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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神娘娘 ...

  •   距京城数百里外的濛北县,此时正在举行庆祝丰收的雨神节庆典。

      赵怀渊摇着把价值不菲的扇子,兴致勃勃地左观右望。他的贴身侍从赵良紧紧跟随在他身后,警惕地四下张望。

      这是濛北县最热闹的一条街市,此刻天色已晚,往常入夜便要关门的店铺依然铺门大敞,每家店铺都挂着两个喜气洋洋的红灯笼。

      若仔细观察,还能看到某些店铺用大红纸贴着一行字,上书“雨神娘娘最爱某某”字样,某某可以是胭脂,糕点,发簪之类的衣食用品。

      若再观察得仔细些,便会发现这“某某”从来不重样,若有一家店铺贴了这样的红纸,其他卖同类货品的店铺便不会再用。

      赵怀渊便是发现了这一点,心中觉得新奇。这雨神娘娘的名头,不该是谁都能用么?怎么有的店铺用有的店铺不用?莫非这里头有什么说法?

      除了开门迎客的热闹店铺之外,店铺外也有各种各样的小摊贩,往常店铺门前不让小摊贩摆摊,可今日却成了例外。小摊贩所售卖的有各类吃食,生活中的小物件,甚至还有雨神娘娘挂像,说是请回去能保一年的丰收。

      赵怀渊随便找了个卖糖葫芦的小摊贩,买了两串,一串塞给赵良,一串自个儿拿着,也不吃,只指了指那店铺红纸笑眯眯地问道:“这位小哥,我看不少店家都贴了那种红纸,怎么有的贴有的不贴?”

      糖葫芦小贩是本地人,见赵怀渊买了糖葫芦,还多给了十文铜钱,便是一脸倾诉欲,骄傲道:“这位公子您是外地来的吧?这事儿我们濛北人可没人不知道。要贴这种红纸,得雨神娘娘首肯了才行,否则差役大人们要来训斥的!”

      赵怀渊听着更是稀奇:“这雨神娘娘要如何首肯?去庙里求签问?”

      糖葫芦小贩笑道:“公子您这不是说笑吗?那庙里的泥塑娘娘哪里能答?我说的可是活生生的雨神娘娘!”

      见小贩忽然面露向往,灯笼昏暗的光下眸子都亮了,赵怀渊更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他想该不会这地方有人在装神弄鬼吧?

      赵怀渊正要再问,糖葫芦小贩好似看到了什么,急忙道:“公子公子,别问了,雨神娘娘来了,您自个儿看吧!”

      顺着糖葫芦小贩的目光,赵怀渊看向街市尽头,只见数不清的花灯随着一辆高大的花车缓缓而来,花车前后是身缠红布的护卫,而花车队伍后头,则是紧跟着的普通百姓。

      赵良见状,紧张地低声道:“主子,这儿人多,恐伤了您,我们还是快去人少的地方吧!”

      赵怀渊一双湛亮的眸子盯住远方,随口道:“看热闹自是要在热闹的地方,去人少的地方能看什么?”

      赵良知道自家主子固执,但职责所在只能再劝:“主子,您身子金贵,万一磕了碰了可如何是好?我们走远些也能看到热闹的!”

      听烦了的赵怀渊终于转过头瞪他一眼:“要走你走!闭嘴,今晚不许你再说话了!”

      赵良:“……”

      见自家主子真生气了,他只好紧闭嘴巴,更为小心地盯紧四周,不肯让任何人靠近一步。

      赵怀渊却不管那么多,盯着那逐渐靠近的花车和人们的欢呼声,满心想的是,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花车的靠近把人群如同海浪般往前推动,赵怀渊也逐渐看清楚了花车顶上的人影。

