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两个顶级富豪的会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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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意往钱包里塞了和一开始小卡特斯带来的数额一样的钞票，她对艾玛说了再见，感到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你说她……是活活饿死的？”走出一段距离后，托尼低下头来看她，“她为什么会……”
“我告诉你了，她是个难民。”伊尼娅头也不抬，她感到身体里的某部分记忆开始膨胀，心脏敲得胸口生疼，连眼眶也酸涩起来，“她太小了，没有保护自己财富的能力。在那个收容所里，她一直在喝生水，而且总是被抢走食物。”
等眼前一片模糊，她才惊觉自己在掉眼泪。
这大概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吧？卡特斯的那部分记忆开始剧烈地翻涌，一时让她辨别不出她究竟是谁。
伊尼娅突然回身跑上楼梯，不顾托尼的呼喊，跑回了403门口疯狂敲门，她眼眶里的泪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滑，心脏就像在膨胀那般难受，挤压着其它的脏器，她用力敲着门，很快，眼圈通红的艾玛女士再次打开了门。
伊尼娅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肆无忌惮地大哭起来，那些破碎的，她特意不去触碰的小卡特斯的回忆被悲伤熬煮至沸腾，她呢喃着：“艾玛姑姑、艾玛姑姑呜呜呜呜呜对不起我……我没能好好地回来见你……对不起我们本来说好了的……我好想你……”
那么多疼痛，那么多委屈，就像找到了泄闸口般喷涌而出。从孤身一人走过巴拿马的山路，到一个人套着救生圈渡河，那条河那么宽呀，她小小的胳膊怎么划都划不到头，等到她终于到达对岸，天都已经黑了，她安静地吃掉仅剩的一点硬邦邦的军用干粮，又不慎被边境线上架设的电网电了一下，她很疼，真的很疼，但她还是要忍住眼泪，继续向前。
追上来的托尼看看满面惊讶的艾玛，又低头看看情绪失控的伊尼娅，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艾玛蹲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孩子，好孩子，你已经很勇敢了……”
直到从小卡特斯的记忆里清醒过来，艾玛还是在拥抱着她。
“……抱歉。”伊尼娅手忙脚乱退开一步，真心实意地道歉，“抱歉，我……我其实不是卡特斯……”
她面对艾玛通红的眼圈，一时间编不出什么谎话。她这段时间总是在说谎，说得她都已经习惯了，但她怎么能对艾玛这样的人说谎呢？伊尼娅在心里唾弃自己，她真是自私又残忍，她有那么一瞬间想把所有真相说出去，但属于罗对酒的部分还是理智地按捺了这种冲动。
一个人的性格是由所有的记忆和身体激素水平决定的，无论罗对酒当时怎样把两个人的记忆整理得泾渭分明，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来自卡特斯的影响。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她，亲爱的。”艾玛轻声，“但是谢谢你，帮我把她带了回来。”
伊尼娅抹掉眼里的泪花，用力点了点头。
“谢谢你，艾玛。”
等他们回到车上的时候，哈皮注意到了伊尼娅脸上明显哭泣过的痕迹。
面对哈皮谴责的眼神，托尼干咳一声，“我什么都没做，我保证！”
“谢谢你，哈皮，但这不是托尼的问题。”伊尼娅说，“那是我的问题，我还没学过抽取记忆的魔法，不然也不会这样……”
“我不认为你的记忆需要抽取。”托尼说，“保留自己孩子气的一面，也是一件幸运的事。”
