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今夕往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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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个学校论坛程朝阳也是知道的。那也是偶然，林茂看见之后小心翼翼地问了他，估计也是怕当面说这样的八卦当事人会在意吧。不过，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他。
不仅如此，有时候去一趟办公室的路上，一些同学看见程朝阳时的表情也是怪怪的，所以，即便林茂不这么问，估计还是会有着其他好奇的同学来问。再怎么说，问一下当事人比光听八卦有趣多了。
林茂问的时候也是在周六刚放学的时候，毕竟那个时候才会有手机，当时大部分人都去吃饭了，只有几个留在教室里收拾东西准备走的。当时林茂看见的时候挺震惊的，没想到这小子变成走读生之后偷偷交了个女朋友，还不告诉他！那这段时间的交情算什么呢？
不过可惜的是这篇帖子是在周三的时候发布的，所以热度也没有那么高的了。
毕竟众所周知校园八卦满天飞，不仅有你校还有我校吹。
在学生时代的小情侣多了去了，特别是在春天的时候，一个两个都去寻找抚慰。
“震惊！这两人关系竟是这样的......”林茂将这篇帖子完整看完之后，看了看旁边笑着和别人打招呼的程某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林茂：“程朝阳，你着急走吗？”
程朝阳疑惑地转过头来回道：“不着急，怎么，舍不得我？”
林茂：“想什么死出呢！喏，你看看，你上榜了。”
程朝阳凑过来仔细看了看林茂手机上面的内容，看完之后，嘴角因为无语不由得抽了抽。而后说道：“想什么呢，那是我妹。一天天传什么谣呢。太荒唐了吧”林茂听见如此也是了然，不由说道：“果然，校园论坛不可信。行吧，你走吧，我准了。”
程朝阳听完带着笑本想着怼林茂的，刚说出：“你......”这个时候就来了电话，还是爷爷打来的，也猜到了是什么事，就只好和林茂说了声抱歉就离开了。
程朝阳离开的时候倒是遇见了余星沙他们，估计是才吃完饭回来，不过隔得还是比较远，那两个人也没有看见他，程朝阳也很着急就没有上去打招呼。
隔了一会儿，两个来自爷爷的电话都没有被接受到，直到第三次，程朝阳才接上了。电话另一头的爷爷很是不满，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程朝阳：“爷......”
程爷爷：“程朝阳，我说过几遍了，人要有时间观念！我们计划好了的，什么时候干什么事就要提前准备好。结果给你打了这么多的电话，你也没有接就算了，你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接下来的测试时间就错乱了……”后续又说了一些其他的。程朝阳表示已经习惯了，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是闭嘴。
差不多时候了，程朝阳就回复道：“爷爷，我上车了。待会儿见。”不过，按照规矩，他得等爷爷自己挂电话才行，不然不礼貌。爷爷还是知道点到为止的，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后就挂了电话。
程朝阳突然想起论坛上面的事情，就给姜望舒发了消息说了这个事儿。不是没有想过打电话，你在车上说这事儿，呵，你想要榜上的排名更上一层楼吗？
不过，令程朝阳吃惊的是姜望舒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而且表示自己已经解决了，让程朝阳不要担心。
没想到啊，程朝阳现在也有了一种“吾家美女初长成”的感受，只不过现在说的而是妹妹而已。然后程朝阳立马回复了一个表示“满意”的表情，然后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都吹上了小曲儿。可不只是不错嘛，不用自己出手就解决了。
其实，姜望舒说的也不完全正确，当时只是他们的班主任来问了她。毕竟是“金杯班”苗子，学校还是挺珍惜的。姜望舒刚开始解释的时候还笑了，她的班主任刚开始还以为是被知道的时候的喜悦，结果人家只是回了一句：“老师，您不觉着这位贴主的文笔挺有意思的吗？”说完还笑了几下。这样的话，不是傻子都能明白姜望舒是什么意思。然后又嘱咐姜望舒要注意自己的学业，虽然要参加艺术节，但是要懂得时间的恰当分配。
