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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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敦。”胤祚道，“你行行好，替我把鸟哥抓起来打一顿。”
额尔敦露出疑惑的神情，雄鹰则飞到高空涨成一只球，开始用单一方式表达它的语言多样性——
“哔——你哔哔——小秃叽你哔哔哔哔——你不尊重我，还哔哔——要打我！”
胤祚捂上耳朵，向北五所自己的院子飞奔。
“六阿哥，你等等我！”额尔敦跟在后面高喊，同时向雄鹰伸出手臂，“鸟哥，别嚎了，先回去再窝里斗。”
雄鹰委屈，它落在额尔敦怀里后，用全息屏向胤祚抗议：【要唤我雄鹰！！连额尔敦都有样学样了！！我的心都要碎了！】
胤祚却无情地关掉它的弹幕，转而专心在系统后台干起正事。
他的性格素来如此，遇到事情纠结片刻后，就会去找解决办法。
胤祚先调出那个【我在清朝挣黄金】的笔记本，时间和金钱都有了更新，又在最后加上了危险提示——
【标题：我在清朝挣黄金】
【倒数计时器：距离成年还有11年3个月19天】
【已有财产110628两黄金】
【剩余要挣：1889372两黄金】
【工具人：额尔敦，已收服】
【危险提示：刺杀风险，有；暴露风险，有】
他命令雄鹰开启警戒。
然后调出“预言家药局”的经营方案——
胤祚在指定京城的经营方案时，参照了京城地图和历史气象资料，再根据订单情况和院落密集程度，让雄鹰精准计算后重新部署了额尔敦所拥有的的庄王府下人。
那些庄王府下人在上岗前，接受了由胤祚亲自制定的营销话术，并统一配有完整的京城地图，上岗后每日早上还会收到更新版本的气象资料。
这套集合了“地理+信息”的经营方案是胤祚独一无二的外挂，制定时胤祚清楚知道，在大清朝有且只有他永远这套系统。
但如今往蒙古开设的分局所面临的情况就不同了。
这世界上至少还有一套系统和他所拥有的的资料完全一致，即二格格的海东青所搭载的系统。
另外还有一套系统，不知道版本，可能比他们的落后。
但也有种最坏的情况是：那套系统也出自于星际第一局，为最新最好的伴生式人工智能，也能够提供和他所拥有的一模一样的资料。
这种假设下，那无论是他还是二格格都要谨慎使用系统资料，尤其是他，对方还不完全知道另一个穿越者是谁的情况下，他要降低资料外泄的频率，以免引起对手的怀疑和关注。
同时要注意的还有康熙和理藩院的监视，或者换个说法，是已经有清朝人疑心二格格的与众不同。
他现在必须要谨慎小心，降低自己的开挂频率，以免清朝人也怀疑他。
“文明启迪三表现”在上，万一惹出了这个时代那极少部分人有癫狂毁灭倾向的人，他们这两个单兵恐怕毫无反抗之力。
“我要过普通人的生活，越普通越好。”胤祚坐在书房里对着全息屏不断删减，“以后的经营方案里要有破绽，要留后门。”
他将原有即将在草原开设的预言家药局的方案中关于天气预报的部分全部删除，然后调取了喇嘛跳大神的种种操作，糅合在各种药方中，形成了集迷信与治病于一体的巫医方案。
接着，又对原本要发出使用的草原地图全部切割，去掉了详细的山川河流测绘信息，修改了最为快捷的道路，全部改成清朝官方驿站的走法，并抽取了系统内早于康熙三十年的抽象地图进行比对。
“你这样会把成本提高的。”雄鹰飞进来时，接受到了胤祚传输的新版本，“本来草原地广人稀利润就很稀薄了，你这么一改，我们最多不亏。”
胤祚说：“没办法，我得自保。”
“自保？”额尔敦跟进来，仔细关上门后，问，“那些刺客要来杀你了吗？”
雄鹰答：“二格格传回的消息是，新的刺客加了目标，他们想要杀两个人了，而且格外针对二格格身边的男护卫。”
“她没事吧？”额尔敦紧张地问。
胤祚对他的紧张心知肚明，安慰道：“放心，二格格把他们统统杀喽！”
额尔敦思考了下，说：“有没有可能，他们想刺杀的目标是你，但是以为的目标是我呢？”
胤祚从全息屏上挪开眼，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那天野兽来袭时，是我和二格格同时动的手，我用了鸟哥的全息屏……”
“请你尊重，唤我雄鹰！”雄鹰愤怒插话，但被胤祚手动捏上“话筒”。
“别理它，继续说。”胤祚道。
“他们上次刺杀后会发现，有两个人同时动刀，而且都是刀刀毙命。那正常的逻辑肯定会认为，另一个刀刀毙命的也是你们的人，不然怎么做到呢？他们肯定想不到是你命令鸟……额……”
额尔敦看着在胤祚手中挣扎的雄鹰，憋着笑继续说道。
“他们肯定想不到，你这个星际来的二格格的助手完全不能打，还收服了个能打的清朝人，并连上了雄鹰的全息屏来开挂。”
胤祚盘了下逻辑，肯定地点点头。
