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楠子的养猫心得》八佾于庭

3、第 3 章

　　【没想到东京郊外的深山野林也能产生咒灵，还好让相卜帮忙占卜了近期最强大的东京地区的咒灵位置。】

　　【准特级吗？难怪咒术界的窗只留在外围。】

　　【速战速决吧。】

　　粉发少女微微抬头看着朝自己扑来的咒灵，银框眼镜下的紫眸一片漠然。

　　【准特级咒灵啊，面对这种等级，即使是我也要十分小心。】

　　抬起左手，庞大的能量在掌心中聚集成一个光球，然后直接朝咒灵扔去。

　　准特级的咒灵差不多开了神志，在求生的本能下想要躲开，却被齐木楠子的念力控制在原地。

　　光球在少女的特意操控下，轰掉了咒灵的大半个身子后就消散在半空中。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对自己力道的控制非常满意。

　　【在用了十几个一、二级咒灵后的训练成果果然显著，终于没有一击就直接把咒灵祓除了。】

　　【嗯？你问我为什么没有咒力也能祓除咒灵？】

　　【那当然是我为这个世界添加的设置啊！】

　　【自从在两岁那年第一次在公园遇到长得和虫子还听不到心声的咒灵后，我就用意念控制往世界设置（全人类大脑）里添加了“超能力可以同样作用于咒灵”。】

　　【接下来直接把这个带去给空助吧。】

　　“原来是你让老子白跑这么多趟啊。”

　　一个不算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齐木楠子向前的动作一僵。

　　【这个声音是……】

　　齐木楠子心中尚存一丝侥幸地转过头，最先看见的是漆黑的校服和漩涡型的纽扣，往上看去，一头嚣张显眼的白发熟悉得叫人心梗。

　　【甜品店里那家伙啊……】

　　最近，在五条悟身上发生了一件怪事。

　　很多派给他的祓除任务，每次都在他即将抵达或者已经抵达任务地点时，咒灵却已经被祓除，而且据六眼观测，现场留下的咒力残秽都同属一人。

　　能被交给他的咒灵，少说也要二级以上。

　　能单独祓除二级以上的咒灵，说明对方至少是二级咒术师，更别说那些任务里还有不少一级和准特级咒灵。

　　五条悟基本可以确定那人的实力大概在一级和特级之间的准特级，而一个准特级咒术师不可能不清楚如果自己的咒力残秽没有清理会被六眼认出，那只剩下一个可能。

　　那个不知名的咒术师（也可能是诅咒师）是在挑衅他！

　　为了抓住那个藏头藏尾的小人（某问题儿童语），五条悟在接到这个准特级的任务后，直接用还不算熟练的“瞬移”，从高专飞到任务地点。这不，直接被他抓了个现行。

　　听完全部的齐木楠子：[……]

　　就，挺离谱的。

　　【虽然我更改了设定，让超能力可以作用于咒灵，但我没想到世界意识帮我补充得这么全面，用超能力祓除咒灵竟然也会留下残秽！】

　　【如果我现在和他说我不是在挑衅他，他会信吗？】

　　粉发少女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白发少年用池面脸做出的恶霸颜艺。

　　【他大概不会信的吧，而且上一次他就想和我打一架，新仇加旧恨的……】

　　想到这里，一个从半腰处折了的香蕉形撬棍出现在少女背在身后的手上。

　　【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起你，但让你把这段忘掉才是最好的选择。】

　　眨眼间，齐木楠子瞬移到五条悟身后，少年似乎没反应过来，依旧站在原地。

　　高举撬棍，齐木楠子朝着少年的后脑勺打下去。

　　[诶？]

　　少女的紫眸微微瞪大，双手用力，试探性地把撬棍往下压，可记忆修改器却在距少年一厘米处纹丝不动。

　　“好了吗？”五条悟慢条斯理地把插在裤兜里的手拿出来，“接下来到我了。”

　　只见少年身形一动，就出现在两米之外。五条悟面向齐木楠子，抬起自己的右手。

　　“苍。”

　　一道光柱朝齐木楠子轰去，两人距离太近，瞬发的术式来不及阻止，瞬移的CD也还在冷却中，齐木楠子只好抬起左手硬接下了这一发苍。

　　“嘶……”

　　齐木楠子揉了揉发红的手心，即使是她，正面接下五条悟的一击手掌也有点发痛。

　　“还不错嘛！”五条悟自然也看见了少女用手挡下攻击的一幕，苍蓝色的眼珠子亮得跟阳光下的玻璃珠似的。

　　“来，继续！”抬手又是一发苍。

　　齐木楠子见状，也抬手搓了个光球丢了过去。

　　两股能量相抵，谁也没胜过谁。

　　五条悟在能量相冲放出的刺眼白光的掩护下极速来到齐木楠子面前，抬腿朝少女的腰踢去。

　　而早就通过他的心声知道他的打算的超能力者没有闪躲，一把抓住了朝自己腰部袭来的腿。

　　没有试图将自己的腿扯出来，五条悟另一条腿用力蹬地，同时借助腰部力量，往齐木楠子的头踢去。

　　齐木楠子把头往一边歪了歪，再次抓住五条悟的腿。

　　这次，她没有留给五条悟发力的时间，双手抓着那两条长腿，一用力，将整个人直接抡起，然后甩了出去。

　　五条悟及时在半空中调整自己的位置，再用苍的斥力让自己平稳落地。

　　【没有碰到他的实感。】

　　“嗯？你是在想为什么碰不到我吗？”五条悟摘下墨镜，任由六眼暴露在空气中。

　　“你触碰到的是你我之间的‘无限’。”五条悟竖起一根手指，一个红色的小球凝聚在指尖，“无限无处不在，我只是把它融入我的术式中，把它带入现实。”

