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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白斯莹发现今天晚上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妈妈好像和爸爸闹别扭了,具体表现在妈妈不和爸爸直接对话,有什么事情都要通过她转达。

      她第一次当小传话筒,觉得很有意思,干得特别起劲儿,后来频频接到爸爸递过来的眼神,一开始她没太搞懂爸爸眼神里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对白露说,“妈妈,我吃饱了,我去楼上和弟弟玩了。”

      她跑得特别快,白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已经上了楼梯,白露只好嘱咐她,慢点跑,别摔倒了。

      白斯莹人一走,冯年就挪了位置,坐到了白露旁边的位置,今天她从醒来就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现在有没有好受一点儿?”冯年问。

      白露自顾自地喝着粥,当是没听见他的话。

      “明天我送你去上班。”冯年继续。

      白露收起勺子,起身要收拾。

      冯年按住她的手,“我来。”

      白露看都没看他,抽出自己的胳膊,转身离了餐桌,走到一半停下脚步,连头都没有回,对身后的人说,“奶瓶也要消一遍毒。”

      冯年忙应,“好,我来弄,弄完你来检查。”

      回答他的寂寞的空气,半个字的回应都没有。

      冯年看着上楼的背影,拿指腹刮刮眉峰,无奈一笑,他这次把人惹得不轻,兔子露出了牙,就差要上嘴咬他了。

      阿姨从楼上下来,看到冯年在收拾碗筷,连忙上前,冯年摆手让她不用管,直接去休息就好,这是生气的太太给他的任务,他不能假手他人。

      等他上楼,主卧里空无一人,隔壁屋倒是很热闹,那是白斯莹的房间,白斯莹笑得很大声,中间还夹杂着冯斯夏叽里呱啦的叫声,只是这种热闹他参与不进去,因为紧闭的门上了锁,他被阻在了门外。

      房间里,白斯莹正和弟弟玩得开心,根本听不到敲门声,白露听到了敲门声也不会去开门。

      今天是大年初七,是春节过后第一天上班的日子,也是她生完冯斯夏后第一天上班的日子,大概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上班,她多少有些紧张,怕自己不适应,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准备,白斯莹和冯斯夏睡着后,她收拾好上班要带的东西,还要定好要穿的衣服,但是衣服试了几套都不满意,最后眼睛落到一条米色的羊毛长裙上。

      这是年前和程欢一起逛街的时候买的,试这条裙子的时候,程欢围着她一直啧啧地转圈,白露还没问她啧什么,程欢直接上手讨了几把便宜,“你说你怀个孕,胸大一个号还能说得过去,屁股怎么还能比原来更翘,你老实和我说,你老公天天晚上都对你干啥。”

      白露很想拿个东西堵她的嘴,但是手里什么都没有,只能用眼睛瞪她,让她赶快闭嘴,没看到后面站着的两个售货员耳朵都支棱得老高了。

      程欢还要说什么,白露快步去了试衣间,换下了衣服,售货员问她要不要这条裙子,她摇头加摆手。

      但是这条裙子最后还是到了她手里,程欢趁她不注意买了下来送给了她, “别让你老公看见你穿这条裙子,不然他不会舍得放你去上班的。”

      白露看着挂着的衣服,其实她当时根本没有看到镜子里上身的效果,冯年晚上有酒局,很重要,说是得很晚才能回,让她不用等他。

      裙子不算贴身,是收腰得款式,她产后身体恢复得还算快,现在又每周定期练着普拉提,她多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只是没有在镜子里这样直观地看过,该收的地方收得很紧,该凸的地方又被撑得很满,虽然一点儿都没露,她大概能明白程欢说得是什么意思,这件衣服她应该永远不会穿出去。

      她刚要换下来,在镜子里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她都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这人走路都跟猫一样,半点动静都不出,她本要怪他大晚上的吓唬人,可是回头对上他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倚在门框上,西装外套搭在肩膀上,领带松松垮垮地在脖子上挂着,额前的黑发遮下来一些,身上透着几分平常没有的轻狂,他这个样子,醉倒不至于,但肯定是喝多了。

      只一眼,她就能感受到他眼神里的变化。

      她装作若无其事,“不是说很晚才能回?”

      现在才九点不到。

      他不答反问,暗哑的嗓音里带着些懒散,“在做什么?”

