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A》挨踢石头

19、第 19 章

　　根据地图上的指使，实验室在一个单独的建筑物内，位于整个地下迷宫最偏僻的角落，是规模最小的一个。王远帆一直前行，进到一个巷道里装着很多壁柜，壁柜里面整齐挂着连体防护服和防毒面具，这后面应该就是实验室了。他看看监控，穆子凌的人似乎还在远处原地打转，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来。他穿上防护服，戴上防毒面具，穿过气闸门，进到实验室里面。空旷的建筑里，整齐排列着很多玻璃房子，每一个玻璃房子五十多平米见方，房子之间互相独立，又有强弱电桥架和通风管道相连。
　　王远帆按照平板电脑上的指引，“红莲业火”存储在A09房间，存储代码是A093417，房间玻璃门和储藏柜的密码也记录在册。王远帆进到A09房间，在一大排玻璃低温储藏柜中找到一个贴着A093417标签的小盒子，盒子里面整齐摆放着十几个装着蓝色小颗粒的小瓶子。这就是传说中的“红莲业火”！
　　他并没有把小盒子取出来，这个东西无论是什么，一旦泄漏到外面，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他不能跟着穆子凌的节奏。王远帆在目录里面仔细看“红莲业火”的文档，上面记载着，这个所谓的“红莲业火”，是总局下辖的云南316所，在中缅边境的一次缉毒行动中截获的。当时被抓捕的毒贩称呼这种不明物质为“红莲业火”，总局交由612所负责分析这种物质的成分。在612的实验室里，研究人员发现这个“红莲业火”是一种从未见过的高传染性、高致命性病毒。这种病毒使用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形式载体，在低温无氧的环境中为固态颗粒状，一旦接触氧气便迅速汽化，在空气中形成高浓度气溶胶。根据研究人员使用计算机模型模拟的结果，一旦气溶胶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扩散，加上现代发达的交通，其传播能力将会是指数级的，一天之内，就能使一座数十万人口的小城市沦陷，一周就能扩散到全国，而潜伏期过后，其致死率几乎是100%！就算国家全力控制住病毒蔓延，其造成的损失，将无可估量！
　　这个东西很像是罗媛在一医院释放的毒气，但是威力要大得多。
　　王远帆越看越心惊，这么恐怖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612怎么不把它毁掉！
　　你们想留着，我偏要把它灭了！王远帆决不允许这种东西流出去祸害世界，更不能让穆子凌得到！可是孟予馨和同事们怎么办？
　　他绞尽脑汁，不经意间在实验室的数据库中找到一个叫做“鬼火”的东西，“鬼火！”
　　难道是......
　　他想起在宜昌，把赵志成连人带车烧成粉末的那个鬼火，难道是同一种东西么！他赶紧查看资料，“鬼火，编号A172830，真空环境下呈稳定蓝色粉末状，可存储于玻璃及陶瓷容器中，遇空气即剧烈反应，短时间内在核心区域产生3000摄氏度以上高温，只需要10克，就能使方圆五米内的物质瞬间熔化。”
　　就是这个东西！
　　王远帆按照索引，在A17房间找到了一整盒玻璃瓶装的蓝色粉末，每瓶的容量是1克，足够了。
　　此时，对讲机里传来穆子凌的声音：“萌萌，找到没？你只剩下三十秒了哦！”
　　王远帆赶紧拿起对讲机喊道：“我找到了！”
　　“再给你二十分钟，把东西带回来，全部。”
　　怎么办？王远帆正计划拿鬼火做文章，忽然！“噗嗤！”一声，实验室的气闸门打开了！
