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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   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当团长说完这句话,空气里剑拔弩张。

      刚才观战的卡莲踩着空气自高楼而下,高个女人依旧站在原地。
      旁观?是自信卡莲能一个人解决,还是等渔翁之利。

      .

      信长站在我身后,缓缓拔出刀。
      “大河,准备好没?”
      背靠在他身后站好,抬手。“信长,后背交给你了。”
      “恩。”

      团长坐在高个女人对面的暗色提花沙发椅上,拿出一本书看起来,瞧见书名是《水泥花园》。富兰克林和小滴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混蛋,你配有保镖,是让我们这些马仔攻吗?那刚怎么好意思说那么酷的话抢姑娘我的风头……

      玛奇和飞坦跳到二楼,挑衅的看向高个女人。玛奇冷冷的问:“珠伊,卡利安在哪?”
      “抱歉,小姐,我不是珠伊,请称呼我珠伊莉”,高个女人不高兴了,嫌恶地瞥眼玛奇,又说:
      “卡利安的去了高牙之森,传说中地狱。”
      “呵呵,地狱”,飞坦压抑着声音说。
      “哦?你想去,我可以送你”,珠伊莉说着,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刀。

      估计是念力,刚卡莲那女人能踏空而行估计也是念力作祟(就是作祟)。可恶,念力最讨厌了。诶?您说我为什么有疑惑不问背靠着的信长。你是白痴吗,没看前几次问时旁人鄙视的眼神吗?我已经受够了,不想再被当乡巴佬了!

      飞坦档下珠伊莉的刀,玛奇趁空挡用念线缠住刀身,以限制珠伊莉的攻击。飞坦的脚下因强大的压力裂开缝,玛奇被珠伊莉右手的短刀逼退出去,落在墙栏上。

      灵活的攻击,强劲的力道,二刀流。果然是个强敌,难怪先前能泰然自若的观战。

      .

      “大河,别走神。战斗时,眼睛要盯着自己的对手,注意力放在脚下的战场上”,信长不悦的提醒道。
      “恩,知道了。”
      “这个女人叫卡黎……”
      “不是卡莲吗?”惊奇的问信长。
      “谁告诉你她是卡莲?”
      “玛奇。”面无表情。
      “……她从没记对过人名。”
      “……”,我说刚才怎么会叫珠伊莉作珠伊。

      “抱歉,打断你们的讨论,其实我叫卡娜黎。
      “……”
      沉默的是信长。

      突然很无力,“信长,咱们是来干嘛的,搞笑吗?”

      “……大河以后别打断我的话。卡黎是特质系念能力者,据情报擅长防御和远攻。一会儿估计会强力拉开战距,你利用轻巧的体型、速度贴近她,近身缠斗。”
      ……信长,你是在装作刚才的错误没发生吗?即使装作没发生也请把别人的名字叫对好吗。谁是卡黎,人是卡娜黎。

      .

      卡娜黎眼角有点抽搐,站在空中的身影有点晃——好机会!快速弹跳起,跃到她面前,左手扣向她的右肩。

      被闪开了。这个卡娜黎也不简单,这么近的距离居然能避开。调整姿势,紧缠住她。我和信长是第一次联手,以前只是互相训练、攻击,现下配合的不太好。躲闪着我,卡娜黎向后退。

      向她微笑:“信长,在你后面哦。”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可惜晚了哦,信长的刀已经在你的身体里了……

      ……!!!

      “嘿嘿,你们俩个在做什么惹人发笑的事啊?”原本应该在信长刀下的卡娜黎,正站在右边的灯座上,夸张的嘲笑着。

      “瞬间转移?她的念了应是空间系的,操纵空间或割裂空间”,信长对我解释。
      真恐怖,这个女人的能力。话说信长也好厉害,这么快就摸到对方的底细。和信长对看一眼,我闪身攻向她。

      闪开,追击。闪开,追击。再闪开,再追击……

      .

      将近20分钟过去了,身体疲惫不堪。我们在玩速度战,也是体力战……我体力不好。信长已躲藏在阴影中——只要卡娜黎有破绽,就出击。

      没错,我是诱饵。对付空间系能力者,必须先抓到他。我们在等一个破绽。

      可是,卡娜黎这个女人很谨慎,她至今没有破绽。
      不过,没关系,没有破绽,就制造机会,让她有破绽。
      高速攻防了20分钟左右,她依然躲闪轻松。我的速度本不是特别快,现下是依靠力量硬提起的,加上之前受考验时为挣脱团长的操纵耗费不少体力,现在很吃力。

      作为本职是力量型攻击者,伪成速度型,果然不容易的说。

      身体快到极限了,疲倦的晃道大理石柱旁,手扶着柱壁喘息。我需要休息,几分钟就好。

      “恩?坚持不住了吗”,卡娜黎蹲在空中俯视我,眼中是嘲讽和挑衅,“到现在仍是快速缠斗,看样子你真是速度型的,不过……和那边那位比起来,是不是差太远了,恩?”