“也许。”伊尼娅从挎包里掏出湿巾擦了脸，“托尼，接下来请把我送到这个地址……”
“X学院？”托尼挑眉，“听说今早，X教授就带着学生们回学校去了。”
“是的，我的朋友也在那里，我姐姐应该跟你说过的，嘉莉·怀特，对了，还有伊比亚·杜拉。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或许可以去买些甜甜圈？”
“给你的朋友吃？”
“当然还包括你，托尼。”伊尼娅微微笑起来，“我请客，你想吃面包圈还是泡芙圈？只要吃过一次，我就能在厨房差不多复刻出那种味道，以后你可以让蓝闪蝶帮你做点健康食品，至少大厦里那个厨房可以不再是摆设。”
“哇哦，听起来很诱人的设想。我听说尼克·弗瑞邀请蓝闪蝶的事了，听你的意思，你姐姐决定加入我们了？”
“对，蓝闪蝶已经决定答应你们了。”伊尼娅点头，“她人很好的，脾气也不错，你们以后得好好相处啊。”
见到嘉莉的时候，她正在和小变种人们在树荫下玩闹。
嘉莉将一个小变种人飘起来，让他在空中转了一圈，伴随着孩子们的起哄与欢呼，有更多孩子飘了起来。
“嘉莉！嘉莉！”他们笑着说，“你会读心吗？琴会读心，你会不会？”
“我不会读心。”嘉莉摸着孩子们的脑袋说，“嗯，完全不会，说真的。格雷小姐真的很厉害。”
伊尼娅看见了嘉莉，再往前看去，部分城堡已经焕然一新，许多部分都搭起了手脚架，她甚至看到了轮椅上的X教授，正在工地里和戴着黄色安全帽的工程师说着什么。
托尼当然对嘉莉有印象，嘉莉一个人破坏大半个大剧院的场面他是见识过的。
“我先去找嘉莉，托尼，在这里停车吧！”伊尼娅扒着车窗，“看来嘉莉和他们相处得不错，我想在这所学校就读对嘉莉来说是一件好事。”
托尼真的感觉自己就像个保姆妈妈，这回总算能把小孩丢下，轻松一会儿了，他吃掉最后一口甜甜圈，让哈皮继续往前开，他打算直接去找X教授谈一谈。
游乐园的事情给他们建立了很多联系，对于政府对超英和变种人的管控意向，他还是很清楚的，他自己就是一个资本家，当然清楚那些人究竟在打什么小算盘。
查尔斯·泽维尔经常被人忽略一点——他不仅是个教授，泽维尔学院的校长，他还是一个顶级富豪。
看看这座被用于充当变种人学校的庄园吧，足够宽敞，足够庞大，位于纽约郊外，闹中取静，再算上悠久的历史和每年需要悉心保养的费用和其内的各种画像藏品，价值应该在千亿美金以上，这里甚至还有一个湖和湖心岛！托尼此前没有太深入了解过X战警们的基地和装备的价格，但是他们甚至有自己的战斗机！
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富有的富豪能够承担的，光是一座城堡的养护费用就价格不菲了，要知道，英国有一堆交不起城堡护理费用的贵族，不但没办法用城堡赚钱，而且还得往里面倒贴很多钱。大部分拥有城堡的英国贵族都恨不得马上把这个吃钱怪兽扔出去，但欧洲国家的法律通常都禁止城堡主人遗弃或损伤这些历史悠久的文物城堡，甚至于，要是他们不花钱维护城堡，他们就要被另罚一大笔钱。
而查尔斯·泽维尔甚至在维护历史悠久的庄园之余，还有余钱去养这个学校的孩子们！
在这里上学的变种人不乏孤儿和流浪者，他们当然是交不起学费的，而加上变种人的破坏能力会造成的大大小小的战损……
为什么人们总是把目光放在X教授的变种能力和研究成果上，而忽略他所拥有的庞大财富呢？
要不是泽维尔教授不喜欢抛头露面，托尼觉得纽约首富的位置应该是他的。别开玩笑了，开学校能赚什么钱？X教授肯定有他自己的产业，支持他在收留教育变种人孩子这一完全不曝光不带来任何效益的纯粹慈善行为的挥霍。
托尼一路看着窗外的风景，修剪良好的草木园艺，整整齐齐的石砖路面，充当主建筑门面的喷水池，以及时而跑过的小变种人们……
认真的吗？那些道旁树和灌木看起来是刚修剪不久的，而修补建筑的那伙工程队伍很显然都是普通人类。所以，X教授回到自己地盘的第一时间就是打电话叫来了园丁和工人？
就算托尼活得再肆意潇洒，甚至把斯塔克集团整个扔给佩珀不管，但他还是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的，大概就像是，呃……花钱花出经验了？
资本的力量是很恐怖的。
