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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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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安公主的痛苦哀嚎愈演愈烈,老嬷嬷表情微妙的看着被沈邹舟半拦在怀里的人,在一旁说:“谢娘子,老奴送您出宫。”
谢琼思被老嬷嬷送到宫门口,一路畅通无阻,从她来到现在还不过两个时辰,想必沈邹舟的疯狂举动已经传遍了,宫中的人皆是行色匆匆。
谢琼思心中慌乱,一点不敢的耽搁的想要出宫。
老嬷嬷本以为要安慰她几句,没想到谢娘子主动的钻进了轿子里,还掀起帘子,客客气气的对她说:“嬷嬷,要是太子被责难,太后能稍加维护吗?毕竟……毕竟太子也不是刻意的。 ”
太子不是刻意的?老嬷嬷简直怀疑自己是上了年纪,耳朵坏了。
谁不知道太子的品行,他都把落安公主的手指头削掉了还不是刻意的?难不成谢娘子是被太子给蒙蔽了?
老嬷嬷细细的看谢琼思的神色,谢琼思这话一说完,也觉得自己太离谱,耳朵尴尬的红了。
老嬷嬷便收回目光,忽然觉得恍然大悟,难怪太子带谢娘子过来时,谢娘子就缩在他身后,要是换别的小娘子听见要嫁给太子了,不得哭的丢掉半条命?
原来太子还有做骗子的时候,拐带小娘子,把小娘子哄的团团转,还反过来要为他担心。
老嬷嬷笑道:“这是自然的,谢娘子先回吧。 ”
谢琼思坐着轿子回到府邸,午膳果然就等着她回来吃,折腾了一上午,她胃口很好,珍惜的把碗里的甜粥都喝掉了。
沈邹舟让她回来给他抄佛经,谢琼思分不清真假,但她不信佛,也认为没用,根本就没打算抄。
沈邹舟没回来,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动荡,一切都按部就班。甚至在当晚,荣花还给从宫里拿出来的那枝桃花的瓶底添了点水,好让桃花能多活一两天。
一直到傍晚,都没有传出沈邹舟的消息,按照荣花的说法,这个点宫里早就落了锁了。
初春的夜晚尚且寒冷,屋内源源不断的烧着炭火,以至于谢琼思可以穿的单薄倚靠在床边,窗外有虫子在鸣叫,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声响。
谢琼思冷不丁的冒出一个想法,府里恐怕并没有人关心沈邹舟的生死。
就算是大家认为沈邹舟削掉了公主的手指也会平安无事,这样平平淡淡的态度,也冷淡的太过头了。
她和沈邹舟,都是没有家,没有人牵挂的人。
谢琼思趴在床边正要入眠,‘啪’的一声,荣花整理匣子时不慎把几个香囊带出来,零零散散的掉在了地上。
谢琼思侧头一看,地上的香囊居然和她那天送给沈邹舟的款式类似,顿时生疑:“怎么那么多?”
荣花不解,没意识到谢娘子话语里的古怪,笑着说:“上回谢娘子不是叫我找个厉害的绣娘吗?她孩子病了急着拿药,就想多绣点卖给我们,我就收下了。”
地上的香囊绣的整洁好看,色彩和格调都独具一格,绣的花草也相似,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谢琼思眨巴眨巴眼睛,表情无辜,“你要把这些收好,别、别让太子看见了。”
上回她送的香囊当然不是自己绣的,她怎么可能短时间内绣出一个质地精良的香囊,再说她绣的也拿不出手。
怪只怪沈邹舟没常识。
谢琼思把被子拽到肩头,幽幽的腹诽沈邹舟,想要掩盖内心那一点点骗人后的心虚。
……
第二日,大概是沈邹舟做的事情彻底传开了,太子府的大门被百姓泼了一盆狗血,等到了白天都要干了,腥味熏人。
谢琼思住在侧房,隔着几面墙的距离就是后街,有个言官站在后街破口大骂,声音隐隐的传进谢琼思的耳朵里。
翻来覆去的只有两句话:沈邹舟无法无天了!视律法和皇威于无物!
谢琼思感到震惊,“全城都知道太子被留在宫里了,可他冲着墙头骂什么呢?”
荣花:“……谢娘子,外面这位大人只是不敢到太子面前去骂罢了,太子从前最烦言官,性格刚强的都被太子发配到边关了。”
谢琼思早在谢家的时候就听闻成了太子后的沈邹舟残暴,心胸狭隘,却不知道他在宫里都为所欲为,就好像谁也不敢动他。
没过多久,落安公主付出一根手指交换的代价还没显明,谢琼思就先收到了来自谢家的信件。
信件递到谢琼思的手里,里面的墨香让她联想到谢安平的书房,因为谢夫人督促下人打扫,宣纸上都是眼光的清爽味道。
她将信展开,因为紧张撕破了一个角,上面是谢夫人执笔写的。
谢夫人说,她同周玄言、谢白桃正赶来京城,三日后就能抵达,介时她会向沈邹舟要回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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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