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诈骗？不，是天上掉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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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崎直终于回到了大学，虽然其实只是几天不见，但是对她而言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呜呜呜，我回来了！”神崎直看到同学们后大哭出声。
一群同学大惊，急忙围了过去。
有人问道：“小直，你出了什么事？”有人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会帮忙的。”有人打量神崎直，不像是身染重病，问道：“是不是和男朋友分手了？”
来自牡丹国的女留学生舒文与神崎直最熟，知道神崎直哪有男朋友，也知道神崎直的幸运一直是E，更糟糕地是这个女孩子还没什么心眼，肯定是又掉进小学生挖的向陷阱里，或者被卖菜的人骗了。舒文抱紧她，道：“没事，有我们在，什么都不用怕。”然后附耳低声问道：“又被骗了？几天没吃饭了？我带你去吃饭。”
神崎直不满了：“我才没有这么倒霉呢。我这几天遇到了大事情。”
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讲她的遭遇
“事情要从上个月说起……”
“那天我回到家的时候其实心里很开心的，今天没有被小学生戏弄，运气真好……”
“……然后我看到一个大箱子，箱子上放着写有我名字的‘欺诈游戏’邀请函……”
“……我拉着箱子进了房间，发现巷子里都是钱，整整一亿日元！”
一群学生倒抽一口凉气，天上掉钱，怎么看都不对头。
神崎直继续道：“……箱子最底下还有一盒录像带……”
“……录像带里是个带着面具的人，说我打开了录像带就是参加了欺诈游戏……拿到欺诈游戏公司的一亿日元的人的第一轮游戏目标是骗取其他参与者的一亿日元……30天后游戏结束，参与者必须归还欺诈游戏组织的一亿日元……因此结果或者是得到其他游戏参与者的钱财，或者就是负债一亿日元……”
一群学生呆呆地看神崎直，为什么只有这两个结果？老老实实把钱还给对方不就好了？早就听说神崎直是个善良到没心眼的好孩子，可这么没心眼的孩子是怎么考入大学的？
舒文打断神崎直的话，问道：“这么奇怪的东西，你不会就这么接受了吧？”
一群学生看神崎直，神崎直眨眼：“我当然没有接受啊，所以我拿着钱去报警了啊。”
一群学生点头，总算没有蠢到家。
“……可是，警察说这既不是诈骗，也不是抢劫，警方没法管……”神崎直委屈了极了。
一群学生皱眉，不是法律专业的，一时之间搞不清楚这是真的不违法，还是涉及的警察被欺诈集团收买了。
舒文再一次仔细打量神崎直，确定她健健康康没有少条胳膊少条腿，然后才问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是神崎直根据欺诈游戏公司提供的名单找到了另一个欺诈游戏参与者A先生，然后被A先生以退还诈欺游戏公司钱为理由，骗走了神崎直的一亿日元。
舒文死死地看着神崎直，真是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放心地将一亿日元交给一个陌生人。
神崎直低头：“A先生不是陌生人，是我中学的老师……”学生信任老师是应该的吧？
一群人恶狠狠地瞪神崎直，当然不应该！
“……再然后，我幸好遇到了秋山……”神崎直笑了，某个叫秋山的男子仗义出手，帮她骗回了一亿日元。
