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笔》果果小豆丁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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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吃酱油，身上都瘀血了，”王阳直走厨房。

　　“老公，”程玉鹏痴痴地笑，“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王阳当然知道自己在感情上不是他的对手，并且爱他爱得有些盲目，“唉……”打开冰箱，取出昨天搬家时带过来的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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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程玉鹏受伤了，下午王阳没给程玉鹏安排工作，果断的要求程玉鹏坐在沙发上休息，王阳自己继续整理家具，打扫屋子。刚搬家，屋里肯定有很多地方需要屋主亲自摆平，即便只有王阳一个人，也能做得很起劲，很细心。

　　程玉鹏什么都不用做，在旁边看着很不好意思，“老公……”

　　“给我坐好，”王阳手里捏着抹布。

　　程玉鹏不敢忤逆他，“哦……”

　　王阳擦完柜面，擦柜脚。

　　他一直在程玉鹏视线里晃，“老公，你好性感哦。”

　　“你够了，”王阳转身，手指他，“乖乖坐着，不许动。”

　　程玉鹏委屈地低头，扣手手，“我想吃果果……”

　　他一旦装可怜，王阳就会忍不住心软，“我去切，”软下语气，“想吃什么果果？”

　　程玉鹏还在扣手手，“要吃苹果。”

　　“好，”王阳总觉得他这次是真伤心了，“你等我一下。”将抹布放进盆里，捧着盆子走进厨房。

　　过了一会，程玉鹏才抬起头，发现客厅里只有自己，“我老公棒棒哒！”开心地抱着沙发里的配套抱枕，倒进沙发，“呵呵……老公我好爱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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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阳对程玉鹏的严禁，只有在打扫屋子的时候，等忙过这段时间，王阳又恢复成了随便程玉鹏撒娇卖萌的王阳。下午五点整，王阳看冰箱里有什么菜，想好了菜单，说出来，让程玉鹏选，程玉鹏选好菜，程玉鹏负责洗菜，王阳负责煮饭。

　　程玉鹏将洗好的菜放进菜篮子里，递给他，“给你！”

　　“嗯，”在炒其他菜的王阳没时间理他，“放旁边，你出去。”

　　“不要！”程玉鹏放菜篮子在旁边，“不要嘛……”搂住他，“不要……”亲密地贴着他的背。

　　王阳随他高兴，只要他不闹，“好，不要，”

　　“呵呵……”程玉鹏亲吻他的脖子，“老公，你真的好好哦。”

　　“嗯，我当然好了，要是不好，你会跟我在一起吗？”王阳侧脸，与他默契地接吻，“嗯嚒！”

　　“呵呵……”程玉鹏笑看他在煮的菜，“好香哦……”

　　“是挺香的，”王阳放炒铲，拿搁在旁边的筷子，夹起一块脱去骨头的排骨肉，吹吹，递到他唇边，“张嘴。”

　　程玉鹏张嘴吃下，“嗯……”咀嚼了好一会，“好吃！”笑眯眯地蹭他，“呵呵……”

　　他的动作影响到了王阳，“宝贝，”侧脸向他，亲他一个，“嗯嚒！”温柔地要求他，“乖一点，很快就得吃了。”

　　得了好处的程玉鹏绝对很听他的话，“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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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的夜，程玉鹏和王阳洗好澡，坐在床上，王阳用药酒细心的给程玉鹏揉淤血的地方，程玉鹏咬着唇，忍着痛，眼泪汪汪地看看面前的王阳，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愈伤。处理伤口王阳很有经验，但照顾人是最近才开始学，想到以前自己是一台只会完成任务的机器，就挺好奇程玉鹏的喜欢，为什么可以这么莫名其妙，又能这么顺其自然。

　　“我知道你很痛，”比起以前，现在的王阳有人性多了。

　　程玉鹏梗咽地说，“是很痛。”

　　“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自己的私事，”王阳说着又倒了些药酒到自己掌心里。

　　“我的错。”程玉鹏吸鼻子。

　　王阳苦笑道，“傻瓜。”

　　程玉鹏没说话，咬着唇片，隐忍着。

　　他突然不说话，王阳抬头看了他一眼，一瞬间，他含泪的眼睛里印着自己的模样，纯真中吐夹杂着残酷，就像缠绕着自己，挥之不去的记忆——

　　“撑住，撑住，”队友1按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很快就好。”

　　程维高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强忍住胸口疼痛，“呃，呃嘶……”直愣愣地看着队友，“啊哈……告……啊……告诉我呃……”

　　“不要说话，”队友1等血不再往外涌，拿开手，“别说话。”

　　“呃……”程维高痛苦地喘息，“告诉我，告诉我位置呃！”

　　队友1撕开他的防弹衣，掀开里面粘有汗水和献血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差五公分打中心脏。”

