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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谁啊。” ...

  •   “即日起,我将进入交接状态,等待股东选出下一任董事长为止,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时听说罢,翘起二郎腿,品鉴刚刚冲泡好的茉莉花茶,雾气缭绕在她面前,但那抹红唇依旧艳丽,且刺眼。

      “怎么能穿着睡衣来开会,这,这成何体统啊?!”

      “她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几乎身处各个地区的股东这会子都在吐槽时听的穿着以及散漫的态度,然而在会议之中愣是没一个人敢说话,就连时云唐的麦克风也只是亮了两下,很快就熄灭了。

      这些人躲在背后指点风云惯了,都不愿意做出头鸟,不过这样的氛围正合时听的心意,她直接开嗓道。

      “这么说,各位股东都没问题了?那我就开投票表决了——”

      “时听!”

      眼看那投票系统真的蹦了出来,时云唐终于忍无可忍,拍桌而起,“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别人看不到,但他身边的王如月可是看得门清,男人的眉毛都快要气飞到天上去了。

      出了昨天那么一档子事后,时云唐无论怎么打时听的电话都是关机的状态。

      他生怕这傻娘们一个想不开告诉了linda妈,时云唐几乎一晚上没睡好。

      时听要真就像她说的,发现是个乌龙也就算了,他也不是不能降降条件,先不收购股份。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黄毛丫头竟直接给他来了个王炸!

      竟然要把董事长之位,把公司的掌控权拱手让出去!

      她到底还知不知道这天运是时家的东西,而他们是一家人?

      时云唐一开口,有些时家的老员工也跟着帮腔道:“是啊,小听,这集团可是你父母一手创立的,你就算要辞职,也应该和堂哥,和我们商量商量……”

      这帮人明的威胁玩不明白,就开始打感情牌了。

      时云唐这般愤怒她还能理解,毕竟时听差一点就听了他的建议,将股份和背后的操控权拱手相让,但这位老家伙一开口时听到底没忍住,噗嗤一声嗤笑了出来。

      既然有人不要脸,她也不必留情面了。

      时听拽了拽披肩,拿起手机调出微信,大声朗读道:“【时听,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联合股东下了你董事长之位轻而易举!】怎么了堂哥,我这不是如你所愿,自愿辞职,这会子怎么还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

      “还有这位呃,刘姓大叔,我微信里也有你发的讯息呢,‘你根本不配姓时!要么交出股份,要么离开天运!’这不是您说的吗?这会子知道公司是我父母的功劳了?”

      耳听着有哪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忘了关麦笑出了声。

      刘姓大叔也跟时云唐一样暴跳如雷,哪有将私下里的“交易”搬到台面上说的!

      “时听,你你你!不知好歹!”

      然后也不知是反应过劲儿了,还是被人强行掐断,反正这会议里头是没有他的声音了。

      时听这连怼两个“亲时派”的人,这会子更是无人再敢发言,就更别提新晋的股东,都是隔岸观火烧不着自己就行那伙的。

      倒是始作俑者时听根本不在意这些股东怎么想,总之如她所愿,投票正式开始,股东大会表决时听卸任董事长一职以压倒性的比例成功。

      毕竟包括时听这个手拿最大股份的自己都投了赞成票。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时听一扬手:“行了,那各位就继续开会吧,我就不参与了,就烦请各位尽快讨论出董事长人选与我交接哦。”

      说完,时听直接退出了会议,当面说完了,就该处理背后了。

      她关闭了手机的飞行模式,然后微信跳一条,她就拉黑一条。

      到最后懒得拉了,直接全选,删除。

      就好像是一条裙子穿腻了,不爱穿了扔了一般的轻松。

      完事后时听将手机一扔,褪去睡衣来到了浴室。

      此刻温泉水温正好,时听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将鸡飞狗跳的集团事务全部抛在了身后。

      而另一边,时云唐掐着手机,努力控制着情绪,措辞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发送这一条。

      【等会议结束后,我们当面谈谈!】

      可惜等他发出去以后,迎接他的只有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以及——

      【您已被对方拉黑】

      后来时云唐会议开一半去了趟医院,听说是因为办公桌老化严重,木头茬子扎手了。

      ...