一群学生松了口气，唯有舒文冷冷地看神崎直：“然后，你又被骗了……”
神崎直苦着脸，过程有些复杂，反正一句话，她想要还给欺诈公司的一亿日元再次被陌生人骗了，不得不继续参与欺诈游戏第二轮，幸好秋山再一次仗义出手，用另一个倒霉蛋的邀请卡参与了第二轮游戏。
“要不是秋山一直救我，我现在一定负债几亿日元。”神崎直庆幸无比。
舒文小心地问道：“所以，你现在哭，是因为平安无事回到了学校？”
神崎直用力点头，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那接下来就不过是听神崎直的奇妙经历了。
神崎直回忆着刺激的经历，与同学们分享：“第一局叫做‘少数决’，游戏中的某个人随意提出一个答案是YES或者NO的问题，答案是不是正确无所谓，只看选择答案的人的多少，选择多的一边的人被淘汰。”
简单说就是提问“乌鸦是白的，YES或者NO”，然后假如选择NO的人比选择YES的人多，那么选择NO的人就淘汰。
一群人理解了，就是少数淘汰多数。
神崎直道：“……参与游戏的一共有22个人……一直提问，直到只剩下一个人或两个人……最后胜利者得到其余每个人的一亿日元，失败的人自然是背负债务了……”
舒文只是想了一下，立马就有了怎么获胜的答案：“那就找8个人联手。”其余学生用力点头，对，就是这么简单，找八个人联手，然后每次选择的时候一半人选YES，一半人选NO，22个参赛者哪怕出现最极端的平衡情况10:12，那么10人组获胜面对第二次提问，这个时候8个同盟中有4个入选，再次2个选YES，2个选NO，那么最坏结果就是4:6,4人组获胜，8人同盟中有2个人进入下一轮提问，第三轮提问只有1:3才能分出胜负，只要8人团队中最后2个人坚持分开选择答案，不管其余人怎么选，或者怎么蛊惑欺骗，最后获胜的一定是8人同盟中的1个人，8人同盟只要瓜分22亿元，人人都能轻松拿了钱回家。当然，这获胜退出游戏需要交纳费用，这些都无所谓，那只是拿多拿少的问题，赢是必定的。
神崎直惊讶地看着众人：“你们怎么都这么聪明？”当时秋山提出这个必胜法的时候，她惊为天人。
舒文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一群学生点头，没错，就是数学题而已，身为物理系学生，数学是基础中的基础，这种初中题目要是搞不定实在太丢人了。
神崎直笑了：“可是，8个人中有人想要独吞……”她说出了一大堆突发事件，什么8个人中有人是冒名顶替的，什么其余6个人都有坏心思，山寨秋山的绝妙计划，拉拢了其余人组成了一个个小团队，形成了复杂的对弈局势等等。
“……秋山这么做……那么做……最后我们赢了第一局……”
“……然后是裁员游戏……俄罗斯轮（盘）赌……”
神崎直委屈又兴奋，这该死的欺诈游戏真是有无数挑战人心和智慧的游戏啊，要不是有秋山帮忙，她早就被淘汰，然后负债累累了。
一群学生心情愉快地听着神崎直讲她的神奇经历，不时大呼小叫，原来还有这么卑鄙的计谋，原来还有这么阴险的手段，原来还能这么玩……
舒文偶然抬头，这才发现四周已经挤满了同学，甚至还有几个教授。
她尴尬地看着物理学教授石介，道：“石教授……”
石介毫不在意：“没事，继续说故事，蛮有趣的。”
神崎直讲完了经历，无数学生兴奋极了，有时候憨人有憨福，神崎直这不是又有了美妙的经历，又毫发无伤吗？
有人羡慕地道：“为什么这个欺诈游戏公司就不找我参赛呢？我一定赢几十亿日元，以后再也不上课不工作了。”
有人打击道：“别逗了，就你这么笨，早就淘汰了。”
有人叫道：“老实说，第三局我怎么都想不出办法，肯定淘汰了。”有人道：“我也输定了，这么复杂，我肯定被淘汰。”
舒文问石介：“石教授，你能通过几关？”
石介笑了：“我？我在‘少数决’的那一关就被淘汰了。”
一群学生笑，一点不信，“少数决”那一关其实是数学题，身为物理学教授的石介怎么会做不出数学题。身为教授自然是说需要说一些谦虚的言语的，难道还能说闭着眼睛打通关吗？
