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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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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不大,位置却很好。东城寸土寸金,不大的小院也能买出高价。
小院是梅皇商的众多宅子之一,算最小的一个。
院子中间有一棵枣树,七八间房间,足够住人,冯渊带着弟弟住了正房,收拾了一个隔间当书房。
日子一日日过去,《绿双》传遍了江南地域。
姑苏西北城门不远处,有个十里街,街内仁清巷葫芦庙旁边的甄家,无风无波,平静详和。
正房的封氏正理着账本,英莲从门外偷偷溜进来。
封氏假装没瞧见这大红包着的女儿,又转了头,背对着门。
英莲见了更是笑了,小心翼翼的走到桌上,她才三岁,人小还没桌高,踮起脚尖伸长手去够小碟的点心。
够了小半天,她才觉着不对。抬头望去见封氏正看着她。
英莲缩回了手,小声道:“娘亲,让女儿今天再吃一块点心吧”。
封氏:“你牙还要不要了,昨儿个叫牙疼,仔细明天又疼。”
英莲想到牙痛就是犹豫,可她还是想吃甜甜的点心。
甄士隐进来时,看到封氏无奈的脸。英莲在一边不服气撅嘴,小手拿块点心,一边小心的啃完。
甄士隐笑到:“英莲,小心贪嘴牙疼!”
英莲:“哼”了一声。
直接转过头去,看了这样子,封氏愁的很。
甄士隐开心了上前抱起女儿,去花园子里赏花。
封氏看着父女乐乐呵呵的走了,拿起账本愁人的很。
夫君不通俗务,土地田铺全凭她打理,原本日子倒过的去。
可甄士隐喜欢结交落魄读书人,甚至在对方困难时,主动送银子,封氏不好说出来。
她觉得英莲以后大了,现在总得开始准备嫁妆,家里年年存不下多余的银子,嫁妆从何攒起是好。
封氏在外面还听说,近来拐子倒处拐孩子,不知是《绿双》引起的,只是官府通知百姓注意自家的孩子,警惕拐子。
以讹传讹,变成拐子泛滥,到处拐孩子,以致人人自危,封氏自然听说了。
刚一不留神就忘了,封氏连忙出去,找夫君和英莲说这事,让英莲最近都别出去了。
甄士隐听了,倒面色严肃,点头同意了。
以致后来英莲回忆六岁之前,总觉得自己甚少外出,又无玩伴,过得很是无趣。
冯渊自此在小院住下,家里有两个读书人,平常仆人都是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
冯家老宅留了忠厚老实的仆人看家,东城小院里,来了厨子并帮工,冯渊和冯义也大了,让雀儿云儿归家去了。
雀儿云儿并不是卖身成奴,她们是冯家的雇来的丫鬟。
冯渊兄弟俩重新回到私塾,冯渊渐大,功课渐多,日日忙着。
这一忙就又是到冬天了。
翻了年,冯渊十岁了,童生试重点考四书五经,其中四书他们学了过半。
冯渊作为纯理科生,穿越前对文学报有美好的幻想,穿越后他只觉后悔。
从启蒙到童生试,不单单背书,还有策论和诗斌。
策论是重中之重,崔举人把它提进了平日的功课中。
冯渊和钱褚、宋景春三人确定参加几年后的童生试,往后的院试、乡试、会试难度一步步提高。
到哪一步,全凭造化。崔举人倾尽学识,学到几分,也是看他们自己。
临近过年,崔举人放了假。木樨院里已经是白雪皑皑,路上被侍从清扫出一条小道。
今天宋景春请了他们去家里吃锅子,他让冯叔送弟弟先回去,他坐上宋家的马车。
马车上有烧的正好的碳盆,马车的帘子厚实,里面温度正好,冯渊一坐下就打起嗑睡。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宋景春递了东西给钱褚,他想又偷偷卷……
宋景春接了用油纸包的果脯,笑着说:“趁阿渊睡着,我就先吃为敬。”
当着钱褚面,吃了一个,宋景春酸皱了脸,却也喜欢,继续吃,还给他递了过去。
钱褚看着酸牙,忙拒绝了。
一刻钟后,宋宅到了。
下雪天,天气寒冷,冯渊裹成球下马车。
宋景春带着人进了前院,花厅里已经摆上了冒着热汽锅子,并肉鱼干菇之类。
自入冬后,蔬菜变得少见。冬天都是酱菜干菜,冯渊吃厌了猪肉鸡肉,对干菇鱼片倒是喜上了。
三人围坐,中间支起三个锅子,各人煮各人的。
冯渊道:“自已夹的就是好,吃着新鲜又好玩”。
“谁说不是”,说完话,宋景春煮好一片鱼肉,塞进嘴里。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三个人横扫了桌上所有菜,又吃了一碗面,三人才饱了。
三个人两冷一静,都是喜静不喜闹的性子。吃完就各回各家。
钱褚一回到家,就去见了祖父。路上的仆从恭敬行礼让路。
钱家的商铺,是几十年前由钱褚的祖父于战乱中打拼,并一步步有了如今的应天富商钱家。
钱褚是钱家老爷子最喜欢的嫡长孙,也是他改换门庭的希望之一。
钱老爷子迫切的等待着钱褚几年后的下场,老爷子儿子多,孙子不少,可最出息的就是钱褚。
在读书上,老爷子一视同仁,让钱家所有的男孩都去了,花费他出。
但钱褚是在老爷子看来,最有希望的一个。
钱褚知道祖父的期盼,他读书一向勤勉,很少让人操心。
钱老爷子见了孙子,很是慈祥的问:“今天玩的开心吗?小褚如今也有同窗和玩伴了。”
钱褚在祖父面前,完全不是在外面的娇衿持重。
他在钱府众人眼里是调皮又爱吃的褚哥儿,钱褚在老人眼前,总是乖巧和顺。
在老爷子院子出来后,钱褚又去正院向父亲母亲请安。
钱褚母亲只得了他一个,钱褚父亲喜爱道法,后院只有钱褚的母亲,所以钱褚没有兄弟姐妹,只有隔房的堂姐妹和堂弟。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