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lucky》梦缘花溆

9、心向朝阳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余星沙不想承认的，程朝阳的热情快要影响到他了，这是余星沙并不想看见的。他啊，就喜欢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想被打扰。现在的余星沙如果发现自己的情绪被外人牵动时，自然就会远离着那样的存在，只要快一点撤离，就不会深陷在泥潭之中，至少余星沙是这样认为的。曾经失败的经历提醒着余星沙，不要再让人牵动着自己的情绪，这样才是正确的处世方式。
　　在此时，余星沙又想起了放学时程朝阳拉着他的手一起跑的时候，而后自己在车上时的遗憾情绪，此时手机播放着的音乐明明是非常激昂地，可是并不能引出余星沙的愉悦。他用手指不停滑动着程朝阳的消息框，最后还是点击了红色的按钮，眼不见为净。而后就准备将手机放下。这时，志愿者群里面出现了@自己的消息，余星沙点进去一看，原来是出了新通知了。

　　管理员：由于一些原因，原定于在他处举办的演讲活动将改于明日九点在图书馆举行，同时因为缺乏人手助力，现在需要从志愿者中调选两位帮忙，当然能有额外的志愿者参加我们也十分欢迎的。对此表示感谢.

　　后面还@了两个人名，进了群的人都改为了真名。管理员@的其中之一就是余星沙。余星沙对此毫不意外，每一次将要发生稍微特殊一点的事情，余星沙总是会被“幸运”地选中，而且有时自己也会感觉到，虽然说出来有一点很不好意思，但是真的余星沙时刻有着一种“天选之子”的错觉。
　　这一次比较意外的是，管理员竟然没有在末尾处要求余星沙的监护人一起。对此余星沙还去私信了一下管理员，他说这一次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并不危险，但是家里实在担心的话也是可以一起的。余星沙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是给苏妈发了消息告诉了自己明天的安排让她安心。

　　第二天余星沙起了个大早，看了一眼时钟，才七点十分，余爸他们还没下班呢，余星沙选择出去吃早饭。
　　许是今天是国庆节，吃完早饭在等着公交车的余星沙注意到外地牌照的车辆倒是多了不少。他用手机连接了自己的蓝牙耳机，听着自己喜欢的音乐，心情倒是飞扬了起来，觉着所见之物都带上了美好滤镜。
　　余星沙自以为自己算是来得很早了的，结果图书馆门口已经排起了一条长廊。不过，图书馆副馆的门也开着，余星沙看着规定的时间越来越近，结果图书馆大门还是没有允许通行。就前往副馆想要询问一下志愿者的通道是否在这边。当他到了门口的时候，保安走近道说道：“你是要干什么的？”
　　“你好，我是今天的志愿者，我想问一下是从这里进去吗？”
　　“志愿者？志愿者还不是要从那边的大门进去。”
　　“哦，行，我明白了。”说完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开。

　　余星沙排在长廊后边有点焦虑不安，倒不是他不喜欢排队，只是就快到了所说的集合时间，可是这大门处还没有要通行的意思，真的是让人很是烦躁的一件事。
　　等着无聊，余星沙看着旁边的风景，有洗车的，有餐馆在忙生意，还有超市门口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很常见的景色。一辆辆车从旁边的街道飞驰而过，老实说，索然无味。
　　直到余星沙看见靠近道路旁边多了一个意外的身影，一位残疾的人士乘着电动轮椅从余星沙眼前的街道路过，后面也多了不少这样的人士。的确是挺让人意外的，因为这样的景象并不常见。余星沙也算是图书馆的常客了，但是从未见过一天之内出现这么多的电动轮椅行驶的景象。
　　许是出于不想麻烦他人的想法，在普通的街道上，几乎很少见到行动不方便的人士出现，甚至在很多时候，大家都快忘了他们的存在。余星沙亦是如此，突然看见这样的景象时，还是会有些许疑惑的，毕竟不只是一人，而且没有看见家人在旁，还是有点担心，直到看见一位老爷爷乘着电轮椅行驶丝滑的模样，余星沙才觉得自己的担心好像有点多余了。
　　差不多离八点半还有七分钟的时候，终于看见前面让刷卡通行了。余星沙刷完卡之后就到了前台等待着，管理员告诉过他这个时候等在这儿，可是这儿一个人都没有，余星沙心里感觉着就像是被人欺骗了，逗谁玩儿呢？
　　保安看见余星沙一直等在这儿，其中一个就来问余星沙等在前台是有什么事吗？
　　余星沙：“昨天志愿者管理员叫我来前台签到，可是这里没有人该怎么办？”
　　保安：“哦，签到啊，你直接签在那个本子上就行。”

　　保安帮忙将签到册拿出来了，余星沙按照所说的格式签在了上面。刚好签完的时候，走过来了一个人，有着大肚腩、皮肤稍微黝黑的一位中年人，一边走向了余星沙的方向一边和不知道是什么人通着电话。

