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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3 ...

  •   保镖押着平等院凤凰回到赌场的时候,老板正坐面容扭曲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右胳膊捆了绷带,吊在脖子上,显然伤的不轻。
      一见平等院凤凰,他几乎是从椅子上弹射起来,吼道:“跑啊!不是很能跑么?老子的地盘,还敢闹事!你他妈知道我损失了多少钱么!”
      “我能帮你再赚回来。”平等院凤凰镇定道——他胸口的伤已经恢复了,莉莉娅丝明白了他的信号,现在最重要的是拖到她赶来。
      老板略微冷静下来,问:“怎么赚?”
      “我可以常驻球场,现在赌场不是缺一个王牌球员么?老板您真心悔过,礼贤下士,追回网球运动员的剧本怎么样?还能帮您挽回声誉。到时候,您让我输我就输,您让我赢我就赢。”
      老板沉思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早点识时务不就好了,年轻人。”
      “命和尊严,哪个重要,我还是清楚的……”
      “不,你不清楚!”老板脸上的笑意陡然收敛,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压着平等院凤凰的右手手臂,哐哐猛砸。
      平等院凤凰被保镖死死地按住,捂着嘴。痛苦之中,他的身子颤抖,额头青筋爆出,可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
      老板放下沾了血的烟灰缸,拿起湿巾擦了擦手:“打球不是很厉害么,看你以后还怎么打!带下去。”
      ·
      坐在出租车里的莉莉娅丝忽然心头一颤,猛然张开眼睛。
      前排驾驶座的司机身体一抖,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恐惧,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上。
      不过这感觉也只持续了一瞬间,几乎让他以为这是错觉。
      莉莉娅丝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隐约觉得有些心慌。
      平等院凤凰凤右臂骨折,还伴随着出血。
      她一边运转起血契的法阵,一边问道:“到赌场还有多远。”
      “大概三十公里,四五十分钟吧。”
      “就到这里,下车。”
      “这还没到目的地呢。”
      莉莉娅丝却抽出几张大钞,扔到前排:“放我下车,立刻。”
      明明女孩的声音不大,司机却没来由地觉出一点惧意,连忙靠边停车。
      下了车,莉莉娅丝穿过马路,跃上房顶,以最近的路线,朝着赌场的方向行去。
      在这种急迫的情绪中,印刻在血液里的某些本能苏醒,肩胛骨的位置开始发痒,刺痛……
      随着她高高跃起,一双暗红色的翅膀从她的后背钻出,在风中展开。
      莉莉娅丝“看”到了风,自己似乎挥手便可控制。
      于是,风改变了流向,托举着她悬于空中。
      莉莉娅丝只怔了一瞬,便扇动着这双忽然长出的翅膀,顺着风的流向,高速飞向赌场。
      ·
      平等院凤凰躺在地上,看着血肉模糊的胳膊一点点愈合,拂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果然还是太小看这帮在黑色地带摸爬滚打的人了,做事狠辣又决绝,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忽悠的了的。
      对比一下,莉莉娅丝都能算圣母转世了。
      这一次确实要感谢莉莉娅丝,他至少不用担心之后打不了网球了。
      血契也并非全无好处,就是又欠了一个人情。
      不过二十分钟,平等院凤凰的手臂便已经完全恢复,只是还略有些酸软。
      他活动着完好的手臂,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这意味着莉莉娅丝完全替他承担了伤害,虽然血族的自愈能力很强,但也不可能感受不到痛苦吧……
      失策了,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还是用更稳妥一点的办法吧……
