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殊舟一行

21、冷

　　周憬燃转头问陆凛：“你想吃什么？”
　　陆凛：“不知道，随便吃点吧。”
　　不知周陵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干呕了一声，两人起齐看向她……周陵觉得好尴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憬燃开口询问语气带着一丝焦急：“你怎么了？还好吗？”
　　周陵：“很好，只是想到了昨晚看的恐怖小说……的一个片段。”
　　周憬燃听周陵说没事就放心了：“什么片段？”
　　周陵犹豫了一下……：“有点恶心……肉虫……”
　　周憬燃和陆凛听后都沉默了……
　　周憬燃率先开口……：“嗯，确实有点恶心。我真庆幸我不是在吃东西的时候问你。”
　　三人去了沈源洲家的早餐店，点完后，三人找位置坐下。
　　周憬燃看到了沈源洲，就过去打招呼：“三水，今天起这么早？难得呀！”
　　沈源洲有点生无可恋道：“这不是刚开学吗？自然是要表现得积极一点。”
　　周憬燃了怕沈源洲，“鼓励”道：“加油，你可以的。”
　　沈源洲……：“还以为少爷你要帮忙我，真是让人有点受宠若惊。”
　　周憬燃：“下次，走了。”
　　…………
　　周陵：“我先走了，中午见。”
　　周憬燃：“嗯，中午见。”
　　周憬燃侧头和陆凛说话：“走吧，今天我扫地，差点忘了。”
　　高愠：“周栎，早上好呀。”
　　周栎：“早上好。”
　　高愠：“你是之前是在哪个学校读书呀？”
　　周栎：“越绵一中。”
　　高愠思索着这所学校，：“没听过，你不是我们这里的吗？”
　　周栎唇角微微扬起：”是南方的学校，我是本地的。”
　　高愠：“南方呀，我就说为什么没有听过呢？你是在南方长大的吗？”
　　周栎虽不解：“是，怎么了？”
　　高愠声音带着一丝雀跃：“我妈妈是南方人，虽然不是在你长大地方的。不过都是南方嘛。”
　　周栎：“好。”
　　高愠：“你要不要和我交朋友，我带你一起玩。”
　　朋友？周栎想到了温楹，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好吗？还记得她这个朋友吗？高愠发现周栎走神了，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周栎回过神。”
　　高愠询问道：“你怎么了？”
　　周栎：“没事，要。”
　　高愠：“好呀，那我们中午去吃饭吧。”
　　周栎：“好。谢谢你。”
　　…………
　　陆凛刚上完体育课，正准备回班，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陆凛回头看去，迟疑道：“郑芙？”
　　郑芙：“是我，陆凛。”
　　陆凛一开始并不太确定，因为郑芙换了个发型。
　　陆凛：“怎么了？”
　　郑芙：“中午一起吃饭吗？或者是你饭后有时间吗？我有几道题想问你。”
　　陆凛：“行。”
　　郑芙：“那我中午来找你。中午见。”
　　陆凛：“嗯。”
　　陆凛刚进教室就被几人围住，其中有一人问道：“陆凛，你什么时候认识刚才那女生的？”
　　陆凛蹙了蹙眉：“小学同学，不熟，来问题的。”
　　“我不相信，她怎么不问别人，就问你。”
　　“我学习好，不可以吗？”
　　几人也只是闹了闹就散开了，陆凛回到座位坐下，他的同桌凑过来问：“你和郑芙真的是小学同学呀？”
　　陆凛：“不是一个班的，经常来的那只猴之前和她是一个班的就认识了。”
　　“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是同班同学嘞。”
　　陆凛？：“有事就说。”
　　“她之前不是偷别人东西吗？”
　　陆凛：“没有，是假的，当时有监控，别乱传谣。”
　　“啊？我怎么不知道？”
　　陆凛：“你？”
　　“对啊，我之前和她是一个班的，不过事发的第二天，我就因为阑尾炎没去学校，后面我去学校应该过了快两个星期吧。已经没什么人讨论这件事了。”
　　陆凛：“澄清的时候你请假了，可以吗？”
　　“可以。”
　　…………
　　一下课周栎就和高愠去找周憬燃说今天不和他一块吃饭了，和高愠一起去了食堂。周憬燃看着两人并排走着，显得他像极了空巢老人，好落莫……
　　周憬燃见陆凛出来了，过去喊他去吃饭。
　　陆凛：“我和别人约了，你和你妹妹一块吃吧。”
　　周憬燃……：“我妹和她同学一起去吃饭了。”
　　陆凛觉得周憬燃现在的模样好可怜……没忍住笑了。
　　周憬燃：“你笑什么？”
　　陆凛停住了笑：“就是觉得你好可怜，要不要带你一个？不过还是要问一下别人的意见的。”
　　郑芙也来了，听到陆凛这样说，应道：“那就一起吧。”
　　郑芙倒觉得没什么，毕竟都是同学，何况她还是通过周憬燃才认识陆凛的，周憬燃是中间人，那她和陆凛的关系就不能超过周憬燃和陆凛的关系。
　　…………
