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水晶湖9 ...
-
算不上特别宽敞的房间，无视掉地上那摊脑袋被砸得稀烂的尸体，薇莉塔与奥斯瓦尔德后退到了床边的角落里，压低了声音说着话。
好在那杀人魔走到了楼上去，刚刚的声音似乎并未引起对方的注意。
“你的意思是，这个……诡异的地方正在将阿卡姆疯人院吞没？”
奥斯瓦尔德被这个解释搞得更加头大和诧异，不太能明白这发生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视线随着四处搜找东西的薇莉塔的身影而动，依旧不解：“什么叫做吞没了阿卡姆？”
“字面上的意思。”
“我，我们逃不出去吗？”
“外面是一片面积很大的湖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探寻不到尽头。而且我来时的路也已经被这个地方吞没，所以很有可能即便我们离开这座楼，盲目地朝前走也找不到离开的路。”
这个房间除了两个不幸闯入的倒霉蛋外，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薇莉塔停下了翻找的动作，退回到奥斯瓦尔德的身边。
“薇莉塔，你在找什么东西呢？”
一觉醒来就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还险些被精神不正常的家伙胖揍一顿，奥斯瓦尔德感觉自己倒霉极了。
不过好在薇莉塔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虽然她给出的解释也不太能让人明白就是了。
“与这个地方有关的信息。”她对这儿的了解要比奥斯瓦尔德知道的多，便给他解释起来，“这栋楼里应该藏着跟这儿有关的信息，或许其中有发生这种变故的原因。找到原因，说不定就能离开这儿了。”
“……”
“天呐。”奥斯瓦尔德伸手揉揉发涨的太阳穴，接受了这种越听越觉得离奇的设定，不免有些担心起除了阿卡姆以外的地方了，“阿卡姆被这个地方入侵吞没，那外面的哥谭呢……”
“不清楚。但是我在外面观察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一直在向外扩大。”薇莉塔用指尖点了点墙壁，发现这里也不太一样了，“而且，你觉不觉得这栋楼也在变大？”
那就代表着，如果找不到终止这一切、逃出去的办法，那么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整个哥谭就会被这片诡异的地方彻底入侵。
奥斯瓦尔德还有许多抱负没能在哥谭实现，他可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
他咽了咽口水，想到跟薇莉塔小心躲避的现状，又想起了薇莉塔一开始提醒到的杀人魔：“这栋楼里有个杀人魔，他把被带到这里的人都杀了，是吗。”
这一路上瞧见了许多具穿着熟悉衣服的尸体，薇莉塔思考了片刻，点点头。
“一个两米多高，带着面具的男人。就在刚刚，他拖着另一边房间里的尸体去了楼上。”末了，薇莉塔垂下眼帘扫了眼门口的尸体，声音淡淡，“他有可能过一会儿还会回来。”
“在去下一个屋子之前，我们应该交换一下知道的信息。奥斯瓦尔德，你在出现到这儿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吗？”
“我记得我在睡觉，醒来之后就出现在了这个屋子的床上，然后那个阿卡姆的病人就闯了进来……”
奥斯瓦尔德皱着眉努力回想，要是说其他的事情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了。
“不过我记得我做了个梦，我梦见了我妈妈。”
他伟大而又宽容慈爱的妈妈，被盖勒文残忍杀害、背后捅了一刀的妈妈。
她像是往常那样坐在床旁，摸着他的脑袋，说他是她最骄傲的奥斯瓦尔德，让他在梦中又重新感受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再然后却画面一转，在母亲惊恐的眼睛中，他瞧见自己失足坠入了水中，挣扎着窒息在了逐渐下沉的水底。
薇莉塔若有所思，在这之中找到了些共通点：“我在一个房间内找到了张报纸，上面提到这里是水晶湖露营地，外面的湖水叫做水晶湖，曾经有一个名为杰森的男孩儿失足坠湖溺毙。”