      白露尽量忽略到他视线的灼热,取下一件大衣往遮在身上,“看看明天上班要穿什么。”

      冯年提步上前,站到她的身后,帮她把被大衣压住的头发拿出来,和镜子里的人四目相对,“很漂亮。”

      他身上酒气很重,不难闻,只是酒气过到她这边,她好像也染上了些醺醺然的醉意,她前进一步,与他保持距离,他眼里的欲望根本不加掩饰,她明天还要早起上班,今天肯定要早睡,他折腾起来一向没完,更何况今天还喝了酒。

      “去洗澡吧,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不然待会儿胃又要不舒服。”她和他商量。

      冯年手掐上她的腰,头搭到她的肩膀上,热热的气息摩挲着她的侧颈,“一起洗。”

      “我洗过了。”

      “那你要不要看着我洗?我喝醉了,今天为了早回来,被人灌了好些酒,我怕我自己一个人在浴室会晕过去。”

      ……

      他的唇沿着她的脖颈向上,放在她腰上的手顺着裙子一点点往下挪,手抚着裙沿,要撩不撩地逡巡徘徊。

      “你不要仗着喝了些酒就装醉耍流氓。”

      白露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他的酒量她是知道的,轻易不会醉。

      冯年的唇停在她的耳垂上,哑哑的笑声从嗓子里溢出,“耍流氓这件事好像不用装醉也可以干。”

      白露被他笑得心跳快到不行,怎么压都压不下来,呼吸里抑制不住的轻喘,她还留着几分理智做最后的挣扎,“我明天还要上班。”

      冯年拦腰把人抱起,“明天上班不耽误今天晚上耍流氓。”

      大衣留在了衣帽间的地上,大衣的主人让人抱进了浴室。

      白露困在了洗手台上,根本无路可退,只能用手撑在他的胸前,企图打个折扣,热气冲上了头,话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就一次,不然我不干。”

      冯年笑,倾身俯到她耳边,“我保证,就一次,再说--”他拖着尾音咬她的耳朵,“这事儿也不用你干,不一直都是我在干。”

      白露直接上脚去踢他,说他耍流氓他还真的就耍流氓了,结果脚落到了他的手里,她挣脱不开,只能被人一步步欺进。

      裙子堆在了腰间,他的手在裙下作乱,就是不给人一个痛快,白露挨不住这种折磨,头抵到他的肩膀上,嘤咛中混着啜泣,娇娇喘喘的声音跟一只猫儿一样。

      冯年眸子里的光更沉,声音压到她的耳朵里,“求我,露露。”

      白露摇头,她才不要求他,他这样欺负她,还要她求他,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轻咬着下唇,脸上晕着潮红,看向他的眼睛里汪着水雾,漾着嗔和媚,冯年所剩不多的自制力轰然倒塌,他握着她的腿搭到他的肩膀,手按上她的腰窝一进到底。

      白露哪儿能受得了他这样猛的一击,蜷缩的莹白脚趾压着他的肩膀瞬间绷直,一口气还没有喘过来,又被抛向了另一个高点。

      从洗手台辗转到花洒下面,最后回到床上,她有气无力地咬他,“你个骗子。”

      冯年托着她的背,让她坐到他身上,手拂去她鼻尖上的汗珠,“你这话可冤枉我,你说一次,我们在洗手台上就一次,绝对没有超标。”

      白露还要再说什么,又被卷入了新一轮的浪潮之中,奸商从来都是强词歪理的高手,她就不该信他。

      等再醒来,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她伸手摸床头柜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点34分,外面太阳已经正空高照,这个点儿别说上班,上什么都晚了。

      她节后的第一天上班就这样毁了,被毁掉的还有那条刚买的裙子。

      今天就算他这门敲破天去,她也不会去开的,白斯莹这张床睡他们娘仨刚刚好。

      白斯莹在逗冯斯夏,冯斯夏咿咿呀呀地回应姐姐,白露躺在一旁听着姐弟两个的童言稚语,昏昏欲睡,连房门咔响了一声都没有听见。

      白斯莹看到爸爸进来亮起了眼睛,冯斯夏看到他爹挥着胖胖的小胳膊要抱,白露撩了一下沉重的眼皮,看到是他,又睡了过去,昨晚折腾到将近天亮,她今天一天除了困,没有别的想法。

      冯年一手抱起白斯莹,另一只手抱起冯斯夏,把两个人挪回了主卧的大床上。

      白斯莹搂着冯年的脖子晃,“爸爸,我们今晚一起睡吗?”

      冯年抚了抚她柔软的头发,“对,你和弟弟在床上等着我,我去抱妈妈回来,好不好?”

      白斯莹点头,随后又摇头,问冯年,“爸爸,你是不是惹妈妈生气了?”