      两个小时后。

      正在擦身体乳的时听听到了门外急促的脚步声,结果到了她门前又停顿了。

      时听听得轻轻楚楚,算算时间股东大会也是差不多了,消息传出来很正常。

      于是时听大方道:“宋妍吗?有什么想问的就进来问吧。”

      宋妍又在外头迟疑了两秒,她没进来,但隔着门问道:“公司刚刚发了通告,说您...您……”

      时听停下了动作:“啊,我卸任了董事长的职位,怎么了吗?”

      “您为什么要那么做?天运可是您父母的心血,是时家的产业。”宋妍这般道。

      “你也知道天运是时家的产业,可股东们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呢。”

      时听缓缓下地,踮着脚打开了卧室的门,哪怕她矮了宋妍两个头的高度,但气势却一点也不输她,“你知道吗?今天的股东大会,是八点就开始了的。”

      “什么?!”宋妍诧异了,眼睛都瞪大了两圈。

      时听:“所以,你现在还觉得我做错了吗?”

      宋妍低着头,久久没能说话,毕竟她只是一个家生的保镖,对公司内部的事务并不了解,但她知道,公司的掌控权是在董事长手中的,从老爷到大小姐,作为时家的女儿,时听就该是董事长。

      往后自然是时祁少爷。

      可身为董事长,却不被股东所承认,还告知了虚假的开会时间,这——

      宋妍有些凌乱了。

      时听见状笑着将她拉进卧房,从衣柜里选了套黑色西服,就好像俩人要出去逛街般问道:“用这套去扫墓如何?”

      宋妍点了点头,反正女士穿什么都好看。

      时听也觉得不错,绑好头发便开始换衣服,结果衣服换好了,妆面也整理好了,却见宋妍依旧绷着个脸。

      就是那种仿佛含了一坨翔在嘴里的感觉。

      时听无奈,劝慰道:“宋妍,你真的不用为我觉得难过。”

      宋妍用相同的表情摇了摇头,“我没有。”

      但你的脸色就是在说有啊。

      不想让一个满面苦涩的保镖戳在那影响自己的心情,时听叹了口气,转过身说:“这样吧,我问你个事儿,你觉得我丈夫和我谁管理公司更好?”

      宋妍实话道:“自然是先生。”

      这是众所周知的,时听从前在公司不过是个挂名,处理事务的全部都是她的老公祁生德。

      时听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我是个艺术生,画画设计还行,但根本不会管理公司,卸任董事长于我所损失的,不过是个被架空的虚职。”

      而类如时云唐之流,之所以能那般威胁原主就是抓住了她不想放弃职位这一点。

      丈夫死后,时听若是还想继续担任董事长,就需要找到新的靠山来帮助她管理公司。

      而代价,自然就是她手里的股份。

      所有人都盯着她这只小绵羊,各种威胁,不入流的手段齐发,她不崩溃谁崩溃?

      她不买醉谁买醉?

      而如今时听自愿卸任董事长一职,以退为进,不仅保住了股份,而且还恢复了自由身。

      至于那些人,折腾了这么久,最后能争夺的只剩下这一空职,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焦点自然而然地从时听身上转移了。

      宋妍也懂得这些道理,但她担心的是:“可这样,公司的以后怕是——”

      时听也明白,但有时候舍弃也是必要的。

      “往后公司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但你放心,就算天运最后只剩个空壳子,它也依旧是我时家,是我父母创立的天运。”

      其实时听知道,若是他没有放弃董事长一职,天运变成了什么样。

      原作之中原主不堪压力,还是将股份转让给了其他人,但这并没有让天运变得更好,反而有些人变本加厉地夺权夺利,搞得集团四分五裂,人心动荡。

      至于这个集团到底姓什么,原作之中已经无从知晓了。

      而现在,时听轻轻松松卸任,在各方都想分杯羹的情况下,这个新任董事长的选举怕是难上加难,反而会促使着那些人向着同一个方向使劲。

      说不定最后他们会求着时听回去当这个董事长。

      只是时听向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她没说。

      时听解释的很通俗易懂,宋妍很快寻思过味,自此两人默契的没再提起公司的事情,吃过午饭后,便由宋妍驾车来祭奠时听的亡夫了。

      墓园之中冷冷清清,花白的大理石排成一列,徒增庄严与悲切。

      连婚都没结过的时听看着祁生德的墓着实有些感慨,她思考了半晌,默默道:“说谢谢你走得早吧,也不太合适,说些情话我也说不太出口,我就只能祝你下次投个好胎,别和我们这种天煞孤星在一起了。”

      说完,时听放下花就准备离开墓园。

      忽而,她感觉背后似有声响,猛地一回头:“谁?”