　　“呃……”程维高第一个念头不是想办法活下去，而是自己的寄生者会不会因为自己丧命，“嗯……他呃……哈啊……他不会死的，对吗？”

　　“兄弟，”队友1在这方面没有经验，“我不知道。”

　　“你哈……呃……你说差五公分的，”程维高痛得咬牙，“呃……”

　　王阳觉得受伤的队友性格太过矫情，“如果他撑不住，你这伤也不会好。”

　　痛得无法仔细思考的程维高怒吼道，“你特么别和我说话！”互相看不惯地瞪他，“下一次出任务我还和你一组，算我怂！”

　　“别冲动！”队友1按住受伤队友的肩膀，“队里有规矩。”

　　程维高等伤口没这么痛了，“谢谢你。”

　　队友1看他惨白的脸，“现在可以继续任务了吗？”

　　“可以了，”程维高扶着墙壁，站起身，正要和队友一起继续任务，突然一声巨响……

　　王阳猛然回神，拥住抽泣的他，“有我在，没事，没事的，有我在，我永远都在。”

　　程玉鹏当然知道他会一直在，“嗯，我，我知道。”

　　王阳紧搂着他，用力呼吸，“宝贝，我的宝贝。”

　　含着泪的程玉鹏笑了起来，“嗯，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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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故人再见，对王阳来说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过去的种种事情，回想起的突发意外，王阳虽有错，但算不上无可救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重点受伤最严重的那个战友，对王阳没有敌意，放不下的人是他的恋人和朋友，王阳被打不冤枉。

　　早上程玉鹏站在天台晒衣服，哼着欢快的曲子，“哼哼……哼哼哼……”

　　王阳刷牙洗脸出来寻他，“……”看见正在晾衣服的他像极了白衣天使，纯美得无与伦比。

　　程玉鹏甩起大块白色毛巾，熟练地摊开，夹上铁夹，从上到下顺一下布料，拿起空了的塑料盆子，转身，“老公！”回去的路上，他人正站在那里，“你醒了，呵呵……”跑向他。

　　“嗯，”王阳接住他，“起得这么早呀？”

　　“我想做点事情嘛，”经过昨夜，程玉鹏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我准备煎饼夹火腿肠。”手摸上他的胸口，“有水煮蛋哦！”

　　“在哪里？我剥鸡蛋壳，”王阳抓住他的手，和他一前一后下了天台。

　　程玉鹏带他去厨房，手指摆在旁边捞出装在盆子里，等着降温的整个鸡蛋，“这里！”

　　“这么多啊……”王阳看一整个盆子的水煮蛋。

　　“我想着多煮一点，带去下面……”程玉鹏越说越小声。

　　王阳抿唇，取走他手里的塑料盆，“你想找我同事示好？”

　　程玉鹏低头，扣手指，“我惹出的祸，我负责。”

　　“负责什么？”王阳找个地方，将塑料盆搁在上面，“他们那么能打，你过去岂不是任人鱼肉？”

　　“那也要去啊，”程玉鹏当然知道自己很菜鸡，“我不害怕。”

　　“你不害怕，我害怕，”王阳想得很清楚，“一会我自己过去，你在家里。”

　　程玉鹏抬头，泪眼汪汪，“老公……”

　　“嗯，”王阳知道他要靠过来哭唧唧了。

　　程玉鹏梗咽地扑向他，“我想和你一起，好不好嘛。”

　　“不好，”王阳拥住他，“再叨叨这事我就生气了。”

　　程玉鹏担心他出事，“老公……”

　　王阳侧脸亲吻他，“我尽量不和他们起冲突。”

　　他这么说，程玉鹏更担心了。

　　“放心吧，”王阳只是想亲一下他就好，没想到他的回应如此激烈，“嗯……”找不到机会呼吸，“嗯嗯……一大早的，别招惹我，嗯……”

　　程玉鹏掌心爬上他的背，“我想亲亲……”慢慢抓住他的衣服，用力揪住，回扣。

　　“嗯……”他的反应一直很可爱，不容王阳拒绝，“那亲亲嗯……只能亲亲哦。”

　　程玉鹏迷糊的回答，“好……”热热地气打在他的脸上，那让人沉迷的气味，只有喜欢的人才能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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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玉鹏自带的体香，对恋人来说，有催情的作用，王阳和程玉鹏吻着吻着，就停不下来了，直到结束，冲了澡出来，一起煮早餐。两人捧着碟子坐在餐桌边，甜蜜地吃完，再一起把剩下的食材全做成夹心汉堡，打包进塑料盒子里，由王阳独自捧在手里，带出门，到楼下。

　　王阳站在老战友所住的单元门前，“呼……”抬手，按响门铃，“这比我出任务还要紧张。”等对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