      没有回身看,她说的自然是飞坦。飞坦是旅团这几位里最快的,我再怎么撑也不可能快过他啊!再者,是记得信长的警告:注意自己的战场。紧盯着她,找破绽。

      “另一只蜘蛛是怎么回事……让你用生命换取他攻击的机会吗,小蜘蛛?刚加入旅团就要被牺牲掉了,真可惜啊!”

      继续休息,继续观察。

      “不说话吗?真没意思,那么,就去牺牲吧”,她声音散发出寒意,周围的空气冷凝。她从空中抽出一把弓箭,抽箭、搭弓,射击……

      “啊!”左肩被射中,疲惫的身体顺着箭的力道向后飞去。被订到墙壁上,感觉很疼,眼泪刷的流出眼眶。

      “还不出来吗?小蜘蛛要死了哦,蜘蛛爸爸?”

      卡娜黎在以我为威胁,揪出隐藏着的信长。这一点在她射箭前我就清楚的猜到了,因此没躲——她不可能真的杀我。人质,历来有存活的价值。

      “那么,这次就腿部好了。恩……左边还是右边呢”,摸着下巴,卡娜黎做苦苦思索状。忽然,转身问另一边战斗的珠伊莉:“左边还是右边?大腿还是小腿?或是膝盖?”
      “左膝。”
      “哦。”

      .

      根据心算,又过去7分钟,我的身体休息的差不多回复了,只是有点失血过多,左肩、左膝、右小臂上插着箭,左耳被射穿。射左耳时,卡娜黎有夸奖它很漂亮。我没顾上搭理她。被射了四箭的身体鲜血淋漓,有点担心蠢女人还未上钩自己就先挂了。身高只有138cm,血液自然不多。会不会流完啊?混蛋信长,快点出动吧!

      当然,不是实力差,不是躲不开,而是不躲。
      不躲的代价是疼痛,收获是发现卡娜黎每次射箭时都会因兴奋而闪神0.1妙。估计信长也发现了。现在,只要等下一箭过来,等卡娜黎鲜血飚溅。

      “咻。”又一箭过来了,正中左脚踝。老射左边,混蛋你究竟对左边有多执着?

      前方,信长的刀在她射箭的同时砍去。中了右臂,右手连小臂被切下。不过,还没完……
      这边,在信长出刀的下一秒,我蓄力在指尖,触壁虚闪,碎裂。脚蹬在墙壁的碎块上借力跃到逃退的卡娜黎上方,旋身,一击超破坏拳。

      大地颤抖,坍塌,裂开一个几十米的大坑。卡娜黎躺在坑底,因正面受了超破坏拳,半截身体变成了一堆碎块。

      没错,信长是第二个诱饵。

      .

      和信长跳到坑底,脚步重重的走到她面前。她眼中是难以置信。

      “没有念,竟有这样强的力量……”,惊恐的看向我,她虚弱的说。
      “难以置信吗?其实我是力量型攻击者来着,是信长让伪装的”,郁闷的回答她,包子脸状态。

      “……哈哈……不愧是蜘蛛,竟有这样的家伙”,她残喘着。咳嗽掉两口血,又说:“双重诱饵?一开始就是迷惑,从名字开始?让我轻敌。又一攻一防、一缠一隐,让我误以为小蜘蛛是诱饵,大蜘蛛是埋伏。结果真正的诱饵是大蜘蛛,伺机而动的那个是小蜘蛛。”

      “……”卡娜黎小姐,你刚才咳血动作太大,不小心把肝脏什么的从腹部露出来,混着一堆肉块,让我有点恶心,暂时语言无能了。

      其实,我俩都是诱饵。先由我迷惑卡娜黎,为信长出击制造空隙;信长出击的瞬间便成为诱饵,使卡娜黎一时错乱,无法防备我的攻击。前时故意受伤,一为等待她的破绽,二为迷惑她——腿部重伤的速度型攻击者怎么可能再攻击?没错,普通人不能,可惜咱是力量型,是全身都是发力点的怪力族。只要有一根骨头是完好的,就能发动攻击。