　　“我已经到前台了，马上就带着志愿者上来帮忙。”挂完电话之后看向了余星沙。“你是？”
　　“余星沙。”
　　“好的余星沙，我姓杨，你叫我杨叔就行。签完字了是吧，先跟我一起上二楼。”余星沙表示自己签完字了，就跟着这位杨叔一起走着楼梯上了二楼。上楼的期间那位杨叔还和余星沙闲聊着。
　　“余星沙，昨天问我问题的就是你啊。不过后面的那个问题我没来得及回，昨天弄那个志愿者信息给忙昏了。”没有给余星沙说话的机会，这位杨叔就一直给余星沙不停地介绍着图书馆。到了二楼之后，又让余星沙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二楼的柜子里，顺便再在这里面找到志愿者的服装，而后带上了四楼的演讲的会议厅。

　　余星沙从门外敞口处往里看去，一群的人都在忙活着，包括昨天余星沙较为熟悉的前台工作人员，难怪前台没有人，都在这儿忙活着呢。会议厅上面有着一张横幅表示这是残联举办的演讲活动。难怪今天早上有很多坐轮椅的人经过图书馆，余星沙不禁想到。门口有几个人围着一张白色桌子不知在说着什么。杨叔将余星沙带到他们面前，对着那群人说道：“只来了一个志愿者。现在怎么弄？”

　　抬起头来回复他的是一个穿着白色上衣黑色长裤、头发盘着俨然一位中年妇女的模样的人。余星沙见过她，当时他们这群读者排着长队的时候，这位女士和其他人有说有笑的一起进的图书馆。那时身边的人说她是图书馆馆长，想来她是已经在这儿忙活了一阵了。

　　“先让志愿者去一楼接待来客，这里暂时还不需要人。”

　　听见馆长这样说之后，杨叔就将余星沙带下楼去，虽然这里标签显示是四楼，不过这边是副楼，所以余星沙注意到电梯下楼的时候显示的是这里是三楼。到达一楼之后，杨叔把他带去了保安处，余星沙就发现了这个保安就是他之前询问时遇见的保安。然后这个时候又遇见了，真是“缘分”。
　　杨叔：“志愿者我带下来了。”而后又转头对余星沙说道：“等会儿人来了之后
　　你就指引他们乘那部电梯去三楼就行了。”

　　其实挺方便的，毕竟直接乘坐电梯到达三楼，打开门就是会议厅所在。估计就是这样想的，便于参赛人员进入。

　　余星沙：“那我怎么知道哪些人是呢？”
　　杨叔：“没事儿，这位保安阿姨知道，你就负责作为引导员就行了。”这时杨叔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不用想就是上面的人催促他快去上面帮忙。通完电话之后，杨叔又对余星沙嘱咐道：“你就.......”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大概九点半的时候就来上面那边帮忙。九点半的话，那个时候也不会有人来了。”
　　“就按照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指引就行。”杨树像是不放心似的又补充到。说完赶忙就上楼了。

　　余星沙站在一块指示牌旁边，上面写着“请参加残联演讲的人士乘电梯上三楼会议厅”。这玩意儿余星沙当时在询问保安的时候看见过，不过放在这里面，这上面的字他当时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太过注意。
　　此时此刻，余星沙觉得站在指示牌旁边的自己有一点像礼仪小姐。其实，他不是很明白，这里不是有指示牌吗？为什么还要指引？老实说，总是有一种多此一举的想法冒了出来。可能是为了表示尊重吧，余星沙觉着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过了一会儿，有一位骑着电动轮椅的来了。对，余星沙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位先生的轮椅装载得像车一样，打破了余星沙的认知。
　　当余星沙想着这位先生该怎样上去的时候，他将他的轮椅开进来之后选择一个空地停了下来，然后用手在那儿摸索着，将这个“轮椅车”的前面类似于三轮车前端的那部分卸载了下来，保安阿姨也来帮他忙，卸载下来之后就成为了常见的电轮椅。余星沙连忙走到他身边，说道：“您是来参加演讲的对吧。”
　　“诶，对。”
　　“那行，请你跟着我从这边来，坐电梯到三楼就行了。”
　　“行。谢谢啊。”
　　“没事儿，这是我应该做的。”
　　余星沙等着这位先生起步，那个人按着轮椅上的按钮如云流水，仿佛他们就是一体的。余星沙不禁感叹着科技的美好，相较于自己还停留在用手推轮椅的记忆，现在这真的是跨时代的转变啊。
　　余星沙一直等到那位先生安全地乘上了电梯之后才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返回的路途中其实余星沙是有些后怕的，第一次做这些事儿，其实挺害怕自己做不好的。毕竟杨叔还说过穿上了志愿服装就代表着图书馆，他也挺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过失让图书馆丢脸。
　　一回来，余星沙就看见好几辆和刚才一样的“轮椅车”到来，这一次倒是没有上一次那么震惊，只是突然这一时间来了这么多人，一些紧张感油然而出。像上次那样说着同样的话语指引他们前往电梯口处。许是保安通知了上面来的人有点多，还派了一个人下来帮忙。只是有一点尴尬的是，电梯的空间不是很足，要上去的人坐着轮椅的占多数，差不多只能一个一个上去。
　　那位派下来的大叔也挺健谈的，和这一群人打成一片，闲聊着，也算是解决了等待时的无聊时刻。
　　中途出了一点差错，其中的一位上了电梯之后背对着进去就一直按不了楼层键，还纳闷儿着呢，结果是坐着的轮椅太矮，按楼层键根本不方便，而且，那地方也挺狭窄的根本不方便转身。于是那位大叔就决定当电梯控制者。就像早时期电梯刚开始制造出来的时候就是靠人为操纵的负责上下梯。
　　然后此时的局面就是，余星沙被很多辆轮椅给环绕着。这个时候的情况和过年在家被亲戚环绕着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的，面前的人你还不认识，雪上加霜。

