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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4

      隔天,有了何瑞昨夜的命令,手指没好的蒙小干就有足够的底气拒绝某些伤害手指头的活,其实蒙小干没想过何瑞会有温柔的一面,在蒙小干眼里,出生高贵的何瑞,很难懂得人间疾苦,期望何瑞变得善良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有机会从何瑞这里获取到好处,也好过悲凉的承受苦难。

      蒙小干听见王姨要给自己安排剥花生的工作,立马拒绝,“王姨,对不起,少爷不让我剥花生。”

      王姨不相信,“少爷说的?”

      “是少爷说的,”蒙小干曲起手指头。

      王姨看到他缠着棉纱的手指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哦,”既然少爷开口了,自己也不好交代他干活,“那今天你别干活了。”

      “我可以做其他的事情,”蒙小干能帮忙拿东西。

      “做什么其他事情?”王姨看他两个手掌都包扎有纱布,“你这手要是想快点好,就不能干活。”

      蒙小干害怕自己不做事,招人嫌弃,“我不干活不行,王姨……”

      “别说了,”王姨是真不敢给他安排任务,“你的手指要是恶化了,少爷问起来,我不得被责罚?我一把年纪了,你可别害我。”

      在这里,她也是个佣人,蒙小干不为难她,走回卧室,算是躲起来,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 —————— ——————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蒙小干不能干细活,重活,那就干一些轻松,简单的活,比如端碗,摆菜。钢琴老师中途有事,提早回去了,所以今天中午只有何瑞和蒙小干俩个人吃饭。让蒙小干单独面对何瑞,除了紧张之外,就剩下害怕做错事情了。

      “少爷,”蒙小干的声音很小,眼神偶尔瞟向他。

      何瑞看向他,“怎么了?”

      蒙小干的声音更小了,“我今天没干活。”

      “没干活就没干活,你愁着脸干嘛?看着就晦气,”何瑞嫌弃地皱眉。

      蒙小干害怕地哆嗦,“对不起。”

      何瑞并没有要吓唬他的意思,“手擦药没有?”

      “擦了,”蒙小干缩身子。

      “擦了就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何瑞不太想谈论他的伤口,“你还想说什么?”

      “少爷,我是不是等手好了以后才能干活?”蒙小干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

      何瑞无心地答应着,“嗯。”

      蒙小干这下除了谢谢,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谢谢少爷,”

      “吃你的饭,别炒我,”何瑞突然就暴燥起来,“烦死了。”

      蒙小干小声的“哦,”一声,低头乖乖吃饭。

      —————— —————— ——————

      午休的时光,何瑞和蒙小干一起,但下午时光蒙小干就没法和何瑞在一起了,蒙小干害怕被更多的佣人看见,躲在卧室里,坐在床边,或站在窗边,撩开窗帘边沿,偷偷看外面的世界,而这个时候的后院,没有人,只有风景。

      晚饭和午饭一样,只有蒙小干和何瑞俩个人,如同夜里休息的时候,卧室里也只有蒙小干和何瑞俩个人。

      “真舒服,”何瑞洗澡出来,走进卧室,看到他人已经躺在床上,“你这是要睡觉了?”

      蒙小干看向声音处,“是的少爷。”

      “那么早?”何瑞抓着头发,“睡得着吗你?”

      “睡得着啊,”蒙小干看到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少爷你要看书吗?”

      “我哪有你这么闲,”何瑞捏着课本,爬上床,“说好听点,我是少爷,其实比你们这些下人还惨,什么都要学,努力做人上人,没有松懈的一天,该死的累。”坐在床面,靠着床头柜。

      “少爷,我陪你看书,”蒙小干现在能做的事情,只能是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我识字。”坐起身,试图靠近,“我坐这里。”

      何瑞瞪了他一眼。

      蒙小干举起手,“我很安静的,”并没有再靠近。

      何瑞收回投在他身上的眼神,“嗯。”低头,打开课本……

      —————— ——————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待见蒙小干,反感蒙小干的何瑞渐渐的与蒙小干亲近起来,发现蒙小干的胆小,蒙小干的细心,蒙小干的温柔,接着是有蒙小干在身边的好。这种奇妙的改变,让何瑞有些不适应,特别是一大早看见蒙小干,何瑞总会因为蒙小干地微笑,惊得忘了思考。

      这不,何瑞又愣在了原地,“……”

      蒙小干还以为他没听见,又向他打了一次招呼,“少爷,早上好。”

      何瑞这次回过神,“嗯,”僵硬地回答“好。”

      然后是早饭时间,蒙小干坐在何瑞身边,吃得很安静,而何瑞却很紧张,时不时偷瞄蒙小干,看着蒙小干吃饭的模样,再看自己碗里的米饭,突然就来了胃口。

      九点这样,钢琴老师来了,依旧是蒙小干去开的门,迎接钢琴老师进到书房,离开。

      蒙小干只是在书房里露了一个脸,何瑞却看得望穿秋水。

      他表现得这么明显,有过经验的钢琴老师看出来了,却要多嘴的询问,“怎么了?”

