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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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次的犯人很是狡猾。他作案二十多年始终没有露出过一丝马脚。”霍奇为大家介绍本次的案件，也许是投影上的照片太过惨烈，他的语气不免带有一丝沉重。
“目前我们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戈登夫妇家的灭门惨案是曝光在大众视野中的第一案。”
“但戈登夫妇的案子不像是凶手犯下的第一案。”摩根接话道，“戈登夫妇在雨夜双双惨死，犯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连一个指纹、半块脚印都没留下，邻居也没有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音。这一切都太熟练了，不像是新手。”
——确实不是第一案，俯身在安娜贝尔身上的恶魔活了几千年了，它杀过的人类有多少数都数不清。
艾米丽点点头表示赞同：“还有，凶手挑选受害者似乎没有特殊的偏好，硬要说的话，凶手更倾向于挑选有家中小女孩的目标，并且在这类目标中，往往会先杀死小女孩。我怀疑凶手对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有偏好，凶手大概率为男性，可能有恋童倾向。在案发现场上放下”
——对小女孩有偏好是因为戈登夫妇十岁的女儿是一切的源头，是戈登夫妇为了复活他们女儿举行仪式，才召唤出恶魔俯身到安娜贝尔身上。
瑞德停下计算，继续补充信息：“而且凶手作案的时间间隔不定，他似乎没有一个规律的冷却期，从概率学上来看，凶手更倾向于冲动型凶犯。但这就与他作案时的冷静与自控不相符了。而且凶手四处作案，没有固定的范围，甚至还会跨州作案，一连跨好几个州的那种。这一点好奇怪啊……”
——不奇怪，很正常。毕竟作为一个玩具娃娃，放在售卖橱窗被来自各地的倒霉买家看上并带回家，作案时间和地点不定就很正常了。
高登也发言了：“凶手很会伪装，经验丰富，性格残忍，对家庭幸福的受害者毫不手软，会故意先杀死最年幼的孩子，再摆放象征孩子的娃娃用来折磨父母，挑衅警方。他看似冷静，实则自大，更是偏执。”
霍奇推测道：“凶手大概40多岁将近50岁，男性，曾经有过幸福的家庭，有过一个女儿。但之后家庭破碎，女儿可能出现了意外，也许这就是他的导火索。而这个凶手留下来的娃娃，”霍奇点了点屏幕上的安娜贝尔，“很有可能就是他女儿曾经的玩具，或者具有代表他女儿的象征。”
——你们是怎么得到一个距离事实十万八千里但又莫名符合一部分现实的结论的？
“你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吗？”霍奇转头问一直沉默不语的伊恩。
伊恩：“……”
他看着屏幕上的安娜贝尔，又看了看BAU们充满正义的眼，以及那副“这个世界没有鬼，我们一定会依靠证据将犯人捉拿归案”的表情。
伊恩还能怎么办。
他只好吞下喉咙里的那一句“快逃那是恐怖片来袭，你们遭不住的！”，面露微笑，点头表示赞同。
“没错，我完全同意你们的侧写，没有其他要补充的。”
——不，其实还有最大的漏洞。
——每次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娃娃安娜贝尔就是最大的漏洞。
伊恩扶额。
受“场”的影响，BAU众人有意无意，忽略了不符合他们科学世界观的“BUG”。
作为物证、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安娜贝尔，一次又一次从物证管理室中逃脱，重新出现在外面，并且没有引起任何警察的怀疑。不仅是警察，安娜贝尔的照片多次出刊登报纸，就算不是人尽皆知，只要有心人翻阅一下报纸，关注一下新闻，就会发现这玩意儿是“连环杀手”的凭证。但那些受害者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
不过伊恩没打算出声提醒霍奇他们。
事实上，为了他们好，伊恩还得尽量去压下这个BUG。
没错，只要不去想，不去认知，没有发现，那就是普普通通的连环杀人案，才不是什么灵异恐怖片！
嘀——
是兰斯的消息。
伊恩低头一看，脸上完美的表情顿时控制不住，扭曲了一下。
BAU众人还在讨论关于代号为“娃娃杀手”的案件。
“……也许我们可以从那个叫安娜贝尔的娃娃入手。”摩根道。
伊恩：“……”
伊恩还能怎么办。
伊恩：“关于这一点，我这边有条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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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唯一的光源是安娜贝尔的那一双如狩猎般的眼睛，泛出绿光。
此刻，就算兰斯和罗伊莫斯他们联手，欢乐喜剧人的降智光环开到最大，也不太管用了。
毕竟此时此景，就算是一个傻子，也能感受到潜伏在黑暗中无孔不入的恐怖气息。
“那个……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娃娃似乎变得更丑了？”罗伊弱弱地声音响起，打断了大家的沉默。
可不是丑了吗，安娜贝尔嘴巴都裂开了一大口子，就差露出白花花的尖牙了。