　　他们怎么找到我的？王远帆来不及想，他抓起一把装着鬼火的玻璃瓶，冲出A17房间，直冲气闸门而去。只见四个穿着防护服全副武装的家伙，端着冲锋枪穿过气闸门，他们一看到王远帆就开火射击！王远帆纵身一跃，朝他们扔出去三个小瓶子，躲到一个玻璃房子后面，厚重的防弹玻璃把弹头全部弹开，流弹在实验室偌大的空间里来回弹跳。鬼火的小瓶子在袭击者的脚边落地碎裂，顷刻间激起一股蓝色的风暴，恐怖的高温火焰啸叫着，瞬间吞噬了四人，还没来得及哭号便已经化作乌有，只在原地留下一个硕大光滑的圆坑。鬼火的反应时间极短，蓝色的火焰很快退去，王远帆隔着老远却还能感受到灼热的空气，以及空气中像雪花一样飘浮着的人体爆燃后产生的灰烬。
　　这恐怖的力量，不由得令人胆寒！
　　王远帆躲在玻璃房子后面，确认再没有人前来，才松了一口气，他拿起对讲机，按下PTT键，“你他妈也太心急了吧！”
　　对方迟疑了一下才发来回复，“萌萌，你还真是让人惊喜不断啊！在果房公寓和尚辉苑我就觉得你不简单，你一个小姑娘出手居然如此狠辣，让我们特勤队也相形见绌。”
　　“少他妈废话，你还有人没？没人我就过来了。”王远帆仔细估算了刚才在监控里看到的人，如果穆子凌没有叫后援，那现在库房里就只剩下他、孟予馨和穆子凌三个人，可他一定有第二梯队，这是特种部队的习惯。
　　“现在就我们三个人，萌萌，你放心过来吧！”
　　穆子凌这么一说，王远帆更确信下面肯定还有他的人，就算他不拿东西去换孟予馨的命，穆子凌的人也会找到这里，拿走所有的病毒。
　　“男人的鬼话信不得，我手里拿着瓶子，让你的人滚远点儿，不然老娘手一抖，你们都得完蛋。”
　　对讲机里一片沉默。
　　王远帆取出所有的红莲业火，用鬼火毁掉了大部分，只留下几瓶红莲业火绕着几瓶鬼火，用胶带缠紧，几个瓶子都是一模一样的，从外面看不出来，穆子凌这样的角色，不是轻易能糊弄的。现在他手里的武器，除了一把冲锋枪，就只有电瓶车上工具箱里一大堆工具，他要准备打一场硬仗。他脱下防护服，用胶带把瓶子粘在身上，又把工具箱里大大小小的起子电工刀都粘在腿上胳膊上，坐上电瓶车，朝大门驶去。
　　一路上，没有遇到穆子凌的手下，王远帆不敢掉以轻心，他在离大门口不远的隐蔽位置停下，端起冲锋枪悄悄靠近。
　　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粗壮的手臂，一下箍住了他的喉咙，李萌萌娇小的身躯被身后高大的偷袭者高高拖离地面，握着冲锋枪的右手也被擎住，动弹不得，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完全喘不过气来，憋得脸色发青，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失去意识。王远帆可不是束手就擒的人，他一躬身，左手从腿上抽出一把起子，倒拿着往身后猛地一戳，深深地插进后面那家伙的侧腰肋骨之间，只剩手柄露在外面，使劲上下一撬。
　　那家伙鬼嚎一声，松脱了手，王远帆一落地就势一滚，回身对准他的脑袋就是一个点射，打烂了那副丑脸，这个像山一样结实的家伙轰然往后倒去。
　　王远帆还来不及喘口气，倒下去的家伙背后，竟然又冒出来一个，他的反应极快，端着冲锋枪又是一个短点射，对方头部中弹倒地。此地不宜久留，王远帆刚站起身，腹部伤口的剧痛又把他扯回到地上，他再次忍着疼扶着货架站起来。
　　枪声引来更多的敌人，王远帆勾着腰前进，疼痛也不允许他直起身体。在前面的货架拐角处突然闪出来一个家伙，露头就开枪，王远帆借着李萌萌娇小的个子，迅速躲进货架里面，弹头打中货架迸发出四射的火星。他直接钻到货架的另一边，微微探起身，从储物箱和货架之间的缝隙打出去一个点射，打爆了那家伙的脑袋。谁知货架的这边也有一个人，一串弹头擦着王远帆的额头呼啸而过，其中一颗直把他的头上撩出一长条血口子，他一个侧身倒地，枪口一转过去就扣响了扳机，对方应声倒地。
　　按特种部队的习惯，一定会两头包抄，王远帆想都不想赶紧就地往下一个货架里一滚，身后的地面立时被激起一串跳弹。他一爬过货架，远远看见对方正踹开货架上的箱子，也想钻过来，他杀了个回马枪，爬回货架这边，一个点射打烂了那个猫着腰正要钻的家伙的大屁股，趁对方倒地，给他的脑袋补了一枪。
