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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曹神婆 ...

  •   姜司南玉米没吃上,就被谢忱带走了,手里还攥着半罐没喝完的啤酒。

      “我的手风琴......”姜司南半路回头,伸了下手。
      谢忱没理,夺下姜司南手中的啤酒,一口气喝掉了。
      姜司南想阻止没来得及:“哎那是我喝......过的。”
      “怎么,你嫌弃?”谢忱拧眉。

      姜司南疯狂摇头。

      他们回到自己的帐篷,姜司南猛然发现了一个早就该发现的大问题——谢忱只扎了一个帐篷。
      “额阿忱,所以我应该睡哪?”

      谢忱像是听到了废话,理所应当道:“帐篷啊,不然呢。”

      姜司南咳了一声,指了指自己和对方:“那我们是要......?”

      谢忱:“我守夜。”
      “......”
      姜司南脸刷的红了,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方才的歪脑筋。是该留一个人守夜的,他疏忽了。

      “我来吧,白天你要骑车的,养好精神。”姜司南无比正直的坐到了帐篷外。

      谢忱就地沉思了一会儿,说:“那就都睡吧,人工景区还好,等到了野外,就得轮流守夜了。”
      “要跟今予他们讲一下吗?我们五个人轮流,精力消耗会小些。”
      “当然,不付出些劳动,他们当是来白嫖旅游的。”谢忱哼了一声。

      姜司南轻轻笑了下:“阿忱,你认可这趟同行啦。”

      “我认不认可有用吗,你不还是跟狗皮膏药一样黏了过去,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谢忱幽怨地看过去。
      姜司南忙点头哈腰讨好:“下次烧烤一定带你。”
      “谁要吃他们的东西。”
      姜司南半哄半推把谢忱送进了帐篷:“好啦,该睡觉了,不生气。”

      他自己话还没说完就先愣了,半个身子僵在外面。

      “怎么?”谢忱回头瞅了一眼。

      “阿忱,我们是只带了一个帐篷吗。”
      “不然呢,帐篷的位置是用手风琴换的。”
      姜司南:“......”
      “都是男的,没什么吧。”谢忱无所谓道:“还是说你讨厌睡觉的时候有别人在。”

      姜司南有点一言难尽看过去:“阿忱,你不是别人。”

      “那不得了,进来睡觉。”谢忱让开了半个空间的位置。
      姜司南朝里看了一眼。
      他们带的是双人帐篷,空间蛮大的,各自睡各自的,按理说没什么问题。

      但问题就是有些东西根本没法按理来!!

      姜司南无限忧郁地钻了进来,把帐篷门拉上了,觉得某个大直男还是没懂他的意思。

      他磨磨唧唧掀开自己的夏凉被,侧目瞄了一眼。
      身旁的谢忱已经枕着手臂闭目养神了,并指挥道:“熄灯。”

      姜司南把手边的小夜灯熄了,小空间瞬间被夜色淹没,只剩下朦胧月影,黑夜塞满了四周。
      空气里能清晰地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逼仄的空间在无限放大些什么。
      姜司南稳了稳心情,尽量不显得露怯。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露宿野外,他把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归咎于是他没有睡帐篷的经验,反观谢忱的平淡如常,他尽量松了口气,不再胡思乱想。

      “不给一个晚安吻吗。”黑夜中冷不丁有个声音说。

      姜司南刚平复下来的心情轰得一声炸了粉碎,不太能淡定了,这位主唱你别太会勾引人!

      可谢忱并没有放过他,黑暗中姜司南感觉有一双干燥宽大的手掌按了一下他的头顶,随后唇上被印上一片温热。
      他有理由怀疑谢忱有极好的夜视能力,能不偏不倚捕捉他的五官。

      并且他怀疑谢忱可能有点上瘾......自那日在游轮上的亲吻后,谢忱食髓知味爱上了那种支配的感觉,一有机会就会把他捞过来咬一口。

      姜司南不受控制地张张嘴,回应了对方。

      谢忱很会把握切断幻想的时机,总在姜司南动情之际及时收手,不给任何人出糗的机会。
      此时也一样。
      谢忱在过火之前结束了晚安吻,浓重的呼吸撩拨过姜司南的睫毛,口吻却是淡漠的:“晚安,姜老师。”

      姜司南偷偷拉了一下凌乱的衣摆:“嗯,晚安,阿忱。”

      衣服容易整理,可填进四肢百骸的邪火却很难消散,姜司南每次都很狼狈,像个收拾残局的受气包,独自承受某一些点燃又熄灭。
      这样对身体真的很不好啊!他不知道谢忱什么感觉,反正他自己是不好受的。

      他偷偷观察过没动静的谢忱,得出的结论很令人沮丧——好吧,或许大直男的生理构造,真的很神奇。

      第二天他们早早就出发了,赶在正午的烈日前离开了广州。
      这种天气在南方长时间骑行会中暑,谢忱显然比所有人有经验,把时间安排的刚刚好。
      正午时他们找到一处树荫,到树下躲凉。

      那是一棵三人环抱的大榕树,应该已经有上百年了,它的枝叶遮天蔽日,把日头全挡了回去。
      谢忱发话说要在这里修整半日,傍晚太阳落了再出发,去下一个城市找民宿住下。
      因为台风要来了。

      大家都是北方孩子,对台风没有什么概念,也不知道谢忱是怎么只是用鼻子嗅了嗅,就知道有台风的。
      明明天气预报里没有预警。

      姜司南和谢天、杨今予自告奋勇去附近最近的加油站购买补给,谢忱虽然还是不想理那三个跟屁虫,但扫了一眼他们车,冷声道:“谢天的车留下,换我的去。”
      几个人不明所以,但听话,换了辆车骑走了。

      被留下的两辆是谢天和曹蝉的车,谢忱走过去,向后瞥了一眼,只有被剩下的曹蝉略显尴尬的站在树下。
      曹蝉喊了一声:“忱哥,怎么了吗?”

