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冤种炮灰》三盆芦荟

50、第 50 章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贡院白天还好，一入了夜，风吹进考舍，冯渊还有些冷，他点燃碳火，抵御秋风，顺便吃顿吃呼饭。

　　闻岐回了小院，打算明天中午去贡院接人。

　　夜深人静，考舍中仍有人点燃烛火，打算挑灯夜战。

　　冯渊锤了锤发酸的双腿，夜里露水重，冯渊裹着衣裳，收拾好卷子和笔墨，合衣在木板上睡去。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日出雾露馀，青松如膏沐。

　　贡院里，冯渊昨夜里睡的并不安稳，夜里醒了三次，一见日出，他连忙爬起来吃东西，察看炭火是否熄灭。

　　都好后，他开始写一道五言八韵的诗，他习惯了最后写诗。

　　想出最后一句，再眷写到卷子上，他开始察看自己的卷子答的如何，从头到尾的看了，觉得都好，自己无须添减的，就安心的再看了一遍，顺便看看姓名籍贯。

　　闻岐早早坐在马车上，在贡院大门外的街囗等待。

　　第一场临近中午才能放考生出来，结束考试。

　　闻岐叫院子里厨房备好食材，等临近中午开始做一席清淡美味的佳肴。

　　两位护卫守在马车边，因为贡院大门口不让马车靠近，免得阻挡考生出去，所以马车离大门还有一定距离。

　　刘进和一个小厮蹲守在门口，等着冯渊出来扶人回马车上。

　　县试、府试、院试连续三天两夜呆在贡院里，那时六月的院试，不冷不热，比不得二月的县试春寒料峭，刺骨寒风。

　　冯渊很喜欢这种分三场考完，除了第一场在里面呆一夜，考完还有一天半的间隙，到第二场第三场日出入场，日落出贡院。

　　冯渊八九岁时经常逛应天府的大小商铺，卖了胭脂口红方子，过了第一个赚钱任务，小有积累了，又被系统推着直播，变得更有钱了。

　　对于成为星际历史播主，早早关闭了打赏，让人专心听讲他的历史课堂。

　　时间回到贡院里，冯渊等待着中午贡院开大门的时候。

　　冯渊成了最早出来的一批，大半考生神色张皇，少数气定神闲，没有院试出来时的狼狈不堪。

　　刘进和小厮进宝见到人，忙凑近带着人出人群。

　　上了马车，冯渊与闻岐对视，扭头坐到旁边的位置，闻岐提溜出食盒，示意他打开。

　　冯渊接过，看了祂一眼，挑眉意味深长的说：“找到了新厨子了？”

　　“不，别幸灾乐祸，还是需要你这个大厨。”闻岐猫眼圆溜一张，冯渊没敢说出心里话：“人挺好看，脾气怪呀！”

