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寡哥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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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国王的邀请几乎无人会拒绝，加入武器研发部是无数研究员梦寐以求的事，这几乎是至高的荣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禾寡身上，等待着那个在他们看来毫无疑问的回答。
“不，我不会加入。”禾寡声音无比坚定，不是不会是不能，作为一个人造人他自诞生，灵魂就被烙下了一些准则，这其中就包括了不能参与武器研发。
他原来的世界，家园早已成了废土。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都不复存在，只有在虚拟世界中，人们才能窥探往日如天堂般的美好，失去了一切后人们才知道自己拥有过多么美好的事物，也是自那以后准则也随之出台。
国王没想到他会被拒绝，精神的威压逼向禾寡，声音中带着薄怒，“如果你的推论不能用在有用的地方，和废物有什么区别！你可知道这可以给我星系获得多少资源来发展未来！”
在这位国王看来所有不能提升战力的东西都如同废物一般。
君王一怒血流千里，台下众人大气不敢一出，仅仅只是抵抗国王的威压就够他们受的，他们害怕得缩着脑袋，但眼睛又忍不住看向禾寡。
国王的话提醒了他们，如果武器可以取得进一步升级甚至超越其他星系，那么取得的资源将是成百上千倍的。
想到资源，一些台下王室人员眼里弥漫着贪婪，由于常年的战争投入又不能取得满意的回报，国库内的资源早已有了亏空迹象。看着禾寡迟迟不开口，他们忍不住附和起来。
“身为王子，当然要为帝国着想，你为何不肯加入？”
“我看禾寡王子不肯加入是不是对帝国不满呐~”
“说不定呢，毕竟常年混迹在垃圾星不知道是不是早已通了敌？况且就他的精神力竟然能推演出如此厉害的推论，怕不是有高人传授，以探入我研究院内部？”
通敌罪是这帝国最为禁忌的，一旦坐实罪名，立即处死是必然的。
国王听到他们的指控并不信几分，但依旧顺着话头逼迫着禾寡做决定：“我相信我的孩子会帮助自己的父王一起为星系发展更好的未来的，对吗？”
他知道这些王室人看中的是什么，帝国资源的亏空也有这些硕鼠的功劳，但以现在的局面，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严查各星，让星系内乱也不见得是一个好事。
台下，顾卿听到这位高高在上的国王说出“我的孩子”四个字时，不禁冷笑一声。
在这主星谁人不知禾寡被带回后就被抛弃在了边缘区，王室中人更是对垃圾星来的王子嗤之以鼻，十分得看不上眼，如今有用了，又一个个巴不得将人敲骨吸髓。
他也有些好奇聪明如禾寡说出什么理由，能力不够？又或者受不住压力答应？
面对质控，禾寡垂了垂眼眸，他并不认可国王所说的，推论是不是废物不是他一人说了算的，可应用的地方也不局限与武器研发，提高能源转换释放更多的生产力在禾寡看来是更有用的地方。
他抬起眼眸直直地看向国王，不再露出怯懦，凝声道，“我不认为战争会带来更好的未来。”更可能是一片废土，他在心中补充着。
此话一出台下的人都愣住了，这第一句就打了国王的脸，真是前无古人了，也真是不要命了。
但反应更大的是顾卿，他忍不住抬头，目光紧紧盯着禾寡。他以为禾寡只是因为聪明，而不想趟浑水，他没想到禾寡的理由会是这个。
不顾国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禾寡接着道，“如果您想要将推论用于武器研发可以另寻他人，推论只要被习得就可以被应用，并不一定需要我来参与。”
“那你认为什么能够带来更好的未来！你证明给我看！”国王怒斥，仿佛是被戳了痛处。
瞬间倍增的威压让台下的人脑髓刺痛，这是来自高阶精神力的威压，这样的威压不是禾寡一个没什么精神力的人可以承受的。
这样强烈的情绪是赫玄也从未见过的，他没想到区区一个禾寡竟然会让一向冷静的父王如此动怒。
