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一段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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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陶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给钱大手大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那张卡是他当时钱包里数额最少的卡，他也没多想。现在，他正荡过鳞次栉比的高楼，从窗户钻进了自己的安全屋。
“你好，沙发。你好，床。”他摘下头罩放在桌上，“你好，桌子。”
杰森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真该死，希望这些钱上没什么病菌。”
他脱掉夹克，看到自己被划出一道口子的手臂，大概是划破了血管，血一直在留，而层层叠叠的美钞浸透了他的血，难缠地黏在他的伤口上。
就在他翻出医药箱，开始撕掉这些钞票的时候，他的通讯器响了。
该死还是视频通讯，一看来电人，提姆·德雷克。
自从上次被夜翼和红罗宾一起救出来以后，他让阿尔福雷德教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勉强同意在夜间行动时接入蝙蝠家的通讯系统，接受神谕的帮助。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关系很亲密了！他还是单干的！
他最好是真的有什么紧急事。杰森耐着性子点击接通，屏幕上就出现了提姆的脸，那黑眼圈深重得就像一星期没睡，而这个不知节制的工作狂还在吨他的咖啡。
穿着常服而不是制服，看背景是在书房，表情自然放松，看来不是什么他无法解决的问题。
“听着，你要是拿我寻开心，下次见面我就朝你脸上来一拳。”杰森一边拿镊子把纸币撕裂的碎片从伤口里撕出来，一边不耐烦地对通讯另一头说，“你是来向我炫耀你成功打破不睡觉时长新纪录的吗？”
“噢，当然不是。”提姆又吨了口咖啡，然后拿出一张卡，“眼熟吗？”
“布鲁斯有很多这样的卡。”
“这可是你送出去的。”
“我什么时候——”
“提醒：游乐园，代号E。”
“哦，我给她的，买子弹的钱，怎么了？”
“人家的小妹妹亲自来退款了，说你给的钱超过了成本的两位数所以这张卡她不能要。她把那张卡交给我，然后拜托我把这张卡甩到你脸上。”提姆轻轻挥手，那张卡就覆盖了他的通讯摄像头，“我觉得这样大概算完成她的请求了——把这张卡扔到你脸上。”
“……”
“看看监控，那个小妹妹动作有些拘谨，你猜她在怕什么？”
通讯画面被监控录像覆盖，杰森探过头，看完了这段实时监控。
“很显然，她面对另外那对母女时举止很自然，双手是自然放松的，而阿尔福雷德一到餐桌上，她的动作幅度明显减小。她在怕阿尔福雷德。”杰森一边说一边继续撕血钞，“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她敢对我说，要把这张卡甩到你脸上——也许是她的姐姐告诉过她的，她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她敢把卡甩到红头罩脸上，却害怕阿尔福雷德一个年老的管家？”
“是从军情五处退役的管家。”杰森撕掉最后一张黏在伤口里的钞票，开始给自己消毒涂药，“我听说种花有尊重老者的传统，也许那只是一种习俗。”
“我不否认，这可能是原因之一。但我有个猜想。”提姆把玩着那张卡，“你知道今天大都会同时出现了两个超人吗？等布鲁斯开着蝙蝠战机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现，事情已经不需要他插手了。”
“我刚刚在抢夺一艘装满美钞的船。”杰森抄起桌上的遥控器，按开了电视新闻台，“简要说说，发生什么事了？超人不是死了吗？”
“他都复活好几天了，你是多久没关注过大都会的新闻？”
“我前几天忙于扩张地盘，提姆。”杰森咬着牙将酒精蘸布塞进伤口里暴力消毒，以防破伤风，“别吊人胃口。”
“那我直说吧，有一个人，插足了两个超人的战场。”提姆转了转手中的笔，“而那精彩的一幕被直升飞机上的星球日报记者的摄像机忠实地拍了下来。那个穿着红裙、长着龙翅膀的女人，单手接住了不知哪一个超人打来的石塑地球，救下了当时在那条马路上的车和人。而正巧的是，被救的还有阿尔福雷德的老朋友，霍普母女，以及伊尼娅·罗。你看到这个镜头了吗？伊尼娅·罗和火龙女打了声招呼，然后拉着霍普母女重新回到车里，直接在她平铺的翅膀上开走了！你再看看，这边，火龙女的翅膀形成了一个坡度，让她们的车从空中跳过了这段拥堵。在她们的车重新落地后，火龙女才扇动翅膀，飞向两个超人，并找到氪石，精确地揍翻了假超人。这是后续火龙女忍耐媒体采访时的录像，她的表情很明显，她不喜欢这种场合。而她长得也跟E一模一样，对不对？”
“直接说你的结论，提姆。”