那些政客不敢动复仇者联盟的原因之一就是——复仇者联盟背后有整个斯塔克工业支撑。
正义联盟也是如此，如果布鲁斯·韦恩不是正义联盟的赞助人，恐怕那个民间的超英组织下一秒就要被政客们像饿狼争抢食物一样撕扯得七零八落。
就像蝙蝠侠一身装备都是钱一样，这座庄园也到处都是钱。
毫无疑问，查尔斯·泽维尔是个与他不相上下的顶级富豪，他只是一直很低调而已。
如果他能和X教授在资本的领域达成共识，那么他们彼此背后的支撑都会更加坚固，更加牢不可破。
他们有机会在游乐园里彼此认识，并在那种极端环境下了解对方的人品，那段经历促成了他的合作意向——至少托尼印象中那些为了保护游客而只在晚上出现的蓝衣保安们充分说明了查尔斯的心善程度——天知道，只要不管那些游客，白天行动数量有限的黑衣保安们大概率是打不过X战警们的，但他却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了蛰伏以减少伤亡。
车已经开到了X教授身边。离得近了，托尼才发现那个博格特女孩也在。
伊比亚站在查尔斯身边，不停地问这问那，但是查尔斯很耐心，他对工程师说了声谢谢，就伸手摸了摸伊比亚的脑袋，回答她的问题。
“查尔斯好厉害！”伊比亚高兴地笑起来，“跟你说话好有意思！”
查尔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伊比亚，“我的荣幸。伊比亚，去找嘉莉他们玩吧，我这里有一个客人。”
他转动轮椅转身，对托尼伸出了手，“下午好，斯塔克先生。”
伊比亚看了托尼一眼，跑出去一段距离，又回头看了托尼一眼，她觉得那个陌生男人很是眼熟，但她也记不清她在哪看过他了。
托尼难得给面子地和查尔斯握了手，“托尼·斯塔克，幸会。”
“真高兴见到你，我这里有很多学生都是你的粉丝，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查尔斯高兴地说，“介意陪我在花园里散散步吗？”
托尼不置可否，“我想我们可以一边散步一边谈，简单来说……你打算低调到什么时候？”
“到能够保护好这些孩子的时候。”查尔斯推动轮椅走在前面，“叫我查尔斯吧，他们都这么叫我，我想我知道你是来谈什么的。”
“看来我们都心里有数，嗯？”托尼提起脚步跟了上去，“我不介意为这所学校捐一笔钱……”
“我也正是这么打算的，但我想复仇者联盟大概不差钱。”查尔斯温和地说，“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我听说你能听见别人大脑里在想什么。”
“出于礼貌，我一般不会特意探听。”查尔斯说，“但是你看起来有些焦虑……是出了什么事吗？”
“复仇者联盟受到了一些舆论方面的攻击。在我失踪的一个星期里，复仇者大厦里不但来了个假的美国队长，还有好几家报社开始鼓吹超级英雄注册法案，我让尼克帮我注意了一下，目前只有号角日报能够对我们造成威胁，其它都是些被塞了钱的印度假媒体，但这是一个信号。”
“是的，不出所料。”查尔斯点了点头，“但我以为复仇者联盟是一个官方组织？”
“总有人试图把我们当做武器握在手里，而不是让我们真的去保护民众。那个狗屁法案里写的什么狗屁的‘没接到命令不准出动’还有‘要指哪打哪’，等那群狗屎政客反应过来下命令，哪还有人要救？人早都死光了！”托尼说，“你知道，他们甚至敢往曼哈顿投核弹！自从那次我搞定了核弹并且差点死掉之后，我就开始思考这些事情——要怎样避免我和我的伙伴们成为别人的政治工具？”
“这就是我低调的原因，托尼。”查尔斯慢悠悠地说，“这里毕竟是一所学校，我得为了孩子们着想。”
“我顺便了解了变种人相关的拟案，发现我们面临的是差不多的困境，他们的目的是让变种人更合法地成为他们手中的武器。”
“我知道，但是……”
“所以我准备了一个预案。”托尼戴上墨镜，“我叫它‘奥创计划’，要吃点甜甜圈吗？”
作者有话说第63章 两个顶级富豪的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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