但在这几息之间，老国王出手压制住了这份威压。解救了场内众人，也帮了禾寡一把。他打了个哈欠从座位上起身，
“哎呀哎呀，我说儿砸，既然孙儿不答应就算了呗，而且他说得也挺对的，推论都教给这么多人了，总不能一个都笨得学不会吧？”
他扫视着台下所谓的高精尖人才们，嘴中的调侃让他们白了脸。
他开口了，国王也不好继续发难，他督了一眼老国王又转眼看向台下禾寡所在的研究院的院长，“既然你院的研究员不认可我说的，也不愿意加入研发，我看前线研究员也差不少人你看你们院有谁合适，给我报上来。”
也不管院长有什么回应，国王就拂袖而去。
上前线！这一下子不少研究员慌了神，谁不知道前线的研究员就是炮灰啊，报上的几乎有一大半都回不来，他们院的成果不算垫底，所以一直没被报上去过。
国王这手段无非就是想逼禾寡同意，有点精神力的人都看得出来。
*
几天后，院里果然来了上报通知，这次的人数是两个。
听到这个数字，连正在做实验的研究员们都扔下了手里的器材。
还做什么实验，人都要没了！院里人数本来就不多，这一次就要两个，落到谁头上的概率都很大。
他们聚集了起来要找院长讨个说法，这明明是禾寡一个人的锅，凭什么把整个研究员都拖下水！
·研究室内·
禾寡正在摸索精神补充剂，他上次交给顾卿的疗伤药已经入市了，反响不错。一上架就占据了整个星际□□成的低端市场，其他药商也是纷纷降价，但奈何成本太高价格打不下来太多，为了维持市场，一些药商几乎是亏损降价。
短短几天，禾寡的账户就多了几个数字。
“禾寡禾寡！今天系统服务器已经被好几波人的攻击了！”系统光点不停在禾寡身边闪烁，“而且刚刚玩家论坛人数突然暴涨，已经快把论坛撑爆了，你快别研究这东西了，管管孩子（论坛）吧！”
“讨论我的？”
禾寡刚隐身进入游戏论坛，差点被论坛里的人挤出来，里面的玩家竟然已经多到把玩家的高清全息投影，几乎卡成了2D360p。
事态发展得十分迅速，短短几分钟，似乎整个星际的人都想要知道001的身份。
游戏论坛的讨论组都充斥着【001到底是谁】和【@001】的声音。而在游戏外，星际最大的娱乐社交平台热搜top是关于他的一段视频，大大的标题写着：001不要太帅。
视频是由几段监控录像剪辑成的，也确实把他剪的很帅。
视频中的禾寡几瞬打开了眼瞳锁，不费吹灰之力逃脱了追捕，紧接着入侵了星际海盗的系统成功解救了众人。
如此酷炫的营救过程加上001这个极其神秘的身份，连不玩游戏的路人都被吸引来了，他们纷纷注册进入了游戏论坛。
很快，001的系统邮箱也被成百上亿的信件撑得要爆炸了！
“宿主，在这么下去，系统空间真的要不够用了，”系统看着邮箱成指数增长不断攀升的数字，和不断被压缩的空间，一个星际的人数可不是闹着玩的，“宿主，怎么办啊！”
“你先关闭游戏注册和邮箱接受吧，”禾寡指尖不断在键盘上飞速跃动，锁定了第一个发出视频的ip，这个ip地址显然经过了层层套娃，通过不断的抽丝剥茧，禾寡很快也得到了答案——赫玄。
这段视频其实是顾卿制作好的，但他并不想引起禾寡的反感就将它匿名发给了赫玄。而赫玄也知道对方是想请君入瓮，但为了能够和001取得联系，他只能主动上套。
以现在的情况，禾寡可以选择一直不出面等到热度自然过去，但游戏论坛中不少老玩家也在@001，提出想要和禾寡取得交流。
这些等级高的老玩家们很多都是维持这个游戏运转的金主，很多中新玩家也纷纷表示一直很想见见001，而且表示如果不能见到001这辈子都会有遗憾。
看着这样耍赖的话都出来了，面对玩家的请求作为一个优秀的架构师禾寡叹了口气。
好的游戏是需要有游戏架构者和玩家们的良性互动的，如果不及时处理众多玩家的请求，游戏的未来也会陷入困境。
“好吧，正好试试新开发的直播功能。”在禾寡之前的世界中这个功能让技术好的玩家进行实况直播必不可少的功能，“系统，帮我把直播通道准备好，设置好准入规则，先不对最近刚注册的玩家开放。”
“没问题！”
叮——【有人来访，来访者为本院研究员，是否开门？】
禾寡立即将刚研制出的试验药剂收入口袋，“开门。”
门一开启，禾寡就看到他门口的人群前站了几位卫兵，这些卫兵平时都只会在研究院外区活动，卫兵后面的则是本院的研究员。
一位资历较为深厚的老研究员从卫兵后走到了最前面。
他发令道：“禾寡，国王说得很明确了，如果不是你不肯答应参与武器研发，我们院里怎么可能会被抽到上前线！既然你的研究不忠于国王，那你的研究也没必要继续了！现在去找国王说你后悔了，对我院对你都好！”
