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拉文克劳不当人了》听海潮

241、后备箱

　　这天晚上，比利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微风从敞开的窗户外吹来，隔壁床的乔治睡得很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么美梦。
　　比利轻手轻脚地起床，趴在窗台上往外看，这座神奇的庄园不知道又移到哪儿去了，不远处传来海鸥的鸣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中翻来覆去的都是今天下午时的情景，倒不是说那些小巫师对他们不好，他们很友善，他们甚至一起吃着巫师界稀奇古怪的糖果，又喝了下午茶。
　　本来应该是很开心的一天。
　　但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到他们之间总是隐隐有一种隔阂，仅仅是友善是无法跨越它的。
　　比利目光一凝。
　　他的窗户对着花园，他看见毒藤女和园艺师一同走在大道上，看样子是要离开庄园。
　　这么晚了，她们要去做什么？
　　紧接着，他又看到伊森的身影，他披着黑袍子，有点鬼祟。
　　接下来是E小姐，她悄无声息地避开灯光，快速走向了庄园大门。
　　比利迟疑地看了一眼乔治，他睡得很沉。
　　于是比利穿上鞋，偷偷溜出了房间。
　　没想到隔壁房间的本和麦克也偷溜出来了，他们在走廊上相互比出噤声的手势。
　　原本宽敞舒适的庄园，晚上却安静得有些恐怖。
　　他们迅速地下楼，跟在E小姐身后，往庄园大门跑去。
　　出了庄园大门，他们来到了进入雪鸟之家前的地点——蝙蝠洞。
　　他们出来的位置正好在楼梯最下层的训练场，蝙蝠车挡住了他们，不至于被发现。
　　相比于白天，现在的蝙蝠洞堪称热闹，能听到一些陌生的青年嗓音在交谈，有男有女，但伊森和E小姐都不在这里，毒藤女和园艺师也不在，但是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正义联盟发言人焦点也在其中。
　　比利以手势示意麦克和本，偷偷绕过不知何时在蝙蝠洞里出现的好几个哥谭义警，绕到了蝙蝠车后。
　　“所以——谁去对付调料王？”史蒂芬妮问。
　　“我不去，上次抓调料王，我的制服洗了整整五遍都还有那种味道——”迪克哀号。
　　“我还是去抓风筝人吧。”提姆耸肩。
　　“别告诉我你们想把调料王丢给我来处理！”伊尼娅大叫，“你们就不能发挥点孔融让梨的精神？”
　　提姆：“但你会魔法。”
　　达米安：“但你会魔法。”
　　迪克：“但你会魔法。”
　　布鲁斯：“清理一新是个很方便的魔咒，伊尼。”
　　“父亲？怎么连你也这样说！”伊尼娅只好接过抓捕调料王的任务，“好吧好吧，希望调料王准头差一点，他那些调料的味道真的太恶心了。”
　　“恭喜你顺路接到一起银行抢劫案，伊尼娅。”芭芭拉的声音从电脑那头传来，“调料王附近有家银行金库被炸，你可以顺便去处理一下。”
　　“好吧，我去处理。”伊尼娅说，“行动前我得问一问，你们有谁要借我的衣服吗？”
　　“我这次想体验幽魂女的能力！”史蒂芬妮笑嘻嘻地勾住伊尼娅的脖颈，“变成幽灵！真的太酷了！”
　　“我想试试黄莺的。”提姆跃跃欲试，“我一直很好奇黄莺的能力作用范围是多少。”
　　“嗯……其实我想试试火龙，但还是算了吧，火龙体型太大了。”迪克摸摸下巴，“那就园艺师……”
　　“友情提醒，应英国魔法部部长赫敏所托，毒藤女和园艺师今晚打算洗劫企鹅人的小金库，找回一幅流落在外的魔法画像。”伊尼娅说，“以免你们当场撞上，我诚挚建议你换一套。”
　　“那就主祭人吧，主祭人也不错。”迪克说。
　　“主祭人被娜塔莎和巴基借走了。”伊尼娅耸肩，“你裙子都没得穿。”
　　“两件都借走了？！”迪克大叫，“昨晚他们也把主祭人借走了！复仇者联盟的人为什么借了那么久？！”
　　“因为队长和克林特他们要休假。”伊尼娅摊手，“所以他们借了两件主祭人的衣服去执行任务了，明天就会还回来。”
