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卷和直发》金玉溪

14、有个咒灵

　　众所周知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咒灵——毕竟你无法想象产生咒灵的人类脑子里在想什么，就像你也不知道一个人的XP究竟能有多怪。
　　坂田银时难得的被单独派出去祓除咒灵了，曾经他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任务太简单了的拖油瓶，后来他是七海和灰原任务途中的在危急情况中会很靠谱的不靠谱前辈，不过单独出任务他还是头一次。
　　咒灵并不是很强的那种——至少攻击性不是很强，银时可以不怎么费力地躲过咒灵的攻击，就算被攻击了也不会对他作为一个主角的超长血条造成什么影响，银时手中经过优化的洞爷湖再一次刺入了咒灵不可名状的身体。
　　不得不说银时还是有进步的，至少不会见到咒灵就开始高歌哆啦A梦，现在反而会在祓除完咒灵后献唱一曲化作千风——听者落泪的那种。
　　至少不管是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是七海和灰原第一次听到化作千风时都被震撼到了甚至感觉歌声比咒灵更危险——毕竟感觉自己要随时化作千风离开这人世间了。
　　这次咒灵的血还挺厚，这么多刀都没有死，银时的刀刺入了咒灵没来得及躲闪的身躯，洞爷湖一次造成的伤害还是有点低，得讹洞爷湖仙人让祂来个免费优化，他有点神游地想着。
　　他没注意到咒灵黑漆漆的身体里缓缓盘旋的漩涡，一不注意生生挨了咒灵一击。
　　不疼——银时被击中后想着，他甚至想笑一下，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他看见了一个男人——有着棕色的长发和松绿色的眼睛，男人嘴角挂着笑容，就像他一直以来的那样，银时情不自禁地向对方跑过去，男人向他伸出了手——温暖而干净，就像当年把他从战场上捡回来时一样的手。
　　“松阳……”银时不自禁地说出了男人的名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小的，还穿着那身蓝色的小和服。
　　“怎么了吗？银时？”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温柔，他甚至把手放在了银时额头上，“没有发烧啊。”
　　男人看向他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关切，银时感觉额头上好像还有男人手的触感，他迟缓地说:“不，没什么，松阳……”
　　“银时，我们再来切磋一次，这次我一定会赢。”
　　银时看见了紫发的男孩——他的两只碧绿的眼睛里有着不服输的战意，他身后跟在一个长发长得很秀气的男孩，长发男孩似乎还想拦一下紫发男孩。
　　“高杉，桂……”
　　银时发现自己的嗓音涩得厉害，三个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他们问银时究竟怎么了，银时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回应，就发现门前栽有樱花的村塾不见了，三人的身影逐渐模糊失真，他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
　　焦土和尸体盈满了他的视野，血渗进土壤使土壤湿润而且不依不饶地黏在鞋底，他看见自己手中开刃的，还带有血的刀和白衣上的血。
　　“银时你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这次作战很成功，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救出来老师了。”
　　紫发的少年对他说着话，长发的少年在旁边点头附和说:“作战这么久了我们也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了，天人已经退了很多了，马上我们就要开宴会了，银时你记得过来。”
　　银时看着自己的两个同学兼战友说不出话——他几乎说不清有多久没见到他们了，他看着两个疲惫但眼底有光亮的少年，最终点了点头。
　　“银时你今天好奇怪，有什么事吗？”长发少年关心地问到，紫发少年虽然不说但也投过来了视线。
　　“没怎么，假发，有些糖分不足罢了。”
　　“不是假发是桂，还有糖分只会腐蚀武士的意志，你应该控制你糖分摄入了。”
　　二人又并肩离开，走之前桂回了一下头，“对了，今天的庆功宴上有从天人那里缴获的糖，你可以吃一些。”
　　银时还没有吃到糖眼前的场景就又发生了变化，他仍然拿着刀穿着白衣，可这次跪在他前面的是他的老师，那个会温柔地笑着对他伸出手把他从战场上带出去的吉田松阳，他的刀再一次落下——尽管高杉的嘶吼声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他又听到了那一声谢谢。
　　……
　　五条悟赶到时就看见银时拿着刀流泪，他的手甚至有些颤抖。虽然流着泪，但嘴角似乎还有着笑容。
　　五条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能做出这种矛盾的表情。他是听说有特级咒灵出现赶来支援的，想到可能会有人已经死亡却没想到会看到银时这个表情。
　　他没有轻易地一发苍出去攻击咒灵，相反把这个咒灵收了起来——像是他那个宝可梦大师一样的队友一样，没什么攻击性和反抗性咒灵被收起来后银时也清醒了过来，对着五条悟笑了笑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五条悟产生了好奇的情绪，他猜想这个咒灵可能能根据人的记忆制造幻觉，他没有当场把咒灵轰成渣或许有好奇的情绪在——他很好奇银时的过去。
　　二人一同回到了高专，银时跟往常一样般又要了很多甜品，但这回有些沉默。
　　五条悟有些迫不及待地找了个放出咒灵不会触发警报的隐蔽地方，他放出来了咒灵，初有些灵智的咒灵用祂的几只眼睛看着五条悟，几只眼睛里都是茫然。
　　“你把刚刚对那个人施加的幻觉施加给我，不然我就把你轰得什么也不剩。”
　　对方似乎明白了五条悟话语中的威胁，祂黑色的身体中又开始缓缓流转起了漩涡，五条悟用六眼注视着这一段幻觉。
　　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了什么，没有人听到，咒灵也没有听到——因为幻觉结束后祂被五条悟轰得什么也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