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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   《從來矜貴》

      *

      * * * Pretty stranger please be mine.

      坚强柏蒂,从不气馁。

      我很快说服了自己,历史不是没有巫师被麻瓜家庭收留后当小精灵使唤的先例,况且在这种我没有金加隆也没有英镑的落魄时候,还是不要让凑起来一盎司都不够的傲慢彰显存在感了。
      阿尔伯特至少看起来还挺好说话,商量谈判的语气永远保持像是被刻度量过般的平缓柔和。不会大吼大叫,不会刻薄呵斥,是个伯爵却没有伯爵普遍的那些令人厌烦的毛病,在一堆沙砾里就和金子似的闪闪发光。
      除了拒绝读懂我的幽默细胞这一点,简直完美。

      后来,阿尔伯特的弟弟来到伦敦,我见到了其他莫里亚蒂,和回到宅邸的佣人。
      金发赤瞳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和黑发黑脸气息暴躁的高大男子。
      他们都对我的存在表露出了极大的震惊。

      阿尔伯特向二人介绍我,说我是在他年幼时给予了他非常大帮助的恩人,现在遇到困难便被他收留在家,希望大家好好相处之类的话。
      我很谦虚,澄清说没帮助到阿尔伯特什么,只是给他撑过一次伞而已。
      阿尔伯特就笑,说我客气了,还说当年我可是给他迷航的人生指引了前进的方向。
      我疑惑了,进而迷惑了:“……”
      嗯?有这回事?不就撑个伞而已吗?

      莫里亚蒂弟弟瞪大眼一脸的不可置信,没说话。
      至于黑发男子自方才起就盯着我的脸猛看,像是看见了什么集稀奇怪奇和惊奇于一身的神奇动物。

      “我叫爱尔柏塔·沙菲克。”我说,“虽然十几年来都没称职、但姑且还算是阿尔伯特的仙女教……”
      “你们以后只要称呼她为沙菲克小姐就可以了。路易斯不在伦敦时,这栋房子的日常管理就交由她负责。”
      阿尔伯特再次非常及时地打断了我的不实言论,申明了我的身份、在这个莫里亚蒂家中的职责,紧接着又将二人的名字介绍给我,完全不给旁人插句嘴吐槽的机会。
      最后他还好心提醒黑发男子塞巴斯蒂安·莫兰:“上校,切记不能冒犯到沙菲克小姐。呵呵……虽然我也挺想看看您被下达警告时的那副模样就是了。”
      莫兰立刻扭头瞪人:“阿尔伯特……你这家伙!”

      我也对莫里亚蒂伯爵侧目而视,陡然发现他风光霁月的脸皮下也有腹黑的一面。
      接下来他们有事情要商量,我自觉回避。回到房间用一套茶壶茶杯变出陶瓷小人演了一出默剧给自己看,自娱自乐到深夜,洗漱后熄灯睡了。

      *

      次日一早,我看到报纸才知道莫里亚蒂的弟弟还有一个其实也来伦敦了,只是昨天刚出国王十字车站时,就惨遭当街绑架。
      我问准备出门的阿尔伯特,需不需要我帮忙找他弟弟被绑架后关押的地点,虽然:“我之前找过一只猫、狗、鹿和……”和老鼠。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说出老鼠这个单词时,阿尔伯特微笑着立刻婉拒了我,说他已经有一名优秀的咨询师帮忙。
      “好吧。”我也不觉得失落,“如果弟弟……我是说你的弟弟,如果他受伤了、比如折断了手脚扭了脖子之类的,我可以帮助治愈他快速恢复。”
      阿尔伯特:“……”忽然意识到不会吐槽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面对我一脸认真的表情,他礼貌感谢了我的好意。

      我目睹他出门,再看看同样留守家里的莫里亚蒂幺弟路易斯,明智决定今天就不插手关于三餐的安排了。
      但我也不准备闲着,既然刚才提到了老鼠,那就去捉老鼠吧。
      伯爵家的厨房也免不了闹鼠灾,耗子打洞时可不管这面墙属于贵族还是平民。
      “你……”莫里亚蒂弟弟路易斯看着我,迟疑地想说什么。
      我没搭理他,像只银色的幽灵一样,脚步轻盈地飘飘然走了。
      回到房间后我找到一只矮脚凳,把它变成毛皮光滑水润的蓝色英短猫,逗它玩了会,然后哄它去厨房逮耗子。

      一个小时后,路易斯猛敲我的房门。
      我放下书,把桌子上蹦蹦跳跳的小人变回茶壶、茶杯、茶盘和勺子,起身开门。
      房门一米外站着表情阴沉的莫里亚蒂弟弟,我循着他视线的方向,低头看,门前整整齐齐躺着一排耗子。
      尸体。
      英短蓝猫嘴里甚至还叼着一只。
      它把死耗子丢在地上,按顺序排好,然后冲我喵了一声,乖巧得很。
      我看着一地耗子尸体和乖巧蹲着的猫,没发现这有什么问题。
      抬头发现弟弟的脸色更难看了。

