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成了死对头的白月光》莫知奈何

37、第 37 章

　　华雪生日请了不少人，陈谦的高级合伙人也来了，送上礼物后，和华雪站在一旁攀谈。

　　“感觉像是一眨眼小舟就长大了，小时候才到我腰这。”

　　华雪笑说：“可不是嘛，都长大了，我现在都不愿意跟他一起出去，显得自己好老。”

　　合伙人：“人家会说你是小舟的姐姐吧。”

　　华雪笑得更灿，招呼陈远舟：“过来跟你高叔叔打招呼。”

　　陈远舟走哪路辰跟哪，自然少不了路辰，陈远舟笑对高广学：“高叔叔好。”

　　高广学说：“小舟长大了，”看眼身旁的路辰，“这位是小舟的？”

　　华雪解释：“是小舟的朋友，两人关系很好。”

　　高广学哦哦两声：“我记得小舟在幼儿园的时候，和一个孩子打架，打得头破血流的，那个时候回来伤口成那样，也不哭，当时我就觉得小舟有个男孩子样。”

　　路辰立马问：“是谁打小舟哥哥的？”

　　“这——”高广学停顿，“都是小时候的事，实在记不清楚，又听说那个孩子是小舟的发小，但是关系不怎么样。”

　　华雪脸色微变，岔开话题：“老高，听说你们最近有想法，想把蛋糕店开往外省？”

　　高广学说起生意头头是道，暂时把刚刚的话题搁置。

　　可这件事却成为路辰心里的疙瘩，他跟在陈远舟身后问：“小舟哥哥，是谁啊，那个孩子是谁，还是你的发小，哪个发小这么恐怖，还打人啊。”

　　“嗯——”陈远舟犯难，路辰的记忆错乱，受伤的总是自己，“时间太长，记不清楚了。”

　　路辰：“可是那个人是你的发小，既然是发小，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吗？”

　　陈远舟：“或许人家对发小有不一样的见解。”

　　路辰想起什么：“不对啊，我记得我两一起上的幼儿园，那个人是谁，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陈远舟说：“我就说时间太长，谁记得那么清楚。”

　　路辰上楼：“我去你房间找找毕业照。”

　　这要是被路辰找到毕业照，又该如何圆谎，陈远舟正发愁，路辰却精准找到之前的毕业照，这都是华雪的功劳，陈远舟之前的资料被她收拾在一起。

　　从幼儿园毕业照开始，路辰和陈远舟就像一对陌生人，站在照片的对角线，完全看不出两人很熟的样子。

　　路辰犯嘀咕：“我两难道不应该手挽手站在一起吗？”

　　陈远舟轻咳声：“话是这么说，就是因为我两想着站在一起，太黏糊，老师不愿意，所以才将我们分开站，而且怕我两站的太近也不好，就干脆站对角线，省的费事。”

　　路辰信了：“我们两人以前在班上是不是特别讨人嫌？”

　　“怎么这么问？”陈远舟佯装不经意。

　　而事实是确是如此，两人从小成绩优异，学习比他人都容易些，路辰还好些，上课不说话，陈远舟却是个话痨，一天嘴巴停不了，因为上课说话的事，被请过很多次家长。

　　路辰：“因为我们两人关系好，尝尝腻歪在一起，肯定有人反感我们，想故意拆散我两。”

　　“路辰，”陈远舟忍不住，“有时候我在想，你这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些，有些事我都想不到的，你居然能圆回来。”

　　“什么是我圆回来的？”

　　陈远舟哑口无言，半晌又说：“没什么。”

　　收起相册，怕路辰又问出什么不好回答的问题，路辰依依不舍放好相册：“我俩当时肯定憋得很难受，毕竟没办法经常在一起说话，还要避人口舌，躲得远远的。”

　　陈远舟随声附和：“可不是吗，在学校演戏真的累死。”

　　路辰：“现在我两是不是不用演了？”

　　陈远舟：“？”

　　路辰：“我两都长大了，不会为这些小事耿耿于怀，而且我现在管得住自己的嘴巴，保证在学校不跟你多说废话。”

　　陈远舟在心里腹诽，那我真是谢天谢地，你那张大嘴巴，差点没把我两的关系写在脑门上，连程佳佳都能看出来。

　　晚饭正在进行，华雪敬来客一杯酒，众人举杯祝贺，陈谦牵着华雪的手切蛋糕，路辰站在楼梯上看这一切，心底莫名生出一丝伤感。

　　陈远舟站在他旁边：“怎么不下去吃蛋糕？”

　　路辰：“一会儿再下楼吃。”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到什么，脑袋疼得厉害，蹲下扶住墙柱，陈远舟察觉不对，扶起他：“怎么了？”

