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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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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嗡嗡嗡地在枕边震动。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精准地抓住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指熟练地在屏幕上一划，震动戛然而止，房间恢复寂静。
又过了一会，King Size的大床上有了动静。
左侧的被子窸窸窣窣地蠕动了会儿，一个白发青年睁着惺忪的蓝眸，慢悠悠地撑着床坐起身。
落地窗前的厚重帷幔将晨光遮得严实，屋内一片昏暗，颇有几分不知日夜的意味。
掀起被子一角，妻子微微蜷缩着，抱着他的腰睡得正熟，粉色长发略微凌乱地铺散在身后，还有几缕不服贴地翘起。
多年来的同床共枕，让睡姿板正的超能力者都变得随意。
挪开搭在腰间的手臂，于齐木楠子额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动作轻柔地下床后，再为妻子掖好被子。
察觉抱枕消失的齐木楠子半睁开朦胧的睡眼，迷茫的眼神也不知是否对焦，但还是能精准地投到五条悟身上。
半梦半醒间的声音有些含糊，平日里显得清冷不近人情的音色撒娇一般，又在尾音带上了疑惑的上挑。
“悟？”
“再睡会吧。”又亲了亲妻子的脸颊，刻意放轻的声音温柔地哄劝着，“我去做早餐。”
六点五十。
收拾好自己的五条悟站在灶台前，动作流畅的将鸡蛋打入平底锅中。掐着时间，手腕一抖，已经成型的荷包蛋在半空翻了个身又落回锅中。
苍蓝的六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荷包蛋，白色的蛋清下橙红色的蛋液逐渐向橙黄转变，在即将迈入凝固时，银白色的锅铲向下一铲，一个漂亮的荷包蛋新鲜出炉。
如此反复，做够了五个荷包蛋，面包机“叮”的一声，同时吐出最后一片烤吐司。
还滋着油的荷包蛋轻巧地铺在色泽金黄的吐司上，刚切好的番茄片正正压在蛋黄上。
盖上一片方形火腿，左右开弓，红色的番茄酱与白色的沙拉酱一起在上边画圈，最后再覆上一块吐司。
餐刀微微下压，一个三明治就做好了。
七点二十。
齐木楠子准时出现在楼梯上，身后还跟着昨晚留宿的两个学生。
“楠子，早上好啊~”五条悟放下手中的牛奶，旁若无人地蹭了蹭妻子的脸蛋。
[早上好。]
齐木楠子可没忘还有两个未成年在场，轻轻推了推赖在身上的白毛，示意他收敛点。
而两个未成年——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眼观鼻鼻观心，对长辈间的亲昵视而不见，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刀叉舞得飞快，恨不能下一秒就吃完早餐离开现场。
被妻子拒绝了的五条悟坐回自己的位置，单手支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两个高徒：“悠仁和惠怎么吃这么快呀？是老师做的不好吃吗？”
正在喝牛奶的虎杖悠仁吓得一噎，随后立即放下杯子，扯过一张纸巾捂住嘴，剧烈地咳了起来。
伏黑惠往嘴里送三明治的动作一顿，但还是面不改色地把食物继续塞进嘴里，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右手正握着餐刀割空气。
终于缓过神的虎杖悠仁朝五条悟勾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十五年来的情商在此刻达到巅峰：“是五条老师做得太好吃了，所以我和惠才会吃这么快的！”
“这样啊~”五条悟看起来很满意这个答案，手指轻点桌面，话锋一转，“那需要老师再给你们做两个吗？厨房里还有材料哦！”
“不用了。”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的伏黑惠冷静拒绝，拉起虎杖悠仁向两位老师微微点头，“我们已经吃饱了，五条老师和楠子姐姐请继续享用，我和悠仁先去锻炼。”
“对，对，对！”虎杖悠仁在一旁忙不迭地点头，“我们先走了！”
“那好吧，早点回来哦！”五条悟向两个异常积极的学生挥手告别，脸上的笑容都真情实感了许多。
看着两小只你推我我推你的，仿佛身后有特级咒灵似的跑出门，齐木楠子无奈道：[别整天欺负小孩啊。]