      路易斯深吸一口气,“沙菲克小姐……”
      “莫里亚蒂家不能让猫去捉老鼠是吗?抱歉,先前阿尔伯特没和我说过。”
      我抢先开口,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面对电波系的客人和发现走廊里摆着十几只死老鼠一样让人窒息。
      莫里亚蒂的弟弟哑口无言,白皙的脸浮起淡淡的红晕。气的。
      他更年轻,比哥哥更容易情绪外露,欺负他就和欺负小孩没区别,我很快又安抚他,说:“不用担心,这些(指猫和老鼠),我会处理好的。”
      接着我蹲下身耐心和蓝色英短说话,猫听完吩咐,冲我一通喵喵乱叫,用爪子磨地板(旁边弟弟的脸色持续难看),尾巴上炸起的每一根毛都在诉说它的不开心。
      我继续哄它,几分钟后猫终于安静了,低头叼起一只老鼠尸体,速度飞快蹿下了楼。

      路易斯:“……这就是解决方法?”
      我似乎在他冷淡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颤抖。
      “显而易见,在处理老鼠的问题上,猫比人可靠。”我自信满满。
      “……”他没再说什么,但更像是被我气到了不愿再对话,面无表情下楼去了。
      我也回到了房间继续看书,看茶杯变的小人跳舞,看窗外的蓝色英短猫在莫里亚蒂伯爵的庭院里刨了个坑,叼着耗子尸体一只一只往里面埋。
      生命总会自己找到出路,懦弱的老鼠不在此列。

      *

      阿尔伯特从弟弟那里听说了他早上离家后发生的事,晚上便来问我:“听说柏蒂小姐您养了一只猫,怎么现在也不见影子?”
      “它回到它该去的地方了。”还没下午的时候就埋完了老鼠尸体并变了回去,现在是我卧室床边一个平平无奇的矮脚凳。
      我一本正经,“你总不能要求它无时无刻都在眼前蹦蹦跳跳喵喵叫吧?那样大家都会被弄得很疲惫。”
      阿尔伯特:“原来如此。”
      他笑了笑揭过,这个话题就算结束了。

      我见到了莫里亚蒂被绑架的那个弟弟,金发赤瞳,长着与路易斯相似的眉眼和五官,只是气质更显沉稳,神情温润。
      他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兄弟身边,没有折断脖子,也没有缺胳膊少腿,我认真观察,看了又看,只发现他左边脸上有块红肿的淤青,看样子是被人从正面狠狠打了一拳。
      但要我说,这个弟弟他不像是被穷凶恶极的绑匪给绑架了,更像是好端端走在路上,结果被斗殴事件无辜波及……

      阿尔伯特又将我介绍了一次,连台词都不带换的。
      大家再次互通姓名。被绑架的弟弟名为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另一个莫里亚蒂家的佣人、黑发蓝眼的沉默少年名为弗雷德·波洛克。
      听到这个名字,我张嘴刚想说什么,阿尔伯特就当机立断地打断我,然后慢条斯理说个不停,以一家之主的气场将众人指挥来指挥去,干活的干活,工作的工作,愣是没给我个插嘴的机会。
      最后我也只来得及叫住脸颊青肿导致颜值严重受伤的莫里亚蒂次子。

      “真高兴你被救回来时,没有折断手脚脖子什么的。”我说,眼角余光看到阿尔伯特无奈地扶了一下额角。
      威廉:“……呃,谢谢小姐您的担心?”他无语了一下,不得不将问询的眼神递向兄长。
      我不管他们兄弟的互动,继续:“先前我答应了阿尔伯特,承诺会帮助他的弟弟快速治愈伤势,也就是你——即便只是个小淤青。开始可能会感觉比当时被打到时还痛,不过疼痛和恢复都是一瞬间的事,稍微忍耐……”
      我尽职尽责地说明,同时朝着莫里亚蒂弟弟的左脸伸出了手。
      但我并没有摸到,因为威廉后退一步躲开了,阿尔伯特也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轻轻握住我的手腕阻止。
      我侧头疑惑地看着他,阿尔伯特握住我手腕,使力道拽着我到一旁沙发坐下,眯眼笑着对我说:“这事不用劳烦柏蒂小姐费心思。”
      然后用温和几分的声音扭头对弟弟说这次辛苦了,让他先回房间去休息。
      转眼这会客厅就剩下了我和阿尔伯特。