      冯年不能否认,因为这是事实,“爸爸做了些过分的事情,所以妈妈生爸爸气了。”

      白斯莹凑到冯年耳边,“那爸爸去哄妈妈吧,我来哄弟弟睡觉,道歉的事情要越早越好,晚了妈妈就真生气了。”

      冯年刮刮她的小鼻子,“真是爸爸的贴心小公主。”

      父女是情深了,他们忘了床上还有一个冯斯夏,冯斯夏伸胳膊蹬腿了半天想让人抱抱,可姐姐不理,爸爸也不理,小嘴一瘪,哇一声震天响地哭了出来。

      白露听到哭声立马就醒了,心里本来就对冯年存着气,进到卧室看到这个情形,气又蹿了一大截,他们在那边待得好好的,他非要折腾。

      冯斯夏看到妈妈后更委屈了,抽抽搭搭地窝到妈妈的怀里,怎么也不撒手了,睡着了也不放开妈妈,白露只要把他往小床上放,他就开始哭。

      最后大床上,白露左边窝着冯斯夏,右边靠着白斯莹,冯年连身都近不了,更别说是哄人,而且现在是旧气新气加一块儿,他在她那儿怕是要罪加一等了。

      白露迷迷糊糊中觉得怀里的奶团子被人挪走了,她上脚踢身边躺下来的人,睡眼惺忪的嘟囔,“离我远点。”

      冯年揽着人到自己怀里,“我错了,别气了,下次肯定不会了。”

      白露不想理他,拿胳膊拐他的胸口,“你嘴里都是骗人的鬼话,我再信你就是傻子。”

      冯年轻笑,“太太大人总得给我一个改错纠正的机会。”

      白露不说话。

      “要不这样,你想一个能消气的处罚措施,我保证不还口,如果我再食言,你就永远不要理我,好不好?”

      白露困顿的精神回了几分笼,人也清醒了些,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从他怀里起身,盘腿坐到了床上,“我们谈谈。”

      冯年也跟着起身,拿被子拥住了她,和她面对面坐着,“谈什么?”

      白露借着地灯昏暗的光看着他的眼睛,“不管你同不同意,班我肯定是要回去上的,你的事业是事业,我的工作也是工作,我不可能放弃工作完全回归到家庭生活里,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她绷着一张白净的小脸,表情严肃极了。

      冯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怎么会不同意你回去上班,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谎话,你昨晚就是故意折腾那么久,还关了我的闹钟,让我早上起不了,然后上不了班。”

      冯年想去抱她,白露用眼神止住他的动作,“谈事情的时候不要动手动脚。”

      冯年的手规矩回来,“在姑姑家的一个多星期,你都不许我碰,昨晚是真的没忍住,不是故意让你上不了班,是我的罪名我认,不是我的罪名你不能给我乱扣帽子。”

      他们过年是在姑姑家过的,姑姑家总共就两间卧房,晚上白斯莹跟姑姑睡,冯斯夏跟他们睡,无论冯年怎么哄,白露都不肯和他做什么,昨天从姑姑家回来,冯年就去赴了酒局,酒局上的人很重要,只是他怎么都提不起精神应付,最后找了托词提早离席,罚酒是免不了的,他给主家面子,比罚的又多喝了一倍,醉是真的不至于醉,但酒劲儿也上了头,回到家在衣帽间看到那样一副场景,他怎么忍得住。

      白露似笑非笑地看他,“你的意思是,这里面也有我的错,是我憋了你一个多星期,所以才让你失了分寸。”

      “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都是我的错。”

      “既然都是你的错,我怎么罚你都认?”

      “都认。”

      “那你去睡客房一个星期吧。”

      冯年眼神一顿,显然没料到处罚这么严重,他忍不住提醒,“我们当初约定过,就算是吵架也不能超过三天不和好,更何况我们这也不是吵架。”

      白露眉头轻蹙,根本没打算和他讲理,更别说还要讲什么当初的约定,“你刚说过怎么罚都认的,话落地还没超一分钟你就食言,我以后还怎么信你。”

      ……

      冯总前面把话说得太满,将自己架到了火上,只能认下这个惩罚,直到正月十四才被允许回了主卧,明天是月圆人也圆的元宵节,又是周日休息天,他吸取了经验教训,不再应下什么保证,只管闷头做,白露从头到尾也没能说出来半句话,她开始被人用嘴堵着唇,到后来根本没有力气说什么,只能拥着他的肩膀有气进没气出的喘。

      经过这次事情,白露也得了一个经验教训,不能把狼饿太狠了,否则受罪的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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