额尔敦又进一步：“如果我没猜错，你们那里的人都挺自负，特别是对着我们这些人。你以前骂过，说这里的人都愚昧落后。那你们的人肯定不会第一时间想到有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接受了雄鹰这样的科技，对吧？”
“是。就像二格格，收服了那么多蒙古人，但没有和任何人暴露过她的秘密。”胤祚给他大略讲述了“文明启迪三表现”的重要性，“领导后面还让海东青单线联系雄鹰批评过我，向你透露星际的秘密是种不谨慎，我对你的信任太快了。”
“我们是朋友嘛，和二格格的下人都不一样的。你信我很正常的！”额尔敦凑到胤祚身边，大咧咧揽住胤祚的肩膀，脸上全是被信任的快乐。
胤祚悄悄调出后台的【我在清朝挣黄金】，把额尔敦的【工具人】又改回了【合作伙伴】。
“我来给你当替身！”额尔敦主动说，“我来演那个有异能的外星人，如果有刺杀，让他们先冲我来。”
胤祚愣住，连一直在挣扎的雄鹰也停住了挣扎。
雄鹰用翅膀暴打胤祚的手，将鸟喙挣脱出来后，尖叫着问：“额尔敦，这很危险你知道吗！”
“知道啊。”额尔敦毫不在意。
胤祚摆手，“不行。你是普通人，和我完全不一样。我只能被星际没有的东西杀死，而你可以被任何东西杀死，你的危险是我很多很多倍。”
额尔敦笑起来一直憨憨的，此刻也是，他憨笑着摸着后脑勺说：“我武功好，一般的刺杀肯定能挡住。在宫外，我额娘还会派人团团围住我，什么犄角旮旯的危险都会被扫出来。就这两点，我能扛住大部分的刺杀。六阿哥，恕我直言，您这手脚功夫可没我好用。”
“太危险了，不行！我不能让你替我去死。”
“我不是替你死，是我额尔敦为朋友两肋插刀！”额尔敦说，“我会被利刃毒药这些不能伤害你的东西杀死，也会被火药猛兽这些能杀死你的东西杀死，我甚至会被风寒杀死。最重要的是，我肯定会死，在阎王光顾我前，我想做很多很多的事，越冒险越好！”
胤祚忽然明白过来。
额尔敦那无与伦比的接受能力，不止被他用在了接受自己和雄鹰的未来科技上，也被他用来接受自己注定要来的死亡上。
历史上没有额尔敦的记录，他注定会死在成婚成年之前。
这个对世界充满好奇又雄心壮志的少年并不害怕死亡，他甚至坦然地开始选择自己如何走向死亡。
“我……”
胤祚一向是个能充分展现语言多样性的废话大王，但这时竟然悲催宕机。
雄鹰也没哔哔，它反而一直在翻白眼。
胤祚注意到后，戳了戳它，“你说句话呀。”
“别吵我。我在维修。”雄鹰翻着白眼，将脑袋伸到一根蜡烛旁，“点灯，我要充电。”
胤祚打火点蜡烛，顺便嫌弃：“这种时候了，你还有空在意那两格电。”
“什么这种时候了？”雄鹰也嫌弃，“你难道要我发表感动宣言？还是力劝额尔敦不要这么干？”
胤祚耸肩。
这两个选择都很糟糕，前者浪费时间，后者额尔敦不会听。
“所以你在干嘛？”胤祚问。
雄鹰让胤祚看全息屏，“尽量让我坏掉的功能恢复些，在他给你当替身的时间里，力保他的安全。”
胤祚吐槽：“二格格知道肯定气坏了，额尔敦的命比她的威压管用多了。”
“嗷，额尔敦给我带零食，二格格只会给我打低分！”雄鹰白眼翻过来，通报了第一个成果，“我可以保持24小时和额尔敦连线，并远程监视他周遭一定范围内的情况了！6666，快授权！”
胤祚：“授权监视！”
下一秒，他反手从书桌上抽了卷书，往额尔敦头上拍去。
系统立刻发出警示，并在胤祚眼前以橙色大字加坐标和实时画面提示——
【五级预警】
【监视目标遭受攻击】
【预计伤害程度：无】
胤祚：很好用，但对他形成了一定羞辱。
雄鹰鼓起翅膀：“雄鹰！雄鹰！最强的伴生人工智能！它值得高分！它最牛哔——”
额尔敦也试了下，他抬手将自己的手腕劈向放在角落的一个花瓶。
系统立即发出新的警示——
【五级预警】
【监视目标正在自残】
【预计伤害程度：擦破皮】
“真好用！”额尔敦惊喜道，“这玩意儿我额娘一定想要一个。”
“好了，别试了。”胤祚以前在星际探险队工作时，二格格一直用这招来保护队员。“这玩意儿久经考验。雄鹰能修好就肯定管用。”
作为和雄鹰一起长大的伴生对象，胤祚也是不劝不问不纠结的风格。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是寻求解决办法才是正道。
胤祚沉静地打开后台，继续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一个是要把我们的身份演好，我会让雄鹰传你一些科学知识，你不用跑远，去找传教士交流就行，重点去关注牛顿三大定律，这是我们所有技能的基石之一。”
“还有个，也是最麻烦的，要用大清传统艺能挣钱。”
胤祚痛苦地用双手抵住太阳穴。
“我不见得真去贩牙·鸟片吧？”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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