      我坐在沙发上歪着头,仰起脖子看他,眼里满是不解。
      阿尔伯特把我的手腕松开,眼睛也睁开了,翡翠般的绿色显出一种迷人的深邃。
      他以注视回以我的注视,垂眸看着我说:“柏蒂小姐的猫似乎很有活力。”
      我茫然“啊?”了一声,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就回到了猫上面。
      阿尔伯特:“回来时路易斯对我说,他下午花了一个小时来清理家中突然出现的猫毛。”
      我:“呃……下次我会注意的。”
      阿尔伯特:“那样就再好不过了。——对了,我还听说小姐的猫帮助路易斯处理了厨房鼠闹的问题,谢谢您。”
      我忍不住扬起嘴角,“不用客气,我也不喜欢老鼠,我是说没人会喜欢老鼠。上午时莫里亚蒂弟弟脸气得黑红,我还以为他很不高兴呢。”
      阿尔伯特也笑。路易斯确实不高兴,平时告状莫兰上校都没今天告状沙菲克小姐积极,但他说:“路易斯不善于在不熟识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顿了顿,接着说:“不过他也期望柏蒂小姐你下次能换个方法帮他的忙,或者就让他自己来处理——路易斯比较倔强。”最后这句他微微俯身,靠近我说悄悄话似的放轻了声音。
      我听完,除了感叹莫里亚蒂间的兄弟情,就是感慨他们感情真好,简直是贵族的模范兄弟。
      “好吧。”
      “多谢理解。”

      至于原本该是什么话题?谁知道啦。

      *

      弟弟威廉左脸颊的淤伤还是被我治愈了,我说到做到。
      次日下午我看见他靠着沙发午睡,顺手就安排上了。弟弟睡得沉,伤势恢复的剧痛也没把他唤醒,我只看见他睫毛狠狠颤了颤,但还是没能把眼睛睁开。
      想来是没休息好。我怜爱地摸了摸他金色的额发,把旁边的抱枕变成柔软舒适的毛毯,轻轻盖在了他身上。
      傍晚时威廉就找到了我,向我道谢,以及礼貌地询问我是怎么一下子就治好了他的伤。
      我是这么回答他的:“别问,问就是魔法。”
      威廉:“???”
      威廉:“……”
      威廉带着疑惑的背影离开了。
      我也很疑惑,我都说出真相了,弟弟怎么还一脸纠结。

      晚上,阿尔伯特默默坐在了我身旁的位置。
      我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自觉摊牌:“弟弟脸上的伤是我治愈的。”
      阿尔伯特也朝我投来一个眼神,嘴角似乎翘起弧度,“我可还什么都还没说呢,柏蒂小姐。”
      “你带着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来呢。”我丝毫不惧,“我说到做到。威廉也没有拒绝。”
      阿尔伯特扬起唇笑了,但绿色眼睛里没有笑意。
      “这样做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呢。”他问,“对威廉是否也会?”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没事的,没关系,不会有任何影响。阿尔,我保证。”
      我信誓旦旦,还说:“我可以向梅林……哦不,耶和华发誓。”
      阿尔伯特听完,关注点却在我对他用了昵称:“伯蒂小姐,您叫我「阿尔」。”
      他说这话时忽然放缓了语速,每个字词出口前,仿佛都像是被他用舌尖抚弄过那般暧昧。
      然而我只当他突然嗓子不舒服,奇怪地又看了他一眼。
      “你还叫我「柏蒂」呢。曾经也只有我的父亲会用这个昵称叫我。”
      “……”阿尔伯特维持着微笑,绿眼睛里出现了星点笑意。
      于是这次交谈没头没脑的开始又没首没尾的结束了。

      *

      新的一天,我在新的报纸上读到了关于伯爵次子绑架案的报道,里面用大幅的篇章赞美歌颂了陆军的英勇尽责,但对案件的始末只字不提。
      接着我就听说阿尔伯特从此在陆军退役了,但莫里亚蒂兄弟看起来都挺高兴的,想来应该算好消息?
      他们甚至连平常的晚餐都吃出了庆功晚宴的感觉。

