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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束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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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B市的收尾,南梦得亲自坐阵,至于她家的倒霉小妹,则直接丢给妹妻处理。
由于出身的关系,南家天然对于医疗很是重视,每个城市的据点,都会配有专属的私人医生。
郊区一栋不起眼的别墅,上下三层,看起来年代久远,这里是南家在B市的据点。
秋然予的神色恢复了红润,手腕上已经缠好纱布,此时正一脸无奈地抱着自己的Alpha。
旁边站着个拿着针管的老医生,有些好笑地看着涨红着脸,浑身透着抗拒的人。
房间里还站着护士和护卫,南意只好假装淡定,心中暗恼自己怎么没有晕倒。
几次都抓不住手臂,南家小祖宗总是恰好错过老医生的针,还一脸‘我没躲’的表情。
相当于失而复得的人,身上的衣服被血渍染得暗沉,因为害怕打针,长手长脚蜷缩在自己怀里。
秋然予本身就长着双清冷如月的眼眸,在紧张时眉眼冷淡,嘴角抿成直线,压迫感迎面而来。
怀里的人来回动弹,看到老医生的求助眼神,她知道现在不是惯着南意的时候。
自家小Alpha要面子,不能当这么多人面说她晕针,但这针是肯定要打的。
抬手按住这人的脑袋,把她按在自己的肩窝上紧紧箍住,对着医生示意。
“别动哦,我手腕疼。”
南意果然没有在动,只是呼吸急促了几分,支棱着的耳朵不甘心地动了两下。
脖颈那有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来回摩挲,力道温柔和缓,很好的安抚了她的不安。
老医生干净利落地举手扎针,针尖碰到皮肤的时候,秋然予侧头对着南意的耳朵亲了一下。
薄唇落在耳尖上,温热触感蜻蜓点水,如俩人耳鬓厮磨,对爱人满怀怜惜的一吻。
安抚好怀里的人,侧目看向老医生,老医生得到示意,终于可以开始他的工作了。
说来也巧,南意头上、后背、手臂、肩膀的伤统统在右侧。
这下好了,处理伤口特别方便,可以说是一包到底,还挺顺畅。
僵硬着一半的身子,南意侧头,呼吸拍打在女人的脖颈,淡淡清雅的冷香沁入心田。
“老婆,我想和你回,回家。”
声音软软糯糯,在呼吸间递进耳里,因为埋着头,显得闷闷的,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
秋然予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她,蹭着她软嫩的耳朵,呼吸放缓,释放快要胀满的心疼。
老医生专心手上的活,听到小祖宗小声说话,余光撇了眼秀眉紧蹙的女人,心里暗笑。
加快手里的速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完美收尾,一脸慈祥道:
“刚刚拿子弹时小小姐一声不吭,可真是勇敢啊。”这边说着那边掏出了个棒棒糖递了过去。
这是他的职业习惯,凡经过他手的患者,都会给予一颗糖,寓意也是先苦后甜。
南意看不上这样幼稚的东西,还有些不情不愿,主要是她不满意自己被包扎得这么严实。
假装没有看见,动了动新得到的“翅膀”,感受到额头的紧绷,绷带勒得她眼睛都往上提了。
好丑。。好像折了翅膀的傻大鹅。。
系统露出贼兮兮地笑:【宿主要是再扑腾两下,讲不定能飞起来。】
南意撇嘴,微微动了两下肩膀,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这具身子的一半掌控权。
不想接过糖的人迟迟没有回应,秋然予轻啧一声,伸手接过老医生手里的棒棒糖。
另一只手极快地拎住大鹅的耳朵,用力捏住,眼神落在她脸上,嗔怪地看了一眼。
大鹅当即被制服住,扑腾着脑袋歪了一下缓解痛感,抬眸看到老婆冷肃的神情,顿住。
转过大头,识相的对老医生说:“谢谢。”
语气乖巧,原本清秀的长相因为脑袋上缠着的绷带,显得越发稚嫩白皙。
老医生眯眼笑,暗想传言果然不假,忙道:“不谢不谢,小小姐要好好静养。”
秋然予推开赖在怀里的人,站起身语调真挚:“谢谢医生。”
漂亮的女娃娃到哪都受老人家的喜爱,老医生端着盘子笑得更加慈爱:“应该的,小夫人客气。”
皮外伤需要静养,南意未来的长嫂就是医术高明的医生,因此换药吊水在家就可以。
为了防止事情有变,打过南梦姐电话请示后,秋然予带着南意悄悄回霖海的南宅养伤。
一行人驱车赶回南家,一路上因为大鹅的翅膀过于不便,只能侧躺着靠在老婆大腿上。
左手压在身下,右手形同虚设,南意张了张嘴,想和老婆说话。
毕竟从刚刚包扎结束到现在为止,女人过于安静的有些吓人。
“你是不是还在生,生气?”
