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纪念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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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挖走了火龙女，复仇者联盟挖走了蓝闪蝶，幽魂女要守着休斯敦大后方，焦点看情况可能会被蝙蝠家挖走，罗对酒才刚开始修真，明年本体还得上霍格沃兹……
焦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停止了自己放飞的思绪。
在杰森指导下拆引擎的伊尼娅专心沉浸在学习实践之中，直到玛丽和梅莉丝走到她身旁，她才惊觉已经是晚上了。
“抱歉打扰你，伊尼。”玛丽递过来一只小小的礼物盒，并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是纪念品，那家店的冰激凌真的很好吃，可惜带回来都化了。”
“伊尼！你在做什么呀？”梅莉丝眨巴眨巴眼睛，她一点都不怕旁边看着有两百磅的杰森，镇定自若地凑过来，“这是什么？”
“托尼给我布置的作业——我觉得他根本没考虑过这是一项体力活！”伊尼娅擦擦额上的汗，沾上油污的小手还抓着沉重的扳手，“我拧了一天螺母了……”
“你的手掌都红了！”
“实在没办法……”伊尼娅叹了口气，“但是戴手套的话又很难做些精细的操作，而且也没有我能戴的手套尺寸……”
杰森懒洋洋地歪在沙发上看伊尼娅拿着拆下来的部件拼合，开始对梅莉丝解释这些部件分别是什么，又分别是用来干什么的。
今天杰森在韦恩庄园待了一整天，指导伊尼娅的时候没有任何不耐烦，令人惊奇的是，虽然他现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是那么冲，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软和下来了，不再是那时刻副剑拔弩张的姿态。
他曾死于母亲的背叛，死于小丑的恶意，那么多的如火的仇恨都如天边的流云般远去，消逝在望不见回路的终点。
仇恨能改变一个人，也能成就一个人，命运曾将他玩弄于鼓掌。复活后，他便凭着一股要证明什么的愤怒去以自己的方式挑战黑夜，像个朝着风车冲锋的堂吉诃德，他的盔甲早已破烂不堪，他心中的仇恨在几番压制中熬煮酿成隐忍的固态，像一颗心脏，给他提供前进的力量，像一桶劣质的柴油。
直到今天。
他终于对得起那个死在仓库里、死在爆炸里、死在仇恨里的那个满怀信念与希望的自己了。
而其他人，尤其是布鲁斯的表现，也有或多或少的异常，大家都明白这些异常是因为什么。对于杰森和布鲁斯而言，小丑曾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小丑死了。
杰森的噩梦再也不会回到他的大脑，布鲁斯的心腹大患也消失了，今天满大街都在讨论这件事，笼罩在哥谭上方的部分阴影和恐惧，确确实实地，消失了部分。
“即便将来可能会出现新的罪恶，但至少在这一刻，旧的罪恶已死，让我们为光明欢呼吧！上天保佑哥谭！”——哥谭日报。
伊尼娅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常，因为她才认识他们不久，还没有熟到能洞穿他们的表面伪装的程度。
伊尼娅打开玛丽的礼物，里面是一只可爱的胡萝卜发夹。
“谢谢你，玛丽，我很喜欢！”
“这是梅莉为你挑的。”
“噢梅莉，谢谢你的用心。”
伊尼娅将额前散落的碎发用胡萝卜发夹夹了上去，“这样正好，不会遮挡视线。杰森，这个是不是很可爱？”
“和原来没什么区——把你的魔杖放下！发夹很可爱，很适合你，这样可以了吧？”
伊尼娅满意地收回了魔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明智的选择，杰森。”
说到礼物……
杰森记得伊尼娅给所有人都准备了礼物，也给他准备了礼物。
所以那个据说能让他变成贝恩的礼物呢？
杰森不承认自己还是有点期待的。
但有外人在场，杰森也不好说什么，他说：“洗干净你的手，晚饭后我再教你拆，你把拼装的顺序都记住了吗？”
“有几步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等会我把问题总结出来问你。”伊尼娅的学习习惯很好，所以总结起来也清晰明了，“谢谢你杰森，不过你留在这里一起吃晚饭吗？”
“不然我回来干什么？看那个臭屁小子显摆他单指倒立俯卧撑？”杰森吐槽毫不留情，“还好我下午没去健身房，他们看来只能用脚吃饭了。”
伊尼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今天下午在健身房里发生了一场竞赛，起因是达米安在迪克做俯卧撑的时候，用单手撑起自己做俯卧撑，并出言嘲讽他们，而迪克和提姆表示“这有什么难的”，然后就变成了他们单指俯卧撑，结果卷来卷去，最后变成了单指倒立俯卧撑，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一根指头上，把自己倒立起来做俯卧撑，实话说，这种场面真的难得一见。
杰森因为在帮伊尼娅拆引擎，所以没进健身房。
“无节制且毫无意义的争强好胜。”杰森嗤了一声，“要不是他们把所有手指都练了一遍，他们也不至于连叉子都握不稳。”
今天下午同样在健身房的凯特：“呵，boys。”
“我们今天陪阿尔福雷德叔叔去大采购！”玛丽了解前因后果后按捺着自己的笑意，清了清嗓子，“他说要纪念一下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要做一顿大餐！”
纪念什么？当然是纪念小丑的忌日。