姜望舒表示自己知道了，而且告诉了老师那其实就是她哥哥而已，是家人。说清楚之后明显看出老师满意极了。
至于陈立松，他不看论坛那玩意儿。不过还是有着年轻老师告诉他这件事，让他注意一下程朝阳，不过，陈老师记性不太好，给忘了。然后在教师食堂吃饭的时候遇见了姜望舒的班主任才突然想起来。和他聊了这件事，发现是误会之后就没有管了，顺便表示感谢。由此，程朝阳同学并没有被班主任喊去询问的经历。
还有一会儿才到站，程朝阳并不着急。车上的人少了不少，他找到了一个位置就坐下了，然后闭上了眼睛，倾听者周围的一切。这样的感觉挺美好的，将所有的精力集中在一处，是另外一番奇妙的经历。其实程朝阳很是疑惑的，既然在论坛里面讨论很容易让老师知道，为什么还是在论坛里面说着这些事儿呢？很难理解。算了，反正现在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就算了吧。
所谓兴尽悲来，人生不可能一直平淡地度过某些时候。这不，程朝阳刚下车就又来了电话，让人意外的是竟然是姜望舒打来的。
程朝阳：“喂，有什么事儿？”
姜望舒：“差不多，嗯，我亲爱的哥哥。”这玩意儿喊出来姜望舒简直不敢相信，要吐了。程朝阳也感觉发怵。
程朝阳：“你别这样喊，太矫揉造作了。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姜望舒：“行吧，我也不客气了。”
程朝阳：......
姜望舒：“因为出了点状况，所以选拔改了时间，待会儿就得在艺术楼的音乐厅开始节目选拔，所以，你现在得回学校了。”
程朝阳很是无语，他快到家了诶。没想到这个时候姜望舒又回复了一句：“爷爷那边不用担心，我已经和他说了你要来帮我，他也允许了。不说了，我先去准备咱们的东西，你快来吧。”
果然没错，没过一会儿爷爷的电话就来了。心情居然还不错？然后他笑嘻嘻地说道：“鉴于你今天没有练习，所以后面的测验我决定就增加难度了。”
程朝阳：亲爷爷，亲妹妹，不对，亲表妹。算了，我忍。反正姜望舒不止坑过程朝阳一回了。程朝阳叹了一口气之后就打车回学校了，毕竟能早点回去帮忙就早一点，姜望舒一个女孩子也不方便。不过，程朝阳在去的路上逗了一下姜望舒，告诉她如果不告诉他姜望舒那位所谓的“男神”的话，他就回去了。
姜望舒虽然也知道自己的哥哥不会这样，只是喜欢逗弄人罢了。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没有犹豫，回复了程朝阳到底是谁。
程朝阳第一次觉得“余星沙”这三个字这么烫耳。或许是同名字呢，谁知道？
程朝阳不死心地回复了一句：是我想的那个余星沙吗？
姜望舒：如果你是想说和你同班的那个余星沙的话，那就是了。
姜望舒：不说了，我有点事，你快来吧。
这个时候的程朝阳也不知自己想要说什么，但是他能够明确地感受到当姜望舒说那是余星沙时，他的心里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很是奇怪，竟然没有讨厌，只有着不爽。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糟糕透了！
如果你用着出租车的后视镜看见某人的话，你会发现后座上面的某人的表情尤为地精彩，耐人寻味呢。
生活就像是一场戏剧，戏剧性的场面总是不时地出现。
没错，程朝阳遇见了余星沙。那种烦躁的感觉加深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是余星沙呢？而且，他自己又在气什么。这个时候他又接收到了姜望舒的消息
姜望舒：爷爷和我说了他的做法，我就说了一下让他不要将下一次的测试加难，他同意了。
看见如此，程朝阳笑了一下，看来有时候妹妹还是挺好的，估计也算是为了自己辛苦赶来的补偿吧。而后又有一条来自姜望舒的消息发来。
姜望舒：记得替我保密【笑容ing】
看见如此，程朝阳的笑容僵住了。原来是为了保密吗？就这么喜欢余星沙？
当程朝阳看见他们两个人走近时，很是犹豫该怎么面对余星沙，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萦绕在心头，应该是吧。
不过，现在到底是什么还不确定，也有可能是错觉吧。于是程朝阳挤出笑容说道：“你们好啊，现在才走吗？”
......
