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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束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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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燥热的温度已经苏醒,来回炙烤着广阔大地,折腾得空气都变得稀薄。
南梦端着咖啡嘬了一口,察觉到视线,语气威胁:“再敢盯着看,我就停了你的牛奶。”
南意收回目光,老神在在地喝了口粥,声音清晰明亮:“有的奶,你,你停不了。”
秋然予原本还在心里腹诽,铁树南梦姐开花了,那脖子上的草莓可真晃眼。
嘴角还没牵起,就被小混蛋的话弄得差点呛了水,在咳嗽的时候,抽空拧住某人的软肉。
南意还在轻拍老婆的背,冷不丁腰间一痛,倒吸口气,差点表情失去管理。
讨饶地笑笑,小心覆在女人手上,得到一个嗔怪眼神,讪讪低头老实吃早餐。
已经不是雏的南梦这才回过味来,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丢下句话,在秋然予面红耳赤中扬长离去。
“容家的生日宴可以参加,容炳早年和秋玄有过接触,但是没几个人知道。”
这句话让还在羞窘的人冷下温度,仔细琢磨个中意思,心里翻腾起惊涛骇浪。
她从不知道秋玄认识容炳,毕竟秋家这些年的产业从没有过容家的影子。
在自己和南意的感情趋于稳定,南梦姐曾透露过,可以帮忙查探母亲死亡的事。
只是当时她拒绝了,因为她不想借助南家,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拖别人下水。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感情是感情,事业是事业,仇恨亦是仇恨,不能掺和在一起。
先不说这件事,是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些阴谋论。
就算真的猜中,牵扯两条人命,还是秋家的人,如果真和容家有关。。
南家韬光养晦才有如今的白身,经不起沾血的事,哪怕南家会毫无保留地站在自己这边。
她长大了,有些事,不能经手他人。
南意看着眉头紧蹙的女人,拉住她的手:
“老婆,你,你怎么了?长姐说,说的是什么意思?”
秋然予回过神来,安抚地揉了揉小家伙的手心:
“没什么事,至于容家的生日宴,既然长姐要我们参加,那我们就去参加吧。”
女人的神情淡然无波,但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南意,自然没放过清眸中一闪而过的沉郁。
她老婆不是个真正意义上温雅和善的人,但记仇小白莲也不是残暴阴冷的人。
刚刚那个眼神令她很陌生,但不会觉得害怕,毕竟自己也不是纯良之辈。
嘴里咀嚼着食物,脑海中不断思索,这件事长姐肯定知道,不过不会告诉自己。
“啥也!我老婆和长姐瞒着我什么事?”
许久未露面的系统慢了两拍回答:【不知道啊。。】
行吧,依旧是啥也指望不上的小甜统,这事只能自己去摸索探查。
这般想着心里有些小小的涩然,她们不是爱人嘛,难道遇到事了不用告诉对方?
抬头看了眼女人,南意没滋没味地想着,老婆是不是觉得她帮不上忙。
旁边小松鼠一大早失去活力,虽仍旧板正地挺直腰背,但低气压却蔓延开来。
秋然予这才从思绪中抽离,发现了旁边这人的小情绪,关切问道:“怎么了?”
南意抿紧唇瓣踌躇想着,自己是直接问呢,还是先查了再说。
秋然予发现她的纠结,放下手里的刀叉面向南意,在她脑袋上揉搓两下。
抬手抵住她光洁的额头,迫使她对上自己探究视线。
看到棕色眸中的犹豫,秋然予并未给她压迫感,只降低音量,软言询问:
“是不能和我说的?”
南意摇头,新剪的头发没了以前的长度刚好到肩,碎发遮住晶亮眼睛,看起来有些落寞。
秋然予这才想到原因,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俯身过去抱住了她。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你,但绝不是因为我觉得你帮不到我,才不告诉你的。
小家伙,你在我身边,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不必妄自菲薄。”
南意轻嗅女人身上的气味,觉得自己怎么变得矫情起来,心里默默打定主意。
用耳朵去蹭女人的耳朵,低语:“好。”
容家的账还没算完呢,不用管老婆的事会不会与之有关,反正让容家鸡飞狗跳就对了。
关于记仇,南意不输抱着自己的女人,她垂下眼帘,遮住小心思。
秋然予抱着乖巧不动的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不再遮掩眸底情绪。
俩人神态出奇一致,动作温柔眸光闪烁,心里同时在想:
‘先从容家的哪个人开始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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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期末考试,清心寡欲的生活压抑得太过,使得某A越发粘人。
秋然予答应过好友,要带她去自己的公司看看,只不过临了还挂着个拖油瓶。
拖油瓶很是霸道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礼许只能委委屈屈地坐在后排。
香软可人的孩子,总是能够轻易得到年长者的喜爱,前提是孩子说话要甜。
南意显然不在意是否能获得礼许的喜爱,她只在意自家老婆的喜爱。
一路行驶,车内尽是爱情的酸腐味,熏得礼许白眼直翻,憋着气看向窗外。
察觉到好友的神色,秋然予无奈浅笑,右手攥着某人的爪子,抛出话题。
“听说你们礼家想要和容家联姻?是你二姐?”
礼许这才回过头,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二姐喜欢女Omega,容家那位可是男的。”
秋然予手心被挠了两下,想起容天这个名字,说起来,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学生呢。
抽空看了眼正和自己的手,玩闹得一身劲的Alpha,眼神软了下来,她也是自己学生。
小Alpha今天穿了件淡蓝衬衫,袖口捋了起来,灰色西装裤裹着大长腿。
也许是之前的头发较长,如今剪短了才发现,发尾还带了点自然卷。
自然卷每每睡醒,头发就会到处翘起,这对于有强迫症的人来说,简直要抓狂。
在自己再三表示非常喜欢这个软毛后,某人才好受许多,只是时不时要作一下。
视线上移,自然而然地看到今天她给小Alpha扎在脑后的小啾啾。
软毛扎起,其他的头发自然下落,使得露出的五官略显英气。
秋然予眸中闪着喜爱,嘴角抿出宠溺的形状,她的小家伙,穿什么都好看。
这边礼许还在巴拉巴拉骂着糟心事,那边正在开车的好友明显又在冒粉色泡泡。
失宠的闺蜜不如无人问津的野草,她轻哼两声:“臭情侣。”
南意眯着眼,理所应当的表示不赞同:“单身狗,香,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