　　“[无下限]实现了阿基里斯与乌龟悖论，就是将时间与空间无限分割，在最为微小的一个时间里，共同前进一个单位。”

　　“简单来说，你可以无限接近我，但永远碰不到我，并且越靠近我，速度越慢。”

　　【但是咒力浓度够大的领域可以中和我的‘无限’。】

　　【咒术师的术式公开吗？有点麻烦啊。】

　　【领域是什么东西？不过既然咒力浓度大可以中和他的无限，那超能力浓度大应该也可以吧？】

　　“而且，我也可以把你拉过来哦！”五条悟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笑容，“就像这样~”

　　感受到一股极大的斥力，齐木楠子没有阻挡，顺着这股力道被拉到五条悟面前。

　　术式顺转，最大输出—苍。

　　不得不说，五条悟真是个疯子。

　　短暂的交锋已经让他对齐木楠子的体质有了一定的了解，而远距离释放又给了对方蓄力对波的时间。所以，他干脆把人拉到自己的面前，仗着自己的无下限贴脸释放[苍]。

　　面对眼前足以一击击杀特级咒灵的[苍]，齐木楠子立即将自己的超能力大量放出，与他的咒力对冲，同时拉着五条悟瞬移离开。

　　紧急情况下释放的能量不够精细，为了防止爆炸波及的范围过大，齐木楠子一手五条悟，一手操控念力将两团狂暴的能量困在一个范围内。

　　“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在念力的控制下，一个直径十米，深十米的巨坑出现在爆炸点。

　　【我的无下限被破了？】

　　五条悟陷入震惊。这是他掌握无下限以来，第一次被别人破解。

　　【她分明连咒力都没有！】

　　【呀嘞呀嘞，看来只要超能力的浓度够高就能中和他的“无下限”啊。】

　　[我们谈一谈吧。]

　　【消除记忆的时间已经过了，还是和他协商吧。如果他不答应…那就让他物理失忆。】

　　“你想谈什么？”五条悟尝试着动了动身体，从齐木楠子抓住他手臂开始，他似乎就被对方的某种力量束缚住了，以至于动弹不得。

　　但他也不着急，作为特级咒术师，他能感受到别人的情绪，而眼前的少女对他没有杀意。

　　【知道我对你没有杀意还下手这么重……】

　　[我不是咒术师，也不是诅咒师。今天你就当没看见我，也别把我的事说出去。]

　　“你不是咒术界的人这点我相信，但你抢我任务做什么？”眼前的少女确实没有咒力，但让五条悟疑惑的是没有咒力的她是怎么击杀咒灵，并且中和他的无下限的？

　　[为民除害。]齐木楠子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虽然是为了帮空助抓咒灵练练手，但本质上确实是为民除害。

　　“……”五条悟一时无语，“那你怎么总盯着我薅？要知道，有十几次我都到了然后才发现已经解决了，上层知道后又马不停蹄地派给我新的任务，我一天基本上都在飞机里赶路诶！”

　　【虽然偶尔也会拖时间去买甜品，但这些就不用提了。】

　　【我都听见了。】

　　[这只是意外。我的空闲时间不多，只能挑较强大的祓除，没想到刚好都是你的任务。]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你还是让我浪费了很多时间啊！所以，你要补偿我！”五条悟丝毫没有受人掌控的自觉，掷地有声。

　　[虽然是抢了你的任务，但我也帮你节约了祓除咒灵的时间。]齐木楠子表示不吃他这一套。

　　“可比起在赶路上浪费时间，我宁可和咒灵玩啊！”五条悟理不直气也壮。

　　【……】

　　“作为补偿，你待会陪我去吃甜品嘛~”

　　[……你请客？]

　　“我请客！”某御三家的大少爷爽快地说。

　　[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把我的事说出去。]

　　齐木楠子屈服了，解开了捆住五条悟的念力。

　　“没问题，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还可以定下束缚。”感觉到一直加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量消失，五条悟活动活动肩膀，然后非常自来熟地把手搭在齐木楠子身上。

　　[也好。]

　　【虽然我没有咒力，但在更改了设置，和世界意识补丁后，超能力也能当作咒力使用，束缚应该也没问题。】

　　一如齐木楠子所想，两人成功立下了束缚。

　　成功后，五条悟惊奇地绕着她转了几圈，像是看到了新鲜玩具的大猫，试探地寻找可以扒拉的地方。

　　[走吧。]

　　“你可以瞬移对吧？带我试试呗！”五条悟抓住少女的手满眼地跃跃欲试，至于等在外面的辅助监督？大少爷表示早就忘干净了。

　　[……行。]

　　离开前，齐木楠子可惜地看了一眼那个深坑，之前抓住的那个准特级咒灵在两人的对轰中灰飞烟灭了。

　　【这趟算是白跑了，还惹上一个大麻烦。】

　　【又得重新给空助找一个咒灵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齐神实在是太强了，但在刻意控制下也没法把五条瞬杀，还有很多杀伤力大的齐神不敢用（怕真的把人弄没了），石化也不能用，因为五条消失一天会引来更多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