      这花车很大,底部足足有八个轮子,前头是两头黄牛在拉。车身有近一丈高,插满了绢花,顶上护栏内站着一名妙龄女子并一男一女两个四五岁的幼童。

      那女子身姿曼妙,在秋风中衣着单薄似也不觉得冷,烈烈风中笔直地站立着,好似牢牢定在上头。她梳着飞仙髻,面上画着淡妆,五官精致而面容沉静,眼神淡漠地望向前方,仿佛真是个睥睨众生的仙人。

      赵怀渊定定看着,心中突然冒出个念头。

      这个装神弄鬼的骗子有点好看……

      花车很快经过了赵怀渊面前,不停歇地继续往前,跟在后头的百姓们兴奋地跟随着,连原来店铺里看店的伙计,路边的小摊贩都不摆摊了,加入了人群中跟上。

      那糖葫芦小贩对赵怀渊多给了十文钱很有好感,匆匆提醒了一句:“快跟上,一会儿还有好看的呢,去晚了待后头可看不清了!”

      赵怀渊闻言赶忙跟上去,赵良见状心头发苦,赶紧追上,用自己的身躯替主子阻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挤压。

      花车游行到了县城墙处的城隍庙前,早有县衙差役设置了绳索和人障,圈出了老大一片空地,将百姓们拦在外头。

      而空地上已搭了一个台子,台子上竖着七根木桩,螺旋形排列,最矮的在最外边,不过一丈高,一根根高起来,到最中央的木桩已是近三丈高。

      赵怀渊早已仗着有些身手挤到了前头,饶有兴趣地盯着,心中不断猜测这是要做什么。

      花车停在了最矮的木桩旁,随即那高挑女子便一脚踏上了还不如她一脚大的木桩面,维持着这姿势回头望了一眼。

      众人顿时欢呼:“雨神娘娘!”

      那沉静的女子似受此鼓舞,露出一丝浅笑,蓦地迈出另一只脚,横跨到第二个更高些的木桩上。

      众人继续欢呼鼓掌。

      女子停也不停,身姿如同轻盈的蝴蝶,翩跹着螺旋往上,白衣在夜色中如同一道轻烟,倏忽间便见她单脚立在了最高的木桩上。

      秋风习习,木桩也在微微晃动,看得在场的外地人纷纷揪住了心。这可是三丈高呐,她身上又没有系绳索,摔下来不死也要残废。

      女子却像是不知众人在想什么,或者是她知道也全不在乎,她手上一抖,两条长长的白绫便从袖中垂落,她身子旋转,白绫便随之而飘舞飞旋,看得下方众人一片惊呼和赞叹。

      可这还没有完,白绫在她手中被玩出了花样,忽长忽短地从寂静夜空中划过,她明明是单脚站在木桩上,却稳如平地,在某个瞬间,她忽然脚尖点木桩跳起,像一只扑火飞蛾般坠落,却在一阵惊呼声中稳稳落在另一个矮点的木桩上。

      她踩着木桩跳着繁复的舞步,明明她身上只是简单的白色,落在众人眼中却轻盈又绚烂,哪怕自从七年前开始年年看这丰收舞的本县人,也依然看得目不转睛,不肯错过哪怕一眼。

      赵怀渊看过许多舞者跳舞,宫中宴请更是参与了无数次,可也从未见过这样让他血脉贲张的舞蹈。

      跳舞的女子真如仙女一般,可她的脚下不是缀满鲜花的坦途,而是一着不慎便会踩空落个粉身碎骨的陷阱。从她踩上木桩开始,他无时无刻不提着心,怕她失误,明明在上面的人不是他,他却紧张得额头冒汗,却又同时为那漆黑夜空下仙人般女子的曼妙舞姿而折服。

      直到女子停住舞步,在最高木桩上弯腰鞠躬,众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欢呼着“雨神娘娘”,赵怀渊才陡然醒过神来。

      他忽然想,哪怕这是个骗子,也是好看又胆大包天的骗子。

      已经回到花车上的女子朝众人挥手,花车继续前行,出了县城门离开,众人虽意犹未尽,却也并未再跟随,他们都知道今年的雨神节庆典已经结束了。

      周围的人们逐渐散去,赵怀渊身边的赵良被人撞了一下又一下,苦着脸道:“主子,热闹都散了,咱们也走吧?”