      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首先,是我和信长的默契必须好,这紧急的战斗可没时间去商量对策,只能临时领会对方的意思。其次,演戏要真,我必须坚持伪装成速度型攻击者,一让对方放松警惕(这一点,我怀疑是团长故意为之给留得条件,先前操纵我时他只让我高速虐杀,果然这家伙是腹黑)。再有,我得忍得,苦肉计永远是不败的计谋。

      这样,就完成了这场“双重诱饵战”。可怜的卡娜黎,就这样因轻敌而死掉了。可怜见的,连特质系空间大招都没使,炫了下空中漫步和箭法就退出强者的舞台了。

      所以说,永远都不能轻敌。

      .

      .

      和信长从坑里出来时,飞坦和玛奇也已解决了高个女人珠伊莉。听信长说那女人是查尔的行销主管。心想这犯罪都管理化了,旅团咋还跟□□似地搞独裁。

      现在是凌晨2:10,大家都有点饿了。刚才在舞会上,因为要注意淑女形象,直塞了下牙缝,现在看在废墟中散落的饭食,虽然脏、冰冷,却有想要的感觉。果然,人在疲惫时,都是遵循自然属性的吗?

      虽然身体疲惫、劳苦,但内心依然是兴奋、欢快的。我很快乐,对自己的胜利,对碎裂对手的快感。

      “信长,我饿了”,拽拽旁边的信长,可怜兮兮的看他。
      “在等会儿,团长盗完她的念力,咱们就去吃饭。”

      前方,珠伊莉被缚着上手,跪坐在团长脚下。团长正翻那本神奇的书呢,见我盯着他看,便微微一笑。很温暖。

      信长说那本书叫《盗贼的奥义》。

      .

      跳身坐到信长脖子上(自从花海踢击事件后,他就是本大王的专属坐骑了)。他从地上捡起一把木头小梳子,叫我给他梳头发。这把梳子有点脏,在因战斗而碎烂的礼服上擦擦,为信长打理起黑色长发。

      您瞧,我都没在乎自己的衣服是否整洁漂亮了。经过这次异常血腥的厮杀,我明白,自己最大的渴望是强者的血。
      光鲜漂亮,已不足挂齿了。在战斗带来的满足和愉悦面前,它低进了泥土里。

      .

      团长结束后,大家整装待发。飞坦却突然拎了个中东人从门外进来。他说这是个厨师,刚躲在花园里。又说他喜欢今天的饭,让厨师再去做一桌,吃完再走,省去半夜里找餐馆的周折。

      团长允许了。随便坐在块儿大石头旁,开始等餐。其他人也纷纷入座,当然,坐椅是巨石。只有小滴坐在富兰克林的手指上。真好,真威风。看看信长的脖子,真寒碜。
      大家陆续点了餐。我要了13份海苔烤肉,4份蔬菜馅饼,3份甜汤,3份茄子酱,2份披萨,2份香芋巴菲。

      那个厨师向厨房的方向走去。他的背脊很直,衣服很干净,手里握着支郁金香。我的内心有点颤动:那样一个凄凉的、强大的背影。

      从信长身上跳下去,向厨房跑去。“大河,别乱跑。”
      “知道了”,不耐烦的回答信长。

      .

      站在门边,悄悄偷看里边。厨师正在洗餐具,一件件,很认真的擦洗。土耳其厨师很注重清洁和卫生,他们做饭前后都要清洗自己和餐具。我们将他的餐桌打碎,饭菜浪费,他一定很伤心。

      “饿了吗?来,给你一块甜饼干”,厨师看到门边自责出声的我,微笑的递来一块小小的饼干。
      伸手接饼干。他的手很白净,我的染满尘土,沾着干涸的血液。

      他轻轻握起我的手气,走到水池边,细细的洗。他说:“女孩子的手,可不能脏兮兮的啊!”

      眼泪流出。刚刚丢掉的高雅,又被这个陌生人拾起了。

      我是个淑女,在爸爸妈妈还活着的时候。以前战斗时讲究衣服,是因为自己有着高贵的素养。那份父母给的虚慕,是常年累月的优越沉积出来的。我的素养,从不允许我像个野人般随意。穿衣邋遢?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和信长在一起后。在经历一次次的战斗洗涤后,我变得野蛮、随意,甚至在刚才,扔掉自己的对美的讲究。现下想想,觉得真可怕,真可悲。果然是“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
      当然,信长只是有酒臭味。他不“臭”,他是最好的人,大河要守护的人。谁都不能说他“臭”,包括大河自己。

      接过厨师的手帕,抹抹眼泪。向他打招呼:“您好,我姓韩,叫大河。您的饭菜很好吃。”
      “谢谢。我是马里。”

      .