　　余星沙仔细思索着自己看过的关于说话的技巧的书籍，想要暖暖场子，同时看见别人将目光投向自己的时候也回以微笑，反正，至少微笑是不会犯错的。

　　或许是排着队的人群也觉着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毕竟人上去了之后还要等上一位小心地出了电梯才行，因为安全最重要嘛。
　　这不，在电梯门前排着的人就开始了聊天。最开始挑起话题的是站在第一个的那位大哥，余星沙对他影响挺深刻的。当时余星沙指引他前往电梯的方向时，那位大哥直接一个冲刺加瞬移，立马就到达了电梯门口处。把余星沙吓了一跳，的确是挺担心他一不小心冲刺过头了。这时电梯还没有下来，又迎来了现在的人群。也不知是因为什么，那位大哥又离开了一会儿才回来。这就是这位大哥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排着队的原因。
　　那位大哥看着就一副开心的模样，将自己的轮椅稍微转了个向就和后面的人聊了起来，大家排着的队都是甩尾式的，倒是有了几分那种过年时节亲戚朋友围成一圈其乐融融的模样。一开始的对话的引入余星沙倒是没有太多的注意，总觉得自己听别人的事情不是太礼貌。不过，当其中一人分享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总是看向余星沙，在回以微笑的同时，余星沙也在不知不觉间融入了他们。

　　“其实我们还算好的哦，我去看过那些植物人，躺着的时候也是有意识的，可是就是动不了，害。”说这话的就是那位大哥，老实说，他这话说的时候更像是有一种勉强的感觉，倒像是宽慰着自己和周围这些和他相似的人。
　　“是诶，其他的都和正常人一样。我当时在医院的时候，看见那些的家人和他说话，他还会回应。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醒不了。你说，这怎么能不让人牵挂呢？家里人也是希望着有一天他们能够醒来吧。”
　　......

　　“我就是当初胃被切了，然后吃得更多了。当时我外婆拿来这么大一坨腊肉。”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结果我一顿就吃完了，慢慢就长这么胖了。”分享这件事的人就在余星沙旁边，余星沙看了看这位先生，觉着他其实并不胖，只是面容稍微宽了一点，可是他的下肢却呈现一种羸弱的状态，许是太久没有使用他的双腿了吧。
　　......

　　“诶唷，这一次比赛完了也不知道后面还去不去了，太累咯。但是有可能的话，我还是想和你们多切磋切磋。”

　　诸如此类的话语在这里此起彼伏，大家都像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树洞似的，在这里尽情的分享着自己的所见所闻。虽然这么说不太完美，但毫无疑问的是大家在这里都是平等的，或者说找到了归属感。即使有的参赛者的妻子或者说女儿之类的陪伴在旁，但在此时此刻，她们都选择默不作声地陪伴在旁，倾听着她们丈夫或者说是父亲的话语，这就是尊重与理解的相互体现吧。

　　余星沙虽然站在电梯门口面不改色，尽职尽责地将每一位送入电梯内，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内心里却波涛汹涌。时而惊讶，时而感叹，时而想要热泪盈眶。他们行动不便的人本就很少出现在公共场所，但何不是一种无可奈何呢？他们就像是快要被很多人遗忘的人，只有在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面前才能惺惺相惜，才能述说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因为他们明白对方能够感同身受。余星沙了解到他们的境遇，他们的坚韧以及他们乐观旷达的心态。一群心里装下了朝阳的人，又怎么会被身体上面的不便利而气馁呢？
　　余星沙突然想到了一句诗“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等经历过别人难以想象的磨难后，那等云淡风轻之态，又是我辈多久才能企及的呢？他们的话语就像是告诉我们，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啊，你要相信，我们都会迎来暖春时节，那是每一个人所信仰的。