      赵怀渊满脑子都是那翩跹身影,恰好看到先前卖糖葫芦的小贩就在前方,他忙追上去又买了两串,才问道:“那雨神娘娘是谁呀?可是有名的舞姬?”

      他想,这样的舞姿,这样的胆魄,若不是从小练起可做不到如此。

      但他忘记了,这里只是个小县城而已,连个青楼楚馆都没有,哪来有名舞姬?

      糖葫芦小贩笑道:“公子您可猜错了,雨神娘娘是濛山村人,可不是什么舞姬。”

      随后他又上下打量了赵怀渊一番,低声提醒道:“另外小人也好心提醒您一句,知县大人和夫人都很喜欢雨神娘娘,您再迷恋她,也还是不要打她主意为好啊。”

      糖葫芦小贩自认为看得清楚,这位外地公子一看便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哪怕他自己长得也俊俏,但见到雨神娘娘这样的美人哪有不动心的?这几年来,打她主意的外地人本地人不是没有,哪个能有好下场?

      赵怀渊还未开口,赵良便皱眉怒道:“我们公子什么美人没见过,怎么可能迷恋一个女子!”

      糖葫芦小贩也不跟人争辩,笑嘻嘻服软道:“是是,是小人说错了。公子可还要再买几串糖葫芦?”

      赵怀渊随手又抽了几串糖葫芦,示意赵良付钱。对于小贩的话,他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怎么可能迷恋她,他只是好奇那雨神娘娘究竟是怎么回事罢了!

      他当即决定,明日就去那所谓的濛山村看看!

      糖葫芦小贩拿了赵良不情不愿递过来的钱开开心心地离开了,他看着快卖完就剩一串的糖葫芦心中高兴,决定剩下的就给自家闺女吃了。

      恰在此时,一个明显也是外地人的男子拦住了他,他顿时警惕地捂紧了钱袋子。濛北县治安很好,几乎没什么强盗案子,但外地人就说不准了。

      男子倒也乖觉,颇为和善地问道:“这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糖葫芦小贩想着自家闺女,有点舍不得卖,正迟疑着,男子竟似有些急性子,直接塞过来一把铜钱,小声道:“问你点事儿。”

      糖葫芦小贩一听,忙接住那把铜钱,笑盈盈道:“公子您问就是了,这濛北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一眼,这外地男子模样普通,衣着比他稍好些,却也远远比不上方才询问他的俊俏公子,对方面上挂着和善的笑,看着不像坏人。

      外地男子依然低声道:“那你可知,宴平三年八月,可有人捡到一个女婴?”

      “宴平三年……那不是都十七年了嘛!”糖葫芦小贩狐疑道,“公子您怎么问这么久之前的事儿?”

      外地男子叹气道:“实在是家丑,只是为了寻人我也不得不说了。我家老爷是外地富商,夫人当年途经此地时跟老爷闹脾气,把刚出生的小妾女儿给丢了,如今老了膝下没个子女,这才派我来看看能否把丢掉的女儿找回来。”

      糖葫芦小贩知道大户人家正室和妾室之间总有不少龌龊,别说丢小妾孩子了,卖小妾杀小妾的都有,他握了握手里的钱,心想找回来的女儿是当千金享福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便道:“这都十几年了,捡到女婴的人家可不少,不过最出名的,可得说雨神娘娘了!哎,这么说来,雨神娘娘今年好似是十七岁,与你说的正相合呢!”

      说到雨神娘娘,糖葫芦小贩便不困了,说出了整个濛北县无人不知的消息:“唉,您还别说,雨神娘娘正是宴平三年八月的生辰呢,上个月芙蓉斋还打着给雨神娘娘庆生的名头新出了一种雨神娘娘芙蓉糕,我自己舍不得吃,给我家婆娘和闺女买了一块,她们都说好吃!”