“抱歉……”禾寡知道这件事确实是应他而起，现在这个局面也是国王想要看到的，“但我真的无法做到。”
不论禾寡的道歉有多诚恳，他们也听不进去，“为什么？为什么呀禾寡！你知不知道只要你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我院多少研究员活下去！这次通知下达了两个，那么下次呢？十个？二十个？是不是院里的人都没了你才甘心！”
在他慷慨陈词时，卫兵也开始搬走禾寡实验室内的器材。
“我并没有这个想法。”禾寡看着眼前的研究员们，他们的神情都说不上太好，都在害怕被选上的是自己。
谁不恐惧死亡呢。
“这次选我去吧，如果我回不来……国王应该也不会再为难你们。”他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你要去？”老研究员愣了愣神，禾寡说得没错，只要他回不来了那么国王的目的也就落空了，“……但是还有一个呢？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宁死也不肯参与？”
是啊，就算是禾寡去了，可还有一个呢？
“另一个选我吧。”青林声音忽然响起，他刚从外面赶回来。
看着人都惊讶地望向了自己，青林脸上依旧挂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我说各位，虽然往年我们院都没有被抽到上前线，但其他院呢？份额就在那里，那几个成果匮乏的院可是次次被选中。”
他的反问也道出了最根本的事实，“当然，我也不是说我们院的人仗着院里家大业大占便宜，但说到底做这些决策的人，我们都无法违抗，不是吗？等其他院人没了，这份额迟早也会落到我们院头上。”
青林说得没错，这确实是迟早的事。
“我只知道能挡一次是一次！”
老研究员拧着眉头，他还有重病的家人要照顾，上前线对他的家庭来说是致命的，他再次看向禾寡，将两份自愿上前线的报名表扔给了他，声音带着怨恨，“你最好别再回来！”
这份要他死的恨意不是因为所谓的剧情，而是真正对禾寡本人发出，这是曾经常年在工作室内敲击代码，几乎不与人交流的禾寡所没有直面过的。
他看着四周，散发恨意的人不在少数，他们直白的眼神中透露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禾寡知道他们想让自己死，但他们的这份想法却是被逼的，怪不得他们。
他垂下了眼眸，目光虚焦在手中的报名表上，身边不停有卫兵搬动着他的实验材料，既然人选已定，四周的研究员也陆续离开了，直至这间实验室人走物空，只剩下了青林还有他自己。
禾寡脑中回忆起那天国王的提问——什么可以带来更好的未来，证明给我看！
但这答案究竟是什么，其实禾寡其实也并不知道。
忽然，一只手伸到了他眼下，从他手中拿走了一份报名表，“连累你了，青林。”
“说什么呢，我可是自愿，”青林抚了抚他的发顶，声音仍旧带着轻松的笑意，“我不会让你回不来的，相信我。”
“我会找出答案的。”禾寡望向他，目光中透着坚定。
青林虽然没能明白他的答应指的是什么，但也肯定的点头回应，“我相信你会的。”
*
“你说禾寡宁愿去前线也不愿意和父王认错？”赫玄眉头为皱，很快就意识到了禾寡的目的，“院长你是知道的，父王他只是一时生气，禾寡一个没什么精神力的人去前线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但是殿下，禾寡的自愿书已经通过了，我也只好按规矩办事，”老院长为他倒了杯茶，“禾寡的安危也不是老朽能保的了。”
赫玄知道他的意思，这次带去的研究员算在了他的队伍中，只要禾寡不被安排到最前方倒也没有什么危险，他用手背将茶水推开，语气也冷了下来，“老狐狸，你这是拉我下水。”
“哪有哪有，”老院长笑眯了眼，喝了一口茶，“老朽只是请殿下照拂几分我院的研究员，这次又您带队，说不定也是国王的意识，让他见见战场的残忍，说不定他也会改变想法呢？”
听到他的话，赫玄垂了垂眼，几息后他端起了那杯茶，浅喝了一口评价，“好茶。”起身离开。
叮——【来自玩家论坛：您的特别关注开启了直播通道，是否进入？】
赫玄的光脑传来消息，让赫玄精神一震，他没想到001这么快就做出来回应，而且是选择了直播回应！内心的兴奋人他将悬浮仪的速度加到最大，去往了在星舰学院的临时住所。