有的学生多想了一层，缓缓点头，作为旁观者听故事，那么第一关“少数决”不过是数学题，可身临其境，有几个人会想到这不过是数学题？当局者迷，未必有几人能够冷静的。
石介笑着道：“你们以为我谦虚？不，石某真的过不了第一关。”
“石某也不是不够冷静，看不透这一关的本质其实是数学题。石某大风大浪的都过来了，自问虽然愚钝，但是冷静却还是可以做到的。”
一群学生惊讶地看着石介，既然不是谦虚也不是不够冷静，为什么过不了第一关？
石介认真地道：“石某可以看出答案，但是不代表石某可以轻松过关。”
“因为石某被人骗太多次了。”
石介微笑着看着身边的学生们，道：“一个以欺诈为唯一目的的游戏中怎么可以信任其他人？”
“深处陌生地方，面对一群陌生人，怎么确定对方是普通人还是诈骗团伙的一员？”
“石某从一开始就不会信任任何一个参赛者，哪怕石某知道最合适的破解方式就是联手，但石某会担心这是不是另一个圈套而不敢结盟，就因为这个多疑的心态将导致我在第一局就被淘汰。”
舒文和一群学生用力点头，像神崎直这样无条件信任他人的人少之又少，换成其他人怎么可能轻易信任其他人？
有的学生却不屑地撇嘴，明明只要多信任他人一丝就可以完美过关破局，却因为多疑而不敢结盟，最后失败，这是什么垃圾心态啊。
石介看看四周神情各异的学生们，笑道：“可是，假如石某收到了邀请，石某为什么要参与呢？石某虽然是笨蛋，也不至于这么烂的圈套都跳下去了。”
神崎直和舒文等人一怔。
石介道：“让我们看看这个欺诈游戏。”
“游戏参与者每个人带了一亿日元参与游戏，赢了，拿走其余游戏参与者的钱，输了，负债一亿日元，对不对？”
神崎直和一群学生点头，不考虑后续的追加金额，就是如此。
石介道：“可是，你们发现没有，不论输赢的金额大小，这些钱其实都是每一个游戏参与者的钱啊，欺诈游戏组织只是‘借出现金筹码’，游戏结束后每个游戏者都要还钱的，所以才有输家负债一亿日元的说法。”
“从头到尾，这个欺诈游戏公司除了提供游戏场所，到底付出了什么？在神崎直参与的第一轮邀请赛中，欺诈游戏公司甚至没有提供游戏场所，它什么都没有付出啊。”
一群学生议论纷纷，好像是真的啊，游戏参与者输掉的钱成了对欺诈游戏组织的欠款，欺诈游戏组织在经济账上真是一毛钱损失都没有。
石介道：“欺诈游戏组织什么都不付出，在幕后笑看欺诈游戏的参与者们如何斗智斗勇宅斗宫斗，这小日子真是太舒服了。游戏参与者这忒么的是被人当猴子耍了还拿不到出场费，石某为什么要参与这个欺诈游戏？”
舒文兴奋地道：“对！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冒险参与什么欺诈游戏，我们都被小直误导了，我们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参与欺诈游戏？”
她大声地道：“这欺诈游戏怎么看都是犯法的，不是诈骗就是赌博，我们为什么要参与？”一群人点头，假如是他们遇到了，其实很大概率不会参加的，莫名其妙地以一亿日元为赌注的游戏，谁脑子有病参与啊，真的想要赌钱为什么不去澳门，至少比这个来历不明的欺诈游戏组织可靠多了。
舒文道：“小直一开始的做法是对的，就该找警察，只是小直没有考虑到路边的警察亭子里的警察可能是诈骗集团一伙的可能，我们应该直接去警视厅报警，就不信欺诈游戏组织能够收买所有警察，只要警察受理了这件事，那么结果就是警察与诈欺游戏组织的对决，与我们百姓无关。”
神崎直眨眼，好像有道理。
舒文继续道：“假如身为老百姓，不想得罪了潜伏在阴暗处盯着自己的诈骗组织，那就将一亿日元存进银行，一个月后还给欺诈游戏组织。这个游戏只说还一亿日元，没有提到一分钱利息，想要安全脱离游戏根本没有必要寻找欺诈游戏组织，老老实实等一个月就行。”