实话说，得知小丑死亡的时候，阿尔福雷德是欣喜的——蝙蝠侠的意志日复一日地为这个超级罪犯所折磨，他理解并支持布鲁斯，但这并不妨碍这个军情五处出身的特工有多么盼着小丑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由于路上耽误了些时间，布鲁斯和焦点这时候才走进客厅。
“伊——焦点！”梅莉丝蹦起来小跑过去，对着焦点一身黑色长裙和珠宝看来看去，“这条裙子好漂亮！”
焦点蹲下来揉了揉梅莉丝的脑袋，“当然啦，我可是焦点。”
玛丽对着那张和布鲁斯极度相似的脸迟疑片刻，“你好，呃，韦恩小姐？”
布鲁斯看了伊尼娅一眼。
伊尼娅：？看我干什么？
“晚上好，玛丽，这是小女，艾丽塔·韦恩。”布鲁斯说，“伊尼娅，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啊？”伊尼娅茫然抬头，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呃，玛丽，焦点……艾丽塔是我的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伊尼娅背对着布鲁斯，对着玛丽眨眼示意，“很厉害的朋友，我们都叫她焦点。”
玛丽立刻心领神会，面带微笑伸出手，“你好，艾丽塔。”
“你好，玛丽。”焦点也伸出手，和她握了握，“请多关照。”
这的确是大餐，一整只烤鸡，数盘烤披萨，煎炸得金黄的鳕鱼块，每人面前都有一份厚切小羊排，奶油蘑菇浓汤，鸡蛋布丁，酒浸果酱馅饼，草莓挞，南瓜派，成人专属的佐餐酒也十分可口……至少焦点手中的是酒而不是果汁。
而迪克、提姆和达米安……要不是因为有玛丽和梅莉丝在，就差用脚吃饭了。
“我不记得我教过不用手持餐具就餐的餐桌礼仪，迪克少爷。”阿尔福雷德的眼神很可怕，“请把脸从你的盘子中抬起来，那不是人类进食的必要姿势。”
迪克，KO。
提姆猛地起身，“我想起来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失陪——”
可是这么丰盛的菜真的很香啊……他的离开意味着他完全无缘饭后小甜饼……就在提姆把椅子往后一踹，地上发出刺耳的噪声的时候，阿尔福雷德严厉的目光就看了过来。
“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提姆少爷。”阿尔福雷德的眼神更加可怕了，“丢下客人不管是粗鲁的行径，请停止拖动椅子，我告诉过你，让椅子发出声音是十分失礼的事。”
提姆，KO。
达米安还在偷笑，转头阿尔福雷德就看了过来，“达米安少爷，请注意淑女的需求，伊尼娅小姐需要你手边的盐，请将盐罐递给她。”
达米安的笑僵在了嘴角。但他是死也不会服输的，他很努力地伸手，握住了盐罐。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盐罐往伊尼娅的方向慢腾腾地挪。
挪到一半，缓了一缓，然后猛地一发力——
盐罐倒了，还弄脏了一碟水煮西蓝花。
“达米安少爷——”
达米安，KO。
杰森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嗤笑。
迪克提姆达米安一起冲着杰森瞪眼，杰森淡定地长臂一伸，将盐罐递给了伊尼娅，然后切下一块羊排，故意在满脸酱汁的迪克和缩在椅子上的提姆面前晃了晃，慢条斯理地咀嚼，然后吞了下去。
——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凯特：“Oh，boys。”
主位上的布鲁斯甚至添了把火：“如果不介意的话，迪克，提姆，如果你们不打算吃，那你们的饭后小甜饼就归我了。”
“那恶魔崽子的归我。”杰森勾起嘴角。
“父亲。”焦点把这个词咬得格外清晰，“请分我一半，如果你不希望我一边吃甜点一边跳舞的话。”
考虑到焦点确实可以这么做，布鲁斯妥协了，“提姆的那一份归你，艾丽塔。”
眼看自己的小甜饼被瓜分完毕，迪克和提姆对着罪魁祸首达米安怒目而视——是你先开始的！
达米安瞪了回去——你们不是也比得很开心吗？
三人瞪来瞪去，谁都不服谁，一直到晚餐结束，小甜饼端上来的时候。
焦点把她从布鲁斯手中抢来的那部分小甜饼分给了梅莉丝和玛丽，然后才开始吃自己的那一份。
而手指酸软不能动弹的三只小鸟蔫了，尤其是在杰森在他们面前慢悠悠地吃小甜饼的时候——他甚至拿起一块小甜饼假装要喂迪克，然后在迪克张嘴去咬的瞬间缩回手，把小甜饼扔进嘴里吃掉。
然后清晰地发出了一声嘲笑。
你等着！杰森·陶德！你等着！！！
一直到晚饭后，伊尼娅才想起来她到底忘了什么。
杰森的礼物。
伊尼娅掏出礼物盒，蹬蹬蹬跑到沙发上的杰森身边，递出礼物盒。
杰森规规矩矩道了谢，打开一看，确实是耳钉。
非常简单的那种耳钉，色泽深邃而低调，形状是一朵微吐的微雕玫瑰，但是从远处看，这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深蓝色圆形小点而已。拿起来很轻，丝毫不会影响行动。
看来E小姐没有挑战他的审美，这让杰森松了口气，要是换成宝石的，像他见过的伊比亚的额冠那样闪亮亮的，他肯定死也不戴——
凯特早有准备，她从自己包里掏出了穿耳针，“嘿，你们谁按住他？左耳还是右耳？”
报仇的机会来了！被扑来的迪克、提姆和达米安三人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的杰森：“谢特……恶魔崽子你居然咬我！松开你的牙！！”
伊尼娅把耳钉递给凯特，看着这位蝙蝠女侠在四代罗宾同堂竞技中淡定对着杰森的耳垂比划，“杰森，左耳还是右耳？三秒内不回答我就自己决定了。”
“随便！迪克你应该少吃一点！”
“我要为我的小甜饼报仇！”
“那你应该去烦布鲁斯！”
“但是你比布鲁斯更可气！！”
在纠缠成一团的四只小鸟面前，凯特再次叹息：“Oh，boys。”
然后她快准狠地往杰森左耳上扎了一针。
作者有话说第87章 纪念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