玩家论坛内也是一片沸腾，直播限制了0级玩家后没有出现因为人数卡顿的情况。等直播开启他们就可以与001的全息投影进行交流，但由于参与的玩家太多，交流对话被限制为了文字弹幕，只有榜一才能申请一对一交流。
赫玄有些紧张地整理着着装，几次确认好自己的全息影像不会出问题后，才小心翼翼地进入了直播通道。
为了保护玩家的隐私，每个进入直播的玩家都只能看到其他玩家的弹幕和主播的全息投影。
看到那个自己寻找了许久的人出现了自己的同一时空中，尽管只是投影但却是那么的真实，赫玄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这个坐在自己眼前的人，001依旧带着口罩，黑色的冒兜下是稀碎的黑发和那双标志性的眼睛。
但却在即将要碰到时：
【提示——您无法触碰全息投影，请停止您的行为。】
赫玄只好收回了手，但想要得到001的心却更加急迫。
因为参与的玩家太多，为了节省空间禾寡只能光屏上不断弹出的弹幕提问。
禾寡回答着被系统筛选出的最高赞玩家留言。
“真的是001吗？”
“是的。”
“主播单身吗？”
“额，是。”
“主播我好爱你！”
“……谢谢。”
“001我真的很感谢你！我是一个垃圾星的玩家之前从来没想过我还能学习机甲知识！你制作的数字图书馆让我学到了很多技能！”
“不客气，会学习是项很厉害的技能，你很棒。”
“001你这么厉害！求你帮帮我，我的朋友失踪好几天了，我好担心他！”这条弹幕忽然被顶到了最前面，下面附和着不少人相似的话语，他们的家人朋友也失踪了。
偌大一个星系，有人失踪或许是自愿的也或许是被迫的，但不管的哪种情况，只要不想被人找到就几乎可以做到人间蒸发。
一条弹幕也被顶了上来：“主播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找到一个都没见过的人，不要道德绑架主播！”
“你的朋友有什么特征吗？我不能保证我能找到。”禾寡还是恢复了那条弹幕，他可以通过公共监控系统尝试搜索，但是星系太大了，他的精力也有限。
“他脑门上有个红色胎记，说话有点磕巴……其实我是在这个游戏和他认识的，我也不知道太多细节，我给您发一张照片。”
这就更难了……
弹幕里驳斥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他也只好放弃了寻找的希望。
“是我麻烦001了，唉，我就是好担心他，他说过会和我一起组队打怪的，我真的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但禾寡还是记下了他的线索，回复到，“如果我这边有消息了，我会回复你的。”
……
禾寡不厌其烦地回答着玩家们的问题。玩家们也没有嫌弃禾寡经过了处理的变调声音。
尽管有着电子音常有的冷漠，但他们知道这是001处于自身安全考虑。随着自己想说的话被念出，玩家们心中的满足感不觉飞速上升，他们原本只是奢求001可以和他们有些交流就好，没想到他会开通直播。
得到满足后，玩家们逐渐平静了下来，他们看着榜单中两个ID在不断角逐榜一的地位，开始讨论起谁会获得第一。
“诶诶，这两个ID不就是咱们星系高手榜的第一第二吗！”
“对诶，我数数这星币都几位数了，俩位大佬真有钱啊~”
“我也想和001面对面说话，好羡慕榜一！”
最终时间截止，是赫玄最终处在榜一。
【恭喜玩家获得榜一，即将进入交流空间，倒计时开始，请您做好准备！】
【叮——沐沐来访：哥哥，那个榜一是你吗？我在门口，你给我开一下门嘛，我也想和001说话！】
听到传声口赫沐沐带着撒娇的声音，赫玄本却不如往常般的好心情，他心中更想要和001单独对话。
赫寡也察觉到自己的郁气，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自己的心情竟然会被001影响到这个程度。
似乎是为了赌气，他还是给赫沐沐开了门。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寡哥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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