“但是我的梦里除了无法挣脱的水以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了。这是什么……奇怪的巧合吗？”
提及巧合。
薇莉塔想起来那张塞到她手里的纸条了，她扭头看向奥斯瓦尔德，有些困惑地询问他：“奥斯瓦尔德，我们从吃饭的笼子里离开的时候，是你给我递的纸条吗？”
“啊？”奥斯瓦尔德被她问得一懵，“我没有给你递什么东西，什么纸条？”
“一张纸条，上面写着[Jason，My special special boy.]，在水晶湖里溺亡的那个男孩儿也叫做杰森。这算不算也是奇怪的巧合。”
比起巧合，倒像是危难来临前隐晦的提示。
奥斯瓦尔德念叨着杰森的名字和这句话，从中察觉到了一丝熟悉感。
而薇莉塔则是尝试着把这句话与水晶湖的事情关联上，对说这话的人没有头绪：“谁会说出这样的话？”
“母亲。”
“是母亲。”奥斯瓦尔德身上有些悲伤，想到自己的母亲也经常会对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我妈妈也…薇莉塔，你的妈妈没有这么说过吗？”
“…”
“我不知道。”
这是个比任何东西都要陌生的词，无法去形容和定义，只余下了空白，薇莉塔的心脏因为这个词语有一瞬间异样的停顿，但她本人却在情感上对此没有任何感触，格外的平静。
杰森的母亲。杰森。杰森溺毙在水晶湖。
这些就是他们已知的全部信息了，想要搞清楚异样发生原因，光靠这些还不够，他们得去寻找更多的线索。
继续待在这个房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薇莉塔决定去下一个房间搜寻。她跟奥斯瓦尔德走到门口，先是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声音，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开了个口子，探出头观察。
奥斯瓦尔德小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孩子溺水而亡，他的母亲又那么爱他，会不会是他的母亲在楼里杀人？”
“那是个两米高的壮汉。”
“那有没有可能是杰森怨气太大，游荡在楼里杀人，他妈妈被困住，没有办法制止？”
“……那是个两米高的壮汉。”
什么东西会让一个明确被报道为儿童的儿童，长成那种激素过量的模样。
说话期间，他们走到了第四个房间的门前。身边的奥斯瓦尔德还在努力思考这其中的关系，薇莉塔伸出手，将门推开。
在看到屋内状况后，薇莉塔明显地顿了一下，背后有些发凉。
她轻声呼喊了下身边人的名字。
“奥斯瓦尔德。”
“怎么了？”
“如果你不了解什么是两米高的壮汉的话，或许马上你就能见到了。”
“这话听起来不太吉利，为什么要说……” 奥斯瓦尔德抬头瞧了一眼眼前的屋子，原本的话被堵了回去，惊得哑了声，“——这是什么，鬼地方？”
第四个房间不如前三个那般尸体被轮番清理、屋内的东西还算错落有致、留出了大块能够行动的空间。
因为这里就是那个杀人魔用来堆积尸体的地方。
密密麻麻的无头尸体塞在屋内，堆成了一座小山，显得壮观无比。
底部的隐约能看出已经只剩下骨头，向上的腐烂得不成样子，再向上死亡的时间越来越短，尸体愈发地新鲜。
它们的共同特点是，都没有脑袋。
一阵难以言喻的恶臭涌来，让薇莉塔将先前的猜想推翻。
她听见那男人的步伐声音逐渐消失，新鲜的血迹也顺着去了楼上，以为楼上才是用来堆放尸体的地方，但并不是。
血不一定只有身子才能流出来。
如果是将身体和头颅分开放的话，血迹的来源就合理了。
也就同样代表，在将头颅放到该放的地方后，那个杀人魔会再度返回一楼，把尸首分家，然后拖着无头尸体来到他们所在的房间。
奥斯瓦尔德捂住了嘴，似乎听见了什么
——唰，唰
窸窣作响的是，在地上拖动尸体的声音。
他们现在已经站在一楼的死角了，无论怎么逃离，都会与那男人遇上。
薇莉塔毫不迟疑地拽着奥斯瓦尔德一并走进了堆满了尸体的第四间屋子，顺手将门再度合上。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水晶湖9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