也忌惮着他的情感，他想起他的本名并不叫安室透，想起了在日本公安将这一份卧底任务交给了刚从警校毕业的他的时候的那一份心情，还有他身上所负担着的责任与重担。

　　最后，他的思绪重新落实到了面前的青年身上。

　　那双刚才还低垂着的眼眸现在抬了起来，暗红色的眼专注地望着他，完全地将他容纳在了眼底。

　　降谷零在青年的眼眸中看到了属于自己的清晰的倒影。

　　他的理智告诉他，此刻的触动是由于心理暗示而被刻意激发产生的，可他的情感却拉扯着他，细细碎碎地在他的耳边低语。

　　【特其拉是深陷于黑暗的殷红的花，他可恨又可怜，正义的降谷零会对他扣动扳机，而同样深陷黑暗的波本只需要怜爱他，听听他的心里话，再帮助他指明方向就好。】

　　【那么，你现在所扮演的角色是谁呢？】

　　降谷零闭了闭眼，他伸长了胳膊，按住了九条知仍在桌面上摩擦的手，两只手于桌上交叠，降谷零的肤色较深，衬得九条知冷白色的皮肤像是要发光。

　　感受到了压在了手背上的那一抹温热的九条知愣了愣，他不知道降谷零做这个动作的意思是什么，不过因为这个，他原本有一些不安的情绪奇异地在这一份温暖中平稳了下来。

　　“你看上去有一些紧张，别紧张啊，小知。”
　　降谷零亲昵地叫着九条知的小名。

　　他说：“再和我多说说吧，有关于你在那些人身上所看到的‘趋光性’。”

　　九条知呼出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开始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举例子，“比如说伏特加。”

　　“伏特加？”
　　降谷零有一些惊讶。

　　据他所知，伏特加在加入黑衣组织之前，是个于四方活动的赏金猎人，他于暗网上接任务，因为不够聪明，接下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完完全全地得罪了一名有权势的上层人士，最后在狼狈的四处躲避追杀中选择了投入黑衣组织寻求庇护。

　　然后他被琴酒选中成为了对方的搭档，也可以说是专属小弟或者是司机。

　　在降谷零看来，主动走入黑暗的伏特加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所谓的‘趋光性’。

　　我又认真仔细地琢磨了一下zero的性格（菜鸡作者今天也在努力的不ooc）（以下是一些我流理解），我觉得没有经历过挚友们接连着死亡，没有在每一年的同一天去给那些墓碑们上一束花，独自一人扫四个墓碑的zero，在黑暗中还有着支持着他的挚友的zero，相较于原著中的zero，肯定是稚嫩的，但他毕竟是zero，毕竟是那个警校第一，那个公安头子，是每一天严于律己，只睡三个小时的zero，所以在知道自己的不足无法在短时间内克服的时候，我认为他会在对待自己的时候，比原著里面要更加疯，更加狠一些，于是在这里我设定他对九条知的优待不是因为他真的比原著里面稚嫩，而是为了避免这一份稚嫩，他直接下狠手催眠了自己，自己把自己给骗了过去（超级大狠人一个）
不过后面因为小知的某一些举动（涉及剧透，就不说了），纵使隔了一层玻璃，他还是被触动到了，于是那一份被他刻意催化出来的感情在那一段时间里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对小知的喜爱，在景光那里絮絮叨叨（但是这种情况并不会持续太久），像是文案里面说的，最终能够一直站在小知身后的，无所谓立场和其他的东西的人，只会是琴酒！zero最终还是会因为心中的正义和肩上的责任，将枪口对准小知...（所以只有琴酒是良配（虽然其他烫男人也很香嘿嘿
　　因为想要多写一点合起来在一章里面发（不过写不动了，想想今天不发可能又要好几天之后，还是赶紧发算了），还有一些可恶的学业和一些别的文的同步更新（被吸干了呜呜呜），还有蛋仔！（小声），所以更新超级迟缓...还有的，是这一本显而易见的会很长，但是他没办法上榜也没办法入v啦，因为小知他是真酒，主角是真酒的文一般编编不让上榜，就没法主更这本...不过我还是会挤时间更新的！因为我也好喜欢小知，我还想着这一本完结了，能不能开一本小知的if线（摩拳擦掌）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