      却只有清风吹过绿植。

      看来是错觉?

      一个小插曲转头就忘了,时听回到了车上,两人继续向着墓园深处开去。

      来的路上,时听从宋妍口中了解到,自己的父母与姐姐也是葬在这片墓园之中,只不过是VIP席位,有自己单独的一片庄园,且每次只能时听自己进去。

      时听想着,反正来都来了,下次一来就不一定什么时候,索性一起祭拜了。

      不成想宋妍却对时听这一顺手的举动莫名地感动。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爬满蔷薇的架子旁。

      时听看着那粉紫一片,真诚地问了句:“这里是墓地?”

      “是的女士,您又忘了,因为太太和大小姐喜欢蔷薇花,所以大小姐就买下了这里的墓园。”

      宋妍不知为何说着说着,竟有些热泪盈眶,“太好了,您终于肯来看大小姐了,太太和老爷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宋妍这里所说的太太指的是时听的母亲。

      时听也终于想起来了,宋妍原本是自己姐姐的保镖,姐姐死后才跟着自己。

      可原主对姐姐有种天然的敌意,从没来祭奠过她,毕竟姐妹俩看上了同一个男人嘛,看不对眼也正常。
      连带着,原主自然也不喜欢宋妍,但宋妍却一直很忠诚,起码在原作里她尽职尽责的守在了原主身边。

      既然自己穿过来了,前尘往事自然一笔勾销,身边总要有个贴心保护的人。

      于是时听在下车前,轻轻提了一句:“以后也叫我小姐吧,宋妍。”

      宋妍明显愣了一下,她抬起头,通过后视镜怔怔地看着时听。

      二小姐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这次带着她来,也多有“折磨”之意。

      但自从昨天晚上二小姐宿醉醒来以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一般,连对她说话都温柔了起来。

      难不成是大小姐给她托梦了?

      就在宋妍胡思乱想之际,时听久久没听到答复,自然的追问了句:“不可以吗?”

      宋妍如梦初醒,连忙道:“自然可以!女,小,小姐。”

      听着这不太熟悉的称呼,时听轻笑了一声,而后她捧起送给父母与姐姐的花前往蔷薇庄园内祭奠。

      *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月后。

      eshine庆功会现场。

      时听一身典雅黑礼服,长发半挽,穿梭在觥筹之间,尽显优雅。

      虽然辞退了董事一职,但她也没闲着,做起了投资。

      上辈子时听就是个服装设计,当初看公司报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这家成立十年之久谋求发展的轻奢品牌,事实也证明她的眼光不错,短短三个月,这家品牌就初见成效。

      今天这个庆功会时听本不打算来的,因为距离那档婆媳综艺开机已经越来越近,且听说儿媳今日就会动身来燕都。

      时听敢随意放时祁的鸽子,但她深知这位儿子放在心尖尖上的儿媳是万万不能怠慢的,所以本想待在家里等等消息。

      但架不住品牌主理人一遍遍的邀请,又正好听闻,儿媳来的路上发生了坍塌,怕是今日的行程会取消。

      时听这才来露个面。

      主理人ely是个相当健谈的性格,非常奔放,party的风格更是不用说了。

      主打两个字,狂野。

      看着舞池中疯狂摇摆的ely,时听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于是简单同ely交谈片刻,趁着人还没来全,时听便借口去了厕所。

      到了厕所门口,时听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准备叫宋妍来接她。

      许是现场音乐声太大,时听又喝了点洋酒,这会正上头,她没听到卫生间的门打开的声音。

      她抬脚要进去,而里面的人要出来。

      俩人撞了个正着,脑门磕到了下巴,发出相当清脆的一声“咚”。

      “嘶!哎呦!”