　　“好吧，那给我焦点的衣服。”迪克叹息，“今晚我也要当一次万人迷。”
　　“父亲，你需要借衣服吗？”伊尼娅问，“试试看歌女的能力怎么样？”
　　布鲁斯沉默片刻。
　　“不了。”他说。
　　伊尼娅顿时失望，她还想听布鲁斯唱歌呢。
　　“准备出发。”布鲁斯说，“谁要坐蝙蝠车副驾驶？”
　　“我！”
　　“我！”
　　“我才是现任罗宾！”
　　“去你的恶魔崽子你偷袭！”
　　“父亲，我坐副驾驶！”
　　“喂伊尼娅帮忙压着这小鬼——”
　　“啊哈。”史蒂芬妮在其他人扭打之际迅速打开副驾驶钻进蝙蝠车，“搅局者的胜利！”
　　看着蝙蝠家的日常相处，比利等人都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这些神秘的超英私底下居然也这么有人情味，蝙蝠侠原来的声音还挺好听，原来罗宾真的还是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孩子，原来他们也会幼稚地争抢副驾驶的座位。
　　但是很快，脚步临近了。
　　蝙蝠车的后备仓看上去并不大，但伊尼娅用无痕伸展咒扩充了蝙蝠车的后备箱空间，好让布鲁斯能往里面塞更多以备不时之需的物件，比利他们发现这后备箱的实际容量大的离谱，他们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屏息等待。
　　后备箱里有微弱的光源。
　　他们一眼看去，顿时张大了嘴，后备箱里放了很多器械，有包在皮革里的匕首，有满满几箱子颜色形状不同的蝙蝠镖，有全自动枪械，还有各种他们说不出来的弹药装置。
　　甚至有盐，好几瓶水以及十字架！
　　这就是……蝙蝠车。
　　好酷啊！
　　哪个男孩不想坐蝙蝠车呢？这可是蝙蝠侠的专属座驾，超级拉风！
　　三个男孩对视一眼，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麦克甚至大胆地从战术箱中摸出几枚蝙蝠镖，装在口袋里。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本压低声音，“如果被发现的话……”
　　“有这么多，少一两个不会发现的。”比利也抓了几个，“这可是真正的蝙蝠镖，而且遇到危险的话也可以当武器防身……”
　　这两天，他们在庄园里到处探索的时候，那种新鲜与惊奇还被他们与其他成员之间的能力差距给打击了一遍，但现在他们躲在蝙蝠车的后备箱里，男孩们的冒险之魂熊熊燃烧。
　　要是他们没有冒险精神，那就不会把潘尼怀斯给打死了。
　　虽然自称是废柴，但是勇敢得过分，几乎可以称为鲁莽，富有好奇心，并且总是在挺身而出。
　　如果废柴小队都戴上分院帽，那这毫无疑问是一窝格兰芬多。
　　“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个才跟怀恩小姐来的吗？”比利小声说，“我们要成为和怀恩小姐一样厉害的人！”
　　“嘘——嘘——”本捂住比利的嘴，“有人来了！”
　　布鲁斯走近蝙蝠车。
　　他顿了顿脚步，扫过一眼开了一小条缝隙的后备箱，而后就像什么也没发现一般，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蝙蝠车嗡鸣起来。
　　他们感受到这辆咆哮的怪物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离蝙蝠洞远去。
　　“这样我们可以说话了吧？”本小声说，“引擎的声音很响。”
　　“呼，看来我们暂时安全了。”麦克低声说，“你们还记得刚刚蝙蝠洞里……有人喊了主祭大人的名字，伊尼娅？”
　　“是那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女人吧？她看起来就像是要去参加舞会什么的。”比利说，“那里的其他超级英雄都叫她伊尼娅，而她管蝙蝠侠叫父亲。”
　　“蝙蝠侠……有女儿？”麦克张了张嘴，“我觉得，我觉得可能是什么改变容貌的魔法……主祭大人不是巫师吗？她实际上本身还超级小，我们昨天下午才看到过，那个小个子的，和主祭大人长得一模一样的……据说那才是真正的她……”
