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楠子的养猫心得》八佾于庭

28、第 28 章

　　“诶？”突然收到邀请的虎杖悠仁一愣，下意识去看身旁的爷爷。

　　齐木楠子站起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白发老人向前跨了一步，将男孩挡在自己身后，目光警惕地看着试图诱拐自己孙子的不明人物。

　　[不必紧张。]意识到自己现在很像用糖果诱拐小孩的人|贩|子，齐木楠子点明来意，[虎杖斋藤先生，我想和您谈谈关于虎杖香织的事。]

　　“你是什么人？”听到儿媳的名字，虎杖斋藤眼神瞬间从警惕变为不善。

　　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那死而复生的儿媳，怎么看都冲着悠仁来的。

　　[咒术师。]齐木楠子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咒术师能祓除咒灵，我也能祓除咒灵，所以我约等于咒术师。】

　　虎杖斋藤听到这三个字后，沉默了很久，然后拉着自己一脸懵懂的孙子淡淡道：“我们虎杖家早就和咒术界没关系了。”

　　[但你们始终流着多治比家的血。]齐木楠子意有所指，[而诅咒之王也曾是多治比家的人。]

　　齐木空助的情报网不是盖的。

　　早在得知了宿傩容器的存在后，他就把虎杖家的历史查了个透彻，还通过某些特殊渠道（夜斗）顺藤摸瓜地知道了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生前与虎杖家同宗。

　　“爷爷，咒术师是什么啊？”虎杖悠仁睁大琥珀色的眼睛，扯了扯爷爷的裤子，满脸的好奇。

　　“这不重要！”虎杖斋藤粗暴道，他的孙子不需要接触这些东西。

　　[咒术师是专门消灭对人类有害的怪物的人。]齐木楠子用通俗易懂的表达向三岁的小老虎解释。

　　“是奥特曼吗！”虎杖悠仁的眼睛亮晶晶的，很轻易地根据这个解释联想到了常看的特摄片。

　　[……]齐木楠子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回想到咒术界高层的那些老橘子，但还是选择保护小朋友的天真，[你可以这么认为。]

　　【至于那些垃圾，等他长大了再告诉他吧。】

　　偶尔陪孙子看特摄片的虎杖斋藤听着齐木楠子搁这瞎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重重地哼了一声：“咒术界可没你说的那么伟大。”

　　[正是因为他们胆小贪婪，我才会来找您。]齐木楠子没有被“打脸”的尴尬，而是顺着老爷子的话接了下去，[虎杖悠仁作为宿傩的容器，如果被咒术界高层知道了，您明白会是怎样的后果。]

　　“你说悠仁是什么？！”虎杖斋藤骤然拔高了音量，满脸的不可置信。

　　【还好提前用超能力暗示其他人忽视这里。】

　　[宿傩的容器。]齐木楠子冷漠地重复了一遍，[存活千年的诅咒师用术式占据了虎杖香织的身体，就是为了生下他作为两面宿傩重生的工具。]

　　深知光靠语言不足以取信于面前固执的老人，齐木楠子用强制心连心将在羂索记忆中看到的计划全部传送给虎杖斋藤。

　　照顾到老人的身体，齐木楠子放缓了传输的速度，等虎杖斋藤全部看完已经过了五分钟。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低头看着一脸懵懂的小孙子，这个强势的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护崽时的气势垮了下来，年迈的暮气和疲态伴着这声长叹显露无遗。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虎杖斋藤很快就恢复了原先的气势，抬眼看向面前为自己带来真相的少女：“你想要什么？”

　　[你们一家都搬到东京，等虎杖悠仁15岁时让他到东京咒术高专上学。]与其藏在不知名的角落，还不如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我和五条家的六眼将会成为他的老师，在我们的庇护下，他不会走上成为容器的道路。]

　　因为虎杖斋藤没见过五条悟，齐木楠子只好把自己也当作筏子。

　　【反正五条未来也会成为虎杖悠仁的老师，全交给他管就好了。】

　　“五条家的六眼？”虎杖家虽然早已离开咒术界，但虎杖斋藤对于五条家16年前出生的六眼还是有所耳闻，“这和五条家有什么关系？你是五条家的人？”如果真是这样，悠仁说什么也不能给她带走。

　　[不是。]齐木楠子摇头否定，[我与六眼只是私交，和五条家没关系。而这一代的六眼…比较叛逆，对咒术界高层一直以来的作风很看不惯。]