　　你看，这新时代可不就是为更多的人提供了更多的机会去接触外面的世界吗？代步工具的进步，讯息传递的便捷，精神文化的转变，都是在不停告诉着你，你要相信，你的声音是会被时代听见的。余星沙突然觉得万分感慨，这样的世界，真的很美好，没有人被放弃。

　　那位大哥真的是挺健谈的，余星沙都不是很确定他是不是参赛者了。因为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着急，他还请后面的人先上去，只为了和后面的兄弟多说几句话。后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啥话题可以聊了，或者说看到余星沙还挺顺眼的。就笑着问道：“你们志愿者是怎么报名的？”
　　“我们是早都在网上进行报名了，后面又去图书馆前台填写资料的。”余星沙如实地回答道，虽然余星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哦，是这样啊，我还想着就是咱们残联经常要举办一些活动，也是需要志愿者的，所以就想问问。”

　　懂了，来挖掘资源的。

　　余星沙：“不是，我也只是假期有空来一会儿而已，不是一直都有空。”
　　那人：“哦，这样啊。你今年多大啊？”
　　余星沙：“十六岁。”
　　那人：“也是，看着就年轻......”这说着，电梯就打开了，那里面的叔说道：“下一位可以上来了。”
　　这人也不退让了，就乘着电梯还和后面的兄弟一起挤了挤一起上去了。

　　总算是把刚才那一群的人都安全送上去了，余星沙在那一刻如释重负，真的是刚才异常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尊重的事儿，还行，至少没有看见不满的。后面再来的客人并不多，唯一的小插曲就是一个男子快步地走了进来，余星沙正常地引导到：“请乘电梯......”
　　那男子回复道：“我知道，但是白主席走错了，你们记得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来副楼这边。”说完就急匆匆地上了电梯。
　　余星沙感觉很是不解，不是，白主席是谁？还有，他怎么给白主席打电话？也没有人告诉他电话号码啊？余星沙很是犹豫，要不要告诉一下杨叔？但是保安也听见了吧，杨叔说过保安知道是哪些人，要不要先去说说。
　　余星沙：“刚才那人说让我们去喊白主席过来，我们怎么喊？”
　　保安：“我也不认识白主席。”

　　得嘞，咱们两个没一个认识。

　　就在这时，又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秉承着自己的义务，余星沙带领着他前往电梯处，余星沙觉着他可能认识白主席，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问道：“对了，请问您认识白主席吗？”那人笑着转过头说道：“我就是白主席。”

　　好嘛，命运真是喜欢捉弄人。余星沙觉着尴尬极了，没事儿，生活嘛，笑着面对就行了。

　　余星沙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到了9:25，所以自己还要在等待五分钟左右就行了。这时，保安的对讲机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传出来的声音余星沙并不陌生，是杨叔的。“可以喊志愿者上来帮忙了。”保安就对着余星沙说可以去上面了。

　　帮忙按了好多次的电梯，这一次是为自己按的，余星沙突然觉得有一丝不习惯。等打开了电梯门，原来站在门口的那群人已经没有了。从门口看见的是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在第一排的是余星沙之前帮忙按了电梯的坐轮椅的一群人，有一些或许是要第一个出场，所以就帮他别好了耳麦。这边调音师在调音，主此人姐姐在熟悉词稿，还有一位在余星沙踏进门的时候，拿着一份应该是演讲词的一页，想要余星沙去帮忙复印，却忘了余星沙也算是半个外人呢，并不是很熟悉他们的装置的位置的。另外一个有着“蘑菇头”式的职员停住了他的行动，看来这位职员倒是比较清醒的。她就是在前台帮忙登记的小姐姐，而另一位就是忙晕了的秦馆长。余星沙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因为这是门口处，会挡着别人的路。
　　这时，杨叔看见余星沙来了，就连忙过来了。“你上来了是吧，那好，跟着我从这边来。”余星沙就跟着杨叔走了出去，杨叔用手指着一个方向，余星沙看去，也没有啥标志性的事物啊。不就是连接两栋楼的天桥嘛，对面还有保安守着警戒线，应该是为了防止误闯。只听见杨叔这样说道：“待会儿有客人要去上厕所的话，你就给他指向这儿就行了。”
　　这儿哪有厕所？余星沙又上前凑近了看到。“没看见吗？”估计是担心余星沙是近视，所以又拉着他又向前说道：“这儿，看见没有。”这一次余星沙终于算是看见了，能不难找吗，那玩意儿就在面前呢，然而余星沙看着远方，能找到才怪呢。余星沙也是对于自己的行为充满了无奈。
　　而后就站在演讲厅门口，作为另一种形式的引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