　　“等等等等，我们梳理一遍。”本翻了个身，掏出手机照明，“我是说，主祭大人会那么多魔法，而且可以长大，同时出现在好几个地方……所以那十有八九是……是主祭大人本人。”
　　“对，我也这么觉得。”麦克连连点头。
　　“所以，雪颂剧团的真正所有者……其实是蝙蝠侠的女儿？”比利艰难地摸出手机，“那、那是不是说，雪颂剧团其实暗地里隶属正义联盟啊？”
　　“不好说。”本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我查了一下，传闻里蝙蝠侠身边的罗宾好像全都是男孩，而且换了四任，没有女孩……”
　　“主祭大人可是打败过强大的外星坏蛋的，才不会当罗宾呢。”麦克说，“前段时间不是说有外星人入侵地球所以全球戒严吗？所有航班都停了，天空在晚上还会发蓝，听说那是全球防护罩，是种花的修士提供的，可厉害了，那段时间新闻天天都在播。”
　　“是啊，网上还流传出来一些战斗录像！”本举起手机，“你们看，这个人，她是不是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女人？”
　　那是幽魂女E小姐和焦点三合一战场绞肉机受了重伤被拖回瞭望塔时的一张照片。
　　“对，就是她！”比利说，“本，再查查看，她是谁啊？是主祭大人吗？”
　　“她是正义联盟的对外发言人，布鲁斯·韦恩的女儿，本名艾丽塔·韦恩，是个女巫，代号焦点……”本小声把查到的资料念了出来。
　　“布鲁斯·韦恩是谁？”麦克抓抓脑袋。
　　“哥谭首富啊！”比利激动地说，“是全哥谭最有钱的阔佬！也就是说，主祭大人的父亲是布鲁斯·韦恩，但主祭大人的父亲又是蝙蝠侠，也就是说——”
　　“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本激动得差点破音，“我们、我们查出了蝙蝠侠的秘密身份！”
　　比利和麦克立刻捂住他的嘴，“小点声，要是被听到怎么办！”
　　他们等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本压低声音，“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我也很激动，天哪，那个花花公子是蝙蝠侠？”比利努力压抑着声音，“谁敢相信？花花公子是蝙蝠侠？！”
　　“嘘——嘘——别忘了我们是偷跑出来的。”麦克按着比利和本的头，“要是被蝙蝠侠抓到，主祭大人说不定会被蝙蝠侠责备，嘘——”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蝙蝠家的超级英雄都经常来雪鸟庄园……”本低声说，“原来是这样……你们看，布鲁斯·韦恩有四个孩子，年龄正好对得上四代罗宾，而且主祭大人带我们测试体能的时候说过，她拜托了她的兄弟……”
　　“噢，这样一切都对得上了！”比利一个翻身，差点撞到本，“所以说，当时帮我们测试体能的那个红头罩，也是曾经的罗宾……而他们都是主祭大人的兄弟！”
　　“对，对，主祭大人姓罗，所以应该是蝙蝠侠的养女，哦，布鲁斯·韦恩有三个儿子是收养的，最小的那个是私生子，达米安·韦恩……年龄和现任罗宾对得上。”本兴奋地把手机屏幕递给两人看，“你们看，虽然哥谭首富绯闻不断，却只有一个孩子，花花公子的外表只是蝙蝠侠的伪装，他其实一直是哥谭的黑暗骑士，每当夜幕降临，他就去打击犯罪……这些什么韦恩先生进行极限运动造成的伤势报告其实都是因为蝙蝠侠在战斗的时候受了伤吧？太酷了！我的天哪！”
　　“天哪，所以是不是说，怀恩小姐实际上也是主祭大人的一个马甲？”
　　就在这时，蝙蝠车一个猛转，急刹在一栋大楼前。
　　后备箱里的三个男孩猛地一头撞在硬邦邦的车壁上，本不由发出一声痛呼。
　　“蝙蝠侠，后备箱里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史蒂芬妮说，“我去看看后备箱。”
　　男孩们惊恐地捂住了本的嘴。

　　咕咕咕，咕咕！