　　虎杖斋藤陷入深思。

　　说完全相信齐木楠子是不可能的，但眼下可以依靠的只有她和她口中的六眼。

　　咒术界不希望两面宿傩现世，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孙子被牺牲，派人保护虎杖悠仁无疑是双赢。但深知高层肮脏的老人还不能放心，他还需要知道一件事。

　　“你和五条家的六眼是什么关系？”虎杖斋藤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的少女，不放过她表情的一丝变化。

　　如果齐木楠子和六眼关系一般，那她口中六眼的庇护也不过是空谈。

　　【……这还真是谨慎啊。】

　　[他是我男朋友。]这是齐木楠子第一次亲口说出“男朋友”一词，白皙如玉的耳朵悄悄染上红晕。

　　恰好一阵微风拂过，扬起了超能力者的发丝，紧盯着少女的虎杖斋藤自然没有遗漏那微红的耳尖。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没有其他选择的虎杖斋藤不再犹豫，干脆地决定道：“那就这样吧！我在东京找好房子后就带悠仁搬过去。”

　　[住所问题您不用担心，我会解决。]齐木楠子道，然后不等老人拒绝，上前一步拉住虎杖悠仁的手，[我现在需要带悠仁去找六眼。]

　　*

　　五条悟穿着浴袍坐在床上，一手拿毛巾擦头，一手拿手机准备骚扰齐木楠子。

　　齐木楠子今早送他回宾馆不久，他就接到了任务，完成任务后便干脆回了学校。

　　[To:kusuoko
　　我回学校了哦～
　　For satoru ]

　　点击发送，五条悟把毛巾扔到一旁，正思考要不要发张自拍，两个人影出现在六眼视线范围内。

　　左手已经摆好了[苍]姿势，又在下一秒认出了来者。

　　“楠子！”五条悟惊喜地走向突然出现的少女，还没来得及问清来意，就被超能力者怀中的粉发小孩夺去了注意力。

　　齐木楠子对五条悟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把抱着的小老虎放在床上。

　　五条悟上下打量了会儿乖巧坐着的虎杖悠仁，然后看向齐木楠子问：“这小土豆哪来的？你弟弟？”

　　一边问着，一边视线在两人相似的粉发间游移。

　　[不是。]齐木楠子剥了颗糖放虎杖悠仁嘴里，又低声安慰几句，哄住了被瞬移吓到的小团子。

　　“我也要！”五条悟见状，立刻凑了上来，大有一副不给就闹的姿态。

　　齐木楠子一脸无语，但还是又剥了一颗放五条悟嘴里。

　　一旁的虎杖悠仁睁着大眼睛注视两人的互动，突然奶声奶气地问：“哥哥，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含着糖的五条悟突然觉得这小鬼顺眼起来了，心情愉悦道：“你这小土豆还挺有眼光的啊！什么名字？”

　　虎杖悠仁像是课堂上被老师点名的小朋友，举起自己的小短手，中气十足地回答：“是虎杖悠仁哦！”

　　五条悟听后淡淡地“哦”了一声，又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元气小粉团，然后偏头问齐木楠子：“楠子怎么发现这个容器的？”

　　[你能看出来？]齐木楠子有些好奇。她是通过未来知道虎杖悠仁是宿傩容器，但[透视]却看不出端倪。带给五条悟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六眼真有这作用。

　　“当然！”五条悟傲然道，“我的六眼看穿这种体质还不简单！”

　　[在你们咒术界是怎么定义“容器”的？]齐木楠子问。

　　“不用术式即可容纳除自身外咒力或咒物的人，我们都称为容器。”五条悟道，“就像天内，她就是天元的容器。”

　　[你看得出悠仁是谁的容器吗？]齐木楠子试探问。

　　闻言，五条悟又仔细看了两眼，然后摇头：“不行，但可以确定，小土豆可以容纳至少特级的咒物。”

　　【看不出来啊……】

　　这般想着，齐木楠子突然心生一计，[一个容器应该只能容纳一个咒物或一种咒力吧？]

　　五条悟想了想道：“不一定，如果有更强大的咒物，或许会吞噬原来占据容器的咒物。”

　　听后，齐木楠子陷入沉思。

　　五条悟看了看齐木楠子，又把视线移到虎杖悠仁身上。

　　孩子还小，听不懂大人说的话，快乐地含着糖，自顾自地摆弄齐木楠子塞给他的小老虎玩偶——来之前买来哄小孩的。

　　“所以，”五条悟出声打断齐木楠子的思考，“楠子可以告诉我小土豆是谁的容器了吗？”