　　冯渊一看食盒，就猜是铺子刚出锅的，米糕点心还是热的，冯渊吃了一口充饥，再喝口白水，感觉好受了些，就是疲累想睡。

　　马车颠簸，冯渊打算吃午饭再睡。

　　闻岐斜靠倚着，姿态懒散。冯渊看祂长大，容貌昳丽，猫眼纯净，祂的容貌打眼，让贾敏和林如海担忧许多，生怕祂被人骗去。

　　冯渊狼吞虎咽的吃完，就回房间休息了。

　　闻岐闲来无事，在树荫下抚琴为乐，冯渊伴着琴声入梦乡……

　　天边霞光万丈，映入院子，花草树木染上霞光，变得羞涩昏红。

　　丹霞似锦，晚霞如火。冯渊于此时醒来。

　　迎入眼帘的是青纱帐子，冯渊翻身起来，收拾了一会，就开门出去。

　　距离第二场还有一天两夜，闻岐此时不会打扰专注乡试的考生，毕竟关乎一生。

　　冯渊见祂不提供奉之事，只当不知，每日温书习字，静待第二场。

　　宋景春也在金陵城里，亦是下场了乡试。不过两人都不愿打扰对方，加之应试的秀才众多，两个人一直没见着面。

　　等到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日，应试秀才们，天光未亮，就在贡院大门前等待进场。

　　如第一场交“卷票”，严搜身后入场，第二场日出后开始，一直到下午晚霞映天结束。

　　冯渊这次轮到了臭号的考舍，刚走进，就闻到那恶心的气味。

　　冯渊使劲嗅着熏了冰片的丝帕，丝帕上面连花样都不曾有，冯渊坐进去，此时的他面色凝重。

　　从前都不曾轮到臭号，此次可谓是遇上了，让冯渊经历了贡院臭号考舍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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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进焦急的在大门前等待着，天边渐起红霞，冯渊坠在队伍后面，脚步慢慢，冯渊头昏脑胀，周遭人都与他保持距离。

　　刘进、进宝一靠近就闻到臭味，捂住鼻子抚着大爷赶快上马车，带着人回院子洗漱。

　　闻岐不可置信捂住鼻子，搞不清楚为什么小弟身上这么臭！

　　“你掉坑里了吗？这么臭！”

　　“差不多，我在臭号，靠近那里呆了一天，衣服都熏臭了，呕……”冯渊忍不住吐了自己一身。

　　闻岐让人加快赶回院子，一到了地，让冯渊赶紧回房间进去沐浴更衣。

　　闻岐看着人着急忙慌的进去，在院中站了会，让厨房多烧点热水，自已边今天打算沐浴了。

　　如此反胃的两天，冯渊难熬的过去，连中秋月圆都不想赏月了。

　　十八日第三场，冯渊心事重重入场，所幸他这次没有坐到臭号，是个味道干净的考舍。

　　他静下心，安心答题。

　　第三场结束，冯渊松了口气，他当天晚上不劳闻岐叫，自己主动做了夜宵，避人耳目，只在屋里吃。

　　两碗加了水果的酥山，两碟子糟了的鹅掌鸭信，并几个鲜桃，做的简单，两人吃的开心。

　　闻岐从不刻意板着脸，此时的祂嘴角含笑，眉眼松快。冯渊低着头继续吃。

　　接下来的时日里，冯渊一身轻松的，带着闻岐，前往宋景春的落脚的客栈。

　　闻岐与宋景春一见如故，大抵是容貌有些相似，两人长相不是温润如玉，或刚毅周正。

　　两人相貌昳丽，只是宋景春眉眼深毅，周身萦绕书墨气息，认出是个相貌堂堂的书生，不会引起误会。

　　闻岐猫眼加深了面容的娇丽之色，哪怕祂长大了，总有不打眼的打趣祂是个姑娘，让贾敏忧心忡忡。

　　三人游山玩水，遍寻古迹。兴致来了，三人一起吟诗作斌，如此一月过去，乡试放榜之日到了。

　　茶楼里，冯渊紧张的摆弄茶杯，闻岐耐着性子看向窗外。

　　进宝早早蹲守在放榜处，等榜一出来，就回来禀报。

　　两人约了宋景春一同看榜，等他一来，紧张摆弄茶杯的，又多了一个。

　　辰时八刻放榜，取龙榜之意，如今时值初秋，桂花盛开，也称桂花榜。

　　等到放榜，官兵围着放榜处，等贴了榜，官兵散至角落，让考生看榜。

　　众人一哄而上，挤成一团，进宝脚快眼尖，从榜头开始往下看，在十二名左右看到大爷的名姓，宋家小爷名姓排在第十名。

　　喜上眉梢的进宝连忙钻出人群，跑向茶楼报喜。

　　一见进宝，冯渊直接站起来。

　　进宝喘了口气，大声说：“大爷大喜，大爷乡试第十二名，宋小公子乡试第十名。”

　　两人紧张过后，皆是喜悦。

　　两人各自回去应付官差报喜，闻岐赏了院子每人一两银子，冯渊自己也赏，给报喜的官差，每人一两银子的红封。

　　院子的所有人皆是喜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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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定私设
冯渊县试第三，府试没写，院试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