      时听捂着额头,脚下的细高跟一个站不稳,身子向后倒去。

      来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时听的手腕,将人拽了回去,时听的手自然而然的撑了下他的胸膛,以免自己的额头被撞出第二个坑。

      厕所过道的白炽灯着实说不上氛围什么的,但两人的姿势却又说不出的暧昧,女人白皙额头上的那点红痕还是让陆瞻寒多注视了几秒。

      和血太不相同。

      她身上没有什么香水味,只有一股妆面淡淡的胭脂味道,大概率是草莓味的唇釉。

      骨龄,二十三四。

      就在陆瞻寒非常专业地分析眼前这个女人是否存在碰瓷,间谍等其他行为时,女人忽而扬起了头。

      一双杏目微红,很漂亮,但却没有少女的灵动。

      她的眸子很平静,似乎藏了许多故事等待人去挖掘。

      “我站稳了,你可以放开我了。”时听见他看不懂自己的眼神,只好出言提醒。

      男人一愣,迅速松了手。

      “抱歉。”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很好听,至少是符合时听的审美。

      只是说完就走这一点,让时听有些不满。

      “喂。等一下。”时听叫了一声,视线在男人的脖颈处停留。

      一个是因为身高原因,再一个,这是设计师们的宴会,来的也自然都是同好,艺术家们大多不修边幅,还有点疯,这种衬衫扣子系到脖颈,还好好打领带的,实在是太少见了。

      待男人回头,时听将自己的鞋脱了下来,拎给男人看:“你撞坏了我的鞋跟,是不是要负一下责,送我回家啊?”

      陆瞻寒不傻,他知道这是个邀请,若他再年轻几岁,遇见这样的美人怕是会很心动。

      可他也不小了,最主要的,这女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一看就是老手。

      他内心有微微的不喜。

      所以婉拒道:“抱歉,我是来找人的,人还没找到我不能离开,但我可以为你打一辆车。”

      女人微微一笑,垫着脚,缓缓向他走近,白皙的脚踝和脚背形成一条直线,美不胜收。

      陆瞻寒见过不少脚踝,可惜没有一双是这样鲜活的,一个愣神间,女人已经来到了她身前。

      漂亮的杏目挡住了他向下的视线。

      时听开口道:“说说想找谁,说不定我知道呢。”

      陆瞻寒转过身,面对着她,实话道:“时听。”

      时听一挑眉,随后用鼻子笑了一声,伸出手,“恭喜你已经找到了,我是时听的私人助理宋妍,请多指教。”

      电话另一头的宋妍:“……”

      看来小姐今晚不用她来接了。

      ...

      陆瞻寒有些头疼。

      看着面前富人区的双层别墅,他现在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被骗了,一个私人律师住得起这样的房子么?

      虽然他侦破过不少案件,发现了不少细节,但那都是针对于死人的,对于活人的心思他也不是很懂。

      “宋妍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不懂,就只能问,陆瞻寒转过头,然而在看到她的眼睛后,又不自觉地将视线下移,最后落到那双脚腕处。

      时听注意到了他视线的变化,不过人都拐回来了,她也没必要装模作样,所以也很诚实道:“孤男寡女,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能进宴会的人都是ely亲自过目的,虽然国外比国内更奔放,但他也很洁身自好,这点时听并不担心。

      “不下车么。”时听转过头,大方地问道,“你已经盯着我脚腕看了好久了,韩先生。”

      有些时候,男人看似矜持,但其实他在答应你一个谎言的那一刻,就暴露了本性了。

      时听还算有把握,先行下了车,打开了别墅的门,并留了一条缝隙,请君入瓮。

      看着车内那双一只断了跟的鞋,男人犹豫了片刻,最后难得勾了下嘴唇,总觉得他再退怕是要被笑话了。

      只不过,她真的能接受么?

      不是没有姑娘这般主动过,只是在听闻他的职业后就敬而远之了。

      陆瞻寒有点子期待,这位宋妍小姐在听到自己的职业时的表情。

      于是他拎起她的那双高跟鞋,下了车。

      ...

