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清水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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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清水市杀意凛然
浮雕落入盒子不过一瞬，掉在地上的响声却尤为刺耳。震醒了沉浸在祷告里的刘钧。
刘钧慌忙捡起盒子，用大掌使劲掰它。
这样和收容盒抗争了几分钟，刘钧急的满头大汗，双手指甲都断了，还是没能打开盒子。
刘钧苦思冥想，拽着萧启的衣领问他这是怎么回事。由于动作剧烈，银边眼镜直接摔到地上，跌的粉碎。
萧启不摇头了，改说：“我不知道。那是安燃拿来的。”
刘钧一愣，随即面目狰狞：“收容盒。他还藏着收容盒!”
刘钧毕竟是在特管局工作过，知道一点收容盒的内幕。每个收容盒都有特别的指纹，只有特定调查员才能打开。暴力拆解最起码需要一枚炸弹的威力，这还不能保证不破坏收容盒里的东西。
就在刘钧一筹莫展，萧启忍痛陪话时，收容盒开了。
一团透明的东西在他们眼前一闪而过，再仔细一看，盒子底部却是碎成块状的浮雕。
刘钧一下子双目赤红，捧起浮雕碎片，用颤抖地双手去拼凑。结果当然是不可能完好如初。
轻薄如纱的深蓝海雾从浮雕上析出，刘钧伸出的手轻飘飘穿过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神明现世的遗迹被毁灭。
……
“既然如此，那就都不要活了。”
经历巨大的颠覆后，刘钧的头脑变得极端冷静。
冷静地抽出背后冲锋枪，冷静地将枪口对准研究员。
咔哒咔哒装子弹的声音令研究员闻风丧胆。四散奔逃。又被把住门的安保员用枪口推回到中央当待宰的羔羊。
萧启已经放弃挣扎了。
等救援队赶到时最多给他们收个尸。
萧启凝视黑洞洞的枪口，默念了一声“妈妈，对不起。”
随后闭上了眼。
没装消音的枪械射出沉闷的声响，哒哒哒。
世界变得尤为安静。
但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萧启没感受到身上的疼痛，在他怀揣着希望睁开眼看什么情况时，海水直接吞没了他。
萧启扑腾了几下，大量猩咸的海水灌入肺部，被迫因为窒息昏迷。
此时外界。
数根几十米长的红触手破海而出，化作笼子将作业平台连根拔起。
令人牙酸的机械拉扯声和触手摩擦的诡异低喃令附近海域的船只望风而逃。
触手裹着平台沉入海底，边走边掀起巨大的海啸。在水底下的触手则肆意搅动泥沙，将这片海域变得混浊。
紧赶慢赶的救援团队，像一叶小舟缀在巨物身后，在海啸的波浪中飘摇。
“哥哥。”
稚嫩的童声在甲板上响起。
刑响的裤子已经湿透，他举起奶瓶喝完最后一口营养剂就随手抛掉了瓶子。
触手合围的鸟笼没有缝隙，紧紧闭合，却又不会感到呼吸困难。这内部的水只到了腰际，暂时淹不死人。
昏迷的安保员和研究员都仰面飘在水上，一片漆黑中，刑响只能感受到触手蠕动的脉搏，蓬勃有力。
这时，黑暗中起了光亮。
安燃提着一盏油灯慢慢走近刑响。待走到近前，刑响才看到安燃□□着上半身，精瘦的胸膛粉白，媲美上等的羊脂玉。下半身则是一团漆黑的狂舞影子。
安燃眯了眯眼，借由从镜灵那“借”来的油灯观察刑响。小孩一脸镇定，天真无邪。
甚至还有心情掏出怀表看时间。
“刑响。”
安燃温和地招招手。
刑响乖乖趟着水，克服阻力来到安燃身旁。
“哥哥。”
行进到一半。
刑响被迫停下。
原因是安燃突然掐住了刑响脖子，牢牢箍住刑响跳动的血管将刑响提起来。
“勘破虚妄之眼？”
“哦，原来哥哥已经知道了啊。”
刑响懒洋洋，眉眼耸拉。
“他们无聊起得名字嘛，其实就是能看到本体罢了。稍微带点精神污染。”
安燃：“我说是催眠时，你装的蛮像。是不是也想给我下精神污染。”
“怎么说呢。”刑响眼睛笑成弯月，奶牙露出嘴唇，“现在给哥哥用一定会被当场发现。而以前我试过了啦，貌似没用。”
“从第一眼看见哥哥的本体时，我就觉得很漂亮呢。”
“软软的，透明的章鱼。”
“下面的半透明花边很像蕾丝裙摆…”
刑响被堵住了嘴。
安燃揪起刑响丢进水里。
因为找到本体而陡然学会的精神污染令安燃彻底发现了刑响这破小孩的秘密。头一次被骗的安燃气的磨牙，人类的理智又不允许他干什么过激的东西。只能浅浅地教训一下刑响。
刑响尤嫌不够，扑腾着双腿重新游过来。
“为什么要生气啊？我知道哥哥生气的点，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生气。”
“人类真是搞不懂。哦，我忘了，我也是人类。”
刑响自言自语，看着安燃让触手开了一条缝，把几个安保员丢出去，企图顺利让后面还在紧追的救援船捡几个。
这些人，安燃最终还是没下死手，他在恪守一条规则：只伤人，不杀人。否则，安燃也不确定外神冰冷漠然的天性是否会完全吞噬他。
刑响歪了歪脑袋，望着裂开的缝隙，熟悉的白色尾鳍一闪而过。
注定要让安燃失望了。
在裂缝重新合拢后。
悄悄跟随的白鲨群，一口咬断了包括刘钧等人在内的腰椎。人的身体断成两截，血雾飘散。
白鲨头领发出兴奋的高亢呜呜声。
刑响到此为止，所有对安燃的观察告一段落，可以开启下一个阶段。
“呐，哥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指挥小红到达指定岛屿，预备毁灭证据，把所有事件都推给海怪的安燃闻言挑眉。
“我可没有义务帮你，相反，到了岛上，我还会抛弃你。”
“我不信。”
刑响爬上高台，和安燃四目相对，一字一顿说出早就打算好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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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12章 清水市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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