      何瑞恍惚的回神,看向老师,“没什么,”不自在地摸脖子。

      钢琴老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人自己再熟悉不过,“小干。”

      “喝茶,”蒙小干碰着托盘,走向他们,“少爷喝茶,老师喝茶。”

      钢琴老师自行选了一杯。“谢谢。”

      蒙小干抿嘴笑。

      何瑞面对此景,气得瞪大了双眼,“出去!”

      何瑞茶水都没喝,就叫蒙小干离开,蒙小干那里敢在书房多呆一秒,一手碰着托盘,一手按住茶杯,快步跑出书房。

      钢琴老师知道他为何突然发飙,忍住笑,开始了今天的教学。

      可钢琴老师不知道自己给蒙小干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午饭之前离开,蒙小干坐在何瑞身旁,默默地吃着饭菜,尽可能的保持安静,不要招惹何瑞,也不想引起何瑞的注意。

      但小心翼翼的蒙小干还是太天真了,因为午休的时候何瑞的坏脾气还是爆发了。

      “你很好学呀,”何瑞怒瞪他,“什么都想会一点。”

      吓得蒙小干连连道歉,“我错了,少爷,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

      他这幅模样,何瑞看着更生气,“你一个男人,总这么唯唯诺诺的,像什么样子!”

      蒙小干眨着眼睛,低落了几颗眼泪水,“对不起。”

      看到他掉眼泪,何瑞顿了一下,缓了缓自己糟糕的情绪,“算了,你懂什么,”背对他躺下,“睡觉。”

      蒙小干没有马上入睡,抽泣着,等了一小会,他没有下一步动作,自己才敢有所行动,小心躺下,卷进被子里。

      —————— —————— ——————

      蒙小干原以为何瑞发完脾气,下午各忙各的不会碰面,自己就不会挨骂,没想到何瑞不去书房,而是坐在客厅,距离厨房相当近的一个位置。让蒙小干害怕得窝在厨房里面,不敢走出去,一直在忙活王姨说可以留明天做的事情。

      何瑞坐在客厅看书,眼里看的是文字,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而且这事越想,越坐不住,干脆站起身,走往厨房。

      蒙小干这个时候,蹲在厨房侧门的楼梯口拔鸡毛,突然看见一双鞋停步在自己面前,抬头看,“少爷,”害怕地瞅着他,“找我有事吗?”

      何瑞被他一双眼睛盯得不好意思起来,“太阳那么大,你蹲在这拔鸡毛,是想让这鸡变成隔夜菜吗?”

      “我错了,”蒙小干这就端着盆子和鸡走回厨房,“对不起,少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何瑞看着他慌慌张张的背影,没好气地吐槽,“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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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洗好澡的何瑞走进卧室,看见蒙小干蹲在衣柜旁边找衣服,那本来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身型,现在卷成一个弧度,有半个身子扑在衣柜里,只露出腰,臀,腿,而且上衣因为蒙小干翻找东西的行为,露出细瘦的小蛮腰,曲线凹凸有致,何瑞站在旁边看着,直咽口水。

      “找到了!”蒙小干将衣服拿出,开心地抱在怀里,站起身,关上衣柜木门,转身才发现屋里不止自己一个人,“少爷……”微微低头。

      何瑞知道是自己盯着他看,尴尬地咳嗽,“找明天穿的衣服啊?”

      “嗯,”蒙小干老老实实地点头。

      “那你赶紧找地方放好,别再找不见了,”何瑞背对他,爬上床面,“一个佣人,事还特别多。”

      蒙小干速度找地方放好,跑到床边,爬上床面,躺在自己常睡的地方,正要卷进被子里,突然背后一阵瘙痒,“嗯……”不舒服地向后挠。

      何瑞听到沙沙声,看向他,“你在挠什么呢?”

      蒙小干小声道,“我长痱子了。”

      “谁叫你站在太阳底下拔鸡毛?”何瑞无奈地叹气,起身,开灯去找药膏,丢给他,“拿去用。”

      蒙小干捡起来,一看是价格昂贵的外敷药膏,“我不能用,这是少爷的。”

      何瑞心烦地吼他,“叫你用,你就用,不要那么多废话。”

      “哦……”蒙小干哆嗦着,“谢谢少爷。”

      何瑞看他单手解开扣子,脱去上衣,再小心翼翼地拧开药膏盖子,挤出软膏,一点点抹上自己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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