一群学生一齐点头，努力不去看神崎直，这都没有想到吗？果然是出名的老实孩子。好些男生仔细打量神崎直，上帝是公平的，给了她绝世美貌，却没有给她相应的智商。
石介继续道：“其实我有些怀疑神崎直遇到的人中到底有几个人是真正的无辜的游戏参与者。”
舒文一怔，瞬间醍醐灌顶，大声地道：“对！什么欺诈游戏，这根本是一个大型诈骗现场！”
她因为兴奋而脸色微红，道：“欺诈游戏公司经过精心的调查，找到了像小直这样善良天真的人，然后邀请他们参与欺诈游戏，要是这些人拒绝参与，或者发现了把钱存银行，什么欺诈都不参与，老实待30天后还钱，那么欺诈游戏公司一分钱损失都没有。”
“要是这些人没有发现这个漏洞，参与欺诈游戏，那么另一个欺诈者很有可能就是诈骗集团的人，轻易就骗了像小直这样的老实人一个亿！”
一群学生议论纷纷，只觉发个邀请函，“借出”一亿元，然后就有特定目标主动上门求被骗求负债，这简直是一本万利啊。
一个学生喃喃地道：“其实大多数人哪怕看穿了是诈骗，也不敢报警的，只要还钱就能平安脱身，何必去招惹歹徒呢？”无数学生点头，虽然不怎么高大上，但是普通人其实只求平安，被逼到了绝路才会报警，这一亿日元不需要支付利息，全额退回就能安安全全地脱离诈骗组织，没有几个人愿意与诈骗组织斗一斗的。如此说来诈骗集团真是一点风险都没有，只等老实人送上门被骗，然后轻松赚一个亿啊。虽然很大的几率是“欠债”，未必能够实际收到一亿日元的，但是有了这一亿日元欠债足够延伸出无数更赚钱的生意了，真以为每个女生都是自愿参演床上动作片的吗？
有学生道：“小直遇到的第二轮游戏也是如此。”
“22个参与者当中至少有8个人是诈骗集团的，这样就能保证游戏必胜，然后有14个倒霉蛋被每人骗了一个亿，诈骗集团轻轻松松14亿到手。”
好些人看神崎直，那个什么秋山会不会也是诈骗集团的人？
神崎直用力摇头：“不会的，秋山不会是诈骗集团的人，要是没有他，我一定已经负债几个亿了。”
舒文握住神崎直的手，道：“我相信你，秋山不会是诈骗集团的人。”其实毫无把握，因为假如往深里想，诈骗集团其实需要一个无辜的赢家证明这只是一个有钱人穷极无聊的游戏，而不是一场大型诈骗。假如秋山是诈骗团伙的一份子，他带着无辜的神崎直赢钱脱离游戏简直是神来之笔，诈骗组织以后进退自如，进，有秋山带着无辜的神崎直作为活招牌，退，可以控制神崎直不报警，哪怕警方调查，神崎直也会提供对秋山有利的供词，秋山就可以轻松误导警方的调查，保证诈骗团伙的安全。
一个学生道：“小直说第二轮‘少数决’比赛中，获胜者想要退出必须交出一半金额作为退场费，那么哪怕诈骗集团遇到了小直和秋山这类意外的聪明人赢了比赛也不怕。因为22亿的一半就是11亿，哪怕22游戏参与者中有8个诈骗集团的人也不过8亿，净赚3亿元。”
学生们用力点头，一个保底净赚3亿元，最多能够净赚14亿的大型诈骗啊，那个诈骗集团真是赚得盆满钵满。
舒文冷冷地道：“欺诈游戏，欺诈游戏，人家一开始就把‘欺诈’两个字说得明明白白了，欺诈集团怎么可以信，被骗真是不带眼睛啊。”
学生们大声附和，然后看石介，终于知道为什么中年人油盐不进了。无欲则刚，一群不做梦天上掉馅饼，怀疑一切不劳而获，并且对自己的幸运值和智力值毫无信心的中年人，怎么可能有人能够从他们身上骗到钱。
石介淡淡地道：“其实遇到这个诈骗集团，没有牵挂，胆大心黑，其实完全可以反咬一口的。”
众人盯着石介，等待下文。
石介问神崎直：“一个多月前，你发现一箱子钱的时候，你有签字签收一亿日元吗？”
神崎直用力摇头，怎么可能，根本没有看到一个欺诈游戏组织的人，想要签收都没机会。
石介又问：“那么，你为了参与这个游戏，有签字抵押财产、贷款或者什么保证书吗？”
神崎直继续摇头，穷学生，哪会抵押贷款，而她再蠢也不会因为收到一个箱子就写保证书什么的。
石介笑了：“那么，从法律上而言，没有任何人可以合法的证明你收到了一亿日元。”