还是没有忍住问了他们：“你们有什么喜欢的人吗？”
不要乱想，自己只是为妹妹问一下而已，毕竟，要是余星沙有什么喜欢的人的话，妹妹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为什么都不说话，程朝阳有些着急，难道是有喜欢的人了？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他不知道！
后面两个人一起说话倒是吓到他了，愣了一下之后，他发现自己还有点开心，原来没有喜欢的人啊，太好.......好什么，他是在为自己的妹妹庆祝没有情敌吗？挺可笑的。面上还是想要掩饰自己的内心，所以还是对着他们笑了一下说了再见。
就如眼前所见的那样，进入音乐厅之后，大家都在准备自己的节目，并没有多少人关注这个时候来的什么人。
不知怎么的，程朝阳竟然觉得进入这个让人陌生的环境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入学那天他遇见了余星沙的场景，回想起那个感受，他很喜欢。其实，你要是说那个场景有什么令人很难忘的话，倒也没有。但是，他很明白，至少现在的程朝阳不是很想帮助姜望舒去追余星沙了。因为那个时候，就注定了。
看见姜望舒的时候，她正在和自己的朋友聊着天。看来，她的确很紧张。不然的话，她就会一直在这儿一直练习。
没错，和别人相反的就是，姜望舒只有不紧张的时候才会一直练习。按照她所说的“业精于勤荒于嬉”，要有着居安思危的观念。估计是从小就和爷爷待在一起的，被爷爷的观念深刻影响着。姜
望舒就是一个创新和保守的合体，她有着年轻人的态度，同时你也会不时感受到姜望舒的死板。挺矛盾的不是吗？可是，谁知道它们也是能够共存的呢？
等到程朝阳走近之后，两人也结束了对话。姜望舒将吉他交给了程朝阳。至于为什么在姜望舒这儿，也得多亏姜望舒和其中一个音乐老师有交情，所以放一个乐器在她那儿避免一直拿来拿去的情况。
程朝阳也无所谓，反正他的吉他也有着好几把，如果不小心弄坏了的话也有着备用的，虽然调音挺麻烦的，但是避免了背来背去的麻烦也是可以的，所谓“有得必有失”，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呢。
至于程爷爷倒是挺支持他们的，他也是一直在程朝阳他们面前强调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不应该死读书，积极参与各项活动是十分有必要的。至于其他的“名人名言”，在这里就不过多赘叙了。
程朝阳他们这次的节目是弹唱，弹唱的曲目就是.......《LUCKY》。这时，程朝阳才觉得自己傻到底了，余星沙的英文名不就是Lucky吗？呵，这个时候联想到这些，有些晚了。
姜望舒：“你愣在这儿干嘛，不来磨合磨合？”
程朝阳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如往常一样怼着姜望舒：“还不是没有报酬，没有动力。”
看来，我并不确定自己的情感到底是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程朝阳不禁想到。
姜望舒：“只要你完成自己我们的目标，到时候会有额外的报酬的。”这话说的，还挺像混道上的。
程朝阳忍不住摸了摸姜望舒的头，笑着回复道：“行，我就跟你混了，你吃肉不要忘记给你哥一些汤就行。”
姜望舒将程朝阳的手抚开，面无表情地说道：“拿开你的手，咱们都好谈。”
“没问题，咱们开始吧。”
余星沙，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就从这次的表演开始着手吧，我就想知道，你到底对我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情况还是比较顺利的，不知是不是知道了这首歌是为了余星沙表演，程朝阳发现他对于这首歌的情感流动把握得更顺畅了，因为他想要借由这首歌倾吐自身的感受尤为的强烈，也就是，这首歌突然有了魂，自然能够打动老师。
姜望舒也很是惊讶程朝阳的表现，之前程朝阳弹奏的内容一直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就是缺少歌曲应有的情感。她自然是喜闻乐见，通过了选拔的话，就能够为学长唱这首歌了，可不是让人开心的事情吗？