      既然伤已经恢复了,平等院凤凰也不想这么坐等莉莉娅丝救援。他从兜里摸出那个钥匙圈,掰了几下,开始撬锁。
      ·
      平等院凤凰推开门,惊动了门口的守卫。所幸守卫并未携枪,两人缠斗了片刻后,平等院凤凰便放倒了对方。随后,他将守卫拖进房间,脱下他的外套,抽出别在腰间的甩棍藏入衣衫内,锁上房门。
      似乎是因为他那么一闹,赌场的客人散得差不多了,客房里没多少人了,可防守似乎更严密了,还多了一些生面孔。
      平等院凤凰借着甩棍和兜里的硬币,调转了两个摄像头的方向,成功躲避监控,向外潜行。
      下了楼梯,他拐过一个弯,迎面却撞上了一个熟人。
      他一惊,下一瞬,却见那人直挺挺地到下,随后,拐角处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莉莉娅丝。
      平等院凤凰略紧绷的神经略放松下来,三步并两步走过去。
      “来得真及时,谢了,不过这人得先处理了。”
      “杀之前给我当晚饭吧。” 莉莉娅丝觉得有点浪费。而且,飞翔虽然快,对能量的消耗月十分大,她现在相当饥饿。
      平等院凤凰无奈道:“你想什么呢,我们又不是□□,找个卫生间把人藏起来……”
      “不用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打了几个人,被他们发现了,现在很多人往这里来。”说着,莉莉娅丝拉着平等院凤凰往一个方向跑去,“现在跑吧,这边人少。”
      “今天究竟是什么情况?”
      “好像赌场上面的人来了。”
      “上面?”
      “大概是□□吧。”
      没想到,还真跟□□扯上关系了。
      平等院凤凰正想着,前面的楼梯口忽然出现了数名保镖。他立即抽出甩棍准备干架,只见莉莉娅丝身形一闪,冲到人群之中,不过几秒时间,那群人便都躺在了地上。
      借着良好的动态视力,平等院凤凰勉强看清莉莉娅丝的动作。她并非是靠着蛮力击打,动作轻盈而优美,却招招击在要害,隐约还能看见一些武技的影子。
      不过,莉莉娅丝背部的衣物似乎有点破烂。
      这里有能摸到莉莉娅丝衣角的生物?
      正想着,莉莉娅丝回过头说:“走吧。”刚说完这句话,她忽然色变。
      那一瞬间,平等院凤凰似乎心有所感,向前扑倒。
      一声枪响。
      但他仍是晚了一步,一枚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晕出大片的血迹。
      熟悉的、美味的气息涌入鼻腔,可莉莉娅丝的心里却莫名涌出一股愤怒。
      如果刚才平等院凤凰未能及时躲避,子弹射入的可能是他的心脏。
      他会死。
      会死在她的面前。
      绝对不可以再……
      为什么是再?
      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女孩被钉在刻着阵法的十字架上,胸口插着金色的钉子,樱红色的血从伤口淌出,染红她的白衣。
      女孩抬起头,似乎是望向了她,可她的眼球已经被挖去,留下两个血洞……
      莉莉娅丝看到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的脸。
      可她确定,那绝不是自己。
      “姐姐。”女孩对她说,“救救我……”】
      “娜娜……”莉莉娅丝轻声呢喃一声,身体几乎的弹射而起,炮弹一般落向那里。她一脚踹倒一个黑衣保镖,随后轻盈落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枪,对着其余的人,扣动扳机。
      听着几人的心跳声停止,莉莉娅丝才觉得心头的拥堵感缓解了几分。她平稳住自己的情绪,捡起一把装满了子弹的枪,转向平等院凤凰。
      平等院凤凰捂着肩膀起身的时候,便只看见莉莉娅丝踩着一地鲜血望着自己,暗红色的瞳冷得像是凝结了冰霜。
      莉莉娅丝是杀了他们么?
      他未来得及发问,莉莉娅丝忽然闪到他的面前,将手枪扔进平等院凤凰怀里,随后将他打横抱起。
      “两边都有人,硬闯吧。”莉莉娅丝抱着他,奔跑在走廊里,随便踹开离得最近的一扇门,又踹破窗户,然后从十几米高的楼层,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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