“隔壁邻居顶多证明你收到了一个箱子，无法证明里面是一亿日元。”
“哪怕欺诈游戏公司违法在你房间安装了监控，哪怕不考虑法庭是否会接受非法视频作为证据，事情也只是麻烦了一点点。”
“因为仅仅一段你打开箱子数钱的视频，依然无法证明这钱的性质，找个律师分分钟可以辩解这是无条件赠与，你顶多就是需要缴税。”
“而且我觉得诈骗集团未必敢出现与你打官司的，毕竟诈骗集团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被警察盯上，因此很大的可能就是自认倒霉。”
一群学生死死地盯着石介，你这么熟练地反过来坑了诈骗集团一亿日元，你到底是教物理学的还是教犯罪学的？
石介继续道：“这当然也不够保险，万一诈骗集团穷凶极恶，为了一亿日元杀人放火呢？或者找参与者的家人的麻烦呢？”
无数学生用力点头，太有可能了，毕竟一亿日元啊，诈骗集团杀人放火又有什么稀奇的。
石介道：“……所以，我要强调没有牵挂，比如像我这样没有家人的人。”
“我孑孓一人，诈骗集团除了威胁我的人身安全，还能威胁我什么？”
“假如我拿到了那一亿日元，我就直接收下了，他想坑我，我就坑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会直接带着钱去银行开通可以在外国使用的VIS卡，转身就买了最快的出国机票，管它是去哪里，只要是国外就行。”
“那个诈骗集团哪怕派人跟着我，身上会带着护照吗？敢在机场暴力阻拦我吗？真以为机场的警察的枪是假的吗？诈骗集团的人肯定是不敢也做不到阻拦我的。”
“我到了国外，不出机场，再次换乘去其他国家，如此一口气换五六个国家，那些诈骗集团有本事在国外找到我？有能力调查多个国家的出入境记录？”
“我外语好，就在国外花天酒地，买豪宅，买农场，要是我外语不好，我就在国外旅游一个月，然后坐船回到樱花国。为什么要坐船？因为樱花国对外机场只有那么几个，容易被守株待兔，而樱花国的海港多得数不清，他有几千人还是几万人在海港守株待兔？”
“我回到樱花国，根本不需要跑到乡下去，随便找个城市住下就行。樱花国几亿人，我只要不接触以前认识的人，不去以前住的地方，诈骗集团能够在几亿人中找到我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
“这以后我是老实工作也好，一亿日元坐吃山空也好，总而言之有多种生活可以选择。”
有学生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其实不太好吧……”法律上有没有问题另说，道德上怎么看都有问题。
石介严肃无比：“骗人者，人骗之。他想要骗我，我就骗他，这叫做报应！世上要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往死里坑骗子，这世上谁敢做骗子？我这是在为民除害，维护正义。”
一群学生用力点头，只觉听了石介教授的教导，发财致富就差一个有一亿日元的箱子了。
舒文同情地看着“错过一个亿”的神崎直，道：“我请你吃冰淇淋。”她扯着神崎直离开，神崎直不机灵，但是非常善良正直，与她做朋友可以非常放心。
……
神崎直的这段经历过于魔幻了，那些‘少数决’、‘俄罗斯（轮）盘赌’等等的游戏太过精彩，学生们飞快将故事与中学同学小学同学隔壁邻居游戏网友分享，很快樱花国的年轻人对欺诈游戏人尽皆知，年轻人每天见面互相打招呼：“今天收到了欺诈游戏的邀请函没有？”
……
某个城市的一个房屋内，一个男子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神仿佛再看八辈子的情人，他在三天前刚收到了一份邀请函，心中犹自悲愤莫名，为什么他倒了八辈子霉要惹上这么狗屎的事情？可如今根据网络的谣传看，这哪里是他倒了八辈子霉，而是八辈子的财运降临啊。