不出所料，他们通过了选拔，获得了参赛资格。
不知怎么的，程朝阳倒是有些恍惚，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想着一个人而演奏着曲子。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的作品虽然写得还算不错，但是反响平平，即使有人想要他的作品，第一句都是表示很可惜。
原来，是写得太空了。
在他国的时候年纪不算太大，写得最多的就是热血作品，那是傲。而后在首都读中学的时候，一直被爷爷逼着学这学那，大多是为发泄而做的作品，那是怒。而现在，用着心弹奏了别人的作品之后，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是情。
程朝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位导演在和他讨论那首歌的时候，他总是不理解导演的加法，总觉得对方是否是带着脑子上了班。
原来是程朝阳自己还没有理解。
程朝阳立马就有了灵感。和姜望舒出了选拔室之后，就和她说下一次艺术节表演之后再要报酬。
姜望舒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看着程朝阳这样兴冲冲地离开的举动比较好奇。算了，管他呢。不过，姜望舒再次看了看她上次发给余星沙的消息，并没有回复。老实说，姜望舒有点不知所措了。难道学长真的不打算复合了吗？
不过，应该也很正常吧，毕竟，上一次是她姜望舒自己提的分手。
程朝阳急急忙忙地赶回了家，这个时候爷爷并不在家，估计是出门遛弯儿去了。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拿出了之前写的《光影翼》的草稿集合带。
程朝阳就这首歌已经和那位先生讨论过很多次了，但是没有一次是满意的，他打算这一次先改一些内容，反正那位先生留给他的时间还很充足。
那位先生也说过喜欢“打磨”过的作品，就像原石，没经历过精磨细打，是没有办法呈现斑斓的色彩的。
而这第一步，程朝阳第一步就要改变它的标题，变为了《光影》，果真是完美极了。
就像是永远无法互相触碰的两个人，却是相互依存着的，湮灭时，是两者一起消散，无法脱离的宿命，或许就是那位想要的感觉。不过，光改标题是没有什么用的，内容没有改变的话就犹如华丽的空盒，毫无实感。程朝阳继续思索着，先将自己的感受写在歌词旁，然后再重新构思合适的歌词。
与此同时，余星沙流着汗回到了家。今天的较量显而易见的是余星沙输了。没想到这一次黎寒这小子这么来劲儿，最后冲刺的时候耗尽九牛二虎之力提高了自己的速度。余星沙一不小心就被他给超了。
倒是忘了说了，这是余星沙与黎寒时不时的乐趣。挺好笑的就是他们两人想要宣泄的时候就邀请对方一起自定义跑一段路程，当然这一段路程还是有着一定的起限的，不然那可没有意思。
不过，他们两个每一次都像是在较着劲儿似的，基本上跑的路程都算是小全马了，也就是差不多一段迷你马拉松了。
他们选择的地方就是沿江的道路，跑的时候还能看到景色的变化，还挺不错的，至少对于余星沙来说是这样的。
输的人还会有惩罚，背着另外一个人跑赢的人选择的路。
余星沙着实是累惨了，要不是还存留着一些意志，想要洗干净了再上床睡觉的念头提醒着余星沙，他真的很想直接倒在床上就睡。
苏妈他们还是没有在家里，最近他们的确挺忙的，这差不多快要进入冬天的时节，患者的数量也同样的增加，而且听说最近还有着很多肺病类型的患者突然出现，就如此，苏妈还让余星沙多多运动，给他熬了一些补药时不时喝一下。
莫名地，余星沙还觉着自己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余星沙老是生病，可以说那时候的余星沙就是药罐子泡大的，苏妈她们总是喜欢给余星沙泡药浴，所以余星沙那时候身上总是一股药味儿。
倒是谈远了，还是回到正题。
余星沙洗完将自己的衣物清洗之后就倒在了床上，累的时候除了困，还喜欢浮想联翩，有今天看见的晚霞，有触碰面庞的风，有犹如泰山压顶的黎寒以及和他们道别时程朝阳的背影。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今夕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