      男子心中一动。他今晚刚到的濛北县,一路走来便听人在说什么雨神娘娘,他本是随便听的,并未往心里去,可如今听这小贩的话,可不就对上了吗?

      他先前听旁人说,这雨神娘娘是抱养的,养父母将她抱回去后第三年便生了个儿子,几年前刚调来的知县听说此事,便请她去县衙长住,只生过一个女儿后便八年没动静的知县夫人也怀了,生下来竟还是对龙凤胎。

      他已经找了小半年了,只有这个雨神娘娘生辰年岁能对上!

      男子急忙打断了小贩的碎碎念,激动地问道:“她可是从濛溪边被捡到的?”

      倘若这都对上了,那便差不离了!

      糖葫芦小贩惊讶道:“可不是嘛!听说是顺着濛溪漂下来时被捡到的呢,濛溪的水可深了,她却恰好卡在岸边水草里,就这么被她养父母救了,啧啧,她天生就该是雨神娘娘啊!”

      男子得了准话,心中一阵狂喜,肯定就是了!虽说这女婴没死有些遗憾,但为了主子,他也不怕染上鲜血!

      他压抑着喜悦赶忙问道:“你说的这雨神娘娘是什么人?家住何处?”

      糖葫芦小贩笑道:“全县都知道,她是濛山村人,您去濛山村一问便知。”

      他一顿,刚想说雨神娘娘刚结束丰收舞不久,可能还在城外呢,就见那男子转头便走,一瞬间走得没影了。

      他耸耸肩,也没去追,反正濛山村又不远,明日那外地男子去了就能见到了。他就说雨神娘娘不一般,原来真是富家千金啊!雨神娘娘要回家享福去了,今后这丰收舞是看不着了啊。

      他遗憾地往家赶,但看到唯一剩下的糖葫芦,想到一会儿自家闺女看到这糖葫芦的笑脸,心中又高兴起来,谁不想自家闺女过上好日子呢?雨神娘娘能找到家人当回富家千金是好事啊!

      有那么一刻他脑子里闪过对方可能不是好人的念头,然而一想到过去那些仗着家里有钱就想强占雨神娘娘,却被濛山村人打得鼻青脸肿还被知县大人关起来的有钱老爷少爷,他就把这念头赶跑了。

      谁吃亏雨神娘娘也吃不了亏啊!

      另一边,花车刚出县城门不远,便见一辆牛车等在那里。

      沈晞先把两个孩子从花车上送下去,自己才下,对花车护卫们的领队道了别,便一手牵一个孩子,走向牛车。

      沈大郎和钱翠芳连忙过来将两个孩子抱上车,钱翠芳疼惜地看着沈晞道:“溪溪,累不累?娘就说,这么危险的事还是算了,如今我们家也不缺银子。”

      她说着扯了下沈大郎。

      沈大郎便也立即说:“是啊溪溪,家里不缺钱。”

      “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什么时候失手过?”沈晞笑眯眯地说,见钱翠芳还要说什么,忙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娇滴滴地说:“娘亲,我好累了,我们快回家吧!一会儿到家之后,我还想吃宵夜,你给我做碗面吧!”

      她说着又转向沈大郎催促道:“爹,我们快走吧,再晚回家天都要亮了。”

      “好好好,爹娘不说了,咱们回家。”钱翠芳无奈,一见自己这漂亮女儿撒起娇来,她便毫无办法了。

      沈大郎也是同样,他和钱翠芳都不是很会说话的人,儿子如今在县学读书,功课很好,但人也安静,家里只有溪溪活泼可爱,她撒娇他也实在是招架不住。

      沈晞便扶钱翠芳上了牛车,又变戏法似的摸出四颗麦芽糖,往沈大郎,钱翠芳和两个小孩嘴里各塞了一颗。

      沈大郎一愣,神情有些腼腆,钱翠芳笑着斜了沈晞一眼,而两个小的甜甜笑道:“谢谢溪溪姐,好甜!”

