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成员新之助》悲来乎

81、第八十一章 为了胜利

　　风间减慢车速将车停在了路边，后面跟着的那辆车几乎同步停在后面。

　　“他们到了吗？”萩原看了看车辆稀少的马路，感觉这不是个合适的见面地点。

　　就在萩原四处观察的适合，松田看到小葵从副驾驶上下来朝他们的方向挥了挥手：“看来我们被发现了。”

　　“……我已经很小心了，”萩原重新启动车辆开了过去：“怎么办，要告诉风间吗？”

　　“小葵还在。”

　　松田面无表情，野原新之助突然之间从救下萩原的人变成杀死了Hiro和班长的人，他想自己还需要些时间来接受：“这件事百分百确定吗？”

　　“嗯。”

　　将车开到前面那辆车后面停下来，风间已经在路边等他们。

　　“你们两个干什么？”风间不理解萩原和松田为什么要跟踪自己，要是他们想一起去的话完全可以跟自己说。

　　虽然能不能行还需要经过讨论，但跟踪是怎么回事？

　　松田面色不太好，也没有看向风间和小葵。

　　“有点担心……”萩原话说了一半。

　　他们现在确实要去做不太合适的事情，这种私下见面很危险，况且小新好像已经在被怀疑，萩原和松田不放心也没什么奇怪的。

　　“没什么需要担心的，”风间叹了口气：“至少我确定是他本人在跟我联络。”

　　至于为什么能确认，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会有危险的，”小葵看着面色不太好的两个兄长：“如果有危险的话，他也不会这时候找我们见面了。”

　　不，危险并不来自别人。

　　萩原微微皱了皱眉，在车里按住了松田的手。

　　“我们可以一起去吗？”萩原看着他们两个：“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透露这次的见面。”

　　同时还扯了扯自己旁边沉默的松田，平静地看着他：“小阵平也不会，对吧？”

　　“……嗯。”松田终于看向风间。

　　风间和小葵当然相信他们两个，不过这次的会面并不是他们说了算的，而且人数越多越危险，这和是否值得信任其实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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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泽雅治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萩原和松田，而他们两个跟在风间后面的目的猜也猜得到。

　　只是一次普通的见面而已，他们来也没什么。

　　这些年他们两个给了小葵很多陪伴以及照顾，至少趁他还在这里，见一见也可以。

　　况且他们两个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他组织成员的身份，安室透那种人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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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间正打算联系新之助，但他率先接到了小新打来的电话。

　　“你不是说不方便打电话吗？”风间皱着眉第一时间问出了这个问题。

　　“哦，那个啊，”龙泽雅治靠在天台上，能清楚看清远方人脸的望远镜对准风间：“我刚才点了超大份咖喱牛排堡，实在没空说话。”

　　“……”风间额角跳了跳，努力劝服自己别跟他计较这个。

　　“如果你们的朋友想一起来的话也没关系，只要你足够信任他们，”龙泽雅治语调又恢复严肃：“我相信你，风间。”

　　生到一半的气突然消散，风间忍不住软下态度：“哦，我知道了。”

　　他甚至都没问小新为什么知道他们的情况，考虑到小新一路给他们指引方向，应该是时刻监视着他们吧？

　　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风间挂断电话，心想就放过他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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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小新的短信指路，风间继续往前开车。

　　萩原这次光明正大跟在他们后面。

　　“待会儿别暴露了，”萩原叮嘱松田。

　　虽然松田脾气是臭了点，但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露馅：“你自己才该藏好了。”

　　跟他不一样，萩原情绪更加敏感，在这种事情上也更加细腻，面对可能是害死Hir和班长的人，萩原的愤怒和不解一点都不会比他少。

　　“那我们这次就是彼此的刹车？”萩原想在他们见到野原新之助之前活跃一下气氛，至少他们两个的神经别那么紧绷。

　　松田深吸一口气：“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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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辆车先后停在一个六层楼高的公寓门口，风间根据短信上发来的密码打开了公寓大门。

　　眼看着他们几个走进去，龙泽雅治收起望远镜也往那边赶去。

　　电梯里的几个人都很沉默，他们有很多事情想问，比如野原新之助是不是住在这里或者别的，不过谨慎起见，几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六楼最边缘的房间，风间在电子门锁上输入了另一个密码，顺利打开了公寓门。