“我哪有？”没了两个电灯泡，五条悟又自觉地贴到妻子身旁，高声为自己喊冤，“我这是在教育他们社会法则的险恶！”
[……]
齐木楠子：[他们作为你的学生就已经经历最大的险恶了。]
面对超能力者的吐槽，五条悟依旧大言不惭：“这可是Great Teacher Gojo给可爱的学生们的试炼啊！”
叉起一块吐司堵住他的嘴，齐木楠子选择物理消音。
吞下嘴里的面包，五条悟看着认真吃早餐的齐木楠子，把头搭在她肩膀上，嘴唇贴着耳廓，颇为委屈地抱怨道：“今天楠子还没有给我早安吻！”
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块面包，齐木楠子侧过头，双手捧起五条悟的脸，一左一右地亲了两下后翩然起身。
[去洗碗，我去叫小律起床。]
“遵命，夫人！”
八点十分。
齐木楠子牵着穿戴整齐的五条律坐到餐桌前，另一只手还拎着他的小书包。
检查完必要物品都装在书包里后，齐木楠子想了想，又往隔层里放了两张符箓。
这是不久前他们一家三口去别的世界旅游时带回的伴手礼，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出品，品质值得信赖！
八点三十。
五条律吃完早餐，出门跑步的虎杖悠仁和伏黑惠也回来了。
戴上小黄帽，背上小书包，五条律牵着妈妈的手向爸爸和两个哥哥告别。
两台不同颜色的轿车朝不同方向驶去，五条家新的一天正式开启！
*
“我叫钉崎野蔷薇。”橘发少女身量不高，却让两个少年有种莫名的睥睨感，“开心点吧小伙子们，你们的一点红来了。”
眨巴两下眼睛，虎杖悠仁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热情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虎杖悠仁！”
黑发酷哥则一如既往，沉声报上自己的名字：“伏黑惠。”
少女看着面前的两个同期，视线在少年间打转，蓦然叹了一口气。
虎杖悠仁：“……”
伏黑惠：“……”
“别对着别人的脸叹气啊！”
“哈？我只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哀叹也不行吗？”
“怎么见了我们俩你就开始哀叹了？”
“有你们这样的同学还不值得我叹气吗？”
“这也太过分了吧！”
……
旁观三人友好互动的五条悟欣慰地认为自己的学生们已经对彼此有了初步的认识，拍了拍手把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好了好了，你们之后再聊天也不晚。”放下手，五条悟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三个学生，兴致高涨，“为了欢迎新同学，老师带你们去六本木庆祝哦！”
“六本木！”检索到关键词，钉崎野蔷薇顿时兴奋起来。
而她的两个同期却反应一致。
伏黑惠：“六本木又出现了新的咒灵吗？”
虎杖悠仁：“老师又要把我们带去哪个荒地？”
对某无良教师还没有清楚认知的钉崎野蔷薇对少年们的态度很是疑惑，“什么咒灵？什么荒地？不是说去六本木玩吗？”
伏黑惠看着尚且单纯的同学，欲言又止，轻叹道：“那是那你对五条老师还不够了解，去了就知道了。”
同伴模棱两可的解释让刚从乡下来到东京的少女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怀着对大城市的憧憬上了贼船。
半小时后，站在咒灵气息浓郁的废旧大楼面前，钉崎野蔷薇总算明白了伏黑惠那句“你不懂五条悟”究竟是什么意思。
指着破旧的大楼，受到欺骗的橘发少女怒火高涨：“不是说去六本木吗？竟然敢嘲弄乡下人！”
面对学生的质问，五条悟面不改色：“这里确实包含在六本木里面啊，所以怎么能不算呢？”
“只是附近有一片公墓，又碰上了废旧的大楼，就产生了诅咒。”
鉴于某人的前科，虎杖悠仁怀疑道：“这不会是老师您的任务吧？”
“当然不是啦~”五条悟竖起食指摇了摇，“这种等级的咒灵哪里需要我出手。”
“是测试啦。野蔷薇刚来东京，悠仁昨晚才真正拥有咒力，所以我想知道你们能做到什么水平。”
钉崎野蔷薇掏锤子的手一顿，“什么叫昨晚才真正拥有咒力？”
“阿拉，解释起来好麻烦的～”五条悟歪了歪头，敷衍道，“等你们祓除了这只咒灵，再让惠来解释吧。”
莫名被提起的伏黑惠不满道：“喂！不要什么事都推给我啊！”
“算了。”捆好装着收纳钉子的小皮包，贴着粉红小爱心的锤子在手里转了一圈，钉崎野蔷薇率先向大楼走去，“跟上，本小姐分分钟就能把这个咒灵祓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