　　哪想身后一串枪响，王远帆被一颗子弹打中右肩，巨大的冲击力把李萌萌的小身板重重掀到货架里的大箱子上。他失了重心，无力地跌落下来，却在倒地的瞬间，回身抬枪朝偷袭者回赠了一梭子。对方正朝这边冲过来，被迎面而来的弹雨打了个仰面朝天，重重砸到地上。
　　妈的！他们就不怕打碎了病毒瓶子！
　　通道里没有掩护，王远帆连滚带爬躲进货架里面，靠着箱子坐起身，他的右手抬不起来，止不住的颤抖，却还紧紧握着枪，鲜血顺着胳膊和枪滴落到地上。他深深喘着粗气，额头上的血迷住了眼睛，王远帆知道，李萌萌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可他不能放弃。他一把抹掉眼前的血，把西服裤子撕下来一截裤腿，扯成布条包在头上紧紧系牢，又咬着牙把肩膀上的伤口一层层包扎紧，剧烈的疼痛把他的意识都要抽离了身体。
　　他换掉打空的弹匣，左手端着枪，贴着货架继续前进。
　　忽然前面转角处闪出一个人影，王远帆正要开枪，却发现那是孟予馨！只见她捂着伤口，慢慢走到通道中间，穆子凌紧跟其后，手里的枪紧紧抵在她的身上。
　　“萌萌，”穆子凌笑道：“你果真没让我失望！”
　　“如果你的人不捣乱，我会更快。”王远帆说着话，发现身后被人断了退路。
　　“没办法，我在餐厅给你喷了一点放射性追踪剂，他们就忍不住想试试。”穆子凌耸耸肩，“交换？”
　　“交换！”王远帆瞄了一眼身后的人，“你想要的是病毒，我可以给你。先把你的人撤走，我把瓶子放地上，你把予馨姐放过来，你们拿到东西就滚蛋！”说着，他把病毒瓶子从身上撕下来，放到通道中间，后退几步，举枪瞄准了瓶子，“谁要敢乱动，大家都别想活着出去！”
　　“很公平！”穆子凌推了孟予馨一把，她慢慢往前走来，王远帆身后的人也全部回到了穆子凌的身边。
　　“予馨姐，快过来！”王远帆喊道。
　　待孟予馨走到王远帆跟前，他一把将她拦在自己身后，两个人一起慢慢向后退去，穆子凌则上前，拿起了病毒瓶子，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他一个手势，身边的枪手们一拥而上，直冲王远帆和孟予馨杀来。
　　王远帆早有准备，他一把将孟予馨推进货架，手里的冲锋枪瞄准穆子凌手里的瓶子一通猛射，连着他的手带病毒瓶子打了个稀烂。瓶子里的鬼火一接触到空气，瞬间就开始剧烈反应，穆子凌因为惊讶痛苦而扭曲的脸，立刻就被蓝色烈焰吞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算李萌萌心黑手狠，也不至于疯狂到开枪打病毒瓶子！更没想到的是，病毒瓶子里面，竟然夹着几瓶鬼火！
　　跟着穆子凌一起化为灰烬的，还有他身边的几个家伙，侥幸躲过一劫的枪手们，仍旧不肯放过王远帆。他们一起朝王远帆开火，王远帆赶紧跳进货架里，密集的弹幕把储物箱打得稀烂。王远帆正要绕出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孟予馨忽然拦住他，“萌萌，快走，他们在周围装了定时炸弹！”
　　一群丧心病狂的家伙！
　　王远帆拉起孟予馨接连穿过几排货架，边打边撤，甩开追兵，绕回到仓库大门。这里只有一个守卫，王远帆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几颗子弹结束了他的小命。他们跑到走廊，把大门锁住，没有门卡，里面的家伙们不可能出来。王远帆启动电梯，两个人刚回到地面就感觉
　　到地下传来一连串剧烈的震颤，炸弹爆炸了！
　　“快跑！”王远帆拉着孟予馨朝外面的院子猛冲，办公楼地基坍塌，摇摇欲坠，震耳欲聋的轰鸣中，两个人站立不稳，一路跌跌撞撞眼看就到大门口。王远帆抬头一看，大厅的屋顶破裂成几大块，马上就要坠落下来，再不出去，两个人都要被压成肉酱！他奋力将孟予馨往外一推，将她推到大门外，紧跟在她脚后，一块巨大的混凝土就径直砸下来，堵住了大门，他被困在大厅，就在这时，屋顶终于坍塌下来，王远帆眼前一黑......

