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带着本丸玩》王依北风

15、回归很久以前的本职

　　有句话说得好，叫救场的家伙永远都在路上。
　　“就是这玩意儿在擂钵街作怪？”
　　纲吉不认识他。纲吉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纲吉决定不理他。
　　解决完时间溯行军后，纲吉一把抹去眼泪，就有四散而去又回来的擂钵街人说是带着厉害的异能力者回来帮忙了，正好看到碎刀的那一幕。
　　接着来救援的那个少年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皱着眉，走近了些，看向短刀消散的地方，用自言自语的音量喃喃道：“感觉不对啊。”
　　纲吉耳朵尖，听到这话顿了一下，又径直走到今上身边，之前替今上按压伤口的人冷汗连连，见纲吉过来，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他，心理上的压力已经是到了极限。
　　蹲下身一翻看，今上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了，唇口泛白，意识迷离。
　　失血性休克。
　　他随手扯过一个人，询问有关黑诊所的情况。
　　“黑诊所？你怎么知道的？”那人先是一惊，看今上的状态还是遮掩着说了出来，“诊所的医生出差了啦，过去也没用。”
　　出差？正常的出差需要这么多人支支吾吾的嘛，找个借口也不会说个更可信点的。纲吉嗤笑。
　　不过有地方就行，他来做。
　　最后再看一眼上空悬浮着的好似安静无害的那片虚无，他强硬指使着人用现场的材料做了个简易担架随后带路，几人极速离开差点变成废墟的擂钵街街道，来到一个拐角的房屋处。
　　刚才凑到短刀那里去的少年原本不吭声地跟在他们身后，看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瞬间变了脸色，垮着脸磨磨蹭蹭还是决定远远看着，最后却跟着急切跑来诉说着什么的小孩离开。
　　推开诊所的门，这里的主人有作为医生的职业素养，人就算长期不在家好像也有叫专人在日常清理，手术台一尘不染。
　　其余走进来的几人畏畏缩缩，眼中满是肉眼可见的恐惧与排斥。
　　看来这里的主人不是普通的不好惹。
　　纲吉沉默一秒，伸手扯掉自己身上的珠宝堆到了明显是医生用来办公的木桌上，充当医药费和使用费。
　　他是个俗人，不怎么了解珠宝的价格，但看那些珠子的成色和品相，也知道它们价格不菲。他也知道这里的医生也许最在意的不会是医疗费，而是领地、效益这类东西，但借此祈祷这里的医生能够谅解他吧。
　　然后他招呼着人以尽量轻的动作把人放到了手术台上，极速脱掉明显脏污的衣服，还顺便推着那些看着就脏的家伙让他们出去。
　　他里面干净的衣服早就用在今上的伤口处了，此时脱了外衣，身上已经不剩什么了。
　　他一面内心进行无用的道歉一面扒了挂在一旁的白大褂，还迅速准备好了该用的手术用品，多亏了这里的主人有使用标签的习惯，常用的器具也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推着自己来到手术台前才有些犯难。
　　忘了自己腿没用了来着，手术台好高。
　　琢磨了一会儿总算将高度降下来了，纲吉给自己消好毒带上相应的用具，看向躺着的今上，吐出口气后又绷紧神经，开始这场自己一人操作的手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等候的擂钵街人忽然反应过来。
　　“嗯……我没看错的话，他，感觉是国小的年纪吧？”一人犹豫地出口。
　　“说不定是国中，他们这个年纪挑食得厉害，不过不会更大了。”
　　“就算是你说的国中生，一个人做手术，也太不可思议了。”
　　“什么不可思议，这个世界神奇的事情多了，刚才赶过来的那个‘羊之王’，也不大吧，你敢说你打得过？”
　　“不敢不敢。”
　　“什么，那个就是‘羊之王’啊？说起来之前动小医生往地上贴的那张纸的小鬼不就是‘羊’的人嘛，他确定是来救场的而不是来带人回家嘛。”这人还特地在“家”字上加了重音，嘲讽意味浓重。
　　“你认识那小鬼？”
　　“啊，想起来就觉得晦气，之前被我揍了还敢趾气高扬地说要叫人来揍我，胆子不小，于是隔天我又得着他揍了一顿。”
　　“今上受袭也是那小鬼惹出来的祸，等会儿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羊’的情况该知道的大家都知道，那个异能力者大多时候还是讲理的，不过你等会儿还是收敛些。”
　　“讲那些家伙干什么，也不知道今上还能不能活。”
　　“我刚刚看过，伤口太大啦，就算手术成功，没了黑诊所术后感染的风险也很大，咱们这帮人就算走出擂钵街也没人给看，之后的日子怕是悬得很呐。”
　　这人说完后，迎来的便是众人的沉默。
　　里面工作完的纲吉只觉得自己虚脱得厉害，冷汗流了一脸，还是强撑着洗去了一身血污整理好手术室后再瘫在椅子上不肯动弹，连喊人进来的力气都不想废。
　　时隔多年留下的手艺还不错，也就多花了点时间，缝合的伤口丑了些，可是他的措施只是应急，今上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不尽快转去正规的医院接受治疗的话，他也不敢打包票会发生什么。
　　正沉默着，正好听到交谈中的最后几句话。
　　想了想，虽然这副精疲力尽的样子是有点难堪，但他最终选择了推门出去，告诉他们手术成功这个好消息，还陆续叮嘱了他们关于今上病情的注意事项，承诺自己包揽术后七天内的相关检查，又顺了些诊所的药品带着人离开。
　　但愿这样之后今上存活的概率可以高一些吧。
　　所以这里到底是什么垃圾地方啊，这么大范围的人就只有这一家诊所在上班嘛？
　　纲吉碎碎念，跟着几人来到今上的房子，说是房子还有些高看了它，一点水泥铸成的毛胚屋，窗户和门都用厚重的布替代，让人怀疑身处上世纪。
　　进去后里面是让人意外的干净，一张席子，下面堆着干草，上面铺着被褥，锅和碗放在窗户旁边能晒到太阳的地方，不远不近也不会被人顺手一捞就没，一些日常用品各自有各自的位置摆在地上，一看损耗程度就知道用了很久。
　　比纲吉想象得要简陋得多，可光不需要耗费太多精力整理清扫这一点就很不错，今上可以呆在这样的环境里养伤，他也可以在找到合适的地方落脚前先在这里住一会儿。
　　没错，厚脸皮地想要蹭房子啦。
　　至少在想出办法解决被强硬撕开还没关闭的时空裂缝前，是不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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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有关医疗知识都是扯淡，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