　　吃过饭，周憬燃就离开了。陆凛：“题。”
　　郑芙：“我现在去拿，去图书馆可以吗？”
　　陆凛：“嗯。”
　　郑芙回班拿东西，陆凛半倚靠着墙等着。周栎正好也和高愠吃完饭回班，陆凛在前门等着，周栎她们走的是后门。
　　陆凛低声道：“这么快就交到了朋友，挺不错的。”
　　郑芙已经拿好需要的东西出来就听到陆凛自言自语？温声询问道：“怎么了吗？”
　　陆凛见郑芙已经拿好东西了。：“没什么，走吧。”
　　…………
　　高愠收拾好东西和周栎一起出校门，两人走到门口，因为住的方向相反就分别了。
　　高愠朝周栎挥挥手：“拜拜，明天见。栎栎。”
　　周栎脸上洋溢着笑容：“明天见。”
　　女生的友谊很容易就可以发展起来，高愠给周栎讲了很多八卦，有谁会不喜欢听八卦呢。
　　周栎这时才想起来忘记等周憬燃了，周栎顿时感觉脊背发凉……一回头看就瞧见了脸色黑如锅底的周憬燃和一旁站着的陆凛。
　　周憬燃向周栎走过来，故作伤心道：“哎，有了朋友就忘了哥，真是让人担心，哪天你把我卖了，我还心甘情愿的帮你数钱。”
　　周栎……：“发什么癫？没这么严重，忘记等你了，不好意思下次会注意的。”
　　周憬燃：“走吧，快点回家，饿了，再不快点我就饿死在这里。”
　　周栎：“走走走，我也饿了，今天没吃饱。”
　　周憬燃：“你也觉得今天的菜不好吃。”
　　周栎……：“嗯，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花椰菜炒西红柿为什么花椰菜会有股厕所的味道……”
　　周憬燃听了后满头问号？？？：“啊，我今天没有吃这个菜，不知道呀。你确定是厕所的味道吗？”
　　周栎：“嗯……”
　　一直没说话的陆凛道：“硫化物，花椰菜含有的硫化物在煮熟的时候会产生类似厕所的气味。”
　　周栎和周憬燃齐齐道：“噢～。”
　　陆凛……：“两个傻子。”
　　周憬燃指了指自己：“我？”
　　陆凛：”对，你。”
　　三人还是错过了公交车……三人面面相觑……周憬燃先问道：“怎么办？”
　　陆凛：“走路。”
　　周栎：“能打车吗？”
　　周憬燃：“可行。”
　　陆凛……觉得这两人就是傻狗：“没带手机。”
　　周栎：“那走路吧。”
　　夕阳西下，街道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余晖映照着高楼。
　　“有点冷。”
　　周憬燃瞥了一眼周栎：“知道冷了？冷了不知道把外套穿好？”
　　周憬燃又继续说道：“过段时间更冷，这是北方，不是南方，多穿点。”
　　周栎反驳道：“南方也很冷的OK？”
　　周憬燃一脸我不相信：“有多冷？零下几度？”
　　周栎：“反正就是很冷，南方是魔法攻击，北方是物理攻击。所以是南方更冷。”
　　周憬燃：“不，北方更冷。”
　　陆凛出来调节：“南方室内更冷。”
　　周栎连忙接上：“没错没错，是湿冷，你穿多少衣服都不管用的那种。”
　　周憬燃：“OK OK。”
　　周憬燃：“你要不要来我家？反正叔叔阿姨今天也不过来，你一个在家也无聊。来吗？”
　　陆凛：“要回去说一声。”
　　周憬燃：“OK，记得带作业。”
　　陆凛……：“一点也不OK？”
　　哈哈哈哈哈，周栎猖狂的笑声传入两人的耳朵。
　　“今天晚上你们就慢慢写作业吧，我已经写完了。”
　　等周栎稍微走远后，周憬燃凑到陆凛旁边：“你觉得我妹还是以前那个吗？”
　　陆凛：“不是。不过不是挺好的吗？”
　　周憬燃：“也是，但是她有点太猖狂了。”
　　陆凛：“还可以吧，她在山庄的时候可比现在猖狂多了。”
　　周憬燃觉得有故事：“快讲，我要听详细版。”
　　陆凛将周憬燃推到一边：“我7岁那年，我爸妈带我去了山庄玩，叔叔也带了她去，不过那个时候还不认识，只是见过。某一天她把我撞倒，我掉进了喷泉里，她把我拉了上来，其实不用她拉我，我也可以上来。她为表歉意，请我吃冰淇淋……有点好笑的是那是个冬天。”
　　周憬燃：“然后呢？”
　　陆凛：“我冷啊，我就接受了她给的冰淇淋，回去换衣服了。没多久，她就和叔叔上门道歉。还挺讲究的，还以为那个冰淇淋是她给我的封口费。再后面就经常在一块玩了，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上小学，她应该是在上幼儿园吧。不过她没回去，应该是请假了。叔叔偶尔会带她来找我玩。大概是一起玩了半年这样，后面就没见过她了。”
　　周憬燃……：“奇妙的缘分，为你们之间的羁绊，点个赞。”
　　周憬燃小声嘀咕了句：“怪不得我爸大半年没回家。”
　　陆凛没听清周憬燃在叽哩咕噜什么？：“什么？”
　　周憬燃：“我说我爸半年没回家。”
　　陆凛……：“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周憬燃：“你看我需要安慰吗？”
　　陆凛语塞……：“你家到了，我先回去，晚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