　　“哥！哥！”
　　王远帆睁开眼睛，是思雅，他一阵眩晕，手里还拿着石头，他赶紧把石头放回盒子里，拉了把椅子坐下，定了定心神。
　　怎么回事？我莫不是死了？不对！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王远帆一阵狂喜，他掐了自己一下，是真的回来了！这可怕的噩梦终于结束了。他高兴的跳起来，紧紧抱起思雅，回来真好！
　　“丫头，你不知道哥有多想你们！”王远帆亲亲她的额头，却惹得坐在办公桌上的玲儿直翻白眼，“放开那个妹子，让我来！”她笑道。
　　王远帆赶紧放下思雅，又抱起玲儿，在屋里不停地转圈，直到玲儿晕的要吐了才放下来。他好像经历了一生那么长，他再也不要和亲人们分开。
　　站在一旁的思雅虽然莫名其妙，但是此刻很幸福。她的脸上在笑，心底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有点甜蜜，又有点苦涩。
　　“哥，你怎么了？”
　　王远帆不知该怎么和她们解释，只好说：“没什么，就是想你们了！”
　　“切！”玲儿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他就是想揩油！”
　　“我昏迷了多久？”王远帆问思雅。
　　“你没昏迷啊！”思雅面对他的问题，疑惑不解，“你刚刚拿起石头，眨了眨眼睛，就，就抱我了。”她说着低下了头。
　　“这没道理啊！”王远帆自言自语，难道李萌萌真的只是一场幻境！他想不通，索性懒得去想，“玲儿，帮我订一张去拉萨的机票。”不，他不想和她们分开，“算了，咱们开车去西藏吧！”
　　“去西藏！”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惊讶地瞪大着眼睛看着王远帆。
　　要去西藏，就得准备齐全。玲儿先去办理了辞职手续，正式加入S.A.T.A咨询事务所，“以后我就是你的小秘了！”她如是说，脸上满是甜蜜。
　　王远帆像个大姐头一样，拉着她们逛超市，买了好几包红糖，“以后你不许再喝冷水，女孩子要多喝这个，对身体有好处。”他挑选起卫生巾比玲儿还懂，“ABC的包装方便密封，不容易弄污染，更卫生，现在天气转热，这个抹茶味道的清爽舒服......”
　　第二天一早，他还拉着她们跑到内衣店，“生理裤要莫代尔的，无菌；文胸要这个无钢圈的，这个运动文胸也舒服，不勒人......”
　　玲儿直接把他推出去，“这些都是女孩子的东西，你凑什么热闹！”
　　思雅和玲儿简直要受不了王远帆了，他不止东西买了一大堆，还整个上午唠唠叨叨的，什么高跟鞋对脚不好，衣服不要穿太紧，化妆品抹太多会伤皮肤，洗了头发要吹干，比亲妈还啰嗦！
　　终于昌顺打电话来约王远帆中午出去吃饭，两个女孩子才算松了一口。
　　在万达楼上的黄记煌，两个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最近怎么样？”昌顺诡异的笑笑，“听说你变性了。”
　　“是玲儿告诉你的吧！我那是关心你们。”说着，王远帆拿出好几袋黑糖递给昌顺，“听说女孩子喝这个很好，你每天冲几颗喝，完了我再给你买。”
　　“你还要不要给我买文胸内裤啊！”昌顺歪着嘴笑他，接过东西。
　　“需要的话，我陪你一起去挑，”王远帆眉飞色舞，“跟你说，这里面门道可多了。”
　　昌顺笑得合不拢嘴。
　　餐厅大堂里悬挂的电视机开始播放新闻：“前民阵骨干简国豪回到内地，与失散多年的亲人团聚，表示其之前一直被西方媒体误导......”