      时听很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觉得这位偶然邂逅的韩先生是她的菜,在见到第一眼的时候就这般认为了。

      可当见到外面车灯迟迟没有熄灭时,时听也突然没那么保准,毕竟说到底两人也不过是顶着假名字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

      本时听都打算就此放弃,她都已经穿上了拖鞋正要开灯,谁知开灯的手腕却被一只手抓住。

      时听下意识想抽出手,然后就听到了男人的呼吸声。

      时听渐渐放下了戒心,“韩先生走路总是没有声音,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男人并没有回答,而是轻轻抬起了时听的下巴,两人在黑暗之中对视:“我来,是因为实在是觉得好奇,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胆子大的女人。”

      “哦?”时听微微挑眉,她其实不爱在约P时说太多,但他的话引起了她的兴趣。

      男人的手已经熟练地托起了时听的头骨,她的骨架也很完美,他问道:“你想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时听凝视着他的眼,那双眼里也藏满了故事:“看起来,你很愿意与我说说。”

      男人倏地落眸,他的眼是纯黑色的,宛若一个旋涡,能把人的灵魂吸走似的,“我和死人一起工作。”

      若是胆子小的,怕是见到这样的场景会直接跑了,时听却笑了出声,“这不是巧了嘛?”

      女人攀上男人的肩,将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小学的时候,有个老道在我上学的路上拦住了我,跟我说,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我周围只能待死人呢。”

      话音还未落,时听感觉自己的双脚已然离地。

      她满意地勾着男人的脖颈,“卧室在二楼,左数第一间。”

      穿过来三个月了,也该好好放松放松了。

      【之后晋江就不让写了。】

      ...

      翌日。

      苏澜的专属保姆车开在回别墅的路上。

      她今天身着一身淡粉色系连衣裙,头发卷成了大波浪,很甜美的一套造型,可惜因着一整天的折腾肉眼可见的状态很差,眼底也一片乌青。

      她低头翻着微博上的留言。

      【梓梓巨能撩: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配图,童梓精修照/苏澜封面路透。

      一楼:【元气小梓:童梓她元气满满,好适合学生装啊!】

      二楼:【小梓赛高:路人觉得,无论是状态还是妆容,童梓都完胜了好吗!】

      【二硫糖@小梓赛高:装路人踩一捧一有意思吗?】

      【苏澜时祁什么时候离婚@二硫糖:眼睛不要可以捐了,这还用踩吗?肉眼可见童梓更美好吧!】

      很快这位二硫糖的回复就多了二百五十一条。

      而大多都是夸童梓踩苏澜的。

      苏澜就这么默默地看着那些评论,眉间的褶皱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坐在她前头的小池看得是最清楚了,她转过来,又转过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姐。咱主要是昨天那山路坍塌您昨天没睡好,要不凭您的长相,绝不输童梓的!”

      小池的话破开了车内沉寂的氛围,苏澜勉强抬头,正准备说点什么,坐在后座的化妆师却突然开口了,“呵,也不知道昨天谁非要撒娇,让澜澜今天搞个校园主题,结果竟然和童梓撞衫了!这会子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小池张了张嘴,本来想反驳,可以看到苏澜逐渐黯淡下去的眼神,也跟着伤心起来:澜姐……对不起,主要我也不知道一直走御女路线的童梓,今天也穿了这套啊。”

      苏澜身边的人都知道,苏澜和童梓在争一部S级仙侠剧的女一,两人又同时收到了婆媳综艺的邀请,总是被吃瓜网友拿出来比较。

      眼看综艺马上就要开机,于是导演组就安排几位参演的儿媳今儿个开直播预热一下。

      歌后一家起得早,上午就直播完了。

      苏澜今天有个封面要拍,就被排到了最后一个,童梓在第二个。

      不曾想,当苏澜团队拍完封面出来后发现,苏澜今天选的衣服和竟然童梓撞衫了。

      两个人的精神和状态穿同一件衣服最能分出高下。

      而因着昨晚道路坍塌,苏澜团队辗转折腾了一晚上才到了燕都,苏澜肉眼可见的状态不佳,面色都发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和元气满满的童梓没法比。

      可苏澜刚才拍杂志时的路透图已经出来了,童梓苏澜撞衫也已经上了热搜,微博上不少人都在期待她的直播等着她出境和童梓做对比,这让苏澜团队更加焦虑。

      苏澜习惯了自己扛,眉眼间尽是憔悴还不忘安慰新来的小助理:“没事,不怪你,你也不能预料到她也会穿这件衣裳。”

      经纪人陈姐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苏澜的手机,“行了行了,有你们这互相推诿的功夫,不如想想一会直播怎么办,怎么把场子找回来。”

      小池立马建议:“要不咱现在改装吧?”