就连对恐怖气氛最不感冒的莫斯，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更别说珍，正惊恐地看着那娃娃，不敢动弹。
道格拉斯左看看右看看，奇道：“谁把电闸拉了？大白天的，干嘛呢。”
“就是就是。我差点摔一跤。”
“哇，‘母盒’还会发光诶，还是夜光，真高级。”
“是呀，而且‘母盒’还会动诶，你们看，它脸上的笑变大了，太像人了，太高级了！”
几个高管也纷纷议论起来。
道格拉斯恍然大悟：“一定是‘母盒’察觉到我与众不同的愿望，被我的魅力所迷倒，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他自信地撩了一下头发。
“……”
快看，真的有傻子感受不到恐怖气息的入侵！
也许是被眼前的傻子给气到了，安娜贝尔眼里的绿光都黯淡了一些。
珍和罗伊他们也不再缩到一旁瑟瑟发抖。
哒啦一声，会议室又恢复了亮光。
大家齐齐往门口边上看。
兰斯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淡定道：“不好意思，刚刚不小心撞上了电闸了。你们没事吧。”
罗伊疑惑：“刚、刚刚是你关上电闸的？”
可他记得变黑时，兰斯明明是站在他身前的。
兰斯平静地望着罗伊，再次肯定地重复道：“没错，是我关的电闸。”
总之绝对不是什么奇怪的力量让会议室陷入黑暗！
“是、是吗？你戴着墨镜在那么暗的情况下还能找到电闸？”罗伊此刻的疑惑与之前兰斯对珍拍手就能隔空召唤罗伊的疑惑是一样的深。
这不科学！
兰斯微挑起下巴，露出一个经典的“霸道总裁轻蔑笑容”，冷声道：“你在质疑我的夜视能力？”
不敢，不敢。
比道格拉斯还要道格拉斯的总裁，他哪里敢质疑。
罗伊默默地闭上了嘴。
道格拉斯他们还围在娃娃面前，没怎么在意罗伊和兰斯之间的争论。反倒是珍一直注意着。她像是在躲避般，完全不敢去看道格拉斯身边的娃娃。
真的是兰斯把电闸关了吗？珍心里难以控制地闪过一个念头。
那个“母盒”……娃娃……那么古怪，而且，大白天的突然就黑——
等等，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发现事情很不对劲。没错，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
没等她抓住脑海中闪过的线索，噼拉一声，她背后的玻璃裂开了一角。
安娜贝尔眼里的绿光又一次闪烁起来。
珍身后的玻璃裂痕像是波浪般渐渐扩大，无声无息地蔓延整块落地窗。很快，那块将近碎裂的玻璃就要朝珍砸下，摔她一头。不仅如此，玻璃碎裂的同时，靠在落地窗的珍也会因为后背骤然没了依靠，惯性之下往后仰。
她将从百层高楼中摔落，碎得不成人形。
而珍对此，一无所知。
她仍倚靠在落地窗前，苦苦思索着脑海里的线索。
全然不知她的生命已进入了倒计时。
噼、拉。
裂痕已经蔓延到了落地窗顶层，下一秒，将会整块碎裂。
她知道了！珍几乎蹦起来。现在明明是下午，正处于会议室夕照的时刻，会议室亮得很又怎么需要灯光的照——
“嘭！”
“啊！！”
“你、干嘛！？”
珍惊恐地瞪着兰斯，吓得躲到罗伊身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连她身边的莫斯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有罗伊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在珍面前，战战兢兢地质问一句。
兰斯丢下斧头，慢悠悠地整理一下略凌乱的衣领，从兜里掏出一根雪茄。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雪茄末端居然无火自燃！
他悠悠地抽了一口，缓缓地吐了口烟，操着烟嗓，淡淡道：“哦，没什么。就是突然看这个落地窗不顺眼，想把它砸了。”
众人：“……”
*
落地窗全破，外面的北风呼呼的吹，吹得大家头脑冷静，驱散恐惧，再次回归正常。
也有可能是兰斯抽无火自燃的雪茄帅倒他们了，总之，尽管他几秒之前还手持巨斧出手暴力，但大家竟接受了兰斯出手的理由。
“我早就看着扇落地窗不顺眼了。珍，记得通知维修部，给我换成[滴——][滴——]壁画。”道格拉斯拍掌大笑。
道格拉斯这一笑，剩下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作为公司的主人都不介意，他们更不会在意。
就连珍，也败于道格拉斯一如既往的离谱要求而翻个白眼，完全忘了之前的惊慌。
兰斯又吸了口烟，不动声色地惨淡一笑。
在他的另一个非常人能看到的视野里，会客厅此刻的模样简直不能看。
更别提自己身上的“场”，比外头的太阳还要刺眼，疯狂地吸收道格拉斯他们身上的橘红雾气，又疯狂地辐射出去。要不了多久，会议厅的所有人身上的“场”都会被兰斯吸收殆尽，并且成为他的“场”的俘虏。
这便是强行调用“场”的后果。
“场”的运行规则之一：
强行使用“场”去影响他人，会让自身的“场”成为一个难以控制的黑洞，疯狂地吞噬别人的“场”并且同化，直到周围再没有其他“场”为止。
也就是说，兰斯，很快就会吸收完所有人的“场”，成为会议室中唯一的“主角”——家庭喜剧+荒诞喜剧PLUS。
到那时，无火点烟算什么。他能让所有人围着他跳一场烟雾芭蕾！
伊恩要是知道了，铁定会笑话他一辈子，哪怕他俩死了埋在坟墓里，路过的行人都会被伊恩那家伙叫住科普：隔壁那哥们就是传说中的超级无敌世界第一喜剧大师！
一想到那个未来，兰斯就很绝望。
那种未来……世界还是毁灭了比较好。
——by 已黑化的兰斯·普利切特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