      离开马里的厨房,我回到信长身边。他们正在打牌,表情奸诈。见这情景,我那一腔悲伤……东流了。混蛋,难得文艺,气氛都被你们破坏了。

      坐到信长身边,看他打牌。准备拿块儿布铺着来着,可又想到自己已抛去淑女的风骨,还弄这些虚的做什么?于是就拉了信长垂下的袍子,坐在了上边……地板太硬。
      我不喜欢打牌,看的可没意思了。

      差不多过了15分钟,马里开始上菜了。终于……开饭了。优雅的拿起餐具,细细品味美食。不得不说,马里的菜很美味,简陋的环境都影响不了的美味。鲜丽的菜色,令人食指大动。
      观察其他人,虽说是盗贼,但吃相却很斯文,尤其是团长。

      我吃了两个小时。期间飞坦催促我快吃,没理他,仍旧优雅的小口进餐。他们吃了半小时就走离开,没等我。只有信长还在旁边擦刀。

      “信长,其实你可以丢下我的。我这么任性。”
      “为什么宁愿一人也要坚持?”
      “……我已经丢了对美的追求,不能再丢了就餐的原则”
      “大河吃得多,多等会。”
      ……
      饭咸的……

      “大河,别这么没出息。你是要站在强化系顶端的家伙,把眼泪擦干。”
      “恩。大河很坚强。”

      .

      .

      车被团长他们开走了。信长背着我,走在去Noble的路上。因为战斗时沾了血,他们去公费洗浴了。

      信长说了他的旧事。很简单,很俗套。很久以前,在流星街时,他的一个同伴被查尔杀了。那个人很弱,是个英雄。保护同伴,保护12街的英雄。
      “不是没有英雄吗?”
      “……有,都死掉了,所以就没有了。”
      ……死掉了吗?

      “信长,我会是英雄,活着的、守护世界、守护信长的英雄。”
      “……大河,你已经12岁,别在做那些不切实际的英雄梦了。”
      “相信我,我会是英雄。”
      “闭嘴!你是想死吗”,他情绪失控,冲我大喊。

      信长害怕同伴死亡,他认为英雄意味着死亡。用力搂住他:“信长,死亡从不是英雄的归途。那是弱者的狡辩。”

      ……

      信长情绪安定后,说:“给你讲个英雄的故事。”

      他的故事,就着弯弯月牙,娓娓道来:“从前有个小山村,受恶魔侵扰,生活苦堪。一位剑客路过这里,听说了这苦难,便立即背起剑向恶魔的巢穴走去。他斩杀了恶魔,带给村民安康。他成了英雄。人们赞扬他,为他的胜利举办了盛大的晚宴。英雄很高兴,喝下每一位村民倒得美酒。天亮时,他醉倒在熄灭的篝火旁,想着晨日微笑。然后,无力的他被村民杀了。”

      “为什么?”诧异的问信长。
      “因为,魔王死了,英雄就没存在的意义。村民认为死亡才是英雄的最高荣耀,最大价值。”

      夜风吹来,扶起我散出的发。手臂环紧信长的脖子:“头发乱了,一会洗完澡要重给梳。不要手指梳。”
      “你有梳子吗?”
      “有。你刚捡的那个我没扔。”
      “好,用梳子。”

      ……

      “信长,我还是会成为英雄。守护信长,守护世界的英雄。”
      “不觉得没意义吗?”
      “不,任何事都是有意义的。无关英雄的意义,这是守护。正如我爸爸一样,我会成为保护大家的英雄。死亡,从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畏惧,因畏惧而平凡。”

  • 作者有话要说:  拖到凌晨更,很抱歉。因为突然有了新想法所以更改了昨天写的内容,这费了点时间。
    明天再改错字,分段落。可能有轻微改动。
    ps:内蒙下雨了,刚下起来。
    再ps:打错字什么的最灰暗了。(5.15)
    二更+改错字。(5.16,上午)
    再二更,改了上午贴的,内容大变。因为觉得上午贴的内容太没水平了,于是下午重写。麻烦大家重看,抱歉,原谅我这个吹毛求疵的家伙吧!(5.16,晚上)
    还是改回以前的分割,距离太大不舒服(5.19)
    关于信长号码是空格,是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号码……(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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