      晚饭后我在会客厅里看到了像是躲起来喝酒的塞巴斯蒂安·莫兰先生,便过去和他聊天。
      莫兰先生告诉我,阿尔伯特在指挥陆军救出弟弟后,顺便把绑架犯藏在老巢的货物和资金一起打包走了。这个集团不止干绑架,还干违法犯罪的活,胆大妄为盖因背后有贵族势力撑腰。
      我总结:“所以阿尔伯特他被打压了?”但不至于?他不也是有伯爵爵位的贵族吗。
      莫兰先生一脸憋笑的表情,他暗爽着,继续说:“反正阿尔伯特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这种程度的让步也是当然的吧~”
      我听着塞巴斯蒂安·莫兰的说话语气,觉得他对于莫里亚蒂的话还是不用信太多为好。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报纸上没有报道的事,莫兰先生。”我起身准备走了。
      然而莫兰却叫住了我,眼里的探究被浅显的好奇覆盖,“先前我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机会……沙菲克小姐,你真的是与阿尔伯特在他幼年时相识?”
      “是的。”我先肯定了这个事实,接着解释细节:“不过也算不上相识,当时并未互通姓名。我在雨里见到他,他淋着雨,身边没有旁人,伞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我回想起记忆里的光景,伸出手在眉骨处的位置比划了一下:“阿尔他那时大概只到我这般高。垂着眼脸色苍白,看起来好像落到地上的陶瓷杯一样、要碎掉了,真是脆弱又惹人怜爱……现在居然变得那么高大挺拔又沉稳冷静了,时间真是魔药啊……”
      说到最后我感叹起来,问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笑、笑得酒杯都快拿捏不住的黑发男人:“莫兰先生,你也是很久以前认识莫里亚蒂他们的吗?”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
      然而莫兰:“噗……小小只的阿尔伯特……他脆弱?惹人怜爱?哈哈哈哈……这些词居然也有用在那个阿尔伯特身上的一天,哈哈哈哈哈哈!!”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个不停。

      我只好在旁看着塞巴斯蒂安·莫兰,耐心等他笑完。虽然我不觉得有哪里好笑。
      在我的注视下,莫兰的笑声越来越弱,最后笑不出来了。
      他侧头颇为无语的看着我,见我还在等他接话继续聊天的样子,低低说了一句:“……你也是个怪人啊,这个莫里亚蒂家还能不能好了。”
      这个家需要一名会读气氛会吐槽的人员,很急的那种。
      而我还在等他回答。(作者:be like游戏里不点击对话框就不能把剧情走下去的NPC。)
      莫兰只好说:“我认识他们兄弟的时候,阿尔伯特就是现在那副样子了。”
      我听后了然地笑了笑,“难怪莫兰先生和莫里亚蒂关系这么好。”
      莫兰沉默。这话之间有因果关系吗???
      不是很懂阿尔伯特收留在家的女人的脑回路是什么……
      他想尽快结束这次聊天了。
      而正当这时,门口出现了阿尔伯特那张脸,莫兰还以为是喝酒喝出的幻觉,眨眨眼再看,人都已经走进来到跟前了。

      阿尔伯特:“刚才好吵啊……发生什么事了吗?柏蒂,上校。”
      我说:“在聊天。”
      莫兰:“没什么!”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阿尔伯特意味不明地瞥了后者一眼,然后问我:“是吗?在聊什么。”
      我刚要开口,把先前的场景对话都描述一遍,莫兰就插了句嘴说:“在聊她遇到你时你还是小小一只呢阿尔伯特。”
      我似乎从这句话里听到了挑衅。但看看话说完了喝酒的莫兰,又看看露出不明笑意的阿尔伯特,却并没有感觉到他们有针锋相对的意思。
      阿尔伯特视线一直在我身上,半点没有分给说话的莫兰,“原来如此。那时的我确实还只是个无力而为的少年。倒是柏蒂小姐你和我记忆里如出一辙,简直一丝变化都没有呢。”
      他看着我的双眼,目光好似审视,又好似只有单纯的感慨赞赏:“——依旧如此美丽而又神秘。”
      我也露出笑,不觉有他:“谢谢你夸我。”

      然而莫兰受了大惊吓,他喝酒直接呛到了,瞪大眼睛看我,不可思议:“等等,沙菲克、你,你当年遇到阿尔伯特就是这副样子了??”
      这是一件值得这么惊讶的事情吗?我看阿尔伯特先前重遇我时的反应,他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所以我现在我就不是很能理解塞巴斯蒂安·莫兰的震惊。
      但我还是依实给了他肯定的回答:“是的。”
      莫兰的表情登时变得古怪起来,盯着我的脸说:“女人的抗老化真是恐怖……”
      “从以前我们兄弟认识上校到现在,上校你不也是没什么变化嘛。”阿尔伯特微笑着打断莫兰。
      莫兰切了一声不说话了。

      -TBC-

  • 作者有话要说:  究竟是什么神奇动物,竟让作者亲自下场吐槽。
    欢迎收看这期的《走近科……咳咳咳!!!串台了。
    真的觉得面对柏蒂不会吐槽(或者旁边没有人吐槽)会很想死,噗……
    我真的好喜欢迫害莫里亚蒂……顺便欺负莫兰~
    莫兰:你喊她柏蒂,却只叫我上校???
    硬了拳头硬了.jpg
    - - - - - - - -
    感谢还看到这里的你。
    我真的很需要评论,拜托了,QAQ
    或许可以猜一下柏蒂哪个学院……(但应该都不用猜了答案就在文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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