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成员新之助》悲来乎

79、第七十九章 为了胜利

　　龙泽雅治约了中山信晚上见面。

　　他选择在中山信跟毛利小五郎他们一起吃晚餐的时候打电话给中山信。

　　刚好中山信因为麦卡伦这次过来接触他的意图而不敢不接，问心无愧的人当然不怕，比如那位代号西万尼的警视监藤原正吾，不过代号格拉帕的这位显然心虚极了。

　　不管他背着组织做了什么都跟龙泽雅治无关，从今晚开始，他就是暗中背叛组织反投公安的叛徒。

　　安室透原本就已经在怀疑中山信，在他神色异常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匆匆离开就更加怀疑。

　　“我也约了个朋友见面，”安室透眼看着中山信走出餐厅，转头就跟毛利小五郎告别：“毛利老师，今晚好好休息吧。”

　　顺手拿起放在座位旁边的鸭舌帽，安室透微笑着起身。

　　“等一下，安室先生！”柯南从椅子上跳下去追着往门口走的安室透，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今天高尔夫球场的那个男人。

　　不过等柯南追出去的时候，安室透已经没了踪影，而小兰也跟着他跑出来叫住了他。

　　“柯南，安室先生还有事情要忙，没办法一直陪你玩啦。”

　　“……”柯南看着一脸认真说着这些话的小兰，有些欲哭无泪，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真的好遗憾，原本晚上还想跟安室哥哥一起睡。”

　　安室透开车远远跟着中山信，不过他侦探身份的手机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公开的号码原本就难免会有这种情况，安室透经过麦卡伦那次之后虽然警惕，但也不至于草木皆兵，他正常接通了电话。

　　“您好，这里是安室透。”

　　“方便接电话吗？”

　　听到这个声音的安室透将认真看了看电话号码，确认真的没见：“换了新号码？”

　　“不记名电话卡，”萩原也是为了zero的安全着想：“能见一面吗？”

　　“我们最近还是不要单独见面了，”在他卧底结束之前都不要了，趁萩原和松田这两个家伙还没有被拖入泥潭。

　　“你有危险？”这是萩原研二的第一反应，不过既然他们现在还能不受监控打电话，那zero的处境应该还好，可想而知，一定是为了他们的安全或者不把他也拖下水这种原因。

　　“不见也没关系，但我有个问题一定要问。”关于麦卡伦的，在电话里说这些很不安全，他知道，所以他会问的很隐晦。

　　“你可以问问看。”安室透完全猜不到萩原会问他什么，不过大概率是关于组织的，无关紧要的他会回答，至于其他的……

　　“那个人的真实身份你已经知道了？”萩原语气平淡，似乎在说什么不重要的话，他补充道：“七年前，救了我的那个人。”

　　七年前救下萩原的，安室透当然知道他在说谁，野原新之助，他们感谢了他很多年。

　　他们，包括hiro和班长，他们一起感谢了他很多年。

　　安室透沉默着，但紧握方向盘的手似乎完全能展现他不平静的内心。

　　为什么萩原会知道野原新之助的事情？他们哪里暴露了？是从上次带走野原葵开始吗？

　　萩原研二像是知道这阵沉默代表了什么，他没办法再表现的那么平淡：“hiro和班长……是他？”

　　随着萩原语气放轻，安室透隐约听到手机通话中偶尔传来细微的“呲呲”声，他心脏狂跳，猛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轮胎的摩擦声传进话筒中，萩原听到了安室透那边刹车的动静，又紧接着听到他开门下车。

　　手机被安室透装在上衣口袋里，他没来得及挂断电话，下车之后立刻沿着车身开始寻找发信器。

　　车内他十分注意，不会有任何人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打开车门给他装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只有外面。

　　外壳没有，车牌后没有，安室透趴在地上，终于在车辆底盘夹缝里找到一个闪着红光的微小机器。

　　“麦卡伦，”安室透轻轻念着他的名字，用力捏碎了这个不知道跟了自己多久的发信器。

　　另一边的萩原研二听到了这个模糊不清的代号，就算不知道另一边的情况，至少可以确定zero和麦卡伦关系并不好。他并没有出声，而是等着安室透回到车上之后才问：“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车上发现了发信器。”

