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卷和直发》金玉溪

17、地摊爆火的小说指导

　　“首先你要明白对方会喜欢什么。”甚尔指了指自己身上有些紧身的勾勒出他健美身材的黑色T恤，“就好比我这样，富婆会喜欢我的身材，所以我要展现出来。”甚尔看向五条悟，说：“所以你觉得那个天然卷会喜欢你什么展现出来就好。”
　　五条悟思索了一下，然后拿出了银行卡，“我觉得他可能会比较喜欢我的钱。”
　　甚尔看了看五条悟身上看似不起眼的衣服，问：“你身上这件衣服多少钱？”
　　“25万。”
　　“好了，你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告诉他你衣服的价格就可以了——如果他真的喜欢你的钱的话。”
　　甚尔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示意五条悟离开，“你不能喝酒就快点离开这个酒吧，我还要在这里喝一会儿酒。”
　　“明明买单的是我。”五条悟嘴上在抱怨，但很快不见了身影，甚尔猜想对方是去找那个天然卷了，他倒了一杯酒，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女人。
　　他总觉得那个女人的身形像是那个使他主动改姓伏黑的女人，然后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此刻想起一个死去的人有点可笑。
　　他继续喝酒，突然感觉眼前本来就昏暗的灯光被人遮住了，他抬头向上看——白发，高个，在这么昏暗环境下对方还戴个墨镜。
　　“少爷你怎么又来了？”甚尔发问的时候又上上下下地看了看五条悟，最终凭借他极佳的视力看见对方脸有点红，衣服有些褶皱，头发也似乎更乱了一些。
　　进度这么快？甚尔内心产生了疑惑，不应该速度这么快啊。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千万别害怕。”五条悟坐在了甚尔旁边，侧了身体看着甚尔。
　　甚尔不自觉地坐直了一点，“你说，我可是天予咒缚，术师杀手，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我不会怕。”
　　“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了，我当场就去找他……”
　　甚尔差点没把酒撒出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手机——晚上10点，他再一次觉得对方多少有点不通人性，但想了想对方的钱，他没打断对方的讲述。
　　“我打开他宿舍的门时，他正在吃甜品，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我放起来的喜久福……”
　　“然后呢？”察觉到对方停顿了一下的甚尔问。
　　“然后我和他打起来了。”
　　“等等，”甚尔看了看对方毫无悔意的脸，“你为了喜久福和他打起来了？你不是要讨他欢心吗？”
　　“是啊，可是他偷吃我的喜久福——还是限量的那种。尤其是看到他还假惺惺地说是为了帮我处理临期食品，我实在忍不住。”五条悟脸上的表情很是坦荡。
　　“……所以然后怎么样了？”
　　“然后他把我衣服拉扯破了，我就跟他说很好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一件衣服25万，趁早给我还钱。”
　　“那句很好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你从哪里学的。”
　　“地摊上爆火的恋爱小说。”丝毫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五条悟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甚尔突然想起他在某个富婆家里看到的几本小说，他曾经一眼就看见了那花花绿绿的封面并且对封面上眼睛占据大半张脸的炫彩人物产生了不该有的好奇——这种不该有的好奇促使他看了看小说，然后他看到了也许要用一生的时间才能遗忘的东西。
　　小说的剧情让甚尔一个自己待过封建大家庭当着顶尖术师杀手并且总能找到富婆包养自己的人生经验相当丰富的人都觉得主角的人生离谱。
　　时至今日甚尔都没有搞明白为什么一个因为成绩优异才进入贵族学校的贫民女孩为什么在整本小说中都没有学习过，为什么一个先去极尽笔墨描写土气外貌的女孩为什么会使那么多贵族少爷对她产生兴趣，更让甚尔理解不了的是他看到的最终结局——“我该选择谁呢，是他，还是他？”
　　小说离谱的程度让甚尔一个小白脸主动离开了那个富婆——因为他发现那些小说似乎就是富婆买来看的，那些小说让甚尔对那个女人产生了些奇怪的敬畏——对于能看完那些剧情的强大意志的敬佩。怀揣着一种对于自己智商会变得像小说人物的担心，甚尔离开了那个富婆。
　　此刻他对会从地摊文学中学习的五条悟产生了更为纯粹的敬意，怀揣着敬意和好奇，甚尔问：“然后那个天然卷怎么应对的？”
　　“他跟我嚎他上有老下有小，我就跟他说你明明是个户口都是我给你办的黑户，然后他就开始说我是个不知底层市民辛苦的大少爷，还说我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然后呢？”收了五条悟不少钱的甚尔伸了个懒腰问，他现在全然带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听着对方所说的话，完全忘了自己是被五条悟花钱雇来教对方讨男人欢心的。
　　“我纠正了他的说法，我明明是万恶的封建主义。然后我和他又打起来了，我一个没留神，被他打了一巴掌。”
　　甚尔借着昏暗灯光勉强看清了五条悟脸上还没有褪去的红印——这让他想起来那天在碰到这个小鬼前自己被富婆打的一巴掌，他又倒了一杯酒喝。
　　五条悟招呼了酒保——在对方仿佛看智障的眼神下要了一杯牛奶，他泄愤般喝了一口，说：“所以究竟要怎么讨人欢心啊？”
　　“我觉得你应该先把那些地摊小说烧了。”甚尔补充，“而且我看他不像会是喜欢上什么人的样子。”
　　“明明是个有丰富经验的小白脸却这么说。”五条悟又喝了一口牛奶，“而且那些小说怎么了，我觉得很有意思啊。”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指望自己可以讨到对方欢心比较好。”甚尔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已经到了自己手里的钱感到受之有愧，但他此刻看着觉得那些小说还不错的五条悟，突然有了一种把钱还给对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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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实不相瞒我本来想好好走原著星浆体事件的剧情的，结果我上一章放飞想哪写哪，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后面会写出来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