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冤种炮灰》三盆芦荟

65、第 65 章

　　油栅栏内五间大门，上悬一块匾，写着是“清正廉洁”四个字，两旁有一副对联，写道是：“圣恩天广大；文治日光华”。

　　进入衙门中，白石甬路。冯渊从正门入，正式上衙。

　　上任第一天，首先是盘查账目。县丞和主簿年过半百，对冯渊这个知县毕恭毕敬。

　　可冯渊不敢松懈，官场明争暗斗。甘泉县衙表面平静，内里就不知道了。

　　冯渊自从自己当家做主后，也学会了如何看账目，甘泉县衙财本面上干净，可仔细看有几处模糊不清的支出。

　　冯渊和王师爷一处一处找出，上任知县或之前县衙所弄出的糊涂账，不担一点责任。

　　县丞和主簿如临大敌，两人面上平稳，心底暗骂冯渊较真。

　　算了半天，有三十多处糊涂账，出处不明，支出模糊，共计一千多两银子。

　　冯渊直接在县衙门里说：“谁动的自己补上，本官初来乍到不怕事，你们可以试试惹怒本官的后果。”

　　县衙上下安静如鸡，王师爷面色肃冷，虚以委蛇对小官是抬举，放明面上威慑才是好法子。

　　清出糊涂账后，冯渊开始清点人数，请点下属。

　　冯渊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押着系统帮他监视以防不测。

　　冯渊看到这么多编外人员，直接怒气冲冲扔了名单册子，他责问县丞和主簿：“县衙你们家吗？这么多人用你们的银子养吗？现在本官要清除那些吃银子的废物，你们两个搞不好，就一起完蛋。”

　　冯渊使用官场发疯大法，以为是新来的就欺瞒，他直接暴躁易怒不稳定，用情绪震慑！

　　我不好过，你也别好过。冯渊如是心里想着。

　　册子摔在他们二人脚下，县丞和主簿仍是面不改色。

　　冯渊冷眼旁观，叫来衙门差役，讲这些“编外人员”直接抓来，他亲自解决了。

　　县丞和主簿这才慌了，惴惴不安的差役们抓人去了。

　　教谕和训导，是两位颇具书卷气的中年人。他们对视一眼闷不作声。

　　冯渊心里盘算，县衙上下盘根错节，一刀斩是最好的法子，反正他有系统保平安，肯定发疯不怕人杀。也算是有系统的一点小好处。

　　杂役管理巡检司、驿、库、仓、河泊所等。多是不入流，没有官职品阶，却总多出几人，明明有定例，只需三至五人即可，可大多是年老或懒散的人担任，却多年不换人，甚至一年比一年多人，冯渊想这得浪费多少银子。

　　还有县衙有一个厨房，来之前冯渊就打听过了，每年上千两银子进去，差役和典吏吃的却没有寻常百姓家好，又是一笔白花银子的账。

　　一队差役押了管理各处的杂役来，知县让他们封锁各处，再把人带来，以免有人浑水摸鱼，这一队差役一一照办。

　　县衙的堂外站满了杂役，冯渊筛除年老体衰的杂役，给了一两银子遣散费，直接将人带出县衙。

　　尔后系统上了，它不乐意的筛选出忠厚老实的杂役，冯渊将这些人留下，给了一两银子奖励。

　　奸诈欺骗的也给一两银子遣散费，送人出去，这下又花了一百两银钱。

　　冯渊作为知县训话：“本官看中你们本事，好生管理看管各处，本官不会亏待你官。”

　　那些清出县衙的杂役，都不是老实的人，胡搅蛮缠，扔了银子，大喊：“不服”。

　　冯渊让差役直接拖走，将银子和人丢出县衙大门，爱要不要。

　　冯渊尔后宣布：“取消县衙厨房，即日捣毁。”

　　接下来是典吏，典吏属于庶人在官，如杂役一般没有品阶，也是多出不少人，有人自愿离去，冯渊的火眼金睛与系统连线，冯渊看见这些人头上的字，品行不好放行给银子。品行端正留下给银子。

　　又是一轮筛查，留下的典吏刚刚好够用。

　　那头差役将县衙的厨房推倒，成为一片废墟，厨房的厨子和帮工每人各一两银子，自寻去处了。

　　除此之外，还有库子、仓老、仓斗级、门子、禁子、巡拦、馆夫等，冯渊又是清了不少人，银子花了几十两银子。

　　如是，冯渊觉得县衙干净不少，县丞和主薄由原先对新知县敷衍，再到觉得冯知县不自量力，到如今的瑟瑟发抖。

　　他们二人心里想，这新知县是真的疯了！

　　冯渊抚平身上官服的褶子，大声道：“账目的糊涂账，明天得补上，不补就跟那些人一起滚，想让我睁只眼闭只眼就掂量一下，你们背后值得吗？”

　　说几句糊弄玄虚的话，震慑县衙的牛鬼蛇神，县丞和主簿两个老头已经面色铁簿，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要昏过去。

　　轮到差役，年老体弱拿了银子离开，欺压百姓的拿了银子离开，冯渊像个财神一样撒去银子。

　　精简人员的县衙，让冯渊满意极了。

　　日上三竿，临近午饭时分。话说冯渊疯狂减员后，留下的人无不庆人。

　　被无视的县丞和主簿被人抬走，冯渊没管专心干饭。

　　王师爷虽不赞同冯知县的做法，但是他已经干了，覆水难收，只能由他去了。

　　十月的天，秋高气爽，天空碧蓝如洗，大雁成群结队飞去远方。

　　县衙外可是闹翻了天，县城的百姓议论纷姓，但对知县避而不谈，只是好奇为何大摇大摆的赶人。

　　那些直接被赶出县衙，或行事不端，或横行欺压，百姓们早有耳闻，甚至有些还是苦主，见此都喜闻乐见。

　　秋日里最绝属肥螃蟹，官坻的厨房里买了半篓极肥极大的螃蟹来，冯渊分了每个人一只。

　　王师爷和冯渊坐在正院里，两人中间隔了一张方桌，桌上摆了一盘肥蟹，几道炒菜并上一锅汤。

　　冯渊随意吃着，这一上午，他不断发号施令，还花出去不少银子，又累又心痛，果然官不好当。

　　冯渊就此在甘泉县安顿下来，忙完烧香拜神，检阅城池的事。

　　冯渊与当地的士绅互换名帖，间询县学学子，了解优劣才干。

　　甘泉县每年过童生试和县试的人数，也是冯渊作为知县的政绩。

　　宣布正式办公后，冯渊处日处理事务外，对本县犯事百姓升堂审问判罪，重大案件写行文递交刑部。

　　休沐时，冯渊走遍乡野村镇，寻找让当地百姓富裕的法子。

　　甘泉县多山少地，靠河不靠江，虽说是江南的县，可却比其他县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