“她的出现简直就是为了帮她的小妹妹和霍普母女来和阿尔福雷德见面的，是不是？你觉得这是巧合吗？在小妹妹遇难的时候姐姐刚好在附近？她可是突然出现的。而且游乐园里我可从没见过这个小妹妹跑出来，她是在我们回到现实世界后才出现的，我的结论是——”
“嗯？”
“她才是那个空间的真正所有者。”
“嗯……嗯？”杰森看向提姆的眼神十分茫然，“哪个空间？游乐场不是那个王大强的吗？”
“那个让我们建立了联系，还把我们从现实世界直接送进游乐场的独立空间！我中转的时候看到里面有很多生存物资和一个装满儿童服装的箱子！而那个空间显然还有一个我们没看过的二楼！”
“我想起来了，你们确实是通过那个独立空间进来的，是复仇者联盟的蓝闪蝶和游乐场这边的幽魂女一起打开了通道。”
“但我想，这个小妹妹才是她那些姐姐们的中转站。你不疑心吗？当时，梅莉丝·霍普和她的保姆一起提前离开了游乐园，她却没有出现。而对E小姐而言，霍普小姐只是她妹妹的朋友而已，她保护那些孩子尚可解释为善良，可是当时霍普小姐走得很不情愿，她是想留下来的。你还记得那时候E小姐说了什么吗？”
“她说……她们的约法三章？”
“就像妹妹借着姐姐的口说话似的。你再看看这里，哦，他们在吃蛋糕了，阿尔福雷德好像喜欢这个味道。你看，帮霍普小姐切蛋糕的是伊尼娅，阻止她继续吃的也是伊尼娅，她的肢体动作显示，她才是这段关系中掌握主导权的那个。”
“……所以，你的结论是，这个女孩掌控着她们姐妹共享的空间，所以能在危急时刻立马将自己的姐姐转移过来保护她免受伤害？”
“是的，如果她能够瞬间将火龙女、E小姐、幽魂女和蓝闪蝶全部聚集起来，帮她完成些她做不到的事，比如……对付敌人，那她的危险程度将飙升一大截。”
“听起来是很危险，但我不觉得那些女巫会听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的话。”
“但我们今晚可以拭目以待——她的那些姐姐会不会在我们的夜巡中出现？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霍普母女只会在韦恩庄园住最多一星期，假如她——或她们另有目的……”
“那你们可要把重要地点藏好。”杰森最后给自己上了圈绷带，“她们随时有通过这个小鬼出现在韦恩庄园的能力，是吧？”
“是的，她可能在内部给我们造成威胁。阿尔福雷德一个人可对付不了那么多女巫。”
“所以，问题又绕回了阿尔福雷德身上？”杰森歪着头想了想，“哦，你是觉得这个女孩怕阿尔福雷德的原因是出于自己将会给他造成伤害的愧疚。”
“是的，兄弟。”提姆吨下一口咖啡，“完全正确。她会主动给你退卡，说明她的品性确实不坏。所以在面对阿尔福雷德时，她才会表现出惧怕。”
“……你的推测有一定道理，但也可能是完全扯淡。”
“你知道的，家族传统。”
多疑是蝙蝠家所有成员的特点，何况是谨慎入微、善于推理的红罗宾。
“那就多注意着点，防患于未然。”杰森运动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胳膊，“火龙女那边是被超人的事情绊住了？”他率先排除的是力气恐怖能插足超人战斗的火龙，“如果火龙离开了正义大厅，正义联盟会注意到的。”
“而今晚复仇者联盟全员聚餐，蓝闪蝶也在。”提姆也排除了一个，“不过蓝闪蝶小姐确实构不成什么威胁，她的身手一般，只能教训教训喽啰，她那些蝴蝶也没什么攻击能力。”
“所以，重点在于E小姐和幽魂女的行踪。”杰森拉开衣柜，给自己找了件新夹克，“你们会留个人留守蝙蝠洞吗？”
“我觉得只留一个人可防不住E小姐，她的火焰连黑门监狱的金属墙都能融化，而且子弹根本奈何不了幽魂女。”
“实话说，我觉得你的担心有点多余。”杰森从冰箱里找出一盒三明治和披萨当晚餐，“但我知道你和布鲁斯一样喜欢提前制定无数个Plan B，是吧。”
“我的个性，杰森。你以为我当初是怎么推理出布鲁斯就是蝙蝠侠的？”
“今晚的夜巡也许会很精彩。”杰森关掉通讯前是这么说的：“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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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伊尼娅在努力与阿尔福雷德搞好关系——他可是抚养蝙蝠侠长大、还在某个宇宙揍过超人的管家侠！她的努力包括但不限于收拾餐桌，跑去厨房试图帮忙洗碗——然后她看着打开的洗碗机沉默片刻，抽出魔杖用生疏的家务魔法帮忙清扫了厨房桌面。
“谢谢你，伊尼娅。但这些我可以自己来。”阿尔福雷德蹲下身，认真地看了看伊尼娅的眼睛，“出去玩吧，不要剥夺一个管家的工作乐趣，好吗？”
“呃，这个……抱歉。”伊尼娅不知所措地捏了捏裙角，“我只是想帮忙……抱歉冒犯了您，那个，我想问您……”
“问什么？”厨房门口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孩声音，“潘尼沃斯，我饿了。父亲和格雷森一起回来的。她又是谁？”
作者有话说第73章 一段对话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