      “昂。”谢忱淡淡应,“过来搭把手。”

      曹蝉走过去,看谢忱耳朵贴在他们的车子后面敲了敲。
      随后谢忱回到树下取了工具箱,三下五除二把他们的车盖卸了,里面冒出浓浓的白烟。

      “水。”谢忱朝后伸手。

      曹蝉忙递过去一瓶。

      她看不明白忱哥发现了什么,但想想也知道是他们车子出了小问题。说好的互不干涉各走各的,还是背地里帮他们修了。
      谢忱弄完盖上盖子,扭头盯了眼曹蝉。
      姑娘求生欲极强,把手举得高高的发誓:“我绝对守口如瓶!”

      曹蝉屁颠颠跑过去,往谢忱沾满汽油的手上倒水:“忱哥洗洗手。”
      又从口袋里摸出洗手液:“用这个吧,清水洗不干净。”
      谢忱也没拒绝,挤了一些在掌心搓开。

      “知知。”他突然叫了一声,还是更为亲切的小名。

      曹蝉一凛:“在!”

      谢忱擦干手,一边回到树荫下,一边随意道:“你爸妈知道你出来,是跟着我们风吹日晒的吗?”
      曹蝉脚步顿了一下,干笑道:“我只跟他们说是出来演出......”
      谢忱挺无奈的,叹了很长一口气。
      “忱哥,我真没事儿,咱们一起弹琴多少年了,不用对我区别看待,我体力好着呢!”曹蝉坐到谢忱旁边,掏出一把扇子扇风。

      可曹蝉到底是女孩儿,谢忱做不到像骂他弟那样不留情面,只是说:“其实还是有很多不方便的时候,如果可以,到下一个城市,你们回去吧。”
      “不要。”曹蝉坚决地耿了耿脖子,偏过头去。

      谢忱这才发现,这丫头耳朵上居然戴着自己送出过的粉色耳坠,多年过去,已经被风化的掉色了。
      他莫名其妙笑了下:“这丑玩意怎么还带着。”
      这是那年女孩十七岁生日,乐队男生非要喊上谢忱一起选礼物,谢忱敷敷衍衍随手指的。十几块的塑料玩意儿。

      曹蝉捂了一下耳朵,嘀咕说:“这可是免死金牌。”

      谢忱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曹蝉知道他们大直男不会明白,只是随意解释了一句:“当年我可是靠‘校霸’的礼物站稳地位,当上宿舍大姐头的,她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吧~反正后来没人敢找我麻烦。”
      谢忱好笑地低了低头。
      他是不懂女孩子之间那些奇怪的小心思,但没想到自己随手买的小玩意也能起到作用,无形中做了个保护伞。

      谢忱听杨今予隐晦地提过,知道曹蝉在中学时并不好过,好好一个女孩儿,就因为和他们几个男生走得近,没少被造黄谣。
      但女孩也有自己的自尊心和骄傲,从来没告诉过他们,没让他们男生帮忙撑过腰。一直都开朗乐观,独自在面对有敌意的同学。
      有一回还跟人动手打架了,三脚猫的功夫,被人挠了一脖子爪印。

      谢忱正好发现了,于是有段时间,夜晚排练结束后,都是谢忱送她回职专宿舍。倒不是自己好心,只是顺路罢了。
      再之后就没听过有谁敢找曹蝉麻烦,估计谣言已经变成了新的版本。

      谢忱觉得挺没意思的事,曹蝉却一直记在心里,傻丫头一个。
      离谱乐队全是大傻子。

      “忱哥,我觉得你变了。”女孩儿突然很正经的看过来。

      她说:“可能你自己都没发现,今予自杀那事儿之后,你变了很多。”

      谢忱耸耸肩,百无聊赖道:“哦?那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很难说,一方面好,一方面坏吧。”
      曹蝉用她独有的细腻敏感分析道:“好的是你变得很有耐心,好像生怕错过什么细节,再让身边的人死一回。坏的是你变得太有耐心了,阴沉沉的什么都自己憋着,比以前还丧。”
      “ICU抢救那几天,我和小天儿都怕你一个想不开就跟今予去了,因为你看起来实在没什么求生欲。”

      谢忱:“......我又不傻。”

      曹蝉高深莫测摇摇头:“忱哥,嘴会骗人,我的牌不会。”

      谢忱啧了一下。
      忘了这家伙除了搞乐队,本职工作是个神婆了,居然抽牌测过他。

      说到抽牌,谢忱倒是想了想,闲着也是闲着,有个事儿想问:“这次出来带牌了吗?”

      曹蝉一个猛子起身,来活儿了!
      “吃饭的家伙事儿怎么能不带,怎么,要算一把?外人都是按小时计费,咱们自己人,友情价300一回。”

      谢忱有点后悔问了。

      曹蝉已经把一副牌从屁兜里摸了出来,又神神叨叨回去拿了一块印着什么阵法的黑布。

      “要问什么?事业?财运?还是测小人?”曹蝉眼睛亮亮的看着金主。
      虽然忱哥这人平时最嗤之以鼻她这套,根本就没信过玄学,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突然来了兴趣,但有活儿她肯定不能放跑!

      谢忱缄默了一会儿,低头往曹蝉微信里转了500块,别别扭扭干咳一声:“恋爱。测准点儿。”

  • 作者有话要说: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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