      沈晞轻点二人的鼻子笑道:“这是奖励你们在花车上没有乱动,你们做得很好哦!”

      两个孩子便笑得更甜了。

      沈大郎和钱翠芳也对沈晞的贴心熨帖不已,一个赶车,一个帮沈晞看好两个小孩,牛车便晃晃悠悠往濛山村而去。

      沈晞吹着微凉的夜风,忽然意识到她已在这个世界待了整整十七年。

      她是胎穿,刚有意识没多久便发觉有人要丢了她,当时她听觉视觉都没发育完全,只听了个模糊,知道自己本是来自某个权贵之家,被调包了,这人正想把她丢水里淹死。

      她不想刚穿来就死,但身为一个婴儿什么都做不了,便努力瞪大眼盯着那人,想要给自己求得一线生机,她听说宰杀动物时如果有了眼神交流就容易不忍心。

      虽然她眼前一片模糊,但她猜可能是她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人的样子有些邪异,那人终究没敢下手,弄了个破木桶将她顺流飘下,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当然,她捡的不只是一条命,还有不小心被她乱挥舞的手拽下来的一块令牌,上面写着“沈”,恰好跟她穿前同姓。

      巧的是,同样姓沈的沈大郎和钱翠芳捡到了她,二人能力有限,在她四岁前家里日子过得有些清苦,但他们对她一直很好,哪怕后来生了儿子都把她捧在手心。

      她也很感激二人,当她四岁时选上县里的雨神童子后,便年年能拿回当雨神童子的一两银子报酬改善家里伙食。

      等她到七岁时,她的穿越金手指才真正展露,她在老山神庙见到了一个身受重伤的老爷爷,这位老爷爷恰好是个内功深厚的武林人士,被人寻仇断了手脚,奄奄一息之时被她所救,因而教了她不少武功,并在他临死之前把他的五十年内功全传给了她。

      这事她谁也没说。那一年她十一岁,凭借着这一身功夫假装自己只是身姿灵活而自创了在木桩上跳丰收舞,从而一举拿下每年扮演雨神娘娘的机会。

      这是她变得富裕的起始。每年当雨神娘娘有五两银子的报酬,但这还算是小头。因为那与以往全不相同的丰收舞,再加上时常在濛北县走动,她成了县城“小网红”,比以往的任何一届雨神娘娘都要为人熟知。

      而后来跟知县一家有交情之后,她便以“雨神娘娘”的名义给店铺代言,同类型就只代言一家,名单贴在县衙门口,还有知县帮她维持秩序。所有店铺加起来,一年给她的代言费有近五十两。

      到今日她已经跳了七年的丰收舞,如今十七岁的她该玩的都玩过了,忽然觉得有些无聊。调包啊,这么好的一个身世设定,却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亲生父母在哪里而生生错过没得玩。

      她托腮叹息,要是能有个好人告诉她亲生父母在哪里就好了,她真的好无聊啊。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好人马上就来了,下章,别急!
    女主是乐子人,因为有倚仗所以超爱看热闹也不怕麻烦,但是武功再高也怕枪炮,所以女主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扮猪吃老虎,不能接受的就不要往下看了哦,我其实超、爱、看扮猪吃老虎!
    不过虽然是扮猪吃老虎,但女主嘴巴利索,又不要脸→ →也不会憋屈哒~标签里有爽文,是我自认为的爽文,但反派还是有脑子的,喜欢无脑爽的不建议继续往下看,我写的没那么爽的。
    男主么,就这个,纨绔小可爱,后面真的会跪下抱女主大腿(物理意义上的抱)
    另外,本文其余所有的男女老少全部都是工具人,我不保证会写出怎样的剧情,雷点多的读者不建议看文。以及我会管理评论区,会根据晋江的规则投诉删除或自己删除,欢迎喜欢跟同好简简单单交流剧情以及和我卖萌的读者朋友们留言,本章评论送五十个开文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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