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跟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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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没在使用自己的头脑，而是任由它来使用你！”欧洛丝严肃地说，“观察！注意观察！比利·丹柏，你给我好好看看，楼梯扶手上有什么痕迹？”
“可、可是楼梯扶手被尼米莉缠住了！”比利欲哭无泪，“我是说、我是说……那条蛇……”
达米安送给伊尼娅的白蛇尼米莉正盘在楼梯扶手上吐着信子。
眼看比利快给恐怖的秘书长骂哭了，本咬咬牙挺身而出，举手：“有刮擦的痕迹，尼米莉在蹭楼梯扶手，她似乎快要蜕皮了，所以在做准备。”
“正确。”欧洛丝点头，“你们之中也就本不算太无药可救。”
斯坦利小心翼翼地举起手。
“斯坦利？”
“那个，那个……扶手上的漆好像掉了一块，尼米莉是剧团长的宠物，剧团长会不会……”
“不会。”欧洛丝面无表情，“真是浪费时间……跟班，过来。”
洛基吊儿郎当地揣着兜走到欧洛丝身边，“怎么，无所不能的秘书长大人对我这个小小跟班有什么请求吗？”
“不是请求，跟班。”欧洛丝抬起眼，“是吩咐，剧团长已经把你调给我了，跟班。”
洛基撇了撇嘴。
“你在麦考夫那里还没吃够教训？”欧洛丝轻飘飘地说，“别忘了你让剧团损失了多少英镑。”
洛基的目光移向别处。
“那你又何必操之过急？”洛基耸肩，“这些人类小孩只是普通的小孩而已，你要是指望他们一夜之间变成天才，那可就太荒谬了，有点耐心，他们总会长大懂事的，伊尼娅团长可没要求你来训练他们。”
“你们有谁不想上我的课吗？”欧洛丝扭头看向青少年们，“如果你们甘于伊尼娅预期的平庸，那以后也不必来上我的课了。”
废柴小队集体拨浪鼓摇头。
“我们想学！”比利坚定地说，“我们不想拖后腿！”
“很好。”欧洛丝说，“跟班，你当我们的护卫。”
洛基耸耸肩，“需要全副武装吗？”
“如果你指的是那顶让人怀疑你审美品位的牛角头盔和披风，那就不必了，常服就好。”
“东风秘书长，我们要出门吗？”贝弗莉问。
“嗯。”欧洛丝点头，言简意赅，“课堂实践。”
雪鸟庄园此刻正坐落在威尼斯的郊区，穿着蓝色长裙风衣的欧洛丝揣着兜走在前面，洛基走在她身边，在他们身后，就是废柴小队的孩子们。
“这里是威尼斯。”欧洛丝说，“在城内，每人选择一家店铺，在语言不通、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搞清楚那家店铺的具体信息，包括但不限于店主的名字，店主的家庭，开店的历史，产品的渠道，目标人群，盈利多少等等。”
这听起来也不难，只是语言不通，去问问题而已，他们完全可以用翻译软件啊！
欧洛丝：“禁止使用翻译软件。”
废柴小队一下苦了脸。
“英语是很广泛的通用语言对吧？”他们嘀咕着，“也许很多人都会说英语？”
等孩子们朝着城区走了一段路，凝望着他们背影的欧洛丝说：“跟班，每人一个幻影跟着他们，防止作弊。”
“防止作弊？我看你是想让我保护他们不受伤害。”洛基说，“好吧好吧，谁让我是剧团忠诚的一份子呢？”
“你似乎对伊尼不太服气。”欧洛丝说。
“没有，实话，绝对没有。”洛基说，“她具备与那身庞大力量相称的品格。”
“希望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不然我早就跟我姐姐回阿斯加德去了，自从奥丁老死了以后，海拉可是邀请过我，让我回阿斯加德为她出谋划策，而我现在还在当跟班。”
“哦？”欧洛丝哼了一声，“我就当是这样，走吧，我知道有一家餐厅别有风味。”
“你请客？”洛基问。
“我还以为你会和你那身绅士打扮一样有点绅士精神。”欧洛丝说，“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免单，那家店的老板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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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况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洛基咬牙切齿抱着欧洛丝拔腿飞奔，“你刚刚差点和那面墙一样被打个对穿！”
欧洛丝仍然淡定，示意了一下她颈上串了十几个挂坠的项链。
“仗着伊尼娅给你做的魔法护具你就敢这么——算了，这怪物是从哪冒出来的？”
“是假的。”欧洛丝说。
“什么？”
“那个水做的巨人，是假的。”欧洛丝伸手一指，“我们去那栋楼，那里看得比较清楚。”
“你知道要是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会被剧团长骂个狗血淋头吗？”洛基看着欧洛丝波澜不惊的面容，“算了，抓紧，我带你飞上去。”
“你看。”欧洛丝指着河道里掀起的水浪，“河水飞溅的程度与其庞大的容积不成比例，那个水巨人大概是以许多小型视觉呈现单位假造的。”
“如果我在你这样提示过后还看不出来，就太丢弗丽嘉的脸了。”洛基抱着双臂，“你的学生中，那个叫贝弗莉的女孩为了救一个孩子差点被无人机群吞进去，伊尼娅给他们的手链似乎没有防止溺水的功能。”
“因为他们都会游泳。”欧洛丝说，“你救下她了。”
“当然，这不就是你想让我做的？”洛基说，“谁让我现在是你的跟班呢，秘书长。”
“他们表现不错。”欧洛丝点评。
“你是指他们在到处救人疏散人群？”洛基评价，“很专业，不得不承认，你的教学颇有成效。”
“如果他们直到现在都一无所成，我会把他们踢出剧团。”欧洛丝说，“好在他们确实如伊尼娅所言那般，具有一些超出常人的良好品格，尽管有些部分不太适宜地有些过剩。”