　　他最先走了进去，然后是小葵，紧接着是松田和萩原。

　　除了必备家具比如沙发和床之外，整间公寓空空荡荡，甚至没有哪怕一个垃圾桶。

　　“看来这里没有住人，”萩原指尖划了一下沙发前那张矮桌的桌面，上面已经铺了一层薄灰。

　　不过沙发和床看起来就要干净很多，风间也在这时候看到了墙角堆着的那些防尘布。

　　小葵原本想仔细看看这里的，不过在知道这里没住人之后就完全丧失了探索的兴致，只是有些焦虑地看着门口。

　　松田背靠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观察了窗外的环境，发现这里除了这间公寓楼之外完全找不到其他适合藏身埋伏的地点。野原新之助，不管怎么样，至少他真的足够警惕。

　　现在天色已经开始变暗，金色的夕阳余晖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不知道野原新之助什么时候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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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钟后，龙泽雅治站在公寓房间门口。

　　他看着亮起来的密码锁，迟迟没有动作。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在外面没办法听到里面的一点声音。

　　他知道他的妹妹，他最好的朋友，以及hiro最好的朋友都在里面，只要他推开门进去，会有人在等他。

　　只不过他已经有太久没进入过这样的地方，有人在等他的，某种意义上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长时间站在公寓门口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龙泽雅治强制自己回神，大脑一片空白地开始输入密码。

　　轻轻的“滴”声过后，他慢慢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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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内的四个人各有不一样的焦急，风间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不是解开屏幕看一眼有没有新信息，小葵站在玄关旁，双眼无神地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开的门。

　　萩原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这间公寓，房间内应该没有放上面危险物品。

　　同样在探查的还有松田，他甚至去卫生间转了一圈。

　　他们两个互相对视，几乎同时微不可见地朝对方摇了摇头，随后一起坐在了一张长沙发上。

　　那声开门的轻响声瞬间吸引了他们全部人的注意，小葵眼神灼热地看着被一点点推开的公寓门。

　　穿着黑色连帽衣的男人在四人目光注视下走了进来。

　　宽大的帽檐遮盖着他上半张脸，而下半张脸又被口罩完全隐藏。

　　小葵愣在原地，男人的体型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一点熟悉感，直到他抬起头，那双漆黑而带着笑意的眼睛向她看过来。

　　下一秒小葵已经朝着刚走进来的男人冲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摘下口罩，野原新之助站在玄关前，伸出手臂抱住了扑到自己怀里的小葵。

　　一个久违的拥抱，他稍微收紧手臂，微微低头贴近小葵橙色的头发。

　　离开之前，他的妹妹从没这么沉默地哭过。感受到怀里有些颤抖的身体，听着胸前传来的轻微啜泣，他带着浅淡疤痕的手放在小葵背上轻轻拍着。

　　他们的重逢无法喜悦。

　　野原新之助像是一道沉默的影子包裹着小葵，他橙色头发的妹妹，他的向日葵。

　　另外三个人都站在旁边，风间稍微松了一口气看着久别重逢的兄妹，就算对野原新之助抱有警惕的松田和萩原也无法对面前的场景说出任何扫兴的话。

　　直到小葵微微摇着头在新之助漆黑的外套上擦干眼泪，她才红着眼眶从新之助怀里退出来。

　　“你……”她的语气还有压不下的哽咽，于是吸了吸鼻子，在情绪平复之前再不肯说出剩下的话。

　　口罩下传来一声轻笑，小葵没忍住对着他的胸口打了一拳。

　　顺势拉住小葵捶在自己胸口的手，他抬脚走进房间。

　　另一只手先是掀开了外套上的帽子，然后又摘下了脸上的口罩：“风间，好久不见，还有……”

　　他们之前作为陌生人见过，风间刚要为小新介绍松田和萩原，不过很快他发现用不着。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我认识。”

　　“你怎么知道？”风间看着新之助，突然发现他脸上的疤痕没有了：“你的脸……”

　　之前新之助一直在脸上贴着疤痕贴，现在没必要了，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你说那个啊，那是假的。”

　　风间忍不住捏了捏拳头：“你还有什么是真的！”

　　这只是个无意中的问题，不过除了小葵之外，他们几个全都愣住了。

　　名字是假的，脸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卧底是假的……

　　龙泽雅治的眼神扫过风间和萩原、松田，他紧紧拉着小葵的手，张了张嘴，却无法像以前一样说出任何缓和气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