      后头的化妆师翻白眼了:“你一个服装助理说得轻巧,还有三十分钟就开始了,要我在车里给苏澜化妆吗?”

      小池被怼的说不出话,经纪人陈姐也面色不虞,她叹了口气,最后只能自己出主意道:“苏澜,今天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一会到了别墅你快点换套居家的,然后素颜解释下昨天行程的问题,咱们这边操作一下,把热度转移到心疼你上,简单直播个一个小时左右就好。”

      苏澜想了想,虽然免不了被网友拿截图同童梓比较,但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陈姐。”

      陈姐也一脸愁容地靠在椅背上,感叹道:“现在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童梓在爆发期,咱们暂避锋芒也不是不行。但最关键的还是你那婆婆,到底能不能上,如果你少了这综艺的曝光,势必会影响接下来的戏路!”

      苏澜叹了口气,小声道:“时祁说他会处理的。”

      陈姐一听时祁俩字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转身:“反正我一开始就不同意你和那小子的婚事,我话撂这,你自己看着办,这婆媳综艺大概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苏澜抿了抿唇。

      但她也明白,陈姐话糙理不糙,她为了时祁淡圈将近两年,再回来已经物是人非,新人一一茬茬出现,早已没了她的容身之地,好不容易有一个差不多的剧找上门,身边的竞争者还是最近非常红的小花童梓。

      导演的态度很暧昧,每次问就说还在犹豫,说白了就是苏澜现在人气不行了,缺少曝光。

      而这个婆媳综艺,是最近找上苏澜的唯一一个节目,绝对不能失去。

      苏澜抿着嘴唇,悄咪咪从陈姐那拿回手机,点开和时祁的微信聊天记录,看着他发的最后一句。

      【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老婆。】

      苏澜波澜起伏的心,稍稍被安抚了一点点。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折腾,苏澜一行人终于到了别墅,自然也到了直播时间,苏澜坐在车里和大家打了声招呼,陈姐特意关了弹幕,但看着热度不及童梓四分之一的直播间,苏澜还是不免失望。

      好在她有着多年上镜经验,没表现出来。

      “哈罗啊各位宝宝,昨天高速上忽然山体坍塌,打乱了我所有的节奏,不得不在车上给大家直播了。不过好在我这边已经平安到达燕都了,这会子准备回家休息,给大家看看我在燕都的住宅哦。”

      说完,苏澜就带着手机走进了别墅区,来到了门口。

      不知是不是直播的缘故,还是这一天的经历累了,苏澜竟然输错了三次密码。

      陈姐赶紧在旁边道,“小池拿一下手机。”

      小池连忙接过,苏澜空出来手和直播间的观众打哈哈,“这当然是我家啦~只是好久没来忘记密码了。”

      一个玩笑安抚好观众后,重新仔细的输密码。

      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输个密码而已,给在场的和屏幕前的观众都给看紧张了,聚精会神的盯着。

      好消息:这回门终于开了。

      坏消息:不是苏澜开的。

      现场的人和屏幕前的兰酥饼们一愣,苏澜则是吓了一跳,猛地后退,惹得小池也退了一下,镜头跟着颤了一下。

      等她好不容易摆正手机,就从手机屏幕上看见一女子身穿宽大T恤探出了半身,“谁啊。”

      她睡眼惺忪,甚至不拘小节的露出半颗圆润的肩头。

  • 作者有话要说:  时听:surprise!
    苏澜:......
    二鱼的碎碎念:
    一开始决定写刑警男主时,很帅啊,很酷啊。
    现在写男主时:我到底是哪根弦不对劲要写这样的男主啊,霸总不好吗?
    要不开个预收吧,就叫《霸总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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