秋然予绷着脸,垂首看着柔软脑袋上刺眼的绷带,挑了下眉梢:
“我哪敢生气,毕竟你这么厉害,一个人就敢闯龙潭虎穴。”
南意没敢回话,只能用脸蹭蹭老婆大腿,讨好地笑了两声。
脸颊覆上一只手,扯了扯软肉,女人漫不经心地捏住、放开,再捏住、放开。
“但凡你对学习有这样视死如归的态度,不至于在挂科边缘徘徊。”
语气顿了顿,手滑到南意的耳尖,来回摩挲:“你是不是觉得我该感激你救了我。”
女人说着话,手指顺着南意的脖颈往下滑,来回摩挲着藏在软发里的腺体。
南意抖了一下,青竹香气颤巍巍地露了几分,一副萎靡的模样。
“别,别摸,对不起。。”
女人笑容勉强,继续若无其事地东按按西蹭蹭,来回绕着圈打着转。
“我刚刚恨不得死在你前面,我不能原谅你因为我而陷入到危险当中。
我害怕那个疯子给我注射X品,害怕南家的人赶来的太迟,但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更害怕。
因为你一个人来了,那么多人围着你,还有枪,我看着你流血,我—”
南意察觉到有眼泪落在自己的脸颊上,一滴一滴,无声又沉重,砸得她的心都疼了。
仰头迎合女人手心的方向,哑着嗓子回:“别怕,我没,没事,我们安全了。”
秋然予俯身,小心绕过纱布缠绕的地方,环抱住南意,脸贴脸:
“你要保证,以后不做危险的事了,哪怕因为我,我也向你保证,会保护好自己。”
南意舔舔干涩的唇瓣,阖上眼点头:“我保证。”
车里的护卫自动隐身,司机更是贴心地升起挡板,一路疾驰,终于在日落前赶到霖海。
楚浔接到爱人的电话,早就把需要用到的药物准备妥当,王妈揪着手,时不时向门外看去。
南意回到家,受到了王妈热情的关怀,在看到楚浔拎着的东西时,嘴里的牛奶失去滋味。
闷闷不乐地坐在轮椅上,视线一直不经意地撇向吊瓶,左手抠着扶手,欲言又止。
大鹅明显坐立难安,秋然予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缘由,嘴角弯起浅浅弧度,一路低沉的情绪总算缓解。
她的Alpha要强且害怕打针,小眼神晶亮亮,估计在盘算怎么躲过这一劫,真是可爱。
楚浔不知道这个新晋猛A的软肋,当然她没有老医生的顾忌和怯意。
不管她是不是南梦的爱人,就凭楚家一直跟随南家的渊源,她就没怕过南意。
众人把大鹅抬上床,该煲汤的去煲汤,该换衣服的去换衣服,负责扎针的开始准备工作,无法面对的假装睡着。
秋然予换了身干净睡袍来到卧室,看到楚浔已经准备就绪,她二话不说,从被子里掏出大鹅的爪子。
感觉到阻力,不慌,楚浔直接硬扯出一大截小臂,还不忘把南意的袖子捋了上去。
秋然予忙上前按住:“楚浔姐没看到,我的Alpha今天可帅气了,对了,她的这些伤。。”
默不作声打量着装睡的人,见她僵硬着嘴角,耳朵尖缓缓染了晚霞的颜色。
楚浔并未察觉到暗潮涌动的戏码,淡定自若地下针,小声的回:
“是吗?看来小南意真的长大了,放心,我刚刚看了下伤,不严重也不会留疤。”
看着吊瓶,设定了个闹钟,秋然予点头,笑着道了句谢,便送楚浔出了房间。
回到房间,看到小怂蛋把脸藏在被子里,头上因为前额的绷带,软毛乍起。
眼神瞬间柔软下来,秋然予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侧躺下去。
指尖来回揉着软发,轻语:“小菠萝头,也不怕闷着自己。”
南意感觉自己脸上盖着的被子被轻轻拉下,自觉露出怯意的人,不好意思睁开眼。
秋然予起了逗弄的心思,手肘弯曲撑住,上半身凑过去,用唇瓣去捕捉不安分的卷密睫羽。
软乎乎的亲吻徘徊在眉宇四处,南意左手刚蜷起,就被一只细软的手包裹住,指缝相交的紧密。
“你啊,不知道说你胆子大还是胆子小。”女人眼神缱倦,放低的声音满满都是宠溺。
整个人被浓稠的情意包裹住,南意没忍住睁开眼,嗫喏着开口:“我,我胆子不小。”
秋然予笑着调整了下姿势,用浅吻描绘她的五官,态度虔诚热切,像在朝拜光明。
最后一吻落在南意的嘴角,抬头看了眼吊瓶,笑容满满地俯身深吻下去。
呼吸胁迫着旖旎,交错间,女人轻喘着气喃喃低语,薄唇紧挨温软之地。
“我想感受到你,想你也感受到我,唔—我爱你。”
大鹅行动受限,被动承受间涨红着脸,加大指缝相交的力道,脚趾悄悄蜷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