　　脑海里的画面一帧帧出现，像跑马灯一样，田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而门外的路城之焦躁异常，烦躁地打电话说今晚没法出门，而后又恶言相对病房里的田烨。

　　田烨泪流满面跟路城之大吵大闹。

　　而瘦小的路辰站在墙角，眼神从刚开始的害怕渐渐转为冷漠。

　　他好像想起点什么，有些无助掐住陈远舟的手心，疼得陈远舟抽疼，陈远舟说：“你又怎么了？”

　　路辰忽的抬眸，陈远舟微怔，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色彩，看得心头一颤，陈远舟说：“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瞬间路辰被拽回现实，他大口喘气一直摇头，陈远舟没再追问，扶路辰去卧室休息，顺带给华雪发微信说没法下楼。

　　期间陈远舟一直陪在路辰身边，路辰眼神涣散躺在床上许久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才说：“我想喝水。”

　　趁着下楼拿水间隙，路辰又翻出当年的毕业照，自己眼神无光，什么都没装进心里。

　　田烨和路城之的关系却是不好，但当时自己和陈远舟很要好，再不济也不会如此。

　　大脑快溢满到一瞬间一片空白，路辰有些茫然，陈远舟回到房间发现路辰的异常，他递水过去：“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别想太多。”

　　路辰捏住陈远舟的衣袖：“哥哥，我两是不是之前吵过架，是那种很不好的，有一段时间都没有理会对方？”

　　陈远舟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我两好着呢。”

　　说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却要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路辰怀疑自己记忆错乱，慌乱中唯有握住陈远舟的手来回摸索：“哥哥，你别离开我，我知道我不好，我有很多小毛病，但是我能改正，我一定可以改正。”

　　陈远舟顿觉路辰可能不仅仅是脑袋出现问题，他安慰路辰：“不离开，我怎么会离开。”

　　华雪看见消息是一个小时后，她匆忙上楼，开门时，陈远舟正在给路辰念新闻，她松口气，招手示意陈远舟出来。

　　陈远舟安顿好路辰出门，华雪说：“今天你高叔叔无意间的话，是不是惹辰辰不舒服了？”

　　“有一点，”陈远舟说，“但问题不大，我感觉路辰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想起别的，就是你跟爸切蛋糕的时候。”

　　华雪蹙眉：“不会是关于辰辰的爸妈吧。”

　　这句话提醒了陈远舟：“这——”

　　将前几天在商场碰见田烨的事说了，华雪心里不安：“辰辰这孩子真是的遭罪，要知道父母感情不好，对孩子的影响很大，很容易让孩子产生抗拒心里，以后对任何人都难以敞开心扉。”

　　陈远舟叹口气：“我明天请假再带路辰去医院检查，我有点担心，万一哪天路辰突然想起来之前的事，他会不会更难受啊。”

　　华雪轻抚他后背：“但愿别想起来，想不起来就这样也挺好的。”

　　而这些话被路辰一字不差听去，他在门边很犹豫，更加疑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假条批下来时，路辰很抗拒和陈远舟去医院，陈远舟好说歹说，路辰才微微点头，还说不让医生碰自己。

　　陈远舟表示可以，只通过一些仪器检查。

　　检查完毕，路辰站在走廊，房间里陈远舟和医生对话。

　　医生：“目前恢复地不错，看样子快好了。”

　　陈远舟心猛地一揪：“这意思是他马上就能想起之前的事了？”

　　医生点头：“但不排除他想忘记一些事，也会拖延不恢复。”

　　陈远舟缓缓松口气，医生又说：“怎么觉得你不像让他想起来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不太好，”陈远舟说，“我想问问，想起来的时候会有什么征兆吗？”

　　医生犹豫会儿：“目前不确定，可能在一瞬间，患者想起来所有的事。”

　　出医院后，陈远舟带路辰去吃好吃的，一路上却提不起精神，好不容易适应路辰这样，要是全部想起来，又会回到之前的样子，两人剑拔弩张。

　　甚至不排除，路辰要是知道自己天天晚上会跟陈远舟撒娇，会不会当场拳击陈远舟。

　　陈远舟免不了一顿暴打，想到这，陈远舟瑟瑟发抖，路辰见此问道：“小舟哥哥，你冷吗？”

　　“不冷啊，”陈远舟说，“我只是单纯的心寒。”

　　路辰：“怎么了？”

　　陈远舟望眼他：“你以后会不会家暴啊。”

　　路辰眨巴两下眼睛：“当然不会啊。”

　　陈远舟：“要不你给我写个字据，说自己不会打我之类的？”

　　路辰：“我怎么会打你。”

　　算了，立字据对路辰来说不算什么，拳头下见功夫，陈远舟开始考虑将来的事，并为之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