　　结合刚才安室透低声说出的代号，萩原研二完全猜得到发信器是麦卡伦装在他车上的：“……他在怀疑你？”

　　安室透深紫色的眼睛看着车窗外浓重的夜色，皱着眉重新发动了汽车，中山信的身上也有他装的监听器，即使刚才没追上，他也可以跟着监听的信号跟上去。

　　“不必为我担心。”麦卡伦很久以前就知道他的身份，直到现在都没有汇报给组织一定有原因，只是他还没发现：“挂了。”

　　萩原和松田他们两个掌握的已经超出安室透的预料，他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把有关hiro和班长的事情告诉他们。和组织的争斗不是他们两个现在能参与进来的，这会很危险，而他们两个是他身为降谷零仅剩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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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萩原研二收起被挂断的电话靠在椅背上，眼睛无神地看着车窗外川流的人群。

　　这通电话彻底打破他的侥幸心理，野原新之助背地里的身份给了他太大打击。风间一直在被他蒙骗利用，就连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帮他清理了一些痕迹。

　　或许他和松田已经为zero的行动造成过阻碍。

　　他们甚至在小葵被公安带走的时候给麦卡伦通风报信。

　　这些要告诉风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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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泽雅治在长野某个偏僻的地下停车场等中山信，他坐在自己车里，看着发信器的信号跟着中山信往这里接近，又在半路完全消失。

　　发信器被拆除的时间比他预料的要早一些，不过这没什么，至少他知道安室透跟着中山信过来了。

　　换了整套衣服戴着帽子的中山信拉开麦卡伦的车门坐进了车辆后排，他有些生气：“你究竟找我来这里做什么！”

　　唯一没有换的鞋底，安室透装上的监听器正在工作。

　　“你卧底太多年已经不知道自己为谁工作了吗，格拉帕。”龙泽雅治直接喊出了中山信的代号，他就是要让安室透发现。

　　背着组织搞了些小动作的中山信额头冒出些冷汗，不过他至少嘴很硬：“你最好别血口喷人。”

　　“组织要你拉拢策反的人呢？”找机会拉拢那些有能力又愤愤不平的人，不过要注意别暴露自己，这是组织发展迅速并且扎根稳固的原因之一。

　　“还在等待合适的时机，难道要为了那些人暴露我的身份吗？”只是任务还没有完成而已，中山信听到这里放心了很多。

　　“合适的机会？组织已经为了给你制造合适的机会几乎让他们家破人亡了，你要等到什么时候？”为了拉拢一个具有能力的人，组织偶尔会设计毁掉那个人原本平静美好的生活，让他无路可走，等到最后只能投奔组织，和组织共沉沦。

　　“不过那些可以暂时放放，”龙泽雅治将怀里的枪拿在手里摩挲着：“我更感兴趣的是，你怎么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确认卧底目前的可靠性，这是组织绝密。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中山信知道，不过不妨碍诈他一下。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中山信已经有些慌乱，尤其是看到麦卡伦手里的枪之后。“我很忙，麦卡伦，如果你只是要说这些，那我要离开了。”

　　“你最好小心一点，别被我抓到把柄。”麦卡伦在组织的人面前通常都是这样，像是盯着老鼠的秃鹫：“否则你知道后果。”

　　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想跟中山信多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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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外某个街道拐角的安室透听着监听器里传来的对话，指尖在方向盘上不断敲击。

　　他从没想过中山信原本就是组织的人，像他这种人还有多少遍布在社会上？

　　多少擦肩而过的路人背地里拥有犯罪组织成员的身份？

　　多少普通而拥有某些特长的人才被组织害的走投无路坠入深渊？

　　想到这些，安室透甚至有些脊背发凉。

　　再次响起的手机铃声唤回他的注意，看着手机屏幕上跃动的号码，他握紧了手机边缘。

　　这是麦卡伦上次打电话给他时用过的号码，犹豫片刻，安室透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