“你不如直接一点——鲁莽。”洛基说，“太鲁莽了，他们以为他们是谁？超级英雄？”
“那边那个，是蜘蛛侠？”洛基低头注视战局，“另一个是……”
“另一个是个比你还要恶劣的骗子。”欧洛丝说，“他的骗术比我想的还要拙劣，看到那些无人机了吗？”
“嗯哼。”
“转瞬即逝，有部分无人机在转过河道时露出了马脚。”欧洛丝说，“复仇者联盟的那个蜘蛛男孩光顾着稳定建筑了，他没注意到。”
“那他应该来上你的课，东风。”
“但是。”欧洛丝说，“虽然有很大的运气成分——那个叫斯坦利的男孩注意到了。”
“哦？”洛基挑眉，“看样子他们也不是全是蠢货。”
“但他们能做什么？他们没有任何超能力，伊森对他们进行的体能与格斗训练也仅开始了一个月零二十四天而已。”欧洛丝说，“我倒是很期待，他们会怎么做。”
“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洛基用的是陈述句，“你早就知道会有这场灾难发生，你是故意把他们送到这里的。”
“是的，我知道。”欧洛丝说，“只要我想，那个水巨人随时都可以瘫痪。”
“你是为了考验他们？”
“伊尼娅对他们没有要求，这不代表我会放任他们在外丢剧团的脸。”
“好吧，秘书长大人，你想怎样就怎样。”洛基耸肩，“我只是个小小的跟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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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走，这边走。”贝弗莉把一个年幼的女孩抱到了安全的地方，“躲在这里，不要乱跑，好吗？我等会回来帮你找妈妈。”
贝弗莉转头身手利落地翻过墙，听见了河道里有个稚嫩的声音在呼救，她奋不顾身地跳入水中，去捞那个孩子。
水巨人掀起的浪涛让贝弗莉难以控制方向，她好不容易抓住了那个孩子的手，奋力游向岸边，水巨人往她的方向过来了，贝弗莉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孩子推到岸上。
水巨人即将吞没她，她握紧手中的手链，害怕地闭着眼。
没关系，没关系，她有手链，主祭大人给的手链会保护她，所以没关系，她不会有事的——她这么想着。
下一秒，她就感到自己被人拎着后领提了起来。
“虽说我不太介意。”洛基的声音响起，“但我毕竟还是得听从命令，贝弗莉，抓稳。”
洛基就这么拎着贝弗莉飞了起来，在短暂的飞跃后，将她在安全的地方放下。
贝弗莉咳出了很多水，她缓过气来抬头一看，哪有洛基的身影？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斯坦利拎着一架摔坏的无人机当证据逆着人流跑向同伴，揭露了水巨人的秘密——“那都是假的！都是无人机模拟出来的怪物！”
“喂！蜘蛛侠！这个巨人是假——”麦克高声喊，“假的！”
附近的人群已经疏散完毕，废柴小队不怕死地还留在交战区。
麦克干脆抄起一根掉下来的水管，猛敲水巨人的身体边缘，果然打出来了两架无人机。
就在废柴小队对着建筑上跳来跳去的蜘蛛侠大叫的时候，一双手从艾迪身后伸来。
——猛地抓住了他细瘦的脖子。
场面太过混乱，只有比利听见了艾迪的声音，他猛地回头，发现艾迪被那个刚才和水巨人对战的神秘客抓住了。
“抱歉，孩子。”神秘客说，“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神秘客一手掐着艾迪的脖子，一手举起了枪——正对着比利。
其他孩子注意到他们时，已经来不及了。
神秘客扣下了扳机。
比利反向前朝神秘客冲去，他知道主祭大人给的手链上有保护他的魔法，尽管直面枪口还是令人有些胆颤，但他不怕。
他不怕！
那一枪没给比利带来任何伤害，神秘客有些傻眼，下一秒，手中的艾迪用牙狠狠咬住他的手，尽管隔着手套，但还是让他下意识地松了虎口，艾迪矮身从神秘客的钳制下钻了出来，然后反身就是狠狠一脚，踹向神秘客的下身。
比利趁机伸手抢枪，神秘客连开了好几枪，都没能伤到比利，他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很不对劲。
这些孩子……这些在混乱时挺身而出帮忙疏散人群的孩子……他们没有任何超能力，只不过是普通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
神秘客扭头看去，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大叫着朝他冲来，猛地一个弹跳，把他撞倒在了地上。
“本！”
“快拿走枪！快拿走枪！”本大叫。
艾迪趁机夺过枪，将枪口对准了神秘客。
“我们看穿了你的鬼把戏！”斯坦利抓着一架破损的无人机大吼，“你这个骗子！”
“摘下头套！”艾迪握着枪大叫，“别想耍花招！摘下头套！”
神秘客缓缓举起双手，放在了他鱼缸似的头套上。
他缓缓摘下头套。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握住了。
“都说了，别想耍花招。”身着战袍的洛基从空气中显形，“收起你那套把戏，地球人，虽然我喜欢谎言，但你这么拙劣的还是算了。”
洛基一把将神秘客鱼缸似的头套打飞，从他的脖子上找到了无人机的控制装置。
神秘客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去。
“你是、你是——”
“哦？我还以为我在地球上有那么些知名度呢。”洛基将自己的披风甩在身后，“阿斯加德的三王子，谎言之神，洛基。”
作者有话说第244章 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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