　　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一会，电话响起，王远帆接通，却没有声音！
　　又过了一会，昌顺的手机也响起，她打开一看，“奇怪！”
　　“怎么了？”
　　“有人在群里发了PTSO的成分分析报告，用的还是我的加密方式，”她看着王远帆，“就是上次我教你的那种。”
　　“有问题么？”王远帆严肃起来。
　　“一般群里每个人都只会用自己特有的加密方式，就像每个人的名片。”
　　“那报告的内容呢？”
　　“我看看，嗯，果然被我猜中了，PTSO大概率就是菲狄亚斯74的改进产品，这两种物质很有可能出自同一个研究机构。如果这份报告是准确的，那幕后的......”
　　王远帆的心里，却波涛翻滚，他在想另外一件事情，这么多的巧合！不可能！难道李萌萌是真实存在的！这更不可思议！
　　“帆！”昌顺的玉手在王远帆眼前摆摆，“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王远帆这才回过神来，“呃，没什么！”他看着昌顺，内心深处开始隐隐作痛，“你喜欢什么牌子的内衣？”
　　“不急，下次我们一起去，就挑你喜欢的。”昌顺的嘴角略微上翘，眼神里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魅惑，王远帆却心不在焉。
　　“你帮我打听一件事。”
　　“你想知道什么？我把我的尺寸告诉你！”
　　“说正事！佛山的612所，你知道吧！”
　　“知道啊！我有个同学就在那里，现在好像是管仓库的。”
　　“孟予馨？”
　　“你怎么知道！”昌顺一脸惊讶，“你小子什么时候勾搭上我同学了？”她一脸微怒，皱起来的韩式一字眉一改萌系的可爱模样，显得特别英气，把酒杯往餐桌上狠狠一放，那帅气的眼神简直要杀人！
　　“哎呀，不是，”王远帆真是怕了昌顺的这股子醋劲儿，“你帮我问问她，最近612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或者，”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起，“或者，哎呀，就是，算了我去一趟。”
　　“你勾搭我同学，还要去佛山见她！”昌顺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王远帆的鼻子，“你说你身边有多少女人了，你妹，巧玲，我，还有那个林瑛，你，你禽兽不如！”
　　“傻丫头，你还来劲儿了！”王远帆捏住昌顺的鼻子，“我是为了PTSO的事情，那东西在佛山！”
　　“什么！”
　　“还有个更可怕的东西，‘红莲业火’！”
　　“你，你是说‘红莲业火’！”
　　“你也知道这个东西？”
　　“只是在群里听他们说过，说是在云南边境查获的一种毒品。”
　　“那玩意儿可不是毒品，是一种武器级的病毒。”
　　“病毒！”昌顺瞪大了眼睛。
　　“既然我知道了这个事情，就必须去一趟，我不能让病毒扩散出来，那将是一场末日。”
　　昌顺平复下来，她心里明白，危机就是命令，是王远帆的使命，他一定要去，无论多么凶险，她低下头把瞬间就要涌出的眼泪憋回去，抢过王远帆的手机，在上面存下一个电话号码，“这是驻守佛山的保洁公司主管的电话，叫刘莹，是我学姐，你去了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可以联系她，”她沉吟片刻，又道：“活着回来！”
　　王远帆看得出来她的眼眶湿润了，“你别瞎担心，我只是去看看就回来，如果我的估计是准确的，这个红莲业火已经被毁掉了。”他没有跟昌顺说李萌萌的事情，因为这太过离奇，他要自己去弄明白这一切。
　　“我也算的是职场一姐了，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就被你个臭小子弄得哭来笑去的。”昌顺拿纸巾擦擦眼角，“我跟你说啊，去了可不许再勾搭女孩子，特别是我学姐，她可比我厉害。”
　　“知道了，知道了，还有人比你厉害！”

　　回到家，王远帆一夜难眠，李萌萌的真实，令他窒息。他对她的记忆，在612所坍塌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李萌萌现在哪里？是否还活着？王远帆对这个女孩子，怀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这一切，让王远帆想起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有句台词，大意是说，时间不是线性的，而是一片海洋，所有过去未来，都混杂在一起，只是我们不懂得去参悟其中的信息。如果发生在宜昌和佛山的一切的时间点是重合的，他是否来得及阻止穆子凌的阴谋，是否能救下李萌萌？
　　第二天，一大早，王远帆交代好家里的事情，一个人坐上了去广东的火车。
　　李萌萌，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