那男子又看了一遍谣传，毫不犹豫地抛下了家里的一切东西，只带了一亿日元离家而去。
谣传中坑了诈骗集团一亿日元之后最好去国外，然后再回到国内，他很理解其中的稳妥，只要出国，诈骗集团基本就会立马放弃追踪，拿钱跑路的人再也不用担心了。
可是他国中英语都没及格过，怎么出国？出国了想要买张回国的机票都做不到。假如说这些还能靠翻译软件解决，但第一次去异国他乡，还是孤身一人的恐惧怎么解决？
那男子坚决缩短躲避诈骗集团的流程，直接一步到位，逃到樱花国的其他城市去。
樱花国那么大，区区诈骗集团有多少人？诈骗集团不是大集团，撑死只有一二十人，二十人就想在偌大的樱花国找到默默无闻的普通人？那男子打死也不信。
有一亿日元在手，那男子觉得自己哪怕不工作也能舒舒服服地过三十年。
同一个城市中，一群同样收到了钱，惶惶不可终日的欺诈游戏参与者看到了网络上的信息，茅塞顿开。
没有签字，没有合同，没有证人，没有证据，拿什么证明自己收到了一亿日元？
凭本事白捡的骗子公司的钱，凭什么要还给骗子公司？
某个男人抱紧了钱箱，他明天就去股市赌一把，赌赢了还钱也所谓。
某个女人疯狂大笑，全部去买比特币！就不信牡丹国有这么多戏子痞子想要逃到玫瑰国，比特币不会大涨。
至少有五六个欺诈游戏参与者匆忙地带了钱冲出住所，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天上掉馅饼，不吃对不起祖宗十八代。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欺诈游戏组织死死地看着网络消息，只觉世上最该死的东西就是网络了，要是没有网络，谁知道他们怎么骗钱的？现在好了，钱全倒贴进去了！
“总有一天，我要封锁全国的网络！”某个欺诈游戏组织的人恶狠狠地道。
……
另一个城市中，一群骗子看到了“欺诈游戏”的故事，泪流满面，以头抢地。
“我们累死累活调查一年才敢确定目标的情况，然后搞一些假古董诈骗，期间还要反复琢磨细节，唯恐被人看出了破绽，终于骗了几千万或者几亿日元，瞧人家真正的高手一出手就轻轻松松诈骗十几二十亿，既不需要排练，也不需要怕被揭穿，这才是真正的诈骗啊！”
一群骗子觉得是不是应该也山寨一下对方的骗术，将这个欺诈游戏发扬光大？当然，欺诈游戏的名称臭了，可以改成其他嘛，反正换汤不换药。
目标选谁？
“选那些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的死宅男！”某个骗子狞笑，能在家里宅，说明至少有个家，把房子卖了至少有几千万。
一周内，樱花国无数死宅男收到了各种邀请函，各种乌贼游戏甲鱼游戏层出不穷。
樱花国的死宅男们大怒，死宅是社交恐惧症，不是脑残！我拿了钱就是不参加游戏，你敢上门收钱或者暴力威胁我就报警诈骗，看谁怕谁！到处贴欠债纸条让我社死？我社都没有，还怕社死！
樱花国无数骗子目瞪口呆，该死的，这年头骗子都不好当了，是不是该考虑改邪归正啊？最近石油天然气缺口严重，要不要去倒卖石油天然气？
……
樱花国的警方中负责智慧型犯罪的搜查二课忙得不可开交，那个什么“欺诈游戏”绝对是新型骗局，可恨竟然没有一个人报警，他们现在才知道有这么一伙诈骗团伙。
“这么明显的骗局都看不出来吗？”某个警察用力拍桌子，樱花国的人是不是都蠢到家了？
某个警察冲进办公室大声叫道：“有线索了！欺诈游戏组织的骗子在米花町五丁目39番地！”
一群警察大喜：“快出动抓人！”
作者有话说第47章 诈骗？不，是天上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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