　　五条悟相信超能力者不会无的放矢，必然是知道了虎杖悠仁的身份才会带着人来找他。

　　[他叫虎杖悠仁。]被打断思绪的齐木楠子无奈地纠正五条悟的称呼，紧接着揭露虎杖悠仁的身份，[悠仁是两面宿傩的容器。]

　　“哇哦！”五条悟这下来了兴致，苍蓝色的六眼仿佛在放光，把虎杖悠仁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这小土豆竟然能是两面宿傩的容器！”

　　[是悠仁。]齐木楠子再一次纠正。

　　“好吧，悠仁。”五条悟耸了耸肩，然后蹭到齐木楠子身旁作委屈状，“可楠子都不叫我悟。”

　　【啧。】

　　[悟。]吃软不吃硬的超能力者妥协了。

　　被叫名字的最强心情大好。经过这些天的历练，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傲娇还是傲慢，都是讨不到老婆的，只有不要脸才是真绝色！

　　“悠仁应该和脑花有关吧？”五条悟猜测道，“他是脑花专门制作出来的宿傩容器？”

　　[嗯。]齐木楠子点头。

　　“楠子想提前使用这个容器，好让两面宿傩无法借助悠仁的身体现世。”回忆刚才的问答，五条悟摸清了超能力者的想法，“可在我的认知中，两面宿傩的手指可是咒物中最顶级的存在。”

　　[不用咒物。]齐木楠子淡然否定，[宿傩手指涉及世界线，我不好轻易插手，所以我更改了他的容器。]

　　[“虎杖悠仁”不止能容纳咒力，这是我用超能力对世界作的更改。]

　　“你想让他成为你的容器？”五条悟一语道破。

　　[这只是个尝试。]齐木楠子看着虎杖悠仁，可目光却落不到实处，好像在透过他看向那名为“命运”的世界线。

　　【虎杖悠仁吞下宿傩手指是一个重要节点，它开启了悠仁进入高专的咒术师生涯。】

　　【如果我打破了这个节点，但保存了进入高专，成为咒术师这段“命运”，或许对世界线的影响不会过大。】

　　【这个方法要是能成功，那往后的行动会轻松很多。】

　　“可你要怎么让他成为你的容器？”五条悟兴致勃勃地问。

　　齐木楠子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然后当着两人的面往巧克力里输入纯粹的超能力能量。

　　【要不是提前在空助那练习过，这还不一定能成。】

　　10s后，齐木楠子停止了输出。虽然时间短，但她输入的都是压缩过后的能量，换算成她常用来祓除咒灵的光球，大概能有十个。

　　“这就好了？”五条悟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但六眼却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原先平平无奇的巧克力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体。

　　[嗯。]齐木楠子点头，然后把巧克力掰成一个个小碎块，一点点喂给虎杖悠仁。

　　在喂到第三块时，一直在用六眼实时监测的五条悟出声提醒：“可以了。”

　　把剩下了巧克力放到一旁，齐木楠子握住虎杖悠仁的小手，认真问:[有什么感觉吗？]

　　刚上幼稚园的小朋友词汇量缺乏，皱着眉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觉得能充分体现自己感受的词，“我觉得我的力气更大了！”

　　齐木楠子变出一块石板，[朝这打一拳。]

　　虎杖悠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乐呵呵地举起拳头，用力朝石板打去。

　　在稚嫩小拳头的一击下，五厘米厚的石板瞬间皲裂。

　　“真的有用诶！”六眼看到了在挥拳时，虎杖悠仁无意识带上的超能力。

　　[还需要通过练习才能掌握。]收回恢复好的石板，齐木楠子看向被自己震惊的小老虎，[今天是因为刚得到超能力，你才能无意识运用，如果不经过训练，超能力在你的体内也只是摆设。]

　　虎杖悠仁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不大聪明的小脑瓜转悠了会儿，提出了自己最关心的点：“只要我跟着姐姐学习，我就可以成为奥特曼了吗？就是姐姐说的那个咒术师。”

　　却不想“奥特曼”一词一出，在一旁看戏的五条悟当即大笑了起来，使劲拍着自己的床板。

　　看着突然狂笑的白发哥哥，虎杖悠仁无措地躲进齐木楠子怀里，眼睛湿漉漉地望向温柔寡言的粉发姐姐。

　　在齐木楠子警告的眼神下，五条悟慢慢止住了笑声。擦干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拍了拍小孩的头，故作严肃：“没